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卿,龍榻爬不得 第30節(jié)
至純至欲,大抵便是如此。 陶臨淵凝視少年眉眼間的柔媚,幽深眸光漸漸染上一抹郁色。 原本小皇帝在遠(yuǎn)香園那番“義結(jié)金蘭”的說辭讓陶臨淵熱切的心冷下不少,決意揮刀斬斷他對這個沒心沒肺少年的情絲,任其自生自滅。 可今夜魏潯派來的兩個刺客,卻讓陶臨淵意識到小皇帝在他身上種下蠱毒,早已深入骨髓。 一想到古靈精怪的少年命喪刀下,他的心臟仿若被布滿尖刺的藤蔓緊緊纏繞,呼吸之間盡是難以言喻的鈍疼。 小皇帝無情又如何? 囚著,不就好了。 一陣夜風(fēng)掠進(jìn)窗軒,燭光跳躍。 忽明忽暗的燭光下,玄袍下露出的是常年習(xí)武之人才會有的緊實體魄,男子手臂肌理結(jié)實,腰線流暢... 魏無晏心中默默念著靜心咒,摒棄眼前旖旎春色,只專心端著茶盞,小心送到攝政王唇邊。 縱然攝政王流了不少血,薄唇依舊紅潤,隨著男子不急不緩?fù)萄什杷?,修頸上的喉結(jié)時而起伏。 魏無晏好奇盯著男子的浮動的喉結(jié),想起她曾在醫(yī)術(shù)讀到過男子的喉結(jié)在十三四歲會開始發(fā)育,到了十七八歲便會愈發(fā)明顯。 過了年關(guān)她剛滿十七,算起來理應(yīng)到了男子特征浮現(xiàn)的時候,若是她再遲遲生不出這等昭示男子雄風(fēng)的rou疙瘩,會不會惹人生疑? 腦子里一旦走神兒,手上難免失了分寸,只見碧清茶水溢出杯沿,順著讓魏無晏暗暗羨慕的浮起喉結(jié)一路下滑,最終消失在男子糾結(jié)的腹肌下... 而魏無晏的視線亦是追隨著滑動的水珠,將蛟龍大人堪稱極品的rou身從頭到尾觀賞個遍。 “陛下覺得好看嗎?” 魏無晏急忙直起身子,將茶盞放在案幾上,故作淡定地點點頭,正色道: “愛卿身姿矯健,不過夜間涼氣重,愛卿還是先穿好外衣,免得受涼落下風(fēng)寒...” 陶臨淵勾起唇角,眸色幽深且晦暗,落在少年粉透的耳廓上。 “陛下既然這么關(guān)心微臣,不妨幫微臣系上衣袍?!?/br> 后知后覺的魏無晏真想抽自己的一個嘴巴子,她心里存著幾分僥幸,僵硬著堆起笑臉:“不然...愛卿還是試一試抬起手臂,都過上這么久了,興許麻藥的藥效已經(jīng)過去...” 陶臨淵依言動了動手臂,又眨了眨他那雙魅惑世人的瑞鳳眼,面不改色道:“還是抬不起來,微臣覺得身上有些涼意?!?/br> 魏無晏腦中陷入天人交戰(zhàn),一面憂心攝政王會像上次一樣突然對她...,一面寬慰自己既然攝政王說麻藥還未退去,可能他是真的沒有力氣抬起手臂。 陶臨淵亦不催促,劍眉微挑,泛著幽光的眸子靜靜看著彷徨無措的小皇帝。 那眼神,猶如在打量一只踟躕不前的獵物。 作者有話說: 攝政王這個樣子,洪世賢看了都要感嘆... 寶寶們,周二的更新會在晚上11點,以后都會是早上9:00,日更6000。 第31章 臣前失態(tài) 魏無晏長吁了一口氣, 再次對燭光下的男子俯下身。 玄色衣袍下是一層絳紫羅綢內(nèi)衫,系帶固在腰側(cè), 緊貼著男子線條流暢的遒勁腰肢。 當(dāng)她的指尖觸到攝政王結(jié)實的腰腹, 才發(fā)現(xiàn)男子身上肌膚guntang。 何須擔(dān)心他著風(fēng)受涼,且需將窗軒再敞得開一些,好降一降男子身上的燥熱。 無奈她已經(jīng)拎起內(nèi)衫上的系帶, 只好硬著頭皮快速胡亂系上。 上下翻飛的指腹不經(jīng)意掠過男子燙手的肌膚,rou眼可見肌膚紋理倏地繃緊, 好似在極力忍耐著什么。 魏無晏面紅耳赤, 心跳如雷,覺得她好似醉酒了一樣, 不僅身上的血液沸騰起來,就連腦中亦開始漸漸發(fā)沉。 這種異樣的感覺, 就好似多年以前她偷喝了母妃消愁的千日醉,殊不知那千日醉后勁十足, 讓她在母妃面前居然發(fā)起了酒瘋,指著虞美人的鼻子好一通罵。 然而待她醒來的時候,卻是什么都不記得了。 這種神志不受掌控的感覺讓魏無晏心中警鈴大作,生怕自己言多必失, 不小心泄露出她女兒身的秘密, 索性不去管攝政王依舊散亂的衣衫,起身欲要離去。 她的手腕突然被人擒住。 覆在她腕間的手指修長且有力,輕輕一扯, 便將意識模糊的魏無晏帶入懷中。 在神志徹底斷片前, 魏無晏腦中有一個念頭閃過。 可惡啊, 她又讓無恥陶賊給騙了! 陶臨淵垂眸看向懷中醉顏微酡的小皇帝, 知曉這是呂太醫(yī)提到軟骨香的后遺癥。 “愛卿...愛卿方才在大殿上, 為何不受軟骨香的....” 