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渡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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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渡修為給她。”墨傾說道:“我不能讓愿愿就這么消失,絕對不可以!”墨傾說完,再也不管其他,吻上李愿兮冰涼的雙唇,閉上了鳳眸,將畢生的修為盡數(shù)渡給了李愿兮。 琮珣站在一邊看著,不發(fā)一言,滿眼擔(dān)憂。 墨傾將修為盡數(shù)渡給了李愿兮,自己只留下了些堪堪夠續(xù)命的。 修為進(jìn)入李愿兮的身軀,不出片刻,李愿兮的身軀便已經(jīng)不再透明,甚至更加容光煥發(fā)了許多。 墨傾終于放開了李愿兮的唇,無力的癱倒在了床邊,額頭鼻尖上都是細(xì)細(xì)密密的汗珠。 李愿兮悠悠轉(zhuǎn)醒,墨傾還沒來得及高興便暈了過去。 李愿兮不明所以慌里慌張的跳下了床,同琮珣一起將墨傾扶到了床上躺好。 李愿兮一臉迷茫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墨傾,又看了看琮珣,又看了看自己,身軀不再輕飄飄的不說,反而流動著一股無形的力量。 李愿兮不解的眼神看向了琮珣,用眼神詢問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琮珣嘆了口氣,解釋道:“你不知道被什么人潑了黑狗血,險些灰飛煙滅,墨傾為了救你,將自己畢生的修為都給了你,你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個上神了,而他現(xiàn)在連個地仙都比不上,比一介凡人沒強(qiáng)上幾分。” 琮珣說著,悄悄觀察著李愿兮的臉,見她神情擔(dān)憂,雙眼在墨傾身上移不開視線,繼而問道: “那對夫妻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潑你黑狗血?” 李愿兮這方才從擔(dān)憂墨傾的思緒中回過神,回憶著自己失去意識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將那時發(fā)生的一切盡數(shù)告知了琮珣。 “他們應(yīng)該是覺得我用了什么邪術(shù)把他們兒子誆騙到了這里吧!”李愿兮猜測道,可心下又隱隱覺得哪里不太對,潑自己的那一壇子黑狗血明明是施過法的,即便方懋承的父母如此認(rèn)為,可他們也不會做法,定是被人指使,李愿兮依稀記得,自己被潑了黑狗血之后,隱約聽見了方母說了一句什么女道長…… 看來,方懋承的父母應(yīng)該是覺得自己的兒子被女鬼所纏,特意去請了道士來對付自己的…… 李愿兮剛想將自己的想法說給琮珣,墨傾卻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墨傾睜開眼便看到了坐在床邊一臉擔(dān)憂的李愿兮,還沒來得及高興,李愿兮便如同觸電一般的跳了起來,躲到了一邊。 琮珣見李愿兮如此反應(yīng),不滿的瞪了她一眼。 李愿兮的反應(yīng),讓墨傾心里多少有些難過。 墨傾起身坐在了床上,李愿兮倒越發(fā)局促了起來,低著頭咬著唇不發(fā)一言,雙手十指絞在一起,倒像個犯錯的孩子一般。 李愿兮如此反應(yīng),墨傾竟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這是他們二人分手后的第一次正式見面,彼此都尷尬的不知所措。 琮珣看著這二人的狀態(tài),心里跟著著急,想著自己還是先走一步,不要在這里做電燈泡的好,讓他們兩個單獨(dú)相處一下,好好聊聊也許還能有個轉(zhuǎn)機(jī)。 如此想著,琮珣起身道:“既然你醒了我就先走了。” 言罷,琮珣起身便要離開,墨傾剛想叫住他拜托他去查一查黑狗血是誰施的法,李愿兮覺得琮珣這一走,他們倆豈不是更尷尬,便頭腦一熱先一步開口道:“那我也走了?!?/br> 說完,便起身要走,琮珣一聽,登時火冒三丈,揪住李愿兮后背的衣服扔垃圾一般的朝著墨傾的方向奮力一甩,李愿兮直接被甩的踉踉蹌蹌跌坐在了墨傾的床上。 墨傾手疾眼當(dāng)即從身后把她摟進(jìn)了懷里,李愿兮尚未反應(yīng)過來,背靠著墨傾的胸膛,呆呆的看著琮珣。 琮珣看著自己的杰作甚是滿意,面上卻是怒氣氤氳的指責(zé)著李愿兮:“墨傾把修為都給了你,現(xiàn)在他正是虛弱的時候你不留在這里照顧他竟然想走?你那良心狗見了都要搖搖頭!” 