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偏執(zhí)廢太子后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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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求情 沈允信終究沒做什么, 只叫宋清河先回去收拾收拾,晚上再來伺候筆墨。 既是這般說了,宋清河也不會多事留下來, 行禮告退后, 便到自己的新住處去。 伺候筆墨的宮女,不如瑤林宮的掌事宮女,本是不該有自己一間屋子的。 但??祵m的太監(jiān)將她帶到房間時,卻發(fā)現(xiàn)竟是獨自一間房的。 “這……恐怕不合規(guī)矩吧?”宋清河停住腳步,猶豫著回頭看去。 “清河jiejie,這可是皇上親口吩咐的!皇上的恩典, 如何算是不合規(guī)矩呢!”??祵m的太監(jiān)滿臉堆笑,一如當初滿心覺得她會成為沈允信后宮一員的寧海全。 “嗯?!彼吻搴硬挥c他多話, 裝作進去瞧瞧屋內(nèi)擺設(shè), 應(yīng)得頗為敷衍。 那太監(jiān)不很機靈, 倒沒聽出什么, 只叫宋清河好生休息,有什么事兒尋他便是。 宋清河又是敷衍答應(yīng),關(guān)上門, 將自己的行李都拿了出來。 待收拾好之后,宋清河又開門瞧了瞧, 叫了個不當值的宮女過來, 細細問過??祵m的情況和沈允信的喜好,才又縮了回去。 這一等, 便等到了夜里。 宋清河用過飯之后,才來到西暖閣伺候筆墨。 沈允信正好召見了大臣, 也沒工夫理會她, 只顧著與大臣談?wù)隆?/br> 不必與沈允信周旋, 宋清河倒也一身輕松。 可這一身輕松只持續(xù)到了大臣離開,沈允信便將注意力放到宋清河身上。 “秦莞莞可曾虧待你?”沈允信拉過宋清河的手,作出深情模樣,柔聲問。 “郡主性子溫和,待宮人都是極好的?!彼吻搴映槌鍪?,為沈允信磨墨,回答著他的問題。 “待你好,怎的出宮沒帶你一塊兒走?”沈允信促狹地看著宋清河,見她是抽出手去磨墨,便將到了嘴邊的斥責吞了回去。 “奴婢不是郡主帶入宮的,自不好由郡主帶出宮?!彼吻搴幽睦锔倚拇孢@般僥幸,若是她跟著柔嘉郡主出宮,怕是宮門都出不去,便被尋了由頭帶回來。 到時候好生難看,豈不是給旁人添上些飯后笑料。 且沈洺說了會來接她,她怎么好自己離開呢。 沈洺咀嚼著這話,對宋清河的回答頗為滿意。 他贊賞地點了點頭,目光在宋清河身上停留片刻,按下心底旖旎念頭。 再等等,等這小美人自己黏上來。 沈允信勾了勾宋清河的手指,心說宮里的女人,哪有不喜歡穿金戴銀、仆役成群的榮華富貴呢! 只肖等一等,便能等得宋清河主動湊上來。 這般想來,沈允信收回手,接著批閱奏折。 宋清河忍著惡心,想擦一擦手,卻不好叫沈允信察覺,只能忍著。 好在沈允信本身并不是什么勤政的人,沒多久便不再批閱奏折,叫宋清河也回去歇著。 宋清河規(guī)規(guī)矩矩行禮告退,出了門才加快腳步,借著打水洗漱的由頭,狠狠洗了洗自己的手。 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究竟要持續(xù)多久。 宋清河明白一切都是要籌謀的,但她還是希望,沈洺能早日將沈允信從龍椅上拽下來。 - 這樣的日子,又持續(xù)了好幾日。 宋清河本以為,自己會平平靜靜地過完這半年,誰知才過了小半個月,便又出了事。 沈允信不知從哪里聽說,宋清河在南宮的時候與廢太子沈洺不清不楚。 沈允信聽了自然是勃然大怒,當即便叫了宋清河過去。 這些天宋清河與??祵m的太監(jiān)處得不錯,是以他們來帶人的時候,也簡單說了說究竟是為什么。 宋清河只覺冤枉,要說她更偏向于支持沈洺,那她認。 可與沈洺不清不楚,這從何說起??! 宋清河聽太監(jiān)這般說,一時間愣在原地,繼而又生氣起來,心說哪個多嘴的竟這般胡說八道! 太監(jiān)滿臉為難,他們也覺得荒唐,卻不好違抗沈允信的命令,只能催促她快些跟他們走。 宋清河也沒拖延太久,跟在太監(jiān)身后去了沈允信那兒。 她在門口剛好碰見走出門的寧海全,心里瞬間閃過一個猜測,因此多看了他一眼。 寧海全揚起下巴,整一個盛氣凌人,讓宋清河難免不適,往旁邊躲了躲。 他瞧見宋清河的動作,臉色一沉,又想起什么似的,得意地笑起來。 宋清河只按著規(guī)矩朝他福了福算見過禮,便徑直進門去見沈允信。 原本她還想著定是沒有的事,可真到了這里,她仍是有些害怕。 