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狂想 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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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夏哽住。 白毛禍害一大清早就出來蠱人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 卻夏視線下滑,從那人修展的頸線落下,掠過凌厲鎖骨,然后就被冷白清朗的胸腹肌理晃了眼睛。 外形顯得清瘦但塊壘分明而齊整的腹肌下,睡褲松垮掛在腰上,匆忙系起的褲繩打了個敷衍的結(jié)扣,長短參差地垂在修長支地的長腿旁。 像是勾著人將它抽開似的。 不。 你不想。 卻夏平靜數(shù)秒,挪起視線。她一指洗手間的方向:“我給你準備了新的洗漱用品?!?/br> “…是么。”陳不恪似乎困得厲害,聲音也懶啞,他單手扶著門框,微微俯身下來。 卻夏繃住,堅強地一步都沒有退。 然后就見白毛那顆毛茸茸的腦袋湊過來,側(cè)到她下頜旁,修挺的鼻梁輕輕動了下——陳不恪在她頸旁動作很輕地嗅了嗅。 像是聞到令他心安的熟悉氣息,他笑了。 白毛低啞著聲,“謝謝卻總?!?/br> “!” 卻夏實在承不住某人早起的低聲炮,差點跳開。 最后一秒努力繃住了,她抬手,敷衍地在白毛頭頂rua了一把:“我照顧貓一向?qū)I(yè)?!?/br> “?” 陳不恪輕瞇起眼,望著撂下話就忙慌跑了的不服輸小姑娘,停了幾秒,薄薄的唇角不由輕勾起來。 十分鐘后。 總算把衣褲穿戴齊整的陳不恪坐到了餐桌前。 卻夏把那套介于休閑運動服和睡衣睡褲之間的深灰色長衣長褲看了幾秒,她一邊分筷子勺子,回眸:“你來我家,為什么會提著行李箱?!?/br> 陳不恪擺置碗碟,聞言輕一挑眉:“以備不時之需?” 卻夏木著臉:“不時之需是指你像honey一樣蹭著主人要求留宿這種嗎?” “?” 陳不恪抬手,從卻夏那里接過自己的筷子,他指腹像是無意識從她掌心蹭了一下,勾撩過去。 同時白毛禍害低謔著聲,“你說是就是吧,主人?!?/br> 卻夏:“——!” 戀愛后的每一天。 見證白毛禍害的新下限。 陳不恪沒再招惹卻夏,省得惹惱了小狐貍,這頓早餐都只能他自己吃。 況且,他還有正事要提。 “你微博賬號,還在使用嗎?”陳不恪問得忽然。 卻夏略微意外,但沒什么猶豫,“微博早就卸載了,沒登過?!?/br> 果然啊。 陳不恪有些忍俊不禁,但還是藏住了,他假作無意,挑了一塊花形早點放進卻夏餐盤里:“那賬密能給我嗎?” 卻夏點頭:“可以啊。” “你都不問我拿去干什么?” “隨便你干什么,”卻夏耷著眼尾,不太習慣地戳了戳餐盤里的點心,“我這半年基本斷網(wǎng),賬號又不會再用了?!?/br> “…好?!?/br> 早餐還沒吃完,卻夏的賬密就被陳不恪要來,在平板上登錄賬號。 見白毛飯都顧不上吃,專心盯著平板的樣子,卻夏微微蹙眉托腮。 怎么一副網(wǎng)癮少年樣。 還好他當初離家出走是去唱歌,不是扭頭鉆進路邊哪個小網(wǎng)吧里,當個中二白毛非主流,真那樣,她要怎么才能遇到他啊。 卻夏認真愁了幾秒,才突然醒悟自己在思考什么奇奇怪怪非他不可的問題。 