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京華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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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打開蓋子,沒有任何氣味。鼻子靠近竹筒,一股幽香迎面襲來。 他閉著眼睛吸了吸鼻子,才睜開眼笑道,“奇香,還只在方寸之間?!?/br> 再看看里面,只有一個底。嘆道,“的確太少了,以后再拿些來?!?/br> 花花不高興了,這可是它傷心的淚。它惡狠狠地沖老和尚喵喵叫了幾嗓子,又扯了一下他的白胡子。 愚和大師笑著又順了順?biāo)拿?/br> 江意惜還是不太相信,“這個水就能避免戰(zhàn)爭和饑荒的發(fā)生?” 老和尚笑道,“天機不可泄露,到時間了女施主自會解惑?!?/br> 江意惜又道,“請問大師,番烏僧和玄雕會不會來這里,若來,大概在什么時候?” 老和尚掐了掐指頭,笑道,“女施主把老納想得忒厲害,老納頂多算個神棍,卻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事事知道得那么清楚。時間遠(yuǎn)了,也會算錯,就像小節(jié)食和小東西的緣份。大事也是推算個大概,只有時間快到了,才能算準(zhǔn)確?!?/br> 江意惜失望得不行,“大師當(dāng)初可是答應(yīng)要告訴我的,不能一拿到神仙水,就不兌現(xiàn)當(dāng)初的諾言吧?” 花花也不高興了,這老禿瓢耍它呢?又伸出爪子扯了兩下他的長胡子。 愚和大師笑道,“莫著急,老納還沒說完。至少一年內(nèi),番烏僧和玄雕應(yīng)該不會踏足中原。至于以后,要時間接近了,才能算得出來?!?/br> 江意惜充分相信,他是故意在吊著他們,讓他們再次拿來眼淚水再說下一步的事。之前,愚和大師是她崇拜和膜拜的偶像,覺得他不止法力精深,品德更是無可詬病,可現(xiàn)在…… 至少是個老滑頭。 花花想不到那么多,卻是高興得緊,這一年可以隨便去林子里玩了。 老和尚看到江意惜不太高興,又笑道,“女施主以為老納占了大便宜?占便宜的不是老納,是……”他嘿嘿兩聲,忍下下面的話,又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女施主和小東西救的可是無數(shù)條性命,莫要患得患失,值了?!?/br> 江意惜一想也對。不管他用什么法子,都是為了救人,也算自己和小東西間接了救人。 還是說道,“我跟大師不一樣,大師是得道高僧,胸懷天下。而我,最大的愿望不過是想讓身邊的親人一生順?biāo)?,讓滿心滿眼信任我的小東西平平安安。” 老和尚笑道,“女施主這兩個愿望都不低,與老納的心愿是一樣的?!彼飞韽目还窭锬贸鑫鍌€高一寸多的小黃銅筒,“這幾個小筒女施主拿回去,這東西密封好,適合裝那種水。” 連裝眼淚水的容器都準(zhǔn)備好了,還準(zhǔn)備了這么多。 江意惜又好氣又好笑。小東西就是哭上幾年,眼淚水也裝不滿一個小筒。 愚和大師又摸了摸炕幾上的兩包茶葉,“老納不喜欠人情,得了女施主這么多好茶,還是要給女施主算一卦。” 江意惜一下來了興致,望向他。 愚和大師看了江意惜面相,又掐了掐指,說道,“女施主本是大福大貴之命。福來福去,大吉大兇,皆因四次‘水’。女施主已然經(jīng)過三次,還有一次,若化險為夷,將余生順?biāo)臁浲臃?。?/br> 他的話讓江意惜的心一下提了起來。急道,“大師,你說的太籠統(tǒng)了。水的概念那么大,落水被淹、喝水被毒、被水滑倒……能不能說清楚些,我也好有個防范?!?