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月光吻桔梗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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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浮夸的歌舞廳里,到處都插著香氣馥郁的紅玫瑰。 霓虹鐳射燈轉(zhuǎn)動,絢爛的光影落在地上,籠罩出的空間,像是一顆微型星球。 有人開始點唱,音樂響起,是一個小姑娘在用情的唱時下流行的網(wǎng)絡(luò)情歌。 賓客們發(fā)出歡聲笑語,開始了新一輪的醉生夢死。 邊境上人少車少,因而時間似乎也走得慢了許多。 古皓白抽著悶煙,快一天的時間過去,他鼻翼間縈繞的還是阮愫身上那股獨有的幽然香氣,帶著少女的甜,又浸著成熟女人的媚。 在昨晚之前,他不了解她,他只知道她是他好兄弟的女人。 昨晚之后,古皓白似乎有點明白到了,阮愫似乎經(jīng)歷了很多的蛻變才來到他身邊。 被他壓在床上吻的時候,她眨著潮濕的眼睫,膽怯又貪婪的看他。 長又媚的眸子里蔓延出的倔強像漆黑的海上卷起的狂潮,連綿不絕,那盛大景象讓古皓白下意識的產(chǎn)生了退縮。 他不知道他從她身上感受到的這些心情,是不是全都是錯覺。 好像她喜歡他,已經(jīng)很久很久了,久到是他讓她身上帶有這樣復(fù)雜的香氣。 少女的甜。 女人的媚。 在她長大的過程中,她的一切變化全都是因為他而發(fā)生。 吧臺邊,“古皓白,別瞎發(fā)愣,過來喝酒?!碧K禹初已經(jīng)游刃有余的跟翁芝玲聊到了一起。 阮愫今晚沒來,似乎對蘇禹初影響并不大,他豪邁的讓翁芝玲開了滿滿一吧臺的酒,叫古皓白過去喝。 古皓白咬著煙,躲在角落里,獨自坐著,連敷衍他們一下,都不愿意。 他瞇著煙,想起那個晚上,有人舉報這里涉毒,他們隊里的人過來臨檢。 當(dāng)時阮愫喝得半醉,在這兒傻逼兮兮的捧著話筒唱linkin park,高音高不上去,低音低不下來,被在場所有人都嫌棄難聽。 但是她還是振著細喉嚨,唱得聲嘶力竭,將她的天鵝頸崩緊了,舉著話筒,仰頭,用勁唱著。 懸在她頭頂那顆七彩鐳射燈像轉(zhuǎn)動的星球一樣,以某種頻率緩慢在她頭頂轉(zhuǎn)動。 她扭直的細頸白皙光滑,在昏暗的舞廳光線里,浮動,蕩漾,像一匹被人拽在手里拉長的白絹,漂亮又光滑,無端的讓他想伸手去觸摸。 昨晚,他終于摸到了,在那炙熱的房間里,她軟得他愛不釋手。 古皓白抽著煙,覺得今年西境的夏天又短暫又漫長。因為阮愫來了。 短暫得他還未來得及細品,阮愫跟古皓白就不顧一切的□□了。 漫長得他終其一生都不會忘記,當(dāng)他孤獨的在這邊陲之境做自我放逐的時候,有人勇敢得像飛蛾撲火般,不顧一切后果,不遠千里,為他而來,撲進了他的懷抱。 夜深了,蘇禹初被歌舞廳里的一大群女孩子圍著。 翁芝玲坐在他腿上,被他揉著腰,這場景就跟在北城的夜店里一模一樣。 “蘇老板從北城來的,是跟古隊長一個老家嗎?”有女孩子嗲兮兮的問。 “是啊,你們古隊長是我一發(fā)小。”蘇禹初笑。 “說古隊長家里是北城首富,是不是真的?。