李愿兮被琮珣好一頓指責(zé),委屈的低下頭,看著她這副委屈的模樣,眼看著墨傾又要心軟,搶先一步道:“照顧人不會嗎?這么多年墨傾是怎么照顧你的,端茶倒水,洗衣服做飯,依樣畫葫蘆還不會嘛?” 委屈的李愿兮嘟嘟囔囔:“他不是不用吃飯睡覺的嘛……” 琮珣暴起,照著李愿兮腦門兒就是一記暴栗,指著李愿兮就是一頓輸出:“你豬腦子??!他現(xiàn)在修為都給了你,比個凡人沒強(qiáng)到哪里去,你還想讓他不吃不喝不睡?你想讓他死就直說!現(xiàn)在是你可以不吃不喝不睡!” 琮珣說完,哼了一聲便要走,墨傾忽然出聲叫住了他,琮珣回過頭道:“狗血的事兒我會查的,你好好歇著。” 說完,再不給墨傾說話的機(jī)會,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愿兮被琮珣的一頓連珠炮的指責(zé)尚且還沒有回過神,神色委屈呆愣愣的在墨傾懷里一動不動,墨傾側(cè)過臉去看她,她也沒發(fā)現(xiàn)。 墨傾眉頭皺了皺,看到李愿兮額頭上被琮珣那一記暴栗打出來的紅印子,想也沒想便伸手揉了揉,柔聲問道:“還痛嗎?” 被墨傾這一問,李愿兮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們二人之間此時有多曖昧,墨傾的俊顏近在咫尺,手還在自己的額頭上輕輕的揉著,踩了貓尾巴一般,一把推開了墨傾,嗖一下起身站在了床邊。 墨傾沒了修為,李愿兮一掌正推在了他的胸口,猝不及防咚的一聲摔回了床上,直摔得接連咳了好幾聲。 李愿兮見墨傾如今這般孱弱,驚嚇不已,當(dāng)即手忙腳亂的在墨傾身上查看著:“你你你你還好嗎?我不是故意的,你要不要緊?” 墨傾緩了緩,一把抓住了胸前胡亂扒拉的小爪子,柔聲道:“我沒事?!?/br> 胡亂扒拉的小爪子當(dāng)即老老實(shí)實(shí)的停了下來,墨傾卻是舍不得放手,依舊把她的小手握在胸前不肯松手。 李愿兮輕輕掙了兩下,墨傾依舊不肯松手,前車之鑒就在眼前,李愿兮不敢再對墨傾用力,只好嗔怪道:“放手!” 墨傾這才依依不舍的松了手。 李愿兮站起了身,二人之間的氛圍又尷尬了起來,琮珣讓她就在這里照顧墨傾,她哪里照顧過人,這么多年都是被照顧著過來的,回憶著琮珣方才的話,端茶倒水,洗衣服做飯…… 既然不知道從哪下手,那就從端茶倒水開始吧! 李愿兮想著,說做就做,轉(zhuǎn)身就去外面倒水去了。 出了臥房,李愿兮一眼就看到了羅漢榻小桌上的一個小熊形狀的便攜大杯子,眼神一沉,這個杯子是自己特意買的,足足有1000毫升,可以抱著喝上一整天的水量。 他們婚后的那段日子,那時的御音還沒有破鐘而出,墨傾以度蜜月的名義收走了她的手機(jī),除了被墨傾按在床上醬醬又釀釀以外的時候,大部分的時間李愿兮會將這個杯子裝上滿滿的奶茶或是果茶,再抱過來一堆零食往羅漢榻上一扔,自己則是窩進(jìn)墨傾懷里,玩一些拼圖或者是一些其他的益智小玩具,大抵是適用年齡不超過十歲的那種,她玩著,墨傾就在身后抱著她看著她玩,玩好了,墨傾就陪著她開心,玩不好,墨傾就幫她玩,一直玩到晚上,墨傾會早早的把她哄回房間好親熱一會兒,等她睡著了,自己才會去陰司。 這段日子不長,但卻是他們二人之間最甜蜜的一段時光了。 好像無論她多大了,墨傾都把她當(dāng)孩子一樣寵著,李愿兮的心里泛著淡淡的酸意,回憶涌上心頭的滋味總歸是不太好受。 墨傾見李愿兮遲遲沒有回來,便起身去看,剛到門口,透過珠簾便看到了李愿兮一動不動的背影。 墨傾心里不好受了起來,他知道李愿兮十有八九是又想起他們之間的回憶了,他們之間的那些回憶,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對于李愿兮來說,想起來心里都會不舒服。 墨傾頓了頓,最終還是伸手撩開了珠簾,出聲道:“在想什么?” 李愿兮一個激靈,猛的轉(zhuǎn)過身,不答反問:“你怎么起來了?” “我看你半天沒回來,過來看看?!蹦珒A如實(shí)回答。 李愿兮避開了墨傾的視線,匆忙說道:“沒有水了,我這就去弄。” 李愿兮說完便要走,墨傾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不用了,我不渴?!?/br> 手腕被墨傾以抓,李愿兮心里一顫,如同觸電一般,下意識的便是一掙,將手縮到了身后,借口道:“那我去給你做點(diǎn)東西吃。” 這次李愿兮根本沒給墨傾說不的機(jī)會,說完就跑了。 墨傾看著李愿兮跑掉的背影,嘆了口氣只好又回到床上躺著。 李愿兮直奔廚房,打算給墨傾簡單的煮個面。 冥界的食物和人間的差不多,普通的鬼魂也是要吃飯的,不過李愿兮在這里的那段日子所吃的食物都是人間的,墨傾每日都會親自去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