/br> 愚和大師一臉的無奈,“阿彌陀佛,老納不是神仙,只能算到這一步。具體事件要你自己想,想不透,老納也沒法子?!?/br> 說完就雙手合什閉上眼睛,一副送客的架式。 第136章 與水有關(guān)的事 江意惜見愚和大師不再搭理自己,只得起身抱起花花告辭,再把裝小銅筒子的包裹拿上。 出了禪房,那個中年和尚又奉上兩斤茶葉、四盒報國寺素點。 “阿彌陀佛,這是貧僧師父加工過的好茶,這兩盒素點送小貴客,這兩盒點心送女施主?!?/br> 還他師父加工過的好茶! 江意惜看了一眼說謊不臉紅的和尚。 和尚一笑,又道,“貧僧戒五,負(fù)責(zé)師父在報國寺的一切事宜。若女施主有事,貧僧師父又不在寺里,女施主可找貧僧?!?/br> 江意惜道了謝。 出了禪院,戒九領(lǐng)著他們主仆去吃齋飯。 報國寺的齋飯遠(yuǎn)近聞名。花花和水香吃得香噴噴,江意惜心事重重,哪里吃得進(jìn)。又去拜了菩薩,添了香油錢,才坐馬車回家。 花花困了,趴在水香懷里睡覺。江意惜閉著眼睛想心事。 跟水有關(guān),還跟她的福禍相關(guān),她能想起的只有兩次。一次應(yīng)該是前世桃花宴上,她掉進(jìn)水里賴上孟辭羽,之后活得苦不?言,乃大兇。一次應(yīng)該是這一世上年的桃花宴,她掉進(jìn)水里重生,改變了前世軌跡,乃大吉。 大師說一共四次,還剩一次,只要躲過就余生順?biāo)臁_@一次又將在什么時候發(fā)生,以什么形式發(fā)生?知道的兩次是落水,未知的兩次有可能依然是落水,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與水有關(guān)的其他事件。 她只記得兩次,還有一次是在什么時候?會不會在她不記事的時候? 還有,大師說她本應(yīng)大富大貴,“本應(yīng)”二字說明她在江家就應(yīng)該有。武襄伯府哪怕沒落迫,大富貴也不屬于她,而是屬于大房那幾個兒女吧? 或者,江辰老爹的死也跟水有關(guān)。若他活著定能立大功當(dāng)大官,那么自己也就大富大貴了? 回到江府,江意惜借口頭痛直接回灼院,讓水香把一盒素點送去如意堂,只說是她在報國寺買的。 廂房里,吳嬤嬤和水靈、水清在做江意惜嫁去孟家要用的一些針線,秦嬤嬤和彩兒也來幫著一起做。 啾啾一見主人和花花回來了,就扯開嗓子叫起來。 吳嬤嬤等人都出廂房給主子見禮。 見江意惜臉色不好,吳嬤嬤問,“姑娘怎么了?” 江意惜道,“嬤嬤和秦嬤嬤過來一趟,我有話要問?!?/br> 她們?nèi)チ松戏?,江意惜問道,“我小時候落過水沒有?” 吳嬤嬤非??隙ǖ鼗卮饝?yīng),“沒有。” 秦嬤嬤也道,“沒有?!?/br> 江意惜又問,“那有沒有我被水差點嗆得死,或者跟水有關(guān)的比較大的事?” 吳嬤嬤想了想,還是搖頭道,“沒有。姑娘為何這樣問?” 江意惜道,“今天去報國寺我請那里的師父算了一卦,算卦的師父說兩次決定我大兇大吉的事都跟水有關(guān)。我覺得挺準(zhǔn),我就是因為上年桃花宴落水后去了莊子,才得以跟孟祖父和孟世子認(rèn)識,定下這門親??蛇@只有一次,還有一次呢?我不記得,想著會不會是我不記事時發(fā)生過什么意外……” 命格的事不好細(xì)說,她只得編了這套似是而非的說辭。發(fā)生過的只說兩次,是因為前世那次落水不能與人言。 吳嬤嬤想了想,又肯定地說,“姑娘小時候老奴幾乎沒離開過,不要說跟水有關(guān),任何意外的事都沒發(fā)生過?!庇謫柷貗邒叩溃肮锰诘臅r候,我只要回扈莊看兒子,就把姑娘交給姑太太,你記得發(fā)生過什么意外嗎……哎喲,你怎么了,生病了?” 秦嬤嬤臉色蒼白,喘氣急促,雙手捂住胸口。 吳嬤嬤嚇得扶住她。 江意惜也道,“秦嬤嬤不好了?我來摸摸脈。” 手剛伸出去,秦嬤嬤就站了起來,抖著聲音說道,“奴婢胸口有些悶,回去歇歇就無事了。” 她急步往外走去。