小皇帝語速極慢,咬字亦是有些不清楚,說到最后好像是忘記自己要問什么,睜大波光瀲滟水眸想了好一會,才道: “迷惑!” “微臣在漠北曾中過毒箭,僥幸大難不死,從此百毒不侵?!?/br> 魏無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輕聲道:“那愛卿還真是受過不少苦?!?/br> 少年聲音沙啞軟糯,雖然有些口齒不清,但這句話卻像是一根柔軟的羽毛,輕輕劃過陶臨淵冷硬的心。 陶臨淵目光微動,道:“陛下是在心疼微臣?” “愛卿為保護(hù)大魏子民受傷,碧血丹心令人動容,依朕所見這...冷冰冰又硌屁股的龍位,理應(yīng)由愛卿坐上...” 隨著余毒排出,小皇帝的身體軟得厲害,星眸噙著水霧,絳唇泛著水光,就連精巧的鼻尖也沁出一層薄汗,在燭光下閃著水光。 少年渾身上下好似都化成了一灘春水,要融在他懷里。 聽到小皇帝的胡話,陶臨淵輕笑一聲。 “若是微臣登上龍位,那陛下又要何去何從?” 魏無晏迷茫地眨了眨大眼,眸底的粼粼波光須臾間凝滯,倒映出男子深邃的眉眼。 她喃喃道:“是啊,朕又當(dāng)何去何從呢?” 陶臨淵沉下身子,修長手指摩挲少年細(xì)若凝脂的面頰,他盯著少年游離的目光,聲音低啞且蠱惑。 “不如,就讓微臣為陛下修建一座瓊臺,廣納天下珍寶奇玩,字畫書籍置于其中,陛下與微臣...” “不要!” 魏無晏仰頭閃躲男子撫在腮邊的手掌。 男子的掌心雖然溫暖舒適,卻似一汪無底的深潭,一旦放松身子便會陷入潭底,且越墜越深。 陶臨淵眉眼轉(zhuǎn)冷,眸底一抹陰晦暗色慢慢彌漫開來。 “陛下為何不要?” 男子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順著小皇帝纖細(xì)的脖頸緩緩上移,少年玉頸修長,肌膚細(xì)白如瓷,燭光下依稀可見蜿蜒流動的淺藍(lán)色脈絡(luò)。 魏無晏努力仰起頭,卻躲不男子如影隨形的手掌,她被迫直起身子,雙手攀在男子寬闊的肩頭。 “為何不要?” 陶臨淵又問了一遍,手指抵在小皇帝下巴上的美人窩間,牢牢扣住。 男子在問話時,灼熱鼻息灑在頸側(cè),癢得魏無晏垂下頭。她擰起眉心,渙散目光努力匯聚出眼前男子的輪廓。 “嗯...攝政王?” 魏無晏歪著腦袋,紅唇一開一合,輕吐幽蘭。 她突然伸出一根手指,一下下點在男子高挺的鼻梁上,每點一下,她口里就蹦出一個詞。 “鎮(zhèn)北王...攝政王...陶愛卿....” 最后,她嘟囔著總結(jié)道:“都是大jian臣!” 陶臨淵劍眉高挑,結(jié)上一層寒霜的眉眼倒是慢慢化開了冰碴兒。 看來小皇帝是真的“醉了”。 他松開桎梏在少年下巴上的手指,只須臾間的功夫,少年細(xì)白的肌膚就落下的淺淺的紅痕。 失去支撐的魏無晏再次癱倒在陶臨淵懷中,她迷茫地睜大眼睛,盯著眼前男子滑動的喉結(jié),她舔了舔紅潤的唇,緊接著仰起頭... 一口咬了上去! 面對突然撲上來小皇帝,陶臨淵沒有閃躲。 少年濕潤的舌仿若一只調(diào)皮的小魚,在汩汩冒水的泉眼旁游來游去,隱藏泉眼下的壓力驟然爆發(fā),白浪翻滾,如銀花盛開,一下子沖散了撒歡兒的小魚。 “愛卿的身子有些緊繃了...” 魏無晏洋洋得意道,她終于將這句話原封不動還給了攝政王。 她腦中昏昏沉沉想著,陶賊上一次在御書房里是怎么欺負(fù)她的,她今夜都要原封地不動還回去! 對了,上一次....陶賊還對她做過什么來的? 魏無晏捧著攝政王的俊臉細(xì)細(xì)打量。 男子眉弓英氣,鳳眸細(xì)長,眼尾上翹自帶風(fēng)流,漆眸亮如耀星,此刻他眼中噙著淡淡的笑意,薄唇微微勾起,好似在鼓勵她的下一步動作。 魏無晏腦中努力回憶著男子上次對自己所做的事情,然后,慢慢用唇瓣覆上了他的眉骨。 她用唇瓣細(xì)細(xì)描繪著男子的濃眉,挺鼻,下顎,唇角。不知不覺中,雙臂攬上他的修頸。 小皇帝在晚宴時喝了幾杯果酒,呼吸之間都帶著甜甜的果香,盡數(shù)拂在他的面頰上。 少年吻技生澀,唇瓣溫暖且潮濕,仿若剛剛斷奶的小貓兒,胡亂拱來拱去。 可偏偏少年迷離的雙眸溢滿了春水,濃睫輕顫間,激起層層漣漪。 陶臨淵眸光閃動,雙掌用力掐上小皇帝不堪一握的腰肢。 魏無晏感到吃痛,唇瓣溢出一絲低啞的輕喚。 陶臨淵的目光粘在少年微微開啟的嬌嫩唇瓣上,眸色愈加幽深。 紅唇如焰,映在男子漆色眸底,誘得他俯下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