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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電話那頭女人的啜泣聲,倪淵沒有多想就跑出辦公室,連助理都沒來得及叫住他,告訴他等一下有客戶要過來簽合同。 他被她的哭聲擾亂了理智,耳旁都是嗡嗡嗡的雜音,顧不了太多,那時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去找她。 “乖,告訴我,你在哪里?公司,還是宿舍?”上了車,他安上藍(lán)牙耳機(jī)繼續(xù)和她通話。小可憐一味在哭,如果不是他主動給她打電話,她大概就是哭完就算了,第二天假裝什么都沒發(fā)生過的樣子。 她的性子還是沒變,習(xí)慣了逆來順受。 “你、嗝……”她哭到打嗝,一看到自己現(xiàn)在這樣狼狽的樣子,她就想找借口阻止他過來,“不用了……我、我很好……你忙你的……就好?!?/br> 他要是能聽她的話就不是倪淵了,盡管對現(xiàn)在的鄭燦了解不多,但今天是上班日,她肯定是碰到了什么事才哭,而且是在不能被熟人看到的地方哭,按照現(xiàn)在這時間,他直接去宿舍找她是最可行的。 將近十五分鐘的車程過后,他果然在宿舍樓下發(fā)現(xiàn)了她的身影。 灰蒙蒙的天空下,水泥建成的密集叢林里,她就這樣垂著雙肩站在其中,半濕的頭發(fā)粘成了一團(tuán),灰蒙的臉上也找不到往日的光彩,只能抱著沒有溫度的皮質(zhì)包取暖。 一如當(dāng)年被拋棄的小女孩,無助地環(huán)顧陌生的四周,內(nèi)心的恐懼不安在沸騰,她要留下,還是要走?可是要往哪兒走才對?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一抹修長淡灰的陰影籠罩在她身上。 看到一身狼狽的她,倪淵并沒有開口多問什么,神色淡然地幫她拎起包包。 下車前,他就扯了扯領(lǐng)口,又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動作,試圖掩蓋被她的哭聲嚴(yán)重影響到的心緒。 以目前的狀況,他還不能暴露出真面目。 “走吧,先去商場給你買套新衣服好不好?”他領(lǐng)著她送上副駕駛,給她系上安全帶,慶幸她還算合作,哭聲也漸漸停止了,只剩喘促的低音。 “我……我不要下車……” “沒事,我下去給你買,不會有人看見你的?!彼崧暫逯B忙抽了好幾張面紙給她,也不嫌棄地伸手拍了拍她的頭。 “別、別……”她抽了抽,好不容易才把話斷斷續(xù)續(xù)說完,“我頭發(fā)……很、很臟……” “不臟,你是最干凈的?!边@不是哄騙人的話,在倪淵心里,鄭燦就是最干凈的女孩,一直都是。 花灑頭噴出熱水,散發(fā)著雪白的蒸氣,很快就氤氳在浴室的每個角落。 鄭燦抬起頭,閉上眼睛任由溫暖的水流沖刷身體,疲憊和壓力似乎在這一瞬間消散殆盡。 倪淵坐在客廳,聽著浴室里的水流聲響起不久又停下,盡管浴室門不是透明的,但一點點細(xì)微的聲音也能引起他的遐想。 也許是他素太久了。 至少重回這個時代,他就沒再碰過任何女人了。 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兩下,他吐出一口濁氣,起身往主臥走去。 他要把之前按記憶畫出來的鄭燦的肖像畫藏起來,不能被她發(fā)現(xiàn)。 反正本人已經(jīng)歸來,這幅畫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可他舍不得扔,所以還是把它藏在書房門后。 這時,外面浴室傳來女人弱弱的喊聲。 “倪淵……你、你在哪兒?” “咳,怎么了?”他語氣冷靜,絲毫沒有任何異樣。 雖然隔著一塊門板,但他心里已經(jīng)在盤算破門而入的三十六種辦法了。 要是這種瘋狂的想法被鄭燦知道,她大概會抓狂吧。 “我……用哪條毛巾?”畢竟是在別人家里,她總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來用啊。 “抱歉,忘了,我去給你拿新的?!闭f完,他就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房里,從柜子里翻出了一條新毛巾。 他曲起手指敲了敲門。 “咳咳?!彼囍酶煽妊陲椬约旱漠悩?。 很快地,她打開了門,只留了一點縫隙,細(xì)嫩的小手以最快的速度抓過浴巾,關(guān)上門,動作一氣呵成。 “謝謝!” “呵……”他扶額低笑。 小女人倒是警惕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