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nèi)叶加忻孛躘穿書] 第2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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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泊逐沒有阻攔,跟著他往前走。 與原泊逐想象的不同,林雙徊倒是沒有直接帶他去找秦睿。 他們又到了熟悉的天臺。 林雙徊喜歡高處的風(fēng),這會讓他覺得心情輕松。 他把原泊逐拉到他們最熟悉的墻根。 曾經(jīng),原泊逐就在這里,說出了那句“我承認(rèn)我喜歡你”。 林雙徊單方面認(rèn)為,這種有史詩級紀(jì)念意義的地方,應(yīng)該也有某種特別的魔力。 于是他把原泊逐抵在墻上,嚴(yán)肅地盯著原泊逐看了許久。 原泊逐提醒他:“冷靜?!?/br> 因?yàn)榱蛛p徊現(xiàn)在一激動,就可能脫毛——換言之,如果他們現(xiàn)在接吻,情緒一激動,林雙徊的能量場就會不穩(wěn)定。 “哎呀?!绷蛛p徊哭笑不得,“我不是想壁咚你?!?/br> “那是什么?!?/br>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br> 原泊逐看了他一眼,才問:“什么?!?/br> “你覺得秦睿是你朋友嗎?”林雙徊問得并不嚴(yán)格,原泊逐有很多答案可以選擇。 是,不是,應(yīng)該是,還不是,不知道。 但原泊逐卻沒有回答:“為什么這么問。” “唉,說同情呢,又顯得我有些自以為是了。但我看得出來,秦睿是真的拿你當(dāng)朋友,雖然,你和他看起來不是一條道上的人,而且他成天咋咋呼呼,聽著都吵。你肯定很煩” 原泊逐想了想,說:“他在我旁邊還好。” “當(dāng)然了,他怕你不高興嘛?!绷蛛p徊笑了笑,“他雖然很蠢,但是卻相當(dāng)識時務(wù),這點(diǎn)還是蠻不錯的?!?/br> “我也一直不懂,秦睿為什么執(zhí)意要和我做朋友?” 這是原泊逐很不理解的事。 與曾經(jīng)也用死纏爛打這一招接近原泊逐的林雙徊不同,秦睿是個完全和原泊逐不搭的人。 他無法理解原泊逐,原泊逐也并不好奇他的一切。 而且他們倆連說話都夠嗆能和諧。 平日里秦睿說話,要么是過于新潮的網(wǎng)絡(luò)用語,要么是非常無聊的冷笑話。全是原泊逐不擅長理解的措辭。 原泊逐不會給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也從不接茬。 和原泊逐交朋友,秦睿也不會快樂吧? 何必強(qiáng)求。 “因?yàn)樗芄陋?dú),他渴望被關(guān)注,被包圍,內(nèi)心充滿不安全感。經(jīng)濟(jì)的富足不能填滿內(nèi)心的空虛,周圍人的追捧只會越發(fā)帶來那種失重感,總覺得下一刻就會失去一切,所以這一秒不知道該握緊還是松手?!?/br> 林雙徊回答了原泊逐的問題,而且說得頭頭是道,仿佛打過腹稿似的: “所以他才會被你身上那種,即便孤身一人也從不感到恐慌的氣質(zhì)所吸引。你平日里越淡定,他越覺得你真有魅力。你和這里的所有人都不同,好像能帶來一種安寧。簡而言之就是,他會覺得和你相處,內(nèi)心踏實(shí)?!?/br> 由于林雙徊說得太具體,原泊逐微微一怔。 他問他:“秦睿跟你說的?” 林雙徊搖搖頭:“我看一眼就知道了?!?/br> 原泊逐揚(yáng)眉,以為林雙徊的察言觀色也用在了秦睿身上,便稱贊他厲害。 然而,林雙徊只是低笑。 好一會兒才抬頭,目光柔和中帶著些郁沉,意味不明地說: “……因?yàn)槲液退羞^同樣的感受,我也試圖在你身上尋找安全感。我曾經(jīng)以為你是我的浮木,在我快要死掉的時候,想要牢牢抓緊你?!?/br> 原泊逐目色斂得很深,看著林雙徊:“現(xiàn)在呢?!?/br> “現(xiàn)在我發(fā)現(xiàn)你不是浮木,你是我游了很久很久以后,終于靠近的河岸。