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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裕妃養(yǎng)崽日常 第66節(jié)

    耿意歡驀然睜大了眼睛,這才反應(yīng)過來,只是她卻是激動地差點從床上摔下去:“什么?四阿哥?”

    冬月底,雍王府內(nèi)。

    弘歷、弘晝的滿月禮如約舉行。

    雖說是小辦,可其他皇子們還是很給面子的,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是一副親厚兄弟的模樣。

    便是朝臣們也送來了禮物,這無關(guān)親厚與否,只是正常的人情往來而已。

    雍親王和福晉也不是那種苛刻的人,雖是小辦,但親厚些的兄弟、親眷還是請了來,旗下的官員也請了一些,例如隆科多、年家兄弟。

    至于收的禮品,福晉登記在冊后便一分為二準(zhǔn)備結(jié)束后送去靜玉院、聽雨軒。

    只是康熙爺?shù)馁n名還真是出乎眾人意料,便是雍親王自己也很是詫異,隨后便釋然了。

    雍親王心中有數(shù),但面上還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來參加滿月禮的都是有頭有臉的,諸位皇子心中如何想他不曉得,但他自己心中也是感慨萬千。

    如今太子黨示弱,皇阿瑪無非便是為了平衡朝堂,又或者是為了顯示對自己的“恩寵”。

    這樣的好消息,福晉自然是第一時間派人通知了耿意歡。

    至于為何不通知鈕祜祿格格,那自然是因為鈕祜祿格格身子骨強(qiáng)健,才出月子就生龍活虎的,這不滿月禮人家可是抱著孩子去的。也就是耿意歡身子骨弱,如今還虛的厲害,自然是沒法親自去正院。

    于是乎,福晉大手一揮叫人來報這個好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耿意歡腰上的收腹帶才將將取下來,準(zhǔn)備喝完那碗進(jìn)補的湯藥再穿上。不得不說,這收腹帶的作用是真強(qiáng)大,雖然戴著難受,但總歸是沒有白費這功夫。

    耿意歡本人雖是沒有生育過,但沒吃過豬rou不代表沒見過豬跑,隔壁工位的大姐生完孩子就一直帶著收腹帶呢,看她是個小姑娘還給她科普了一下子。

    收腹帶簡直是個產(chǎn)婦必備品,能夠保護(hù)傷口并促進(jìn)zigong復(fù)舊、防止內(nèi)臟下垂的作用。當(dāng)然,對于耿意歡來說最重要的是能夠幫助促進(jìn)排出惡露,緩解腹痛。

