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聚光燈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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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整個發(fā)情期結(jié)束后,賀知楨和許子翰身上都多出了不少咬痕,起因是最能滿足達(dá)姆拜爾的食糧是高貴血族的血液,某次賀知楨半開玩笑地咬回去時,發(fā)現(xiàn)不曉得是不是標(biāo)記的影響,許子翰的血對他而言有相同的效果,最后就變成了你血中有我,我血中有你的奇異現(xiàn)象。 拜此所賜,剛結(jié)束發(fā)情的omega并未腰肢酸軟、渾身無力,由于血族的血強(qiáng)化了達(dá)姆拜爾的身體,許子翰覺得他現(xiàn)在壯得幾乎可以單手舉起一頭牛,可惜游戲里的強(qiáng)化帶不回現(xiàn)實(shí)世界。 還有哪里讓他不習(xí)慣的,就是費(fèi)洛蒙的變化,他感覺自己像被從頭到腳淋了一整罐的玫瑰精油,全身被賀知楨的氣味浸透,連指縫都可以嗅到玫瑰的味道――平時倒看不出來這傢伙佔(zhàn)有慾這么強(qiáng)。 賀知楨心虛地摸摸鼻子:「關(guān)于這點(diǎn),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親王的影響力比較大吧?!?/br> 許子翰對此表示懷疑,但他也不想在無關(guān)緊要的事上耗費(fèi)太多心神,便換了個話題道:「既然你已經(jīng)醒了,我們就去把地牢里的玩家解決,然后回家?!?/br> 賀知楨頓了一下:「反正也沒其他事,你不想再在這世界待一陣子嗎?當(dāng)成度假也好?」 拜對方所賜,許子翰對這個世界只剩下一堆需要打滿馬賽克的回憶,當(dāng)下便惡聲惡氣地回答道:「不想!」 「好吧?!官R知楨垂下頭去,像隻耷拉著耳朵的大狗,他可憐兮兮地道:「那婚禮……」 「你該不會真想在這世界讓皇帝幫你辦婚禮吧?」許子翰不可思議地問。 「不可以嗎?」賀知楨謹(jǐn)慎地反問回去:「反正不必花錢?」 「不、可、以?!乖S子翰拖著他往地牢的方向走,想想又補(bǔ)了一句:「這不是錢的問題?!?/br> 賀知楨不禁苦笑:「那你也得先和我說清楚問題在哪里,不會因?yàn)槭俏覀冞€沒登記吧?」 許子翰的腳步頓了頓,賀知楨意外地看著對方慢慢紅起來的耳朵,忍不住又問了一句:「子翰?是這樣嗎?」 許子翰惡狠狠地回頭道:「就只許你有儀式感,我就不能追求一下嗎!」 賀知楨連忙舉手討?zhàn)?,在前往地牢的路途中不停嘿嘿傻笑出聲,許子翰牽著這個一恢復(fù)記憶就原形畢露的男人,忍不住深深嘆息。 ……算了,再怎么蠢都是自己選的,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再放手了。 他們的到來無疑讓被困地牢的人們感到巨大的驚喜與恐慌,三兩下讓屬于獵人陣營的玩家出局后,視野中的畫面便開始如碎鏡崩解。 熟悉的暈眩感退去,他們又重新站在了自家的廚房中,水槽里用來熬粥的砂鍋還浸著水,許子翰松開和賀知楨交握的手,轉(zhuǎn)身去旁邊的架子拿洗碗用的手套。 察覺到對方的視線還盯著他不放,許子翰蹙緊眉心,有幾分不自在地咕噥道:「你做飯,我洗碗,很正常啊,一直看我做什么?」 賀知楨勾了下嘴角,湊過去從背后環(huán)抱住他,黏糊糊地道:「因?yàn)槟愫每绰??!?/br> 許子翰冷冷一笑,戴上手套的手浸在鍋里交握,雙掌一收,還帶著飯粒的水就噴了賀知楨一臉:「好好說話,再給你一次機(jī)會?!?/br> 賀知楨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無辜地眨眨眼:「我可以咬你的脖子嗎?