在你這里我可以大口呼吸,可以腳踏實(shí)地休息,不用再害怕被浪拍死,或者溺死其中?!?/br> “我很慶幸自己是個臉皮夠厚的人,能夠從萬分之一的幾率中,得到你的回應(yīng)。所以我現(xiàn)在不孤獨(dú)了,一點(diǎn)都不孤獨(dú)?!?/br> 林雙徊說完這番感動的話,連原泊逐的眼神都柔軟了。 結(jié)果他下一句便嘆了聲氣說:“可惡,這種氛圍應(yīng)該要接吻的?!?/br> 原泊逐失笑。 “其實(shí)……”林雙徊試探性地問,“醫(yī)生不是說,只要不過于激動就可以避免能量場波動嗎?我可以保持冷靜?!?/br> “可以嗎。”原泊逐笑著反問。 “試試嘛?!绷蛛p徊指了指臉,說,“親一下這里?” 原泊逐覺得,他應(yīng)該要拒絕。 但林雙徊的眼睫毛撲閃撲閃的,一雙瞳孔里寫滿了“好期待!好期待!”,于是他突然動搖。 也許親一下臉也沒什么。 吻便落在臉頰。 可惜的是,兩人都想得太簡單。當(dāng)久違的觸碰到對方的皮膚,事情便不得不走向某種失控。 林雙徊開始不安分地在原泊逐身上亂蹭。 而原泊逐并沒有推開。 直到嘴唇觸碰。 那一剎,原泊逐懷里一空。 隨著羽毛落下的,還有林雙徊變回原形的身體。 林雙徊:“???” 原泊逐:“……” 果然還是要忍忍吧。 - “睿哥!睿哥給你喝可樂!” 在秦睿坐在cao場發(fā)呆的時候,旁邊忽然圍坐了四個人。 說來好笑,這四位,在不久前還是阡城一中臭名昭著的校霸混混。 現(xiàn)在,他們已經(jīng)變成了秦睿的跟班。 秦睿沒有接可樂,他煩躁地?cái)[擺手:“不喝?!?/br> 然而高矮胖瘦四個人非常執(zhí)著地把他包圍其中。 “睿哥?你怎么臉色這么差。” “你心情不好嗎?我們陪你去打電動?” “我認(rèn)識一家臺球館老板,咱們?nèi)ゴ羶删???/br> 他們看起來對秦睿非常敬重,平日里耀武揚(yáng)威桀驁不馴的樣子全不見了,對著秦睿就是一通關(guān)心。 而秦睿卻一點(diǎn)都不接受這種好意,反而冷冰冰地白了他們一眼:“別煩我。” 就算如此,高矮胖瘦們也一點(diǎn)都不生氣。 他們星星眼地望著秦睿,道:“睿哥,我們也不想煩你,就是想問問……你到底什么時候幫我們跟原哥約一頓飯???這都兩天了……” “對啊,我已經(jīng)存了三百多塊錢了!夠搓一頓串的?!?/br> “三百多頂什么用,咱們的錢放一塊兒湊湊,吃頓大餐!” “睿哥,你有幫我們跟原哥說嗎?” 秦睿的煩躁里多了一些心虛。 對啊,他怎么忘了,這四個人憑什么叫他哥?憑什么圍著他? 不是因?yàn)樗嘤绪攘Α?/br> 而是因?yàn)樵粗稹?/br> 陳穆四人看著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混混,好像只要惹是生非就能把他們勾搭在一起。事實(shí)上,他們最初能夠關(guān)系那么好,全賴于四個人都有一個共同夢想—— 他們相信稀有血種的傳說。 他們都渴望變成稀有血種。 可惜的是,四個人一路高歌猛進(jìn),到了各自十八歲的那天,屁事沒發(fā)生。 于是稀有血種的事情逐漸變成了一個沉痛的傷疤,壓在心底,誰也不愿意提。 它成了一個中二的標(biāo)志,提起來便是年少的愚蠢。 第一次有新聞報(bào)道,說城市里拍到了長著老鷹翅膀的人時,他們四個激動壞了。可是網(wǎng)上一片罵“迷信”的聲音,搞得他們只能閉嘴沉默。 痞子也有痞子的夢。 痞子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個群體里最牛逼的存在。 他們打架斗毆,他們不學(xué)無術(shù),他們酒囊飯袋,但他們比所有同齡人都“強(qiáng)”。 直到他們的裝腔作勢,被一場突如其來的風(fēng)暴打破。 那一刻,他們年少的中二病舊疾重發(fā)。 眼前的一切告訴他們,那些不是愚蠢的幻想,那是真實(shí)存在的奇幻的世界! “我愿意給原哥提鞋!” “傻逼,原哥用得著你?我愿意把我所有的零花錢都交給原哥!” 新的理想出現(xiàn)了。 他們開始試圖成為原泊逐的擁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