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老干部面前作死后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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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她穿過來,家里上下,全都改喝涼白開。剛開始下人們也頗有怨言,顧馨之堅持,他們也不敢違逆,如今倒是習(xí)以為常了。 故而,徐叔半點也不詫異,只是點頭:“奴才省得了?!?/br> 顧馨之便丟開不管,轉(zhuǎn)去翻謝慎禮讓人帶回來的幾車薯莨。 許氏比她早知道一會,這會兒已經(jīng)興奮地準(zhǔn)備煮莨水。 顧馨之哭笑不得,趕緊制止她,讓她先去忙活新品——她還得過一遍,看看數(shù)量、質(zhì)量,回頭好給人回相應(yīng)的禮……約莫是對等不了了,這些薯莨有錢都買不著,她怕是回不起了。 唔,可以rou償!想到那摸過一把的結(jié)實肌rou,顧馨之暗樂,到時也不知是誰賺了呢。 帶著愉悅的心情,她開始干活。 晚飯自不必說,確認(rèn)謝慎禮那邊有吃的喝的,她就打著哈欠去洗漱睡覺——來這里久了,沒有夜生活,都習(xí)慣早睡了。 一夜無夢。 等她醒來,謝慎禮等人早已出發(fā)。 聽說連徐叔備的早飯都沒來得及送過去,顧馨之咋舌。這是天不亮就出發(fā)了嗎? 她也沒多想。 昨日送過來的薯莨質(zhì)量很不錯,她準(zhǔn)備今天就開始煮莨水,制作第二批香云紗。 這一忙,又是忙到午間。 被許氏催了好幾遍,她才停下來。 凈了手坐到飯桌上,她剛要扶筷子,想起某人,忙問:“謝大人那邊還沒回來嗎?” 許氏詫異:“走了啊,不是跟你說了嗎?材料都收進倉庫了?!?/br> 顧馨之:“……”她忙著盯薯莨水,竟完全沒印象。她震驚,“什么時候走的?連午飯都沒吃嗎?” “沒吃,謝大人說有急事趕回京里,把東西送過來就走了。” 顧馨之:“……”不可能,謝慎禮昨天才說這兩日不會有人找他。 ……難不成,昨天把人嚇著了? 嘖,男歡女愛多正常啊……古代老干部就是麻煩。 第54章 小孩 謝慎禮裹著一身沁涼水汽走出浴間, 臉色沉肅如冰。 青梧頭都不敢抬,迅速給他遞上外衫、腰帶,同時低聲稟報:“主子, 老先生過來了。” 謝慎禮微微皺眉:“可是有何急事?”加快動作穿戴。 “看著不像有急事?!鼻辔啻鸬?,“他也沒說什么事,蒼梧正陪著他?!?/br> 謝慎禮微微頷首,穿好衣衫,掀袍落座。 青梧迅速上前,輕手輕腳給他束發(fā)、戴發(fā)冠。 好了后,謝慎禮起身,略整了整袖口衣擺,快步往外, 青梧連忙跟上, 臨走還不忘招呼門口的仆人進屋收拾。 一路疾走。 甫踏入院子,柳老中氣十足的聲音就甩了過來。 “你這些年臭毛病是越來越多了, 哪有大清早沐浴的?!?/br> 謝慎禮腳步一頓,冷冷掃向堂中的蒼梧。 后者哭喪著臉:“主子恕罪, 實在是老爺子非要問個明白……” 柳老輕咳一聲:“我看他臉色不對, 以為你出事來著?!?/br> 謝慎禮:“……”他踏進廳里, 拱了拱手, “先生一大早過來, 可是有何要事?” 柳老瞪他:“沒事就不能找你嗎?你現(xiàn)在什么差事都沒有,怎么還不能找你?” 謝慎禮:“……學(xué)生并非此意?!?/br> 柳老神色稍緩,聲音也軟下來:“這都多少天了, 你還悶在家里作甚?若是無事, 就來書院幫我, 你那身本事, 去哪都虧不了?!?/br> 這是擔(dān)心他了。謝慎禮心中熨帖,掀袍落座在他下手處,溫聲道:“先生放心,學(xué)生一切安好,前些年一直忙碌,手里的鋪子幾乎都沒管過,剛好趁這段時日捋一捋?!?/br> 柳老仔細(xì)打量他,確認(rèn)他神情不似作偽,稍稍放心些,道:“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得空去看看你師娘,她天天念叨著你呢?!?/br> 謝慎禮頷首:“會的?!?/br> 柳老沒好氣:“應(yīng)得這般快,你倒是說說,這兩年你過來幾趟了?!?/br> 謝慎禮:“上月才過去了一趟,只是你在書院?!