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今日真香了嗎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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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柳姨娘所說是假,那夫君和自己也沒什么損失;若她所說為實(shí),元幼薇便自食惡果,還能讓夫君看到一絕后患。 她沒有做什么,也沒有害人,只是湊巧為這局補(bǔ)上缺口而已。 桑桑摸著腰間絡(luò)子的手顫了顫,段殊最不喜人耍后宅手段。 她想人親眼看見那柔弱易碎外表下丑陋的心腸。 深呼了口氣,她看向二人問道:“蘭花品性高潔,極艱險的環(huán)境也能存活。只是栽種不太好打理,你們可知這府內(nèi)哪處有大片的蘭花?” 墨畫凝神細(xì)思,她心思細(xì)膩看見什么都留意觀察。 這么一想還真想到了一處地方:“回主子,府內(nèi)東南角一處小院里頭種了許多蘭花。灑掃丫鬟每日都澆水捉蟲,長勢可人?!?/br> 弄明白了,桑桑便等著段殊下值歸來。 桌上擺著噴香的飯菜,玉箸擺在白瓷盤上,細(xì)膩雪白的柔夷擺在桌子上頭。 段殊大步流星走進(jìn)院中,看著屋內(nèi)暖黃的燈火,冰冷的眉眼渲上暖意。 進(jìn)了廂房,見人乖乖的坐在飯桌前等他歸來用膳。 眉梢揚(yáng)起,這倒是太陽打西頭出來了。 近半個月,她可是沒等過自己用膳。 吩咐丫鬟提了食盒進(jìn)來就不理人了,晚間他從書房歸來屋內(nèi)也不掌燈,只有睡得正香的某人。 他不動聲色解下外袍凈了手坐下,正迎上桑桑眨巴的雙眸,璀璨若星辰,含著點(diǎn)點(diǎn)細(xì)碎的亮光。 “夫君,劉廚子新做的菜,快吃?!?/br> 一道杏仁豆腐,奶汁魚片片成薄片盤在盤內(nèi),繡球乾貝,如意卷,五香仔鴿擺滿了一桌,丫鬟邊開菜邊報菜名。 段殊拿著玉箸夾向那道如意卷,抬眸見到桑桑的笑臉眸子微瞇。 執(zhí)箸的手轉(zhuǎn)了方向,酥脆金黃的卷落在桑桑面前的碗內(nèi),“桑桑喜甜,嘗嘗這如意卷。” 桑桑夾起,檀口微張咬了一口。 薄薄脆脆很是美味。 她看向段殊氣勢內(nèi)斂的面龐繼續(xù)道:“夫君一日cao勞合該多吃些補(bǔ)補(bǔ)氣血。” 后者修長的手指拿著玉箸,心頭哂笑,這女人笨成這樣,有所圖謀也這般不知掩飾。 莫非正想這膳用完再說。 他綺麗的眼尾微揚(yáng),沉聲道:“說吧,是瞧上了什么?為夫今夜無事,陪你一同看看。” 可憐壓在書案上的卷宗。 桑桑指尖互相戳了戳,抬眸期待道:“夫君,我的芙蕖都開敗了。清榮郡主上回同我道蘭花有多好看,我想去府內(nèi)取些來。” “天色這般晚了,想你與我同去?!?/br> 是夜,月朗星輝,月光將兩相依偎的身影越拉越長。 厚實(shí)的鶴氅罩在桑桑身上格外的暖和,二人走進(jìn)了那院落。 元幼薇得了消息段殊已經(jīng)在院子里了,事成了。 她低頭看站在一旁的連翹,她從柳氏那來。 “表小姐,事成不成都看今晚了,機(jī)會就在眼前,就看您了?!彼酉蛏峡粗邹闭f完這句話后就垂首不做聲立于一旁。 元幼薇起身在屋內(nèi)走來走去,心頭又急又亂。 她扭頭問道:“怎么這么快?!此事不是得好好圖謀嗎?!?/br> 既擔(dān)心今夜不去失了機(jī)會再難成事,又擔(dān)心事情有變。 抓心撓肺般的焦躁,心頭烈火油烹般難熬。 連翹快速說道:“姨娘說了世子身邊吃食入口皆有章法,尋常根本沒機(jī)會。今日她同世子夫人提了幾嘴府里的蘭花,果真世子便親自去那院子里取了?!?/br> “那里安排的人是我們的人,挖蘭花不易,喝些酒去去寒氣在正常不過了。酒烈易醉,沒人會起疑的。” 元幼薇此刻受不得刺激,聽及段殊親自為她采蘭花心頭嫉妒沖涌了上來。 一絲絲理智還存留著:“那我這般前去不是太趕巧了嗎?” 連翹頭也不抬道:“姨娘已經(jīng)安排好了,表小姐也別無選擇?!?