空嬉@么有錢,來這破西北做什么邊防戰(zhàn)士啊?” “你們知道莫奈嗎?”蘇禹初想這群女孩子肯定是不知道薩金特的,所以蘇禹初說了更通俗易懂的,“就是畫睡蓮那個有名的畫家?!?/br> “知道啊?!?/br> “他畫的睡蓮,雪,鐵路橋,古皓白他們家有五幅真跡。” “還有啊,勞斯萊斯庫里南知道嗎?不是幻影,是庫里南,他十八歲拿到駕照的那天,他家里就送了他這個車。” “哦,還有柯尼塞格one1,刀片車,知道嗎?還有布加迪chiron跟veyron,他也有。北城海金區(qū)中央cbd新建成的戈丁寫字樓,昨天剛在微博熱搜上掛著終于要落成的那個,他們家的,知道什么叫野蠻資本嗎,就是他們家?!?/br> “吹吧?!庇腥诵?,“我只看他天天開個bjc破jeep,真那么有錢,還呆西邊這不毛之地?!?/br> “你們就不懂了,我兄弟現(xiàn)在心里遇到事了,是在放逐自己,哪天高興了,就回北城去回歸家族了,你們現(xiàn)在想追他的,可要多抓住機會了。不然他回去了,你們真就沒機會了?!?/br> “古皓白,聊你呢。”蘇禹初說著,偏頭叫了古皓白一聲,“你過來給大家講講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夜后來更深了,舞廳里的其它客人都走了。 尋歡的女孩子全都圍著蘇禹初,因為他今晚開了最多的最貴的酒,給了侍應(yīng)最多的小費,還三言兩語就把平日里不舍得跟酒客多做糾纏的翁芝玲給逗笑了,讓她小鳥依人的跟在他身邊,一直守著他。 所謂風(fēng)流浪子,蘇禹初這樣的人,真的實至名歸。 他那張英俊又薄情的臉就生動的寫明了一場游戲一場夢,浪就要浪得徹徹底底。 “過來,隨便挑一個。古皓白,別害臊,你都快24了,還不開葷,丟不丟人吶?!碧K禹初的玩笑話越來越過分。 體制內(nèi)的當(dāng)值人員古皓白覺得不合適了,站起了身,離開了歌舞廳。 蘇禹初叫他:“喂,古皓白,別走啊。別這么掃興?!?/br> * 坐到車上,點燃一根煙,古皓白準(zhǔn)備開車回營地去睡,手機響了。 他接了起來,打電話的人說:“我明早跑400米接力賽,我現(xiàn)在腿還是軟的。怎么辦呀?” 她用一種撒嬌的口氣,控訴他昨夜犯下的罪行。 “你要不要來看我?”然后,她用帶笑的聲音,軟綿綿的對他發(fā)著嗲,一個字一個字的叫他名字,“古,皓,白。” 她叫他名字的時候故意放慢語調(diào),加了甜膩,是在模擬昨夜為他發(fā)出的喘息。 古皓白右眼皮沒來由的跳了一下。 她知道蘇禹初來了,還這樣勾引他。 “阮愫,是不是沒完了?”古皓白故作冷淡的對著聽筒說了八個字。其實心尖在顫抖。 “俄麗婭買的藥不好,不能消腫,不能祛瘀,我到現(xiàn)在還在痛。你那兒太大了?!?/br> 阮愫嬌滴滴的跟男人撒嬌,“現(xiàn)在我一個人在宿舍,這里什么都沒有,我身上還痛。最重要的是,明天真的要跑步,我肯定跑不動啊,你幫我跑好不好?!?/br> “不好?!惫硼┌讛嗳痪芙^。 “可是我身上真的很痛。”她捏著嗓子說,帶著哭腔。她在道德綁架他。 古皓白服了。 他不明白為什么她參加一個破支教活動還要開運動會,還選在他對她撒完野的第二天,就要讓她邁腿跑。 讓他們又借這話題回憶起昨晚古皓白對她做了什么事。 為什么阮愫總可以用這些稀松平常的方式撩他跟控制他。 