陳不恪的戲謔逗弄都沒叫她完全紅臉,此刻卻為自己的想法又驚又赧,山花似的清麗嫣色很快就攀上女孩細白的頸和臉頰。 卻夏有點慌地轉(zhuǎn)開,免得被發(fā)現(xiàn)。 陳不恪并不知道自己在女朋友那兒已經(jīng)快淪落為網(wǎng)吧頹□□年了。 他正在專心和網(wǎng)友“線上互毆”。 登上卻夏的賬號后,白毛禍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發(fā)了條新微博。 【卻夏】: 號主已退圈,現(xiàn)素人,勿擾。 冤有頭債有主,出門左轉(zhuǎn)@【陳不恪工作室】,右轉(zhuǎn)@【book】,按需自取,不客氣。 發(fā)完這條,陳不恪立刻調(diào)轉(zhuǎn)槍頭,轉(zhuǎn)去上一條卻夏發(fā)過的宣傳轉(zhuǎn)發(fā)的評論區(qū)。 熱評第一依舊是那個陰陽怪氣地要卻夏發(fā)張自拍,看看是什么仙女下凡的。 陳不恪冷冰冰一勾唇角,在鍵盤上輕快鍵入,然后利落地按下回復。 回完以后心情舒暢,陳不恪又往下翻了一條。 然后笑容停頓。 【熱評第二】:退圈了?不會是傍上純金白毛大佬,回家洗手作羹湯相夫教子吧? 陳不恪:“?” 陳不恪下意識地抬頭,轉(zhuǎn)眸,望了眼坐在自己旁邊的女孩。 卻夏正安靜吃著早餐。 她好像不太喜歡干皮糯心的甜口點心,陳不恪剛剛余光看著,小狐貍的筷子伸向咸口點心的頻率明顯高很多。 這會嘴巴里那只花形的甜口是他之前夾給她的。 小狐貍吃得有點皺眉,但還是咬住了。 陳不恪不由低哂:“不喜歡就不要勉強了,干嘛像我喂你吃□□似的。” “?” 卻夏回眸,眉心微蹙,很想辯解說我才不挑食,但還咬著點心沒法說話。 她舌尖輕挑咬著的點心,就想狠狠心把它一口吞下去。 還沒來得及。 旁邊陳不恪偏著頭,側(cè)撐著顴骨,他盯了她幾秒,忽然歪過身。 很輕的,啊嗚一口。 卻夏咬著的甜口點心就沒了,她還被舔了下剛挑起點心的舌尖。 小狐貍懵了。 幾秒后,卻夏后知后覺地轉(zhuǎn)過臉:“陳、陳不?。 ?/br> 陳不恪剛把這口好像特別甜、甜得他嘴角都壓不下的點心咽下,聞言他喉結(jié)輕動,低出了聲微啞的笑。 “怎么都結(jié)巴了。” 卻夏忍得臉紅,繃了幾秒,她筷子夾起旁邊一顆很小的蛋黃酥,伸向陳不恪。 她冷酷地繃著臉。 “咬著?!?/br> 陳不恪嗓音更啞,笑意也更低:“你確定?” “確,定。” 白毛禍害似笑非笑的,將薄唇微張,幾乎是抿住了她筷尖上的蛋黃酥。 全程里他一眼不眨地望著她,那雙沒戴美瞳的異色眼眸里,淺淡的那抹藍綠就仿佛蠱人心湖的水妖,晃得人快要失衡,徹底跌沒進去。 卻夏攥了攥手心,眼睫一合,就傾身過去。 蛋黃酥被她咬回,然后舌尖匆匆掠過那人唇齒,就狼狽慌亂地逃了回來。 —— 陳不恪扶在女孩椅背上的指骨緊握,淡色脈絡(luò)都抑得微微綻起。 堅持到最后一秒,他沒把卻夏奪回。 卻夏已經(jīng)藏著紅透的臉頰,假裝若無其事縮回去了。 “1:1?!?/br> 卻夏輕聲說。 陳不恪徐緩地松開五指,“卻總,答應我。” “?” “你這種只喜歡和我爭強好勝,被欺負了就一定要再來一次的精神——” 陳不恪抽回手,屈指蹭抵著還殘留觸感的唇。 某人眸子幽深:“務必貫徹到底?!?/br> 卻夏:“……” 卻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