/br> 這倒是拿捏了她的痛處,這次錯失良機(jī)怕是這輩子也沒有機(jī)會了。 所幸先攀附上人再說。 她轉(zhuǎn)頭看見床榻旁的箱篋,打開從一白布里頭用指甲勾了些粉末出來。 作者有話說: 第七十章 正文完 披上外裳, 因做賊心虛一路沿著小徑走,元幼薇低著頭。 路上撞見一些下人屈膝行禮問安:“見過表小姐。” 她強(qiáng)扯了微笑,攥緊了衣擺繼續(xù)往前走, 時不時摩挲大拇指。 終于來到連翹所說的小院。 零星雪子落在荒草上頭,石板路上沒有幾片葉子, 掃灑的倒是干凈。 她呼吸急促了些,想著表哥就在里頭,熱流從心頭涌過。 既期待又緊張。 一手?jǐn)n在外裳上, 另一手平伸推開那扇木門。 入手是一片濕涼, 但沒有阻止她用力的動作。 只聞木門咯吱聲,夜色里毛骨悚然刺人耳。 她扭頭四下看了看,晚間天色朦朧月亮昏暗隱藏在枝頭。 這地方少有人來,鼻尖隱有蘭花香鉆進(jìn), 看來柳氏沒有騙她。 輕輕提起裙邊跨過院門,耳室里頭一盞明亮的燈子油芯忽閃忽閃。 心臟的撲通直跳讓元幼薇忽略了異常,堂堂世子爺就算休憩也不會去耳室。 院內(nèi)只聞蘭花香卻不見蘭花。 不過曾經(jīng)她在江南也是官家小姐,四體不勤五谷不分本也認(rèn)不出什么是蘭花。 夜色如墨掩下了所有,心頭的骯臟漸漸爬了出來。 指甲蓋里白色的粉末本是給段殊用的,吸入后無色無味渾身如火焚身,只會將眼前人當(dāng)成心上人。 荒唐一夜,醒后只當(dāng)是酒后亂/性。 如今, 她想給自己也用上。 到底未經(jīng)過人事行為動作與北陌桑許是會有不同, 度過今夜明日就用夜賞雪景誤入此處。 想明白了, 元幼薇解下大氅, 指尖抹過鼻下。 不多時腦中已暈乎乎, 跌撞著進(jìn)入耳室, 隱約瞧見桌案前伏著一道湛藍(lán)的身影。 肩背寬厚, 和平里見到的表哥似乎有些不一樣。 她搖了搖腦袋,眼前已經(jīng)有些模糊不清了,口中喘著氣曲裾嚴(yán)密裹著難耐的很。 一手攥緊,此舉只許成功不許敗。 夜色里,干冷的空氣中衣帛撕裂聲傳來。 一院之隔,桑桑坐在屋檐下,柔夷縮在衣袖里頭捂著湯婆子。 耳尖凍的紅紅的,跳著腳問道:“夫君,可是快好了?” 段殊蹲在泥地里,長長衣袍攏在腰間,一雙筆直有力的大長腿此刻彎著。 拿槍上陣殺敵的手此刻拿著一把鋤子在地里扒拉潮濕帶著腥氣的泥土。 小心翼翼唯恐傷了蘭花的花根。 月朗星稀,他至今不知道喝了什么迷魂湯。 想他段殊何時這般低過頭,數(shù)九寒冬蹲在這挖蘭花,挖的還是自己府里的蘭花。 聽著耳邊傳來嬌嬌俏俏的聲音,段殊扭頭看向暖黃燈籠下頭挑著腳的美嬌娘。 越到晚邊越冷,她定是吃不消了。 頓住的手加快刨土的速度,污泥沾在玉般白皙的手背上。 刨出最后一株蘭花,用棉帕擦拭了下細(xì)長墨綠的葉裝了起來。 段殊起身走了過來,一手拿著布袋伸出一手要將人抱起來。 桑桑看著豐腴,但輕飄飄沒幾兩重自己單手就可提起許多個,不,是扛起許多個。 一手剛剛伸出去,燭火照耀下修長的指節(jié),手掌上頭沾了點(diǎn)點(diǎn)烏黑,桑桑便以帕掩鼻往邊上一避:“夫君,你手上沾了污泥,桑桑可以走的?!?/br> 人生頭一回被嫌棄了,段殊輕挑眉梢不置可否。 出了院門,隱約可聞夜里些許鳥雀輕輕的叫聲,本不經(jīng)意去聽,女子嬌/吟聲夾雜其中在夜色里有跡可循。 段殊停下了腳步,桑桑捧著湯婆子撞上他后背,揉著泛紅的瓊鼻抬頭不解問道:“夫君,怎么了?” 聲音從隔壁院里傳來。 此處偏僻,莫非下人在此處偷情。 此事會污了桑桑的眼,他轉(zhuǎn)身看向她道:“前頭似有異動,不若你在此處等我?” 知道事情是發(fā)生了,元幼薇果真心懷不軌。 桑桑藏在袖子里的手發(fā)狠捏了手心,自問自己待她不薄,吃穿用一應(yīng)著這嫡女來。將她從群狼環(huán)伺的元府撈了出來,安安穩(wěn)穩(wěn)住在顯國公府,還需費(fèi)心籌謀她的婚事。 不想,竟真的將心思打到夫君頭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