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偏執(zhí)廢太子后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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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宋清河來說, 重要的是林太醫(yī)為自己看病,還好心送了斗篷給自己。 “林太醫(yī),那日的斗篷,多謝你了?!彼吻搴有χ崞鹉侨盏亩放?,向林太醫(yī)道謝。 “斗篷?”林太醫(yī)微怔, 目光移到沈洺身上,見他微微抬眸, 忙點(diǎn)頭, “啊對, 是我給的。你身子不好, 總衣著單薄跑來跑去,沒得又病倒了?!?/br> 宋清河笑得眉眼彎彎,又說了兩句好聽的感謝林太醫(yī)。 原本是不想叫宋清河知曉, 這才將事情扣到林太醫(yī)頭上。 可如今宋清河對著人笑,還這樣感謝人家, 沈洺心中難免多出幾分不舒服。 明明是他做的事, 她卻在感謝別人…… 沈洺眸中閃過一抹暗色,強(qiáng)壓下心底煩躁, 最終什么都沒說。 “如何?”沈洺出聲打斷二人的話。 “毒倒是解了,就是身子仍虛得很, 得好生養(yǎng)著?!绷痔t(yī)站起身, 走到沈洺跟前回話。 宋清河看著二人之間的氣氛, 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林太醫(yī)……對沈洺的態(tài)度,似乎有些過分恭敬了。 按理說,沈洺只是一個被關(guān)進(jìn)南宮的廢太子,林太醫(yī)甚至不必向他稟報這些的。 可他不僅說了,還這樣的……恭敬。 十分的奇怪。 但宋清河也想不明白其中緣由。 她潛意識里覺得,失敗過后是沒有翻身的可能,更何況過了這么多年。 所以她從來就沒想過,沈洺還存了伺機(jī)報仇這等心思的可能。 “往后就麻煩你了?!鄙驔痴f完,瞥了宋清河一眼,似是想說什么,最終卻什么都沒說。 “怎么能是麻煩,救死扶傷是我們該做的。”林太醫(yī)在宋清河這個外人面前,倒是收斂許多。 沈洺也沒再多話,只送林太醫(yī)出去,順道悄悄聊了兩句。 宋清河不是沒瞧見,但離得遠(yuǎn)也聽不清。 她并沒有偷聽別人說話的癖好,更沒興趣管沈洺究竟說些什么。 就這樣送走林太醫(yī),沈洺回來看見宋清河還坐在這兒,眉頭一挑。 “打算在這兒住下?”沈洺話語間帶了幾分揶揄。 “不……不是,奴婢這就走了?!彼吻搴用φ酒鹕?,就要出門。 “斗篷?!鄙驔程崞鸲放?,遞給宋清河。 “謝主子?!彼吻搴觿傄舆^,卻見沈洺收回了手。 宋清河露出不解,只看著沈洺,打量他之后有個什么動作。 結(jié)果卻見沈洺展開斗篷,親自為她披上,系好帶子后還替她攏了攏。 這一系列動作,驚得宋清河微張嘴唇,一時間不知說什么好。 她愣愣看這樣眼前的沈洺,良久才結(jié)巴著喚了一聲,“主子?” 沈洺卻不解釋,只別開臉,冷冷扔下一句,“回去吧?!?/br> 既是主子趕人,宋清河也不好再留,只福了福,便徐徐退出去。 - 主子被關(guān)押,福泉宮因此空了許久。 但里邊一應(yīng)宮人都未遣散,大家都摸不準(zhǔn)沈允信的意思。 謝玄姝也摸不清楚,明明?;郾粠ё撸置宕耸屡c她并無干系,為何還不放她回去呢? 謝玄姝想不明白,待在那黑漆漆的刑房內(nèi),一日賽一日的害怕。 就這樣,約莫過了五日,沈允信才大發(fā)慈悲一般,又到刑房走了一趟。 但這一趟,只叫一名精通審訊的錦衣衛(wèi)跟進(jìn)去,至于旁的人,就連寧海全都只能候在外邊。 可這一回依舊只是進(jìn)去瞧瞧謝玄姝,并未將人放出來。 而那與沈允信一同進(jìn)去的錦衣衛(wèi),沒過幾日,卻聽說跳了河。 打撈起來的時候,人都泡得不成樣子。 顧西洲去的時候,看著那尸體半天沒說話,最終只將這件事兒壓下來,說人是自盡的。 因著這件事,錦衣衛(wèi)連著幾日都是氣氛壓抑。 本想挑個空閑時間去一趟南宮的顧西洲,一時間也抽不出空來。 就這樣一拖再拖,拖到了除夕這日。 除夕,宋清河起了個大早,拿著托林太醫(yī)帶來的紅紙剪窗花,又一個個往窗上貼。 沈洺醒來聽見動靜,開門一瞧,竟見宋清河忙前忙后的。 他眉頭一挑,出聲道:“南宮的窗戶不嚴(yán)實(shí),你這會貼上去,沒兩日就掉光了?!?/br> 宋清河聽見沈洺的聲音,漂亮的丹鳳眼亮了亮,忙跑過去,給他看自己剪的窗花,“主子您看!