    這不,還真是用到了。

    打從她穿過來的第一天就叫如意、多福連夜趕制了幾條收腹帶,好叫她換著穿。這些天下來,她的情況比之剛來時不知好了多少,便是來看診的大夫都說她恢復(fù)的還不錯。

    當(dāng)然,這個不錯只是相較于一開始的樣子,想恢復(fù)從前的身子,那還是任重而道遠(yuǎn)。

    這猛地聽到重磅消息,可是把耿意歡驚地眼睛都瞪圓了,都顧不上喝補湯了。

    當(dāng)然耿意歡過激的反應(yīng)卻是沒有人覺得有什么,只當(dāng)是她太歡喜了。

    畢竟其他府里的嫡子嫡女也有這樣的待遇,大部分庶出皇孫或是運氣不大好的皇孫才會周歲才賜名的,他們這回完全是兩個孩子同天生這才驚動了康熙爺,有了這么個恩典。

    甭管過程如何,起碼四阿哥、五阿哥提前有了名字,只要這結(jié)果是好的就成。

    靜玉院里人人都很歡喜,畢竟是關(guān)系著自己的切身利益。

    從前靜玉院是因耿格格而立足,如今又多了小阿哥,靜玉院在府里的地位才算是穩(wěn)固住了,甚至能夠同鈕祜祿格格一爭側(cè)福晉的位子。

    眾人心里都有一把稱,雖說耿格格傷了身子,可到底平安誕下了小阿哥。

    只是主子爺?shù)男乃?,誰也說不準(zhǔn)。

    不管他們心里如何想,日子還是要一天天過去的,小阿哥也是在一天天的長大。

    滿月后的小阿哥生得玉雪可愛,黑溜溜的眼珠微微一轉(zhuǎn)就知道是個機(jī)靈鬼,他大概曉得誰是額娘了,明明嬤嬤們陪伴的時間更多,可就是更喜歡黏著耿意歡。

    嬰兒的肌膚滑嫩嫩的,簡直比綢緞摸起來還舒服,耿意歡忍不住用手指戳一戳他的小臉,偏偏這小家伙還以為在跟他玩呢,烏溜溜的大眼睛里滿滿都是耿意歡。

    時不時還要發(fā)出咯咯咯的笑聲來,露出那粉嫩嫩的牙床,軟乎乎的小東西就這么沖著你軟乎乎的笑,光看著就叫人歡喜。

    小阿哥又生得粉雕玉琢的,這才一個月大就知道撒嬌黏人了,小奶音哼哼唧唧的,不如意就要小聲嗚咽,烏溜溜的眼眸里盛滿了水珠子,可把人心疼壞了。

    于是乎,耿意歡不自覺就同意了把這小東西白日送自己屋里,晚上睡著就再送走。

    當(dāng)然,耿意歡心中揣測著他黏自己的原因,大概是因為自己比嬤嬤們年輕貌美吧。這小子,不愧是未來的荒唐王爺啊,小小年紀(jì)就開始以貌取人了。

    耿意歡雖是這樣想,可并不耽誤她同小阿哥處好關(guān)系,畢竟有嬤嬤們幫忙,她既不用喂奶也不用換尿布,甚至也不用哄著他睡覺,只要逗弄逗弄就行了。

    而且身邊多個小奶娃,睡覺都覺得香甜了。

    當(dāng)然,耿意歡也清楚,更多的原因是這孩子討喜愛笑,不是那種見天哭哭哭的愛小孩。再加上還有兩個嬤嬤的幫忙,帶孩子反而不是什么難事了。

    如此一來,帶孩子反而不是什么辛苦事兒,三五不時的她也會叫弘歷留下,母子倆這才算是親近起來。

    不管怎么說,她終于有點當(dāng)額娘的樣子了,整顆心都被這個奶娃娃給占領(lǐng)了。

    故而耿意歡也認(rèn)認(rèn)真真為小阿哥考慮過未來,或許真的是把自己當(dāng)孩子的mama了,少不得為孩子著想。

    只是眼下,一切都得重新來過了。

    因為這孩子,他是弘歷不是弘晝啊!

    耿意歡足足緩了小半個時辰才算是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她養(yǎng)了一個月的崽居然是四阿哥弘歷,而不是五阿哥弘晝。

    所以她這是要躺贏的節(jié)奏?她的后福......不止是長壽太妃,而是長壽太后?

    耿意歡只琢磨了一瞬,便拋之腦后。

    正想著呢,就瞧見劉嬤嬤抱著弘歷回來了,嬰兒嗚咽委屈的哭聲把耿意歡的思緒拉了回來。

    “格格安!”

    “格格安!”

    耿意歡本是半倚著床榻,一聽到嬰孩的啼哭,心中不由一緊:“這是怎么了?小阿哥怎么哭了?”

    莫不是滿月禮上出了什么事?

    立在一旁的安嬤嬤言簡意賅解釋道:“回格格話,咱們四阿哥生得粉雕玉琢的,福晉們稀罕,便爭著抱咱們小阿哥。開始時阿哥還覺得新奇,但福晉們......一上手,阿哥就開始害怕了,大聲啼哭起來。福晉怕小阿哥傷了嗓子,便叫奴婢們帶小阿哥回來了?!?/br>
    襁褓里的嬰孩小臉紅撲撲的,水汪汪的眼眸中噙著淚珠,纖長濃密的睫毛也沾滿了不少,小聲嗚咽著。

    “嗯......嗚......”

    他那兩只小手篡成拳頭,眉頭緊蹙,一副委屈至極的模樣。

    看得耿意歡心疼壞了,不禁接過弘歷輕聲哄著:“乖......”

