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獨占她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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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嗎?還是更早? 她分明沒有表露出來,也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傅嶼遲又是怎么知道的? “是不是想問我是怎么知道的?”傅嶼遲像是看透了黎初的心思,淡淡說道。 黎初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等著他說出答案。 傅嶼遲嘴角帶笑,可周身散發(fā)出的氣息卻宛如地獄歸來的嗜血羅剎,讓人不寒而栗。 “我是該說你幸運呢,還是倒霉呢?碰上一個愿意花五百萬買下你畫的買家,可——”傅嶼遲語調(diào)微楊,故意賣起關(guān)子。 黎初的心也被也被他這句話提起。 她眼神急切,“可是什么?” “傅世昌是我父親。” 這一句話宛如煙花在黎初的腦海中炸開一般,炸得她腦子嗡嗡作響。 哽咽著喉嚨,她不敢相信地追問:“傅先生是你的父親?” 黎初猛得搖頭,眼里是藏不住地慌亂,“不可能,這不可能!你在騙我,你是騙我的對吧?” 傅世昌先生怎么可能會是傅嶼遲的父親。 他們分明沒有一絲相似之處。 她對上傅嶼遲的眼睛,試圖讓他承認(rèn)是在騙她。 可她并沒有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 傅嶼遲當(dāng)著黎初的面,撥響了傅世昌的電話。 幾聲忙音后,電話被接聽,“阿嶼?” 電話里的聲音確實和黎初印象里傅世昌的聲音一模一樣。 傅嶼遲面露微笑,眼里卻寫滿了瘋狂,“黎初就在我身邊,不過她似乎不太相信我和您的親子關(guān)系,所以我只好給您打個電話求證一下?!?/br> “阿嶼,你不要太過分!”傅世昌聲音里帶著怒氣。 看著黎初煞白的小臉,傅嶼遲嘴角的笑意更深,“看來她已經(jīng)信了?!?/br> 傅嶼遲沒再多說,直接掛斷了電話。 黎初忽然覺得胸悶得厲害,就快要喘不上氣了,腦子也好像是要炸了一般,一陣一陣得抽痛。 她不明白為什么老天要這樣戲弄她。 給了她希望,又叫她徹底失望。 傅嶼遲沒給她緩和的機會,直接將她逼入絕境,“黎初,你以為拿了傅世昌那筆錢,就能一走了之嗎?” “休想?!?/br> “你逃不掉的。你的父母,朋友,還有你在乎的人,他們個個都是束縛你的枷鎖,你只能乖乖地陪著我,這樣所有人才能好,不是嗎?” 字字誅心。 黎初這才明白她落入的是什么樣的虎狼之地,這個籠子,她要是想逃出去談何容易。 對方只是輕描淡寫幾句話,便叫她自己給自己銬上了枷鎖。 他提及的那些人,比她自己的生命都要重要,是她拼盡一切也想守護的人。 黎初輕笑一聲,吐出一口濁氣,反問道:“傅嶼遲,你想怎么樣呢?” 她眼里閃著淚光,倔強道:“是要等你玩膩了,我才能離開嗎?” 她在等他一個答案。 傅嶼遲瞳孔微皺,眼神晦暗不明,“如果我說是呢?!?/br> “別忘了我們之間的三年之約?!?/br> 黎初看著傅嶼遲的時候像是透過他再看另外一個人。 眼前的這個人只讓她覺得無比陌生。 起先她只以為傅嶼遲是占有欲作祟,所以想盡辦法破壞她和賀明洲的婚事。 但今天,黎初才察覺出來,傅嶼遲對她似乎有一絲恨意。 回想過去,黎初從未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盡心盡力對他好,甚至傅嶼遲冷淡她,她也沒有糾纏,只是默默地離開。 黎初覺得自己縱有做得不好的地方,也不至于叫傅嶼遲恨她。 為什么呢? 黎初垂下眼眸,掩藏起所有情緒,輕笑一聲,“好?!?/br> 淺淡的笑容里蘊含著說不出的悲涼。 三年的時間太過漫長,漫長到足夠讓一個人厭煩,可三年又太過短暫,短暫到她只是擁有了片刻的幸福就被徹底摧毀。 - 黎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她腦子暈沉得厲害,身體也疼得要散架了一般。 她只依稀記得傅嶼遲她拒絕了傅嶼遲讓她留宿的命令,不管怎樣都要回家。 去的時候穿著一身睡衣,回來的時候還是那身衣服。 好在她回去的時候沒有遇上徐子衿。 她實在沒有多余的精力再去解釋。 第二天,黎初一覺睡到下午,打開手機,便看到幾個未接電話。 全部都是傅嶼遲的父親打來的電話。 黎初起來洗漱后回了電話過去。 沒過幾秒,電話便被接聽,“黎小姐,阿嶼他……” 黎初知道自己不該打斷傅世昌的話,但她還是這樣做了,“傅先生,那畫我可能沒有辦法賣給您了,錢的事我會再想其他辦法?!?/br> 黎初知道自己應(yīng)該賣掉這幅畫,用這五百萬還清欠傅嶼遲的債。 可捫心自問,她還是問心有愧。 她的那幅畫確實不值五百萬,她無法心安理得的收下傅先生的錢。她和傅嶼遲的三年之約終究還是得由她自己兌現(xiàn),即便是拿了這筆錢,她也無法離開。 沉默了片刻,傅世昌說道:“黎小姐,我不知道你和阿嶼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不好多說什么。阿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與我有很大關(guān)聯(lián),他若是有傷害你的地方,我替他向你說一聲抱歉?!?/br> “黎小姐,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可以隨時來找我。我雖然是阿嶼的父親,但我也絕對不會縱容他。” 黎初并不想知道他們父子之間有什么矛盾,也不會去找傅世昌求助。 誰也幫不了她。 傅嶼遲這樣的人新鮮感來得快去得也快,用不了多久就會厭煩她了。 就像是三年前那樣。 會再一次將她棄如敝履。 但這一次,她不會再傷心,只會無比地慶幸。 作者有話說: 上章末尾被鎖了好久,為了表達(dá)歉意,本章留言送小紅包,12月3號晚八點統(tǒng)一發(fā) 第31章 休想 圖靈斯畫展結(jié)束后不久, 洛城也進(jìn)入了漫長的冬季。 冬季也是即將畢業(yè)的學(xué)生們實習(xí)的階段,黎初的油畫作品讓導(dǎo)師的贊不絕口,甚至還推薦她去國外深造。 黎初拒絕了。 國外深造的費用不是小數(shù)目, 她負(fù)擔(dān)不起。 況且,傅嶼遲也不會讓她離開。 黎初的畫遲遲無人問津,不用深想也知道是傅嶼遲從中作梗,他徹底切斷了她所有的祈望。 徐子衿順利接到洛城頂尖律所的offer, 因為律所工作強度太大, 需要早出晚歸, 她便不得已搬離了與黎初合租的房子。 臨走前,徐子衿念念不舍, 抱著黎初哭了好一會, 黎初答應(yīng)會抽時間去見她, 這才將人哄好。 徐子衿的離開讓黎初再也沒有任何理由拒絕傅嶼遲提出同住的命令。 徐子衿搬走后不久, 她也搬去了傅嶼遲的房子。 徹底成了他養(yǎng)在豪宅里的金絲雀。 她的那些衣服和生活用品在傅嶼遲看來就和垃圾沒有區(qū)別。 傅嶼遲強硬地不準(zhǔn)她留著那堆破爛,黎初只挑了幾件重要的東西保留著,其余的隨著那間房子一起被斷了關(guān)系。 江灣壹號的公寓里沒有黎初的房間, 她只能和傅嶼遲睡在一起。 傅嶼遲精力旺盛, 每每都讓黎初承受不住,紅著眼睛哀求。 夜晚便成了黎初最懼怕的時候。 …… 洛城的第一場雪來得往年都要早。 黎初坐在窗邊看向窗外的雪,紛紛揚揚的雪絲如同被風(fēng)吹起的柳絮。 她已經(jīng)在江灣壹號住了一個月,眼看就要到春節(jié)了,上午她便收到了父母發(fā)來的消息, 問她回不回去過節(jié)。 黎初只推脫說不確定。 她得先問問傅嶼遲的意思。 晚上八點,保姆做好了晚餐離開。 黎初特意央求保姆做了幾道傅嶼遲平日里愛吃的菜, 又拿了紅酒放在餐桌上, 算著時間, 她將酒倒進(jìn)了杯子里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