沉吟片刻,“阮愫,蘇禹初來了。”古皓白提醒她。 “那又如何呢?讓我跑不動的人又不是蘇禹初。”阮愫十分的秉持冤有頭,債有主準(zhǔn)則,一碼歸一碼。 不管現(xiàn)在阮愫跟蘇禹初還算不算維持著男女朋友關(guān)系,讓阮愫腿軟的人的確不是蘇禹初。 阮愫不可能跑去告訴蘇禹初,你幫我跑步吧,因為我的腿被古皓白cao軟了。 這就是真正的冤有頭,債有主。 “明早我營里有事,我來不了。”古皓白找了個借口。 “那我只能帶傷跑步了。不知道會不會撕裂什么的?!比钽何桶偷?,說完又說,“古皓白,你知道什么是渣男嗎?你找個鏡子照一下你自己,就知道了?!?/br> “……” 古皓白憋火的將嘴角的煙摘了,不想抽了,越抽越來火。 他怎么覺得是他跟阮愫在談戀愛,而不是蘇禹初跟阮愫在談戀愛。 當(dāng)阮愫作的時候,他必須百分百的滿足她,不然阮愫就能把他給好好收拾得徹底。 他長這么大,從沒有這樣受制于人。他這人一直面上是冷的,心里是狂的。 高中還沒畢業(yè),他就選擇去北城陸軍參軍,要迎來榮升的時候,他又突然做決定轉(zhuǎn)到西北邊防營。 他的人生一直從心,沒人能約束跟左右他,他父親,還有他父親的錢,甚至他頭頂?shù)倪@個一脈光榮的姓氏都不可以。 但是,現(xiàn)在阮愫就像個跟他斗智斗勇的悍匪,不停的在挑釁他,他感到對她憋火的同時又拿她沒辦法,最后只能輸給她。 “我跟蘇禹初在狂喝酒,喝醉了,我跟翁芝玲在一起?!惫硼┌撞幌刖瓦@樣淪陷,他故意騙阮愫。 “古皓白,明早七點,德魯學(xué)校小cao場。”掛斷之前,阮愫說。 鎖掉手機,古皓白看了看在歌舞廳里左擁右抱,被一群年輕女孩喂酒的蘇禹初,然后開車回了邊防營。 他想發(fā)條信息告訴蘇禹初,明早七點去德魯小學(xué)校幫阮愫跑接力賽。 然而,卻覺得就算說了,蘇禹初也不會去。 蘇禹初今晚喝了不少酒,從魯沙爾到德魯要一個小時車程,如果要去的話,早上六點就要起床。 蘇禹初今晚肯定會醉得半死。 古皓白沒有告訴蘇禹初去跑接力賽。那種大學(xué)生們舉行的用來哄邊境上窮困家庭小孩子的幼稚活動,蘇公子才不會想要去參加。 邊防營里,古皓白洗了澡躺在床上,熄燈睡覺,卻怎么都睡不著。 躺到凌晨三點,他拉開燈,帶著手電筒去邊境走了一圈,值夜的戰(zhàn)士遇到他,好奇問:“古隊,怎么了?今天不是不輪你值夜嗎?” 古皓白回應(yīng):“睡不著,到處走走?!?/br> 作者有話說: 你們皓子已經(jīng)節(jié)節(jié)敗退,明天要去跑一波接力賽了。 第23章 與你相遇 德魯學(xué)校, 早上七點半,肖晉作為支教活動的發(fā)言人,站在旗臺上給孩子們講話, 主要是對這次的支教活動做一個總結(jié),然后就是鼓勵孩子們勇敢成長, 勇于求知, 改變自己的命運,走出這座大山, 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肖晉告訴他們,知識可以改變命運。 阮愫領(lǐng)著她班上的十五個學(xué)生, 跟其它支教的同事一起, 在準(zhǔn)備參加接下來的體育活動。 昨晚她在學(xué)校的宿舍睡的, 為了避開蘇禹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