一下就好。」 許子翰搓洗著砂鍋,頭也不回:「不好,你還在口腔期嗎?!?/br> ……肯定不是錯覺,許子翰從游戲回來后更兇了,賀知楨扁扁嘴,明明氣氛也很不錯,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明天去登記?!乖S子翰將砂鍋放進(jìn)瀝水槽,脫下手套:「戶口名簿和身份證記得帶,還有照片?!?/br> 他洗乾凈手,想想還是不放心,打算回臥室整理資料,就見賀知楨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后面,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忍不住轉(zhuǎn)身,抬起手來在對方額頭上用力彈了一下。 小許助教在心中默念了三遍要冷靜,循循善誘道:「你還沒跟我說過什么?」 「錨」的定位并沒有精準(zhǔn)到完全重合,他們進(jìn)入游戲的時間還在中午,脫出時卻已近黃昏,遠(yuǎn)方山丘傳來陣陣?yán)醉?,雨沒有一絲預(yù)兆地落下來,沖刷地面的聲音大到淹過了對門重播的八點(diǎn)檔。 許子翰突然覺得,他們現(xiàn)在也挺八點(diǎn)檔的。 ……還是主角矯情到要在暴雨中大喊卻又聽不見彼此說了什么,翻來覆去演個百八十回,比拚著那點(diǎn)可有可無的收視率,要是他看了鐵定轉(zhuǎn)臺。 算了,他想,平平淡淡的日常也沒有什么不好,為什么非要把那些黏膩的話語訴諸于口,才能證明情感真的存在呢。 明明他自己才是最吝于表達(dá)的那個。 「――歡你。」 「……哈?」 賀知楨看上去有幾分不自在,他扯了扯t恤的領(lǐng)口,深吸一口氣,說:「我都這個年紀(jì)了,說這個實(shí)在蠻遜的?!?/br> 許子翰忍不住吐槽:「你這樣講話,才會讓人覺得你今年才國二好嗎。」 「不是,你讓我醞釀一下氣氛?!官R知楨在原地踩著小碎步轉(zhuǎn)了好幾圈,委屈道:「這和我預(yù)想的不一樣?!?/br> 許子翰冷漠地回話:「那你可以不要講?!?/br> 賀知楨瞪圓眼睛:「不行!我好不容易猜中你想聽什么!」 ……中二都不算了,根本是幼幼班的小鬼。 許子翰擺出洗耳恭聽的模樣,下個瞬間對方卻朝他撲過來,手緊緊地掩住了他的眼睛,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表情,悄聲道:「……我好愛你?!?/br> 許子翰無奈地扯下對方的手:「就這樣?有必要這么如臨大敵嗎?」 「不,你不懂?!官R知楨一臉沉痛:「愛這個字不能隨便說出口的,做為成熟的男人,要有能擔(dān)負(fù)一切的肩膀,愛不僅僅是愛,總之要能包容,要有雅量,要――」 「好了,又不是要你當(dāng)圣人?!乖S子翰哭笑不得地打斷他:「我也愛你?!?/br> 「要……啊?」賀知楨緩緩地眨了兩下眼,緊追在他身后步入臥室:「等等!剛才那句話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我拒絕,你自己剛才說的,愛這個字不能隨便說出口?!?/br> 「那當(dāng)我沒說過好不好?拜託了親愛的,就再說一次嘛――」 「不要?!?/br> 「求求你啦――!」 「……就一次?」 「兩次!不,可以三次嗎?我想錄起來當(dāng)鈴聲!」 「賀知楨,你這個人真的很神經(jīng)病?!?/br> 「拜託你嘛――!」 「……」 「……」 「……」 「……」 天色已暗,城市的四處逐漸亮起了燈,舞臺上的聚光燈已然熄滅,然故事仍在繼續(xù)。 你或許會在回家途中的某個街角和他們相遇,聽見誰抱怨著菜價上漲,又有誰叨念著學(xué)生的成績,正如曾擦身而過的萬千位旅人,過著同樣平淡卻不普通的人生。 而今天的故事,依舊在某處上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