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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惡龍以為我倆真有一腿 第155節(jié)

    這放在外面,即使出太陽了也要一兩天才能雪化,可是在秘境中,一切又都那么得正常。

    云檸和秦溯出了山洞。

    剛出去,對面就傳來幾道陌生的男聲,趾高氣昂的,聽著莫名地讓人有些不爽。

    其中一人道:“終于出來了,總算沒白來?!?/br>
    另一個人出聲附和:“就是,我還當(dāng)是有幾個人,原來就兩個,也不知道是在山洞里干著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還設(shè)下靈力屏障,行事偷偷摸摸的,一點都不光明磊落?!?/br>
    他話音落下,邊上的人全都笑了。

    其中一個人朝云檸看過去,眼神格外得惡心:“張兄這就有所不知了,這能做的勾當(dāng)可太多了,也難怪他們要在洞口設(shè)下靈力屏障,阻止我們進(jìn)去?!?/br>
    其他人都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有所指,一時間門笑聲更大,互相之間門,眼神交流,全都一副了然的樣子。

    云檸眸色瞬間門冷了下來。

    菏澤秘境有修為限制,只有元嬰境以下的修士可以進(jìn)入,這群人又都出身自南臨郡鼎鼎有名的修仙世家,個個都是金丹大圓滿。

    他們有五人,而云檸和秦溯只有兩人,就算他們和自己這邊修為相當(dāng),但人數(shù)上仍差了一截,因此這幾人自信得很,一點都不把云檸和秦溯放在眼里。

    即使之前秦溯設(shè)在洞口的靈力屏障他們用盡所有辦法,依舊沒有一個人可以打破,但這世上多的是防御性的天階靈器,光他們身上就有不少。

    因此那些人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自顧自地盯著云檸瞧,目光中滿是打量,惡意幾乎不加掩飾。

    其中一人更是色////心大動,直接朝云檸走了過去,甚至伸手要去拉她的胳膊:“美人何必自甘墮落,跟著個沒名沒姓的小白臉,不如跟我回南臨張家……??!”

    誰知他話還沒說完,整個人突兀地吐出了一口鮮血,身子倒飛了出去,頭朝下,腳朝上,栽進(jìn)了厚厚的白雪中,生死不知。

    對面,那群世家子目露驚色,全都一臉警惕地看著云檸和秦溯。

    他們剛才根本就沒有看清是誰出的手,如何出的手!

    這怎么可能?

    不等他們想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一股極為恐怖的威壓朝他們壓了過來。

    那群世家子駭然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對面的玄袍青年,臉上的神色比見了鬼還可怕。

    分、分神境大能?

    第82章

    分神境尊者?

    菏澤秘境中怎么會出現(xiàn)分神境尊者?

    不是說只有元嬰境以下的修士才可以進(jìn)入的嗎?

    那群世家子被分神境的威壓嚇的額冒冷汗, 渾身發(fā)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們本能地想要逃,卻因為過分恐懼, 又被恐怖的威壓壓制的腿腳發(fā)軟,只能僵著身子留在原地 , 更有甚者直接雙腿一軟, 跪倒在了地上。

    他們這邊的動靜吸引來了不遠(yuǎn)處修士們的注意。

    其中一人朝這邊看來, 在看到那群世家子對面的云檸時愣了一下, 喃喃出聲:“怎么是她……”

    他邊上, 粉衣少女聽見他這么說,有些奇怪地問:“怎么,你認(rèn)識她?”

    宮展羽點頭, 神色有些復(fù)雜。

    在族祭之前,宮展羽還和云檸勢同水火, 甚至認(rèn)為她是一個趨炎附勢之人, 為了想蹭上宮家的好處,撒謊成性。

    可是族祭上, 云檸當(dāng)著所有宮家人的面契約了圣神器,甚至連宮迎儒都親口承認(rèn), 說之前是受人蒙騙, 認(rèn)錯了宮家真正的嫡女, 愿意將云檸認(rèn)回宮家。

    但云檸拒絕了。

    宮展羽最開始還很氣憤, 覺得云檸在裝模作樣, 在故意拿喬。

    宮家底蘊豐厚, 指縫隨便漏出點什么,就能供起一個小世家,多的是人想巴結(jié)上來。

    可是云檸居然對他們宮家不屑一顧。

    這不是裝是什么?

    直到過了一段時間, 宮展羽才明白云檸那樣做的底氣。

    失了圣神器的宮家,已經(jīng)不再是之前的世家翹首了。

    更甚至,在那次族祭上,宮家因為那個突然出現(xiàn)的玄袍青年,隕落了半數(shù)大能,元氣大傷。

    一直在盯著他們宮家的那些世家見狀,紛紛落井下石。

    在族祭之前,他們根本就不敢這樣做,可是現(xiàn)在,宮家沒了圣神器,元氣大傷,那群世家就忍不住如豺狼一般撲了上來,都想從宮家身上撕下塊rou來。

    想到這兒,宮展羽心情異常的復(fù)雜。

    他邊上的粉衣少女還在催促他說清楚,一聲一聲,聽在人耳朵里,讓人格外的厭煩。

    要是擱以前,宮展羽早就朝她甩臉子了。

    可是現(xiàn)在宮家大不如前,他只能壓下來脾氣,對那個粉衣少女道:“她叫云檸,是我們宮家人?!?/br>
    粉衣少女不解:“可是她姓云啊,你怎么說她是你們宮家人?”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宮展羽一點都不想搭理邊上這個蠢貨,可這個少女是武家嫡女,武家雖然底蘊比不上裴家薄家宮家這樣的老牌修仙世家,但是在最近百年間卻異軍突起,算的上是新起之秀。