仍是在西暖閣,沈允信仍是批著奏折,好似并未出什么事。 可宋清河伺候這小半個月來,多少能感覺得到,沈允信這般平靜,反倒是在暴怒邊緣。 “奴婢給皇上請安?!彼吻搴訑苛饲榫w,上前幾步,規(guī)規(guī)矩矩跪下請安。 沈允信這才抬眸看來,靜靜看她許久,才冷笑一聲,“沈洺碰過你了?” 宋清河一怔,慌忙否認:“沒有!奴婢如何敢做出這等穢亂宮闈之事!” 沈允信深深看了宋清河一眼,招手叫來一位嬤嬤,揚了揚下巴。 這意思十分明顯,是叫那嬤嬤驗一驗,她是否還是完璧之身。 宋清河感到一陣惡心,可她又沒有理由拒絕。 一旦拒絕,在本就多疑的沈允信眼中,更是成了心虛。 到時候,她和沈洺至少得死一個! 好不容易到今天,沈洺也承諾一切將會變好,宋清河怎么都不會愿意死在這里。 不就是個嬤嬤嘛,人家秀女進宮不也是要驗一驗的嗎? 宋清河心中暗暗勸慰自己,終于沒再抗拒。 沈允信打量著宋清河臉上神色,見她從抗拒到順從,挑了下眉,什么都沒說。 嬤嬤是宮中老人了,往常查驗秀女也是他們這波人在做,自然手腳快,又眼睛仔細。 沒一會兒,嬤嬤便領(lǐng)著宋清河過來,將仍是完璧之身一事稟報給沈允信。 沈允信滿意地點點頭,剛要說些什么,便聽寧海全進來說,已將沈洺帶來。 宋清河心中微微一驚,又唯恐暴露二人相熟一事,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 可她到底不是從小爾虞我詐過來的,做這些事情也并不熟練,當即被沈允信瞧出了端倪。 沈允信只皺了皺眉頭,心中不大高興。 可轉(zhuǎn)念一想,宋清河伺候沈洺小半年,若真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反倒不像他瞧中的小美人。 宋清河哪里知曉沈允信所想,她只低垂著腦袋,滿心念叨著究竟該怎么辦。 而沈洺也在這個時候,被人押著過來。 才剛一進門,寧海全便狠狠往他后腰踹了一腳,叫他狼狽地撲倒在地。 小太監(jiān)慣是會瞧眼色的,知曉沈允信和寧海全都惡心沈洺,當即一腳踩在他背上,狠狠碾了兩下。 沈允信這才露出笑容,擺擺手叫太監(jiān)下去,站起身嗤笑著看沈洺,“覬覦朕的人?沈洺,你好大的膽子!” 沈洺譏諷地看著沈允信,并不言語。 他已然摸清沈允信的習慣,不過是折磨他一番罷了,不會要了他的命,就是每回都得養(yǎng)傷。 “福寧宮有刑房,??祵m也有。朕便請你進去坐坐,免得說朕設(shè)了新地方,沒款待侄兒?!鄙蛟市判χ佳坶g滿是不懷好意。 “款待?呵?!鄙驔赤托Α?/br> “怎么?還是說你想進詔獄,叫錦衣衛(wèi)脫你一層皮?”沈允信臉色微沉,對沈洺的嗤笑很是不滿。 沈洺沉默了,只等著瞧沈允信究竟想做什么。 沈允信對沈洺的態(tài)度更為不滿,也不打算讓他進什么刑房了,只叫寧海全過來,“你,去找把小刀,把他的手指頭一個個割了!” 什么? 這怎么能行! 若是斷了指,往后可怎么過日子,又如何……如何回到這屬于他的位置上呢! 宋清河瞪圓了眼,甩開嬤嬤的手,跪到沈洺身旁去,眼淚都嚇出來了,帶著哭腔求情:“皇上!那……那都是有心之人胡亂捏造的,奴婢怎么可能跟廢太子有染呢!您一世英明,如何能毀在這些愛挑唆的小人手上!既是捏造,您……您便饒了他吧!” 沈允信臉色難看起來,三兩步走到宋清河面前,掐住她的脖子,瞪著眼,眸中滿是陰狠,“你二人沒什么,那你護著他做什么?你為他求情做什么?莫非你心中,其實是心悅于他的?” 宋清河幾乎喘不上氣,抓著沈允信的手臂,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到底主仆一場……” 西暖閣內(nèi)安靜得可怕,沈洺本是不怕沈允信的,可宋清河下意識的求情,驚得他后背滿是冷汗。 “到底主仆一場……”沈允信垂眸打量著宋清河,嘴里咀嚼著這話,心里有了計較。 “咳咳咳!”宋清河感受到掐著自己脖子的手松開,瞬間跌落在地,控制不住地咳了起來。 沈洺不敢露出絲毫擔憂,畢竟宋清河方才也說了,不過主仆一場。 主仆一場,宋清河可以心軟為他說句話,他卻是半點擔憂都不能露出來的。 沈允信也打量著沈洺的反應(yīng),見他神色冷淡,當即冷笑一聲,“瞧瞧,你為他求情,他還不領(lǐng)情呢!” 宋清河想回答,卻仍是沒緩過來,只能垂眸不語。 沈允信見她不說話,只當是心里不服,臉色更難看幾分,沉聲道:“瞧著你還有幾分不服氣,想近些日子詔獄空了不少。雖說女子甚少進詔獄,但……朕恩準你去,現(xiàn)在便去,你可要感恩戴德!” 這是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