奴婢今晨剪的!” 沈洺接過看了看,夸贊的話到了嘴邊,卻沒說出口,只淡淡點(diǎn)頭。 好在宋清河早知沈洺脾性,倒也沒覺得有什么,只蹦蹦跳跳地去貼窗花。 可走了兩步,她又想起什么來,一拍腦袋,驚道:“哎呀!奴婢還要伺候主子的!” 沈洺唇角似有似無勾了勾,目光停留在那張紅得似火的窗花上,心中竟久違地嘗到幾分暖意。 可他不愿顯露情緒,察覺之后只倔強(qiáng)地別過頭,愣了神色,說:“不必你伺候,忙自個的去?!?/br> 宋清河有些猶豫,更有些不好意思。 沈洺見狀,眉頭一皺,凌厲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嚇得她立馬轉(zhuǎn)頭就跑。 貼窗花,也好。 多少給這死氣沉沉的南宮,添了幾分年味,有人氣,那很好。 不過…… 仔細(xì)一想,這死氣沉沉的南宮,在宋清河來之后,似乎就不那么死氣沉沉了。 沈洺摩挲著袖間衣料,目光跟隨宋清河,看了良久,才轉(zhuǎn)身去洗漱收拾。 - 福寧宮,刑房內(nèi)。 謝玄姝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待了多長時間,在這樣黑漆漆的地方,時間的流逝似乎變得沒有意義。 她只坐在木板床上,等著,靜靜地等著,等待那個離開的時刻。 不知過了多久,門咔的一聲在眼前打開。 謝玄姝想站起身,卻因坐得久了,竟腿軟得整個人又一次摔了回去。 姿勢難看,幾乎是匍匐在地。 而眼前出現(xiàn)的人,卻不是沈允信,而是沈允信身旁的寧海全。 “娘娘,皇上命奴婢請您回福泉宮,收拾收拾好參加夜里的除夕宴?!睂幒H哪抗馕⒁?,停留在狼狽的謝玄姝身上,輕笑一聲。 “臣妾……謝皇上隆恩!”謝玄姝咬著牙,心里恨透了沈允信,卻因頂著貴妃身份,仍是得扭一扭身子,變?yōu)楣虬莸淖藙?,行禮謝恩。 此時狼狽,可到了夜里的除夕宴,謝玄姝仍是萬眾矚目的那一個。 只是不知為何,在顧西洲看來,謝玄姝經(jīng)刑房這些時日的蹉跎,竟是變了。 可哪里變了,顧西洲卻說不上來。 清寧殿里熱熱鬧鬧辦著除夕宴,南宮里卻是依舊冷情。 沒有豐盛的年夜飯,只有比平日還不如的冷飯殘羹。 宋清河氣得直跺腳,跟守門那高矮太監(jiān)吵了一架,沒能改變?nèi)魏谓Y(jié)果。 最后只能灰溜溜提著食盒進(jìn)屋去,一見沈洺,便吧嗒吧嗒直掉眼淚。 “他……他們不給,奴婢說不過,也出不去。若……若是奴婢出得去,定給主子尋些好的來。”宋清河越想越難過,想自己只在家里吃過這種苦,入了宮之后可從未有過。 更何況,如今是不僅她吃不上熱乎的年夜飯,連沈洺也吃不上。 主子奴婢一同受罪,又沒什么緣由,便是明白宮里慣是捧高踩低,宋清河仍有些心頭發(fā)堵。 “吃不上就吃不上,你且等著。”沈洺對上那雙水光瀲滟的丹鳳眼,心頭一跳,別開眼去,壓了壓心頭涌上的莫名情緒。 “哦,聽主子的?!彼吻搴忧榫w仍是低落,但對沈洺那一點(diǎn)信賴,仍是讓她聽話地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身后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宋清河一驚,以為是那高矮守門太監(jiān)來找麻煩,嗖的一下站起身。 她兇狠地回頭瞪去,卻發(fā)現(xiàn)來的是個陌生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明顯也愣住了,沒想到宋清河竟會在這里。 宋清河這下反應(yīng)過來,想這人該是偷溜進(jìn)來的,瞪大眼就要叫出聲。 可沒等她真發(fā)出聲來,便被人從身后扣住手腕,輕輕一帶,她的后背便撞到一個結(jié)實(shí)的胸膛上。 而她的嘴也在瞬息之間被人捂住,寬大的手掌遮了半張臉,那掌心還貼著濕軟的嘴唇,叫這空氣中都多了幾分旖旎氣氛。 宋清河臉燙得驚人,哪里還記得屋里來了個陌生男人,滿心都只記住沈洺正做什么。 “冷靜了?”沈洺的聲音從身后響起,許是因湊近了些,他的呼吸似有似無地打在宋清河耳畔。 “唔唔唔?!彼吻搴酉胝f話,卻發(fā)不出什么聲音,只能吐出幾個氣音來。 “那是我的人,來給咱們送熱乎的年夜飯。”沈洺松開手,對宋清河說。 宋清河遲鈍地點(diǎn)著頭,卻不看盛十六,只盯著沈洺看。 沈洺知她在想方才那事,只淡淡解釋:“不拉住你,等你將那倆守門太監(jiān)引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