走到門口了,又停下回頭說道,“哦,姑娘小時候沒出過跟水有關(guān)的什么事。” 吳嬤嬤起身把她扶出去,又讓彩兒把她扶回去。 江意惜覺得秦嬤嬤似乎有些反常……難道自己小時候真的出過什么事?但沖秦嬤嬤對扈氏的忠心及對自己和江洵的好,若是有對自己不利的事,她應(yīng)該不會隱瞞…… 吳嬤嬤回來看到江意惜還呆呆地想心事,勸道,“姑娘,有些算命的就是為了掙錢,不準(zhǔn)的。想要算得準(zhǔn),以后姑娘跟愚和大師熟悉了,請他幫忙算一卦?!?/br> 這話說得江意惜哭笑不得。 把不吳嬤嬤打發(fā)出去,又抱起花花問道,“你之前說我有大福氣,還富貴無邊,可愚和大師卻說我還有一劫,過了才能余生順?biāo)臁?/br> 花花說道,“我只看得出來你有大福氣和大富貴,也不是早死的命。至于中間會遭什么劫,我看不出來,我卜卦的本事比不上老和尚。” “若是我沒平安渡過那一劫,余生就不會順?biāo)?,還談什么大福氣、大富貴。”江意惜說完,戳了一下它的小腦袋,“算卦不準(zhǔn)還要給我算,白讓我高興了?!?/br> 花花不高興了,翻著白眼喵喵叫道,“你不信我的話,瞧不上我,就去給老和尚當(dāng)徒弟?!?/br> 說完,它氣沖沖沖跳上柜頂生悶氣。 它高昂著腦袋不高興的樣子反倒逗樂了江意惜。 自己活了兩輩子,鉆這個牛角尖豈不是跟小東西一樣天真了。干嘛還患得患失,這一輩都是賺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想通了,她又打著迭的說好話,還承諾給小東西做好吃的,才把它哄下來。 而秦嬤嬤一回去就上了床,彩兒叫她吃晚飯都沒出來。 她又想起了往事,想起姑太太不易又短暫的一生。 那個卦算的太準(zhǔn)了。姑太太投河時已經(jīng)懷孕,也算是姑娘落水了。姑娘雖然失去了大富貴,卻在江家活了下來,甚得二老爺喜愛,跟二爺也相處得好,如今又快嫁給孟世子了。前者大兇,后者大吉…… 這事連算命的人都算了出來,能一直瞞下去嗎? 想到吳大伯告誡她的話,再想到她又在姑娘面前失態(tài)了,后悔得不行。趕緊起來吃飯,吃完去了灼院。 第137章 謠傳 江意惜去如意堂吃飯還沒回來,吳嬤嬤等人已經(jīng)吃過飯又做起了針線。 見秦嬤嬤來了,都笑道,“無事了?” 秦嬤嬤笑道,“歇了一陣就好了,再來做些活計?!?/br> 不久,傳來江意惜和江意柔清脆的笑聲及絮絮低語聲,秦嬤嬤才放下了一直懸著的心。 初九下晌,老太太派人來說,她有些不舒服,晚輩們不要去如意堂吃晚飯。 江意惜知道,她是想跟從京武堂回來的江洵談話,讓他把扈院留下來。 不去如意堂吃飯,江洵又要回來,江意柔姐弟高興地跑來灼院蹭飯,他們還專門讓人去街上買了醬肘子添菜。 有了他們姐弟,江意惜也不好聽花花的實況轉(zhuǎn)播。 吃飯前江洵才來灼院。他笑瞇瞇的,只偷偷給江意惜眨了眨眼睛。對江意柔姐弟說道,“三叔也回來了。” 等到江意柔姐弟走后,江洵才說了剛才的事。 “姐英明,祖母真的跟我說扈院是娘留下的,讓我留下當(dāng)念想。我非常遺憾跟他們說,扈莊離昭明庵近,珍寶郡主許多俗世用的東西都存放在那里,要放到她徹底還俗為止。我是后生小子,珍寶郡主是小娘子,還是戴發(fā)修行的小尼姑。扈莊給了我,就得讓她把東西都搬走……” 江洵說了這些話,老太太和江伯爺氣得臉色發(fā)青,既不愿意說不把扈莊留下,也不敢說讓寶郡主把東西搬出去。僵持中,三老爺回來了。 三老爺聽了個大概,就讓江洵回來了。 江洵道,“三叔會勸他們打消那個心思……哼,若扈莊真的風(fēng)水好,我更愿意姐帶走,讓姐將來日子好過。他們還鼓動我要回來,怎么敢想……這一年來姐事事順心,連著把我一起帶好,是姐聰慧,謀劃的好。即使沒有扈院,姐照樣好過?!?/br> 這個弟弟真貼心,不枉自己事事為他打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