绷媳涣蛉藬f去書院住了半個月了都。 柳老:“……”他惱羞成怒,“還不是怪你,好好的,非要看上那顧家丫頭。這么多好姑娘不選,選一個和離婦!以你的才學(xué)武功,公主都娶的,也不知道你什么眼光?!?/br> 謝慎禮面對這位照顧自己多年的恩師,頗為頭疼:“先生,這個問題我們已經(jīng)討論過了?!?/br> 柳老:“那是我不知這丫頭如此潑辣!你如今已被她拖累丟官——” “先生?!敝x慎禮正色,“是學(xué)生傾慕她在先,怎能怪她拖累于我?”他垂下眼眸,擺出一副沮喪模樣,“因著學(xué)生的魯莽,她已收受了許多麻煩,對我百般嫌棄……” 麻煩之一的柳老心虛:“咳,她那性子,怕什么麻煩?!?/br> 謝慎禮佯裝苦惱:“先生,您與師母多年伉儷情深,您肯定知道如何討好小姑娘吧,您教教學(xué)生?!?/br> 柳老臉黑了:“不知道不知道!”他板起臉,“男兒當(dāng)以事業(yè)為重,一小姑娘家給你臉色,你就這般作態(tài),像什么樣子?!” 謝慎禮嘆氣:“學(xué)生今年二十有八了。” 柳老:“……”他嘟囔,“滿京城的好姑娘你不挑,非挑個如此麻煩的?!?/br> 謝慎禮:“學(xué)生正是喜歡她這點?!?/br> 柳老:“……”他滿臉嫌棄,“怪道你二十八了還沒個媳婦,什么眼光。” 謝慎禮垂眸不語。 柳老皺眉:“行了行了,我就這么一說?!彼止荆胺凑悄闳⑾眿D,又不是我娶。” 謝慎禮暗松了口氣:“多謝先生體恤?!?/br> 柳老又忍不住嫌棄:“這顧家姑娘如此潑辣,往后你的日子難過了,可不要找為師的訴苦?!?/br> 謝慎禮頷首:“不會的。她講道理?!?/br> 柳老沒好氣:“你師娘難道不講道理嗎?還不是——咳咳,婦道人家,哪個會跟你講道理的!?” 謝慎禮想象了下顧馨之不講道理的模樣……仿佛亦是可愛的。他神情柔和,道:“無妨?!?/br> 柳老:“……” …… 在柳老的叨叨下用了早飯,再讓人送他回書院,謝慎禮獨自坐在那兒沉思。 半晌,他仿佛有了決斷,起身道:“去刑部。” 青梧、蒼梧詫異,連忙出去安排車馬。 半個時辰后,謝慎禮抵達刑部。 如今他無官無職,不好進去里頭找人,只站在前院等著。 收到消息的陸文睿火燒火燎奔出來:“發(fā)生什么事?別不是那荊大人還盯著你吧?你現(xiàn)在都這樣了——” 謝慎禮拱了拱手:“無事——不,只是有些私事想要請教你?!?/br> 陸文睿松了口氣:“嚇?biāo)牢伊??!崩^而詫異,“什么事不能等我下值——”想起什么,壓低聲音,“你想要問刑部卷宗?” 謝慎禮搖頭:“不是?!彼遄昧讼抡Z言,道,“弟妹與顧姑娘投緣,想必性子愛好相近,我想問問,你平日是如何討好弟妹的?!?/br> 陸文睿:“……”他震驚,“你一大早跑來我,就為了問這個?!” 謝慎禮神情端肅:“這很重要?!蹦茄绢^竟萌生那般荒謬的想法,定然是因著他帶去的麻煩而生惱。得哄哄。 陸文睿:“……”忍不住伸手欲探他額頭。 謝慎禮避開,皺眉看他:“怎么了?” 陸文睿:“……沒發(fā)燒啊,怎么傻了?” 謝慎禮:“……” 陸文睿不解:“你現(xiàn)在不是得避嫌嗎?怎么還準(zhǔn)備往顧家送禮?你還想不想復(fù)官了?” 謝慎禮:“……不避了?!蹦枪媚锒即蛩愀酵?,他身為男人,豈能毫無擔(dān)當(dāng)? 再三確認(rèn)他不是開玩笑后,陸文睿猶豫道:“送些珠釵金簪?姑娘家大都喜歡這些吧,霜華挺喜歡的,隔段時間就要去打幾支?!?/br> 謝慎禮:“……你確定?” 陸文睿:“確定……吧……” 倆人面面相覷。 謝慎禮微微皺眉:“知道了,多有打擾,我先告辭?!?/br> 陸文睿也沒留,送他走出刑部,有些恍惚地走回辦公之處。 有那交好的同僚湊過來打聽:“謝大、咳,謝先生過來可是有何要事?” 陸文睿神情復(fù)雜:“……算不上吧。” 同僚:“?” 這頭刑部官員如何猜測不說,謝慎禮接著又拜訪了幾位熟人,得出的答案是大同小異,重心都是送禮,差別只在禮品選擇上。 他一番思索,決定所有人的意見都采納。 于是,第二天開始,各種各樣的禮品如流水般送到京郊顧家莊子。 忙著倒騰香云紗的顧馨之毫無所覺。 第一天,收到一匣子珠釵。 她想,老干部這是覺得突然跑了不好意思,給她賠禮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