大師姐手握爽文劇本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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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話音落下后,太上葳蕤卻淡淡道:“我不想見他。” 司檀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你說什么?” 太上葳蕤似笑非笑地看向她:“你如今,竟是連人話也聽不懂了?” “你——”司檀不由惱道,面上浮起一層薄紅,“容少虞,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少主也是她不想見便不見的! 太上葳蕤眼神冷漠,她如今不過十六歲,身量還未長成,比之司檀矮了些許。但司檀在她這般眼神下,竟平白生出幾分被仰視的感覺。 “你又是用什么身份同我說話?”太上葳蕤上前一步,反問,“容氏家奴?” 而隨著她上前,司檀心中升起一股莫名懼意,她忍不住退了一步。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司檀滿心羞惱,自己竟然會害怕容少虞! 司檀惱羞成怒道:“容少虞,你原本也不過是少主身邊的劍侍罷了,若非是少主施恩,你怎么可能拜入鏡明宗,還成了掌教首徒!” “你別忘了,若不是少主將你撿回容家,你早如何能有今日!” 十六年前,年幼的容玦乘車輦出行,于雪地中撿回了一個沒有名姓的棄嬰,他為其取名,少虞。 容少虞作為容玦劍侍長大,六歲那年,容玦將她送到鏡明宗,令其拜入掌教門下,從此她便成了鏡明宗弟子口中的大師姐。 宗內(nèi)常有流言說,大師姐容少虞是因容氏旁支的身份才得以拜入鏡明宗,卻少有人知道,容少虞原本只是容氏劍侍罷了。 司檀便是為數(shù)不多清楚此事的人,所以在她眼中,是容玦給了容少虞一條命,也是因?yàn)樗萆儆莶拍馨萑腌R明宗,成為名門弟子。 這樣的大恩,非結(jié)草銜環(huán)不能報。 太上葳蕤垂眸,嘴邊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這一切究竟是恩情,還是一場謀算呢? 當(dāng)日容玦對她說,她體內(nèi)幽冥寒毒爆發(fā),唯有化神境界以上的修士能幫她緩解寒毒發(fā)作時的痛苦,于是親自求得初任鏡明宗掌教的叔父容洵同意,收她為弟子。 彼時還是容少虞的太上葳蕤不過六歲,奴仆命如草芥,容玦卻為她周全籌謀,她如何能不感激。 世人都說,容氏少主算無遺策,這話當(dāng)真是一點(diǎn)不錯。 第21章 “容少虞,你現(xiàn)在的一切不過是少主施恩,如今他要見你,你竟然敢拒絕?!”司檀一字一句,很是義正辭嚴(yán)。 只是她看著太上葳蕤時,眼底帶著幾分連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妒意。同樣是奴仆,憑什么她就能拜入化神大能門下?她到底有哪一點(diǎn)值得少主另眼相待? 明明……是自己陪在少主身邊的時間更久! 若是自己能有這樣的機(jī)會,絕不會如容少虞這般忘恩負(fù)義…… 司檀的眼睫顫了顫,艱難地將這樣的念頭壓下,抬頭冷聲對太上葳蕤道:“隨我去見少主!” 說著,伸手向太上葳蕤抓來。 既然她如此不識抬舉,就別怪自己客氣了! 作為曾經(jīng)在容玦身邊侍奉的婢女,司檀的天資當(dāng)然不算差,有容氏資源栽培,她在一年前便得以筑基。 司檀招式凌厲,全然沒有留手的打算,轉(zhuǎn)瞬之間,她的手便要落在太上葳蕤肩上。 勁風(fēng)撲面而來,太上葳蕤卻沒有動,她微一彈指,立時便有一道靈力刁鉆地?fù)粝蛩咎从沂謝ue位。 司檀瞳孔微縮,猝不及防之間,根本來不及躲閃。右手驟然轉(zhuǎn)來一陣酸麻,她的身形被迫止住去勢,踉蹌一下才得以站穩(wěn)。 “你竟然筑基了?!”司檀抬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太上葳蕤。 她不是只有煉氣七重的修為嗎,何時筑基了?宗門近日引動筑基異象的,只有一人…… 司檀眼中驚色更甚,不,不可能! 容少虞筑基,怎么可能引動那般異象,她明明是個沒用的廢物! 司檀咬了咬牙,再次飛身而上。 太上葳蕤站在廊下,眼神微冷。她抬起手,周遭天地靈氣便爭先恐后地向她掌心匯聚而來,拂袖一揮,強(qiáng)大的靈力席卷而出,紫色的藤蘿花在枝頭晃動著,搖搖欲墜。 司檀重重地摔在洞門外,體內(nèi)氣血翻騰,許久沒能緩過氣來。 她灰頭土臉地站起身,一抬頭,便遠(yuǎn)遠(yuǎn)對上太上葳蕤的目光,心下一寒,升起莫可名狀的恐懼。 被扔出門外的下場,足夠叫司檀長些教訓(xùn),不再貿(mào)然動手。原地待了片刻,她終于轉(zhuǎn)身,向來時的方向走去。 泠竹的居處為垂星樓,就在日月殿外不遠(yuǎn),司檀回來時,容玦正與明眸善睞的少女相對而坐,微笑著聽她說近些時日發(fā)生的各種瑣事。 “少主。”司檀躬身向容玦一禮。 