    雖然在之前這個新起之秀宮家從未看在眼里過,但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卻要和氣一些。

    于是宮展羽壓著心底里的不爽,耐著性子跟她解釋:“她幼時因為意外走失過,也是最近才知道她是我們宮家人?!?/br>
    聞言,粉衣少女,也就是武錢穎有些驚訝:“可是你們宮家之前不是找回來了一個嫡女嗎?我記得是叫什么晚的,怎么又出來一個。”

    宮展羽心里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已經(jīng)不太想搭理她了。

    他異常敷衍道:“當(dāng)時認(rèn)錯了?!?/br>
    武錢穎似乎并沒有看出他臉上的不耐煩,繼續(xù)追問:“認(rèn)錯了?這種事都能認(rèn)錯?難道當(dāng)初把人認(rèn)回去時你們宮家沒有測驗血脈什么的嗎?”

    她心里小聲嘀咕,事關(guān)嫡系血脈的大事都能認(rèn)錯,這宮家還自稱是頂尖修仙世家呢,真是可笑。

    她雖然沒有明說,但宮展羽卻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頓時漲紅了臉。

    他嘴張了又張,最后只丟下一句“我去那邊看看”就匆匆離開了。

    看他的背影,竟透著幾分狼狽。

    這邊,云檸正想著怎么收拾那群世家子呢,身后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

    “云檸。”

    宮展羽看了眼不遠(yuǎn)處那群驚恐萬分的世家子,其中有幾個正是他要結(jié)交的對象,家世和宮家不相上下,便輕描淡寫地對云檸道:“他們也不是故意的,這次就算了吧?!?/br>
    云檸:“???”

    在?

    你哪位?

    云檸簡直要被宮展羽這番莫名其妙的話氣笑了:“算了?憑什么?憑你比別人大了幾圈的大臉嗎?”

    見她當(dāng)著眾人的面這般落自己面子,宮展羽氣得漲紅了臉:“你……”

    他話語中隱隱帶上了幾分威脅之意:“你難道真不想回我們宮家了嗎?”

    “呵!”

    云檸冷笑一聲,連看他一眼都懶得看,只當(dāng)沒他這個人。

    她扯了扯邊上秦溯的衣袖,伸手一指,直接指中之前言語最粗鄙的:“那個,話最多,揍他?!?/br>
    云檸話音剛落,被她指中的那個世家子就倒飛了出去,身子重重地砸在不遠(yuǎn)處的雪柏上,然后氣息奄奄,只有進(jìn)的氣沒有出的氣了。

    其他世家子看到這一幕,頓時瑟瑟發(fā)抖。

    “嗯……”

    云檸沉吟片刻,伸手又是一指:“那個穿金色衣服的,嘴最賤。”

    她說完,被她指著的那個世家子同樣飛了出去,砸在雪柏上生死不知。

    剩下的幾個世家子見狀,再也忍不住了,從儲物戒里掏靈器的掏靈器,掏轉(zhuǎn)移卷軸的掏轉(zhuǎn)移卷軸,但無一例外,他們?nèi)紱]有來得及逃走,就被拍到雪堆里摳都摳不出來。

    他們慘了,云檸就舒服了。

    她心情頗好,搭著秦溯的胳膊,踮起腳在他唇上親了一口:“阿溯真棒!”

    全程,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不遠(yuǎn)處的宮展羽。

    宮展羽何時被人這般明晃晃地?zé)o視過,氣的臉色都變了。

    武錢穎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他邊上,語氣里隱隱能聽出幾分對云檸的欣賞:“她真的是你們宮家人啊,我怎么覺得一點都不像呢?她好酷啊。”

    宮展羽咬了咬牙,再也維持不住臉上的神色,一甩袖子,就要離開。

    誰知就在這時,整個冬之境突然傳出一聲恐怖的異響,大地之上覆蓋的皚皚白雪瞬間融化,原本隱藏在白雪之下的異獸嘶吼出聲,驚慌失措地朝遠(yuǎn)處逃去。

    它們退去后,黑褐色的土地眨眼間就凹陷了下去,出現(xiàn)一個個巨大的黑色洞口。

    在場的修士見狀,第一時間掏出靈器飛到半空。

    俯瞰下方,整個冬之境看的更加清楚。

    覆蓋千里的大雪早已融化,露出來的黑褐色土地上凹凸不平,溝壑山丘不斷,時不時還有幾個巨大的黑洞,深不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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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隨著地面產(chǎn)生了巨大的異變,天空也在這時陡然發(fā)生了變化。

    整個天空堆積起了一團(tuán)團(tuán)金色的云朵,天幕不斷地往下降落,一點點貼近地面,與地面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小。

    天地之間充斥著令人窒悶的壓迫感。

    擔(dān)心那些金色的云朵有什么危險,天空中漂浮著的修士也在不斷降低著腳下靈器飛行的高度。

    云檸望著天幕之上的奇觀異景,瞇了瞇眼。

    這般大的動靜,不像是普通的秘寶可以做到的。

    隨著冬之境發(fā)生巨變,與之相鄰的其他幾境也發(fā)生了動蕩,一時之間,天地為之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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