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容貌恢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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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傾抱著李愿兮趕回了墨傾的宅子,剛一進房門就看到面部朝下趴在地上的琮珣,后腦勺一個大包,如同被美伢揍過的野原新之助。 墨傾也顧不上琮珣,徑自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將李愿兮抱到了床上。 李愿兮一直在哭,既驚恐又委屈,差點被強暴,哪個女孩子受得了這份屈辱! 李愿兮裹緊了被子瑟縮成了一團,不停的顫抖著,墨傾把她拉進懷里,連人帶被子的緊緊抱著,不停的輕吻著她的鬢角額頭,試圖緩解著她的恐懼感。 “沒事了,愿愿,沒事了,別怕……”墨傾輕聲安慰著,李愿兮抓著墨傾胸前的衣襟,哭的更兇了。 許是被李愿兮的哭聲吵到了,趴在地上的琮珣逐漸恢復(fù)了意識。 “呃……”琮珣齜牙咧嘴的抬起了頭,緩緩地伸手捂住了后腦勺,揉了揉,從地上爬了起來。 剛剛爬起來的琮珣循著室內(nèi)傳出來的哭聲,捂著后腦勺忍著疼痛挪到了臥室里,入眼便是李愿兮裹著被子窩在墨傾的懷里哭的直打嗝兒,宛如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發(fā)生什么了?”琮珣不解的問道。 墨傾看了琮珣一眼,將方才發(fā)生的事情統(tǒng)統(tǒng)說給了琮珣。 琮珣聽完,瞠目結(jié)舌,滿臉憤慨的開始咒罵著妖族。 聽著墨傾和琮珣的對話,李愿兮的情緒平復(fù)了許多,哭聲漸歇,李愿兮緩緩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墨傾。 “是御音要那個男人來抓我的?!崩钤纲獾?。 墨傾和琮珣聞言皆是一愣,對視了一眼,有些難以相信的同時又覺得在情理之中,御音心腸歹毒,什么事兒做不出來,好在青玄被墨傾殺了,也算是去了御音的一條臂膀,少了一條狗。 “為什么她就是不肯放過我,我做錯什么了!”李愿兮說著,滿腔的委屈化作淚珠,再次奔涌而出。 墨傾一聽,心疼的不行,回過頭將懷里的人兒又抱緊了幾分,安慰道:“愿愿,不是你的錯,怪我……” “怪你她為什么這么對我!”李愿兮抬頭看著墨傾,打斷了他的話:“我明明什么都沒做,為什么……嗚嗚嗚……” 李愿兮哭的傷心,墨傾心疼不已卻又無言以對,李愿兮三番五次的受傷,墨傾雖然無辜,但總歸事情是因他而起。 李愿兮驚恐的情緒平復(fù)了許多,一想到御音根本是因為墨傾才會這樣百般的傷害自己,憤怒和委屈涌上心頭,賭氣一般的說道:“如果我沒有認識你,我前世根本就不會死,就算我死掉了,沒有你的話這輩子我還大可以好好做個人,就算我一輩子都不出村子,嫁個村民當個村婦,至少我不會被毀容……” 墨傾啞口無言,被李愿兮說的滿心愧疚。 李愿兮推開了墨傾,裹著被子躲到了角落里,滿臉委屈的看著墨傾,賭氣道:“我如果知道我有今天,我一定不要跟你在一起!” 李愿兮說完,眼淚簌簌的往下掉,連墨傾想伸手去摸摸她的頭都被她躲開了。 “你說什么呢!你這話也太過分了!”琮珣忍不住呵斥了李愿兮一句,剛想繼續(xù)再數(shù)落李愿兮幾句就被墨傾忙不迭的打斷了: “好了!你別說她!她剛剛才受了驚嚇!” 琮珣見墨傾這護犢子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氣呼呼的指著墨傾:“你就慣吧你!” 琮珣說完,哼了一聲便離開了,剛剛走了三步又折返了回來,瞪著墨傾沒好氣的說道:“梨草給我!” 墨傾這方才想起了梨草,匆忙從身上找出梨草交給了琮珣。 琮珣拿過梨草,頭也不回的走了。 房間里只剩下李愿兮和墨傾面面相覷。 李愿兮滿眼委屈又帶著nongnong的醋意,看了墨傾一眼,裹著被子蹭啊蹭的轉(zhuǎn)過了身去背對著墨傾。 墨傾剛被她犀利的言辭一頓洗禮,很想抱抱她卻又不敢,慫兮兮的說道:“那……那我去外邊……你……你有事叫我……” 墨傾說完,又等了幾分鐘,看著李愿兮的背影一動不動,確認她真的不會出言挽留自己以后,難掩失望的出去了。 墨傾坐到外邊的羅漢榻上,伸手揉了揉眉心,滿臉的愁容,心下不住的嘆氣。 擔心李愿兮不想見自己,入夜以后,墨傾估摸著李愿兮差不多睡著了,悄無聲息的做賊一般的溜進了臥室。 李愿兮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的,但是睡的極不安穩(wěn),團成一團,緊緊地皺著眉。 “嗯……”李愿兮嚶嚀了一聲,眉頭皺的更近了,似乎夢到了什么不好的東西。 墨傾的心跟著李愿兮的眉頭一并皺了起來,滿臉擔心的盯著李愿兮,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不要……”李愿兮呢喃著,看樣子是做了噩夢。 “不要碰我!滾??!??!”李愿兮忽然尖叫著,雙手凌空掙扎了幾下后猛的坐了起來,瞪著雙眼,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愿愿!”墨傾再也沒法強裝鎮(zhèn)定了,還是上前把李愿兮抱緊了懷里,大手摸著她的頭,軟語安慰道:“沒事的!有我在呢!” 李愿兮看清了眼前人是墨傾以后,這方才從恐怖的噩夢中掙脫出來,本能的依偎在了墨傾的胸前。 “愿愿,我陪你睡好不好?”墨傾柔聲詢問著。 墨傾這一出聲,李愿兮方才后知后覺的意識到抱著自己的人是墨傾,抬眼看了墨傾一眼,下意識的捂住了左臉,想著今日自己說的那番話,又同墨傾拉開了些距離。 李愿兮下意識的舉動讓墨傾心里有些不舒服,李愿兮卻是開口說道:“你……你出去吧……我沒事了……” 墨傾的心里更不舒服了,頓時有種被用完就扔的感覺,偏偏自己又不敢反駁,只好憋憋屈屈的退了出去。 一連幾日,冥界的大小事宜,墨傾全都推掉了,整夜宿在外邊的榻上守著李愿兮,白日里為她準備好吃食留好紙條,墨傾就會去書房待著,盡量避免和李愿兮見面。 李愿兮蔫蔫的,不愛說話也不愛動,一日三餐也是看著墨傾留下的紙條才會勉強吃上幾口,吃完了就回床上窩著,依舊是整日整日的戴著口罩,直到琮珣帶著梨草制作的藥出現(xiàn)在了李愿兮的面前,李愿兮的臉上這才有了些波瀾。 梨草制成的藥是一種白色黏糊糊的液體,盛在一個小巧的白瓷碗里,像極了液體面膜。 琮珣拿著一把小刷子攪動了幾下后,頭也沒抬的對李愿兮說道:“口罩摘掉。” 琮珣語氣冰涼,如同例行公事的醫(yī)生一般,似乎還在為李愿兮對墨傾的態(tài)度而為墨傾鳴不平一般。 李愿兮依言摘掉了口罩,琮珣的眼睛終于抬了起來,漫不經(jīng)心的開始往李愿兮的臉上涂抹那黏糊糊的藥液。 臉上傳來涼涼的感覺,李愿兮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琮珣開始沒好氣的碎碎念: “你到底還要跟墨傾鬧多久?” “這事兒又不能怪他,你說的那些話也忒傷人了!” “小沒良心的,他愛你還愛出錯了不成?!?/br> “這幾天他天天跟個受氣小媳婦兒似的你就一點都不心疼,他可是你老公!” “我都說了是御音胡攪蠻纏,蠻不講理,你總欺負墨傾干什么!” “……” 李愿兮:“……” 李愿兮也是倍感委屈,受傷的可是她,怎么琮珣還一個勁兒的幫墨傾說話。 “你是他哥還是我哥,一個勁兒的幫著他說話!”李愿兮嘟嘟囔囔的說著,臉上冰冰涼涼黏黏糊糊的感覺不太舒服。 琮珣聽罷,拿刷子柄敲李愿兮的腦袋,敲木魚一般,一邊敲一邊咬牙切齒的教育:“我?guī)屠锊粠陀H,我這是大義凜然,我告訴你,你要是再跟墨傾鬧,我可就大義滅親了!” “你想怎樣?”李愿兮警惕的問道。 “哼……”琮珣猥瑣一笑:“我把你捆起來扔到他床上去你信不信?” “你……”李愿兮被氣到語塞,心里暗暗的罵了幾句。 見李愿兮吃癟,琮珣開心的笑了,小人得志一般的表情讓李愿兮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琮珣將小刷子和白瓷碗放到一邊,拿過一面小巧的鏡子遞給李愿兮:“喏,看看吧!” 李愿兮疑惑的接過了鏡子,半信半疑的照了照,當即瞠目結(jié)舌,白色藥液吸收殆盡,自己左臉上那猙獰的疤痕已然全然消失,臉蛋兒全然恢復(fù)如初,甚至膚色比之從前還更亮了幾分。 李愿兮滿臉的驚訝:“這么快!” 琮珣一臉得意:“當然,這可是仙藥!” 李愿兮看著他這副臭屁的模樣好想掄拖鞋照他臉上來一下子,不過看在這藥竟有如此神效,倒也配得上他這份得意。 見李愿兮的臉蛋兒恢復(fù)如初,琮珣長吁了一口氣,也算是去了一塊心病,墨傾也會少些愧疚。 琮珣起身道:“好了,我走了!” 李愿兮專心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隨口附和道:“拜拜?!?/br> 見李愿兮如此漫不經(jīng)心,琮珣一個腦瓜镚兒彈到了李愿兮的頭上。 李愿兮哎呦一聲捂住了后腦勺,一臉不解哀怨的瞪著琮珣。 “記住我跟你說的話!”琮珣兇巴巴的警告著,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 李愿兮撇了撇嘴,沒說話,拿起鏡子繼續(xù)看自己恢復(fù)如初的臉蛋兒,心情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