見她孤身一人回來,泠竹臉上忍不住露出幾分疑惑,她有些奇怪地道:“大師姐呢?” 大師姐前日不是已經(jīng)回了宗門嗎? 司檀低著頭:“她不愿來。” 這個答案讓泠竹更是茫然:“為什么???每次容師兄來,大師姐不是都很高興嗎?” 司檀沒有回答,容玦看了她一眼,溫聲道:“你與人動手了?” 她心中一緊,連忙道:“是容少虞言語無狀,說什么她不想見少主,婢子才會……” 容玦打斷她的話:“少虞如今是叔父的弟子,她想做什么,不容你來置喙?!?/br> 司檀滿腹委屈,自己分明是為了少主,但在容玦面前,她卻不敢反駁,只能低頭認(rèn)錯。 “容師兄,司檀jiejie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別教訓(xùn)她了。”泠竹抓著他的衣角撒嬌道,司檀陪著她在鏡明宗長大,情分自然不同尋常。 泠竹今年不過十五歲,臉上帶著幾分天真的稚氣,便是做錯了什么,也叫人不忍苛責(zé)。 容玦便沒有再說什么,只對司檀道:“你退下吧?!?/br> 泠竹又看向他:“容師兄,大師姐不肯出門,難道是受傷了?” 她眼中帶著幾分真切的關(guān)心。 容玦對她笑了笑,神情溫和:“也未必是受傷,許是才回來,有些乏了。一會兒我代你去看看她便是?!?/br> 司檀站在垂星樓,有些出神地看著遠(yuǎn)處,直到一陣腳步聲傳來,她才回過神來。 “少主。”她連忙俯身行禮。 容玦負(fù)手而立,一襲白衣纖塵不染,氣度雍容。 “你今日見少虞,有什么不同?!?/br> 司檀沒有抬頭,只低聲回道:“稟少主,容少虞已經(jīng)筑基了?!?/br> 筑基—— 容玦不知想到什么,眼中異色一閃而過,他不曾再問司檀什么,轉(zhuǎn)開話題:“好好照顧泠竹?!?/br> 司檀屈身應(yīng)是,素色衣袂自她眼中一閃而過。 容玦到辟蘿榭時,太上葳蕤正坐在花架下,上方開得絢爛的紫藤蘿垂落,襯得她臉色越顯蒼白。 身中幽冥寒毒,即便是在炎炎夏日,太上葳蕤的指尖也能讓人覺出幾分涼意,日光下,她的膚色蒼白得幾乎透明。 在容玦踏入辟蘿榭那一刻,太上葳蕤就已經(jīng)睜開了眼。 時隔七百余年,她再次見到了少年時的容玦。 他不久就要及冠,清雋出塵的相貌,再著一身白衣,便更顯得溫潤如玉。 不知為何,太上葳蕤在這一刻,忽然又想起了鏡明宗傾覆那日,那場下了很久的大雪。 “少虞?!比莴i停在她面前,含笑喚道。 太上葳蕤抬頭看向他,卻沒有說話,眼中只是一片冷淡到極致的漠然。 長發(fā)以玉簪挽起,容玦的身形看上去有些羸弱,臉上帶著淺淡笑意,那雙眼無論看誰,都好似十分深情。 他如今也不過筑基境界,但太上葳蕤知道,若非刻意壓制自身修為,容玦早已結(jié)丹。 至于為何要壓制境界,自然是因?yàn)樽岆[在背后的仇人對他,對容氏放下戒心。 日光從花架漏下,落在太上葳蕤身上,她眉眼淡漠,好像高山之巔終年不化的薄雪。 以容玦心性,在看見太上葳蕤的第一眼,便知道她與往日的異常。 算來與上次一別,也不過數(shù)月而已。那么是什么緣故,才能叫一個人的性情在短短時日內(nèi)有了如此大的轉(zhuǎn)變? “還未恭喜你筑基,”容玦對上太上葳蕤的目光,笑意微深,“看來你此行歷練,頗有所獲?!?/br> “我于此時筑基,本該多謝容少主才是?!碧陷谵ㄒ补雌鹆舜浇?,但她眼中卻不見笑意。 從前的容少虞,不曾這般對容玦說話,更不會冷冷地喚他一聲容少主。 容玦笑意一頓,顯然聽出了太上葳蕤的言外之意。 “十年前,有一對夫妻在清溪郡外為玄陰刺客截殺,不幸雙雙殞命,唯有他們拼死護(hù)著的女兒逃過一劫?!碧陷谵ㄕ酒鹕恚谥芯従彽?。 而在此時,容玦臉上笑意也不由淡了下來。 十年前,容玦父母攜幼女歸家,途中為玄陰刺客截殺。待容氏族人趕到之時,夫妻二人已然隕落,唯有年方不過五歲的幼女容瑾尚存一息。 這本不是太上葳蕤該知道的事,容玦父母在修真界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容氏在清溪郡算龐然大物,但放在蒼棲州,放在偌大東域,又算不得什么了。 十年之后,除了至親好友,天下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還記得當(dāng)年發(fā)生過的這樁舊事。 “我此行出游,聽說玄陰向來以幽冥寒毒控制刺客,而十年前,容家恰好發(fā)生過一場與玄陰有關(guān)的截殺?!碧陷谵ㄝp笑一聲,“容少主,這世上的巧合,實(shí)在很多啊?!?/br> 更巧合的是,她中的,恰恰也是幽冥寒毒。 容玦曾說,這幽冥寒毒自出生起便潛伏于她體內(nèi),無人察覺,不想在她引氣入體后陡然發(fā)作,無法祛除。 那時候的容少虞,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直到很多年后,她才知道,身無修為之人若中幽冥寒毒,無人護(hù)住心脈,三日之內(nèi)便會因寒毒發(fā)作暴斃。 目光相撞,太上葳蕤在容玦面前,絲毫不落下風(fēng)。 第22章 容玦眼中并未現(xiàn)出什么意外之色,雖然他的確很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