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座隨身海島[天災]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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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媽一看到小女孩就哭的快要倒在地上。小女孩早已被哄住了,現(xiàn)在眼圈紅紅的。一看見大媽就奶聲奶氣地喊道:“奶、奶來、豹!” 張警官了解過了原委以后,明白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這個男人叫王山,是個游手好閑的混混,家里只有一個老媽,平常都是他媽給他做飯吃,前幾天他媽凍死了,沒人給他做飯吃,正好他在樓下看見了庇護所的公告,靈機一動,覺得這是個管吃管住的好地方。所以在小區(qū)里到處轉悠,想順個孩子到庇護所里蹭吃蹭喝。 這位大媽原本準備帶著孩子去參加資格審核,帶的行李太多,下了樓才發(fā)現(xiàn)不小心落了一包。因為家里就是二樓,回去很快,就讓小孩先站在一樓角落里等一下。 沒想到就這短短的幾分鐘,她下了樓就發(fā)現(xiàn)孩子不見了,嚇得大媽簡直魂飛魄散,連忙發(fā)動家人出來找。好在最后找到了。 經過這樣一番波折,張警官稱贊了梁康時的機敏,順便抱怨了一下警力不足的問題。 就像今天他抓了犯人,甚至分不出精力來看管,只能把他交給周圍的群眾,自己去尋找孩子的親人,這放在以前是絕對不符合規(guī)定的。但是現(xiàn)在哪里的人都不夠用,只能派他一個人來。 梁康時聽了他的訴苦,一邊登記一邊隨口道:“人要是實在不夠用的話,也可以招志愿者嘛!” 張警官苦笑:“別的可以招,我們這個崗位怎么敢隨便招志愿者?!?/br> “要是審核嚴一點呢?”梁康時給他出主意,“或者不面向普通人招收,我看到最近出現(xiàn)了很多見義勇為的人,可以看看這些人里有沒有愿意報名的,至少道德水準會高一點。” 張警官聽了這話,若有所思。 ————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上午過來排隊的人才都審核完畢。這些都是看了通知就趕過來,生怕趕不及的那一批,按照通告上的要求,正式的審核其實應該從下午才開始。 不過現(xiàn)在他們終于可以喘口氣,暖和一下,順便吃個午飯了。 但是現(xiàn)在又有一個非常尷尬的情況。售樓處里準備了幾個爐子,加上梁銜月一家在內的志愿者和工作人員都是有工作餐的,就放在女負責人駱小姐那里。 可是現(xiàn)在爐子邊坐滿了人,這些人因為要等下午的客車來,完成了資格審查又不能隨意離開這個屋子,中午要么餓著肚子,要么吃點隨身帶的食物。他們這樣堂而皇之的用爐子熱午餐,總覺得哪里奇怪。 而且這其中還有一半是小孩子,要是聞到午飯的香味還不都鬧起來,到時候別說吃午餐了,準備的這點東西都不夠分的。 甄敏看出了女負責人的為難,主動提議把東西拿到她家里熱一熱?!拔覀兗揖褪沁@個小區(qū)的,來回一趟也不費多少時間。” 負責人挺不好意思的:“那還要費你們家自己的柴火。” 甄敏笑笑:“平常我們家也要吃午飯的呀,都是一樣的?!?/br> 最后梁銜月和甄敏帶著他們的午餐回家加熱,剩下的人還要留在那里維持秩序。 他們雖然有電可用,但為了不讓別人看出端倪來,這午飯還真的要用火烤。 甄敏打開袋子一看,里面是十二個包子,正好一人兩個,已經凍得硬邦邦的,像塊石頭一樣。 這種包子放在火上烤,外皮烤成了黑炭,里面也不會熟,為了不讓大家吃黑炭皮冰碴餡大包子,甄敏先把包子簡單熱了一下,梁銜月這時候也生起了火,再把十二個熱過的包子放在烤網上排開。 “月月,你這一上午冷不冷?”甄敏關切的問道。 “身上還好,就是手凍得有點僵?!绷恒曉聰D出一坨凍傷膏,抓過甄敏的手幫她抹勻。 “咱們明天就要出發(fā)了,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感冒。要是身上冷就加幾件衣服。至于手凍僵……要不給你拿個熱水袋吧?” 梁銜月?lián)u搖頭:“手一直都在寫字,沒有時間用熱水袋暖手?!?/br> 甄敏還不肯放棄:“把熱水袋放在桌子上呢?只要不寫字的時候就把手搭在上面?!?/br> “放在外面水一會兒就涼了,沒事的……”梁銜月的反駁看起來見效甚微。甄敏已經起身找出一個大熱水袋,準備往里面灌上熱水。 “那給你倆也拿一個,家里其他的熱水袋放在哪里?” 甄敏拒絕了:“咱們三個一人一個,讓駱小姐和張警官看著多不好,家里有這么多熱水袋,光顧著自己用也不給大家分一下?!彪m然梁銜月確實買了很多熱水袋,完全足夠給六個工作人員每個人帶上一個,可是這樣真的很讓人覺得奇怪,哪有人在家里會放著六個熱水袋呢? 這下梁銜月也不想帶著了。 “你年紀最小,有什么關系?”甄敏堅持讓她抱著。 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翻版的“你還是個孩子”嗎?梁銜月突然想到上午審查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又高又壯的孩子,忍不住把這件趣事講給甄敏聽。 甄敏也笑了:“幸好這孩子還有點自尊心,先跑了。要不然依照他奶奶的性格,說不定還要鬧?!?/br> “我也不是沒遇上要鬧的,也有家里有孕婦的人來問能不能跟著一起去的。我說孕婦要等下一批,他就很不高興,覺得這是敷衍他,下一批還是沒影的事?!?/br> 甄敏把不銹鋼烤網上的包子翻了個個:“孩子在這個時候出生,真是一天福也沒享到。” 她今天短短的一上午,就感覺像是看到了世間百態(tài)?!耙呀洺錾暮⒆樱_實要排在還沒出生的孩子前面。” 可能是上午遇到的人和事都太精彩,整個一下午梁銜月一家的志愿者活動都十分平淡。 大巴車一共來了七次,本來按照座位數打算至少要接走三百五十個人。最后只接了不到三百個人走。 大家?guī)е男欣疃继嗔?,被褥衣物,玩具零食,甚至還有臉盆和小孩子用的澡盆。很多小孩子最后都是大人抱著的,才趕在天黑之前把今天審核過的這些人全都拉走了。 姓駱的女負責人知道梁銜月一家最后是要跟著車走的,特意囑咐道:“明天你們直接把行李帶過來吧,估計也就上午人會多一點,下午就沒有什么人來審查了。你們中午就可以坐車離開,這里留小魏和查詢無證件的工作人員就行?!?/br> 庇護所的消息傳出來,有孩子的家庭一定著急,生怕去的晚了庇護所沒有位置。所以第一天的人是最多的,明天的工作量不大,駱小姐聽甄敏說他們還要走很遠一段路才能到家,特意讓他們中午就出發(fā)。要是坐晚上最后那一趟車,恐怕下車就要天黑了。 這一家人工作認真,臨場應變能力又強,為她解決了不少麻煩。駱小姐對對一家人十分有好感,也愿意照顧一下他們。 梁銜月一家人回到家里就立刻收拾起行李來。家里的東西差不多都被挪到海島空間里了,現(xiàn)在收拾的是他們要展示給別人看的“假行李”,不能太少,也不能太沉。 “大巴車只有三條路線走,一個通往啟明職業(yè)高中,另一個是叫做華潤小區(qū)的新樓盤,還有一個是第九高中,這個高中我知道,完全在我們回家的反方向。那其他的兩個地方哪一個離梁家村近?”梁銜月想起自己打聽到的信息,詢問父母。 梁康時回憶了一下:“感覺兩個都差不太多,應該是啟明職業(yè)高中更近一點?!?/br> 甄敏臉色變了:“不能走那條路!還是坐到華潤小區(qū)下車?!?/br> “怎么了?” “啟明職業(yè)高中到梁家村那條路特別偏,路上的人家很少,還有一段路兩邊都是山?!闭缑艚忉尩?,“下這么大的雪,那邊很多地方都跟荒郊野外差不多,萬一有野獸從山上下來怎么辦。還是華潤小區(qū)這條路好,沿路都是其他村鎮(zhèn)?!?/br> 甄敏說的很有道理,梁康時只想著抄近路,一時都忘了這些。 “現(xiàn)在山里還有野獸嗎?”梁銜月想到梁家村后面也是一座山,以前放暑假的時候她經常和父母去山里撿蘑菇,山上的蘑菇又鮮又多。 后山上稍微平坦點的地方都開墾成了農田,每到夏天熱熱鬧鬧的,全是來撿蘑菇的村里人。 “應該有吧,山里深的地方沒人進,要是有野獸的話一定就藏在山里的深處,村里以前不是就有人說自己在林子里看見過野豬嗎?” 甄敏提出疑問:“就他一個人去到林子深處,還碰上了野豬,那他還回得來?我看可能就是看見了一只獾子,回來吹牛而已?!?/br> 反正梁家村后山深處是沒有人去的,都說里面的確有野獸。但村里人也已經很多年沒見過野獸下山吃莊稼或者是咬死牲畜了。 ———— 早上一家人都起了個大早,把每個房間都仔細檢查了個遍,確定沒有遺漏的東西才拎著東西出門。 這次離開還不知道下次什么時候能回來。 從昨天開始甄敏和梁康時就沒有進過海島空間,他們要把所有的時間都留在今晚,這個在野外度過的晚上注定不會好過。 他們沒有帶行李箱,箱子在雪地里幾乎拖不動,輪子不僅成了擺設還會拖后腿。前天下午下了一陣子雪,那條既沒車又沒人的公路上面應該也覆蓋著一層新雪,帶行李箱反而沉重不好拎。