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獨占她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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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得并不安穩(wěn),似乎是夢見了什么不好的事,雋秀的眉頭緊鎖。 傅嶼遲坐在床邊,靜靜看了她一會兒,然后伸手拍了幾下,將她喚醒。 黎初這一覺睡得淺,醒來后發(fā)現(xiàn)床邊的人,下意識往里縮了一下。 手指緊緊抓著被子,指甲像是要嵌到被絮里一般,死死不放。 “我還沒去洗漱,等等好嗎?” 看見傅嶼遲,黎初以為自己睡到了凌晨,慌不擇言開口,生怕傅嶼遲又發(fā)瘋。 這幾天身體越來越疲乏,總是犯困,也沒什么胃口,晚上吃了幾口晚餐,不到九點就躺下睡著了,夜里被驚醒后,便不得不應(yīng)對傅嶼遲的胡來,早上又累得起不來,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連畢業(yè)作品都被耽擱了。 黎初是真的不想和傅嶼遲做那種事,但傅嶼遲卻如同上癮了一般,每夜都要,任她喊啞了嗓子求饒也不肯放過。 傅嶼遲撫上黎初的臉,拇指摩挲,“最近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起來換衣服,我?guī)闳メt(yī)院。” 黎初搖搖頭,“沒事,可能天氣太冷了,人容易犯困?!?/br> 已經(jīng)快二月末了,她卻還是這樣容易犯困,以往也沒有過這樣的情況。 黎初知道自己身體似乎出了什么問題,但她不敢去醫(yī)院檢查。 手上的攢下來的錢是她要還給傅嶼遲的,不能碰,家里父母也沒什么積蓄,她要是得了重病,也拿不出錢醫(yī)治。 身體的不適讓她實在沒有力氣應(yīng)付傅嶼遲,她抬眼看向?qū)Ψ?,低聲請求:“今天可不可以不做了?!?/br> 傅嶼遲怔愣了片刻,指尖撥開黎初額前的碎發(fā),沉聲道:“今天不會碰你。” 他起身走到窗臺邊,將窗簾拉開,陽光瞬間傾灑滿整間屋子。 傅嶼遲身材纖量,站在窗前仿佛在拍攝畫報一般,陽光繞開他的背部,在地上落下他的剪影。 逆著陽光轉(zhuǎn)身,他的視線掃向黎初,“去換身衣服,帶你出去?!?/br> 黎初抓著被子,心里莫名恐慌,“我沒事,不用去醫(yī)院?!?/br> 傅嶼遲也沒逼迫,淡淡說道:“嗯,帶你去吃飯?!?/br> “我……”黎初想開口拒絕,她不想去醫(yī)院,也不想吃東西,只想安安靜靜睡一會。 “或者你更想去醫(yī)院?!?/br> 她根本沒得選擇。 黎初從床上起來去浴室洗漱,又換了一身厚實的衣服,將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這段時間她也更怕冷,即便屋子里開足了暖氣,她也穿著毛衣走動。 坐上車,黎初的腦子又昏昏沉沉,眼皮子也耷了下去,迷迷糊糊間,她感覺到車子停了下來,呢喃道:“是到了嗎?” “快了,你再睡一會兒?!倍蟼鱽淼统恋穆曇?,語調(diào)十分舒服,哄得黎初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車子已經(jīng)停進了地下車庫。 黎初揉了揉眼睛,將胸前的安全帶解開,跟著傅嶼遲下了樓。 她也不知道這是哪里,只跟著傅嶼遲走。 電梯停在五樓,出來后,黎初才發(fā)現(xiàn)這是洛城最頂級的購物中心,豪奢品牌皆囊括于此。 剛來洛城讀研的時候黎初也曾和徐子衿來過這里,當(dāng)時她交完房租,手里已經(jīng)不剩什么錢了,徐子衿雖然家境不錯,但也沒有到隨便買奢侈品的地步,兩人一邊逛一邊感慨,最后誰都沒有買,空著手就回去了。 黎初知道這里的東西賣得很貴,吃的東西更是比外面高出好幾個檔次,價格自然不會便宜。 進了一家私房菜館,服務(wù)員領(lǐng)他們進包廂,貼心地奉上菜單。 黎初只是淡淡掃了一眼,便發(fā)現(xiàn)這里的菜動輒便要幾百上千元。 根本不是她能消費得起的地方。 傅嶼遲隨口點了幾樣菜,便把菜單遞還給服務(wù)員,他見黎初一字未語,皺了皺眉道:“沒有你喜歡的菜?” “不是。”黎初尷尬地垂下頭,認(rèn)真掃了一下菜單,點了兩個價格便宜的菜。 她合上菜單,交還到服務(wù)員手里,“麻煩了?!?/br> 服務(wù)員收好菜單,禮貌地回應(yīng),“兩位請稍等?!?/br> 大約不在飯點,菜很快就上齊了。 黎初淺淺嘗了幾口,食欲被調(diào)了起來,這樣的菜確實對得住這么昂貴的價格。 這桌子上的幾道菜都夠她父母一個月的伙食費了,她剛才點的那兩樣雖然是菜單上最便宜的,但加起來也過千。 想到這,黎初的胸口悶得難受,胃里也有點惡心。 她放下筷子,慌忙拿了帕子擦嘴,強忍住不適,開口道:“我去一下洗手間。” 