    弘歷聽到熟悉的聲音,才定睛望過去,發(fā)現(xiàn)是耿意歡,小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說什么,好似在撒嬌好似在訴說委屈。

    ……

    耿意歡驀然睜開眼睛,伏在床頭,落了一身的冷汗。

    原來本就不對勁,不過去她懷疑錯了。

    不是弘歷,而是小格格和弘晝。

    她按了按眉心,待天明她倒要看看董嬤嬤能給個什么答復(fù)。

    殊不知,今夜董嬤嬤亦是難眠,正發(fā)愁耿意歡到底知道了多少,知道了些什么?

    她又該如何應(yīng)對?

    第66章 請安

    耿意歡就這樣伏在床頭,發(fā)了一夜的呆,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在想什么。

    總之是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睡。

    直到天光破曉之際,耿意歡才漸漸困乏了起來,眼睛都睜不開了。

    夏日夜短日長,宮人們自然也起得早了些,耿意歡這邊還沒來得及睡下就聽見推門聲,原來是如月、如夢進(jìn)屋掃灑來了。

    如夢還順道接好了洗漱水,放在梳妝臺上,每隔半個鐘頭這水就要換一次,主子什么時候醒都能洗漱。

    只是她沒料到,耿意歡竟是一夜未眠。

    隔著紗帳,耿意歡有氣無力道:“好了,都下去吧,莫要進(jìn)屋打擾。昨兒我失眠了,一直睡不著,眼下才有了點困意。弘歷、弘晝那叫奶嬤嬤安撫著,莫要叫他們進(jìn)屋來?!?/br>
    孩子都是好孩子,弘歷、弘晝既不進(jìn)學(xué)也不必工作,偏就是天亮就醒,所以耿意歡才有此一言。

    如夢、如月應(yīng)聲:“是,側(cè)福晉?!?/br>
    兩人小心翼翼拿著掃把和抹布走了出去,分別去給如意多福等人傳話。

    整整一天,靜玉院都是

    耿意歡夢里全是生產(chǎn)那日的事兒,但記憶仿佛朦了一層細(xì)沙,看不清摸不著,她心里難受極了。

    總想著弄清真相,可怎么也看不清,看不透。

    鈕祜祿格格說的是真的嗎?

    若真是如此,雍親王、福晉為什么要這么做?對他們有什么好處?還是鈕祜祿格格自己私下?lián)Q的,只為了有個阿哥?

    不,不是鈕祜祿格格,若是她的話,她又怎會因此郁郁而終。那封信寫的是真的情真意切,不像是假的......

    可萬一就是她做的,只是因為小格格剛換就沒命了,鈕祜祿格格臨終前才后悔怎么辦?

    耿意歡腦袋里亂作一團(tuán),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

    她驀然睜開眼,望著吊穗發(fā)呆。

    只是一陣陣的心悸卻提醒著她通宵過后,即使補足了覺也是頭痛欲裂,心悸難忍?;蛟S是昨夜沒休息好,又一冷一熱著了涼,總之是難受。

    耿意歡睜開眼后,只覺得腦袋瓜嗡嗡的,像是有一百只蒼蠅蚊子圍著腦袋瓜吱嗚,恨不得一手拍死幾只。

    她干啞著嗓子:“如意......”

    這時,她才注意到外頭黑漆漆的一片,屋里點著幾盞燈。

    耿意歡茫然地望著外頭,難道她只是闔了闔眼睛?

    如月猛然驚醒,強(qiáng)打精神從廳堂走了進(jìn)來:“側(cè)福晉,您醒了?!?/br>
    耿意歡勉強(qiáng)一笑,一手支著身子,面上是掩也掩不住的疲倦:“我睡了多久?現(xiàn)下什么時辰了?”

    如月上前去奉上一盞清水:“側(cè)福晉喝點水潤潤嗓子吧?!?/br>
    耿意歡摸了摸自己干涸的唇瓣,苦笑著接過茶盞,眉眼低垂著一飲而盡。

    她確實是干渴的厲害了。

    如月見她緩了緩,才道:“眼下已是子時了,您睡了一整天。阿哥們今兒來找您,看您睡著便懂事兒的離開了,還囑托奴婢們動靜小些莫要擾了您休息。哦對了,晌午那會兒王爺也來了,在屋里坐了會兒,見您睡得正香便回前院了?!?/br>
    “哦?!?/br>
    耿意歡撫了撫額頭,淡淡應(yīng)了一聲。

    肚子咕咕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