他們三個每人背上都是一個巨大的登山包,壓得人甚至直不起腰來。倒不是多沉重,主要是因為體積大,抬頭脖子會頂著背包。 梁康時手里還拎著兩個結實的提包。 他們把東西放下來坐好。今天來的人果然少了很多,不像昨天那樣一刻不得閑,讓梁銜月還有時間和負責人駱小姐閑聊幾句。 “你們準備走哪條線?” “華潤小區(qū)那邊?!?/br> 駱小姐點點頭:“你們坐過車嗎?我的意思是,下雪之后?!?/br> “沒有,”梁銜月奇怪她為什么這么問,“怎么了?” 駱小姐給他們打預防針:“讓你們有個心理準備,我先告訴你們吧,現(xiàn)在的車開的特別慢,半個小時的路程能開出兩個鐘頭?!?/br> “下雪了路不好走,開的慢謹慎點也沒錯?!绷恒曉乱患乙呀浻辛讼萝囈院鬀]辦法在一個白天內走到梁家村,需要在外面過夜的準備,倒也不急于這一兩個小時。 “不只是因為路滑,只有那么一條單行道,現(xiàn)在又到處都在接送人員和運送物資,車輛很多,一輛車每過一個路口都要聽調度才能走?!?/br> 雖然事先已經了解到,但真正坐在大巴車上還是感受到了現(xiàn)在交通的不便。下一個路段要通別的車,他們的這輛車就只能停在這里等候,最后一個路段很長而且車輛密集,他們要等一輛迎面過來的返程大巴車,足足停留了近半個小時。 車上孩子多,坐的又擁擠,這時候就有點吵鬧。而且因為天氣冷不敢開窗,空氣不流通,梁銜月這一路走走停停,聞著車廂里渾濁的空氣只覺得頭痛,還有點想吐。 甄敏擰開保溫杯遞給她:“喝口水吧?!?/br> 梁銜月也覺得有點渴了,吞了一大口。入口的液體火辣辣的,一股姜味兒直沖鼻腔。 “媽!”梁銜月皺著鼻子喊道?!斑@不是水?!?/br> 甄敏低頭一看:“拿錯了,這個是一會下車準備喝的姜湯。你還要熱水嗎?” 梁銜月被姜味一沖,倒是清醒了一點?!安挥昧?,我好點了?!?/br> 大巴車終于緩緩啟動,被壓實的積雪上反復撒了煤渣,車輛開的又慢,倒還不是很滑。 終于到了目的地華潤小區(qū),一下車,一股冷冽的空氣撲面而來,梁銜月這下徹底清醒了。小區(qū)門口停著好幾輛大巴車,里面的乘客正在慢吞吞的帶著沉重的行李從車門下來。有工作人員指示他們往哪一棟樓走。 他們這輛車也是一樣,很快就有從門崗亭里走出來的工作人員來維持秩序。其他人得知了自己將要搬去的樓棟號,都抱著孩子拎著行李朝小區(qū)內走,只有梁銜月一家與他們背道而馳。 一個被mama抱著的孩子好奇地指著他們的背影:“mama,他們怎么不跟我們一起走?他們要去哪里?” “他們要回家。”這個mama在大巴車上和甄敏攀談過,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農村的家。 “那我們什么時候能回家?”小孩看到周圍人來人往的景象有些不安。 “我們也會回家的,只要等冬天過去……” 第21章 趕路 無論在心里做過多少次準備,真正趕路時遇到的艱苦是無法想象的。 風里像是有刀子在刮,梁銜月已經夠全副武裝了,她穿著最厚、最防風的衣服,可還是沒走幾步就覺得整個人都凍透了。 現(xiàn)在是下午一點,太陽雖然高掛,但冷清的就像是一個不會發(fā)熱的光球。除了讓面前的雪地變得無比刺眼以外沒有任何幫助。 整片大地都白的耀眼,梁銜月一家人都戴著墨鏡,要是一直在雪地里走,很容易患上雪盲癥。梁銜月的褲管都扎緊了,還是會覺得腳腕冰涼,感覺有雪透進來似的。 勉強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一個多小時,路邊的風景也從高樓大廈變成了低矮的磚瓦房。 他們走的這條路是梁家村進城的路,從這里開始,后面一段路就只能看見工廠和村鎮(zhèn)了。 梁銜月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只是反復重復著抬腳——邁步——另一只腳跟上的機械性動作。突然,她腳下踩到了一塊格外松軟的新雪,瞬間下陷了半米,整個人因失去平衡向前栽倒。 她連驚叫都懶得叫,這種事實在發(fā)生了太多次。梁銜月就著這個向前撲倒的姿勢摸索起周圍的雪,發(fā)現(xiàn)左前方的雪比較硬實,就順這個方向爬了兩步,把那條腿從深陷的雪坑里□□。 梁康時走在最前面開路,梁銜月則在后面斷后,如果梁康時和甄敏不慎跌入更深的雪坑,她能立刻看到并且施救。至于她自己,她有空間傍身,自救的辦法多的是。 甄敏時不時的回頭,看見梁銜月落后了一大截,就喊住梁康時叫他等一等女兒。 她以為梁銜月是走不動了,商量道:“歇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