說完,她不等傅嶼遲回復(fù)就起身往門外走去。 順著指示,她走進洗手間,將自己鎖在隔間里,剛才吃的那些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從隔間出來,黎初看著洗手池前的鏡子里自己蒼白的臉色,皺緊了眉頭。 她身體的癥狀好像越來越嚴(yán)重了。 之前只是犯困吃不下飯,現(xiàn)在剛吃了幾口就全吐出來了。 黎初拿了洗手池邊的一次性漱口水漱口,將嘴里的苦澀沖淡。 門外進來一個打扮得美艷的女人,大冬天穿著皮靴短裙,上身只有一件薄薄的羊絨衫,她邊走邊打電話,“反正我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他的孩子,他肯定是要和家里那個離婚再娶我的,我天天這么難受,一吃東西就惡心,還不都是因為他……” 后面的話黎初沒有再聽進去。 她臉色慘白,一雙眼睛空洞地看著鏡子。 剛才那個懷孕的女人說的癥狀和她一模一樣。 難道她不是身體出了問題,而是懷孕了嗎? 手里的漱口水盒子啪地一聲掉在地上,驚得打電話的女生抬眼看過來。 黎初慌忙反應(yīng)過來,將空盒子撿起來扔到垃圾桶里,連手都在哆嗦。 胃里又涌上一股惡心的感覺,黎初沖進廁所隔間,又干嘔了幾下。 胃里早已吐得干干凈凈,此刻什么都沒有了。 她在洗手間里待了許久,將自己的情緒調(diào)整好,才裝作沒事人回到了包廂。 傅嶼遲見她進來,眉心輕折,問道:“怎么這么久?” 黎初藏好情緒落座,編了個謊話:“肚子有點疼,可能是要來例假了。” 話剛說出口,黎初才想起這個月例假還沒有來,她的經(jīng)期一般在月中,一向比較穩(wěn)定,但這個月都已經(jīng)月底了還沒有來。 黎初剛開始以為是身體出了問題才導(dǎo)致例假延期,聽了那個女人的話,她才察覺到另外一種可能。 可是,她和傅嶼遲每一次做那種事都會做好措施,怎么可能會懷孕? 心里惴惴不安,胃里也一陣陣的惡心,讓她完全沒有了吃東西的心思,尤其是看到那碗蟹黃豆腐,更是反胃。 黎初瞥過視線,讓自己盡量不去看桌上的菜。 她指了指傅嶼遲身側(cè)的茶壺,拜托道:“傅總,麻煩您把茶壺遞給我。” 那股惡心感已經(jīng)涌到了喉嚨處,她想用茶水壓一壓。 傅嶼遲拎起茶壺,卻沒有遞給黎初,而是拿過她的杯子,倒了水進去。 黎初從洗手間回來時臉色實在蒼白,根本逃不過傅嶼遲的眼睛,編得理由也叫他一下子就聽了出來。 他知道黎初的身體一定是出了什么問題。 傅嶼遲臉色沉了下去,擦了擦手說道:“吃好了?那我們?nèi)メt(yī)院?!?/br> 黎初顫了一下,心臟也跟著漏跳了一拍,說話時哆哆嗦嗦,“我…沒事,真的沒事,不用去醫(yī)院?!?/br> “有沒有事醫(yī)生說了算。”傅嶼遲起身將搭在椅背上的大衣拿起,見黎初依舊坐著不肯動,便耐著性子說道:“你是自己走,還是我抱你去。” 黎初咬著唇,雙手抓緊了椅子扶手,搖了搖頭,試圖打消傅嶼遲的想法,“我不想去醫(yī)院,能不能不去了?!?/br> 傅嶼遲神色淡淡地看著她,周身散發(fā)著凜冽的氣息,“不能?!?/br> 黎初在他的注視之下,不得不乖乖拿起羽絨服。 跟在傅嶼遲身后往店外走,腦子一團亂麻,想不出一點對策。 絲毫沒有注意到不遠(yuǎn)處站著一個熟悉的人影。 - 六樓扶梯口,穿著干練職業(yè)裝的女性見身旁的人愣住不動,小聲出聲提醒:“程總,怎么了?” 程曦薇聞聲回過神來,眼里是壓抑不住的錯愕。 黎初怎么會和傅嶼遲待在一起,兩人還一起從私房菜館里出來? 上一次見黎初已經(jīng)是幾個月前訂婚宴的事情了,她突然想起,訂婚宴那天,她也在酒店走廊見過他們倆交流。 當(dāng)時她只以為兩人是偶遇,出于禮貌打招呼而已,并沒有多想,但現(xiàn)在看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并不簡單。 那么賀明洲知道嗎? 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和他的上司這樣親密嗎? 收起眼里的情緒,程曦薇眉心輕凝,淡淡對身邊的助理說道:“走吧。” - 黎初坐上副駕駛,車子里皮革的味道讓她的胃又開始翻涌。 黎初開了一點點窗戶,冷氣吹進來凍得她打了個激靈,胃里不適的感覺也漸漸消散。 車子行駛在去醫(yī)院的路上,黎初知道今天肯定是逃不過去了,只能心里默默祈禱自己身體的癥狀只是受涼或者胃病,而不是真的懷孕了。 車子在私人醫(yī)院停下,護士幫著辦好手續(xù)以后,黎初就被醫(yī)生叫進去看診,醫(yī)生問了一些問題,隨后就開了單子,讓她去檢查。 一個小時后,黎初和傅嶼遲坐在vip區(qū)等待檢查結(jié)果。 護士貼心地送上茶水點心,可黎初卻沒有心思吃,只捧著一杯水小口地抿著。 “擔(dān)心檢查結(jié)果?”傅嶼遲見她表情焦慮,以為她是心里擔(dān)心。 黎初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