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病殃殃的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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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偌大的飛行船停在頭頂,投落巨大陰影,周圍議論紛紛,或目露驚嘆,感慨這是哪個大宗門到了。 而城內(nèi)凡人的眼珠子則黏在上面,恨不得將船扒下來仔細(xì)瞧瞧。 也有不贊同的聲音響起:“瞭望城不是禁飛嗎?這船怎么進(jìn)來的?” “一看你就沉迷修煉不打聽消息,須彌宗掌門座下大弟子一月前才和天嵐宗那位小師妹結(jié)為道侶,這是給天嵐宗的特權(quán),沒見他們進(jìn)城門都沒付入門費(fèi)嗎?” “???竟是如此?可我怎么記得......須彌宗那位大弟子的未婚妻是天嵐宗掌門的女兒?” 話音剛出,周圍原本還算放松的氛圍瞬間緊繃起來。 問出問題的修士疑惑地?fù)狭藫项^,“可是我說得哪里不對?怎么你們這副神情?” “說你消息不靈通還真是,”旁邊的修士拍拍他肩膀,一臉唏噓古怪的表情:“那個病怏怏的廢物,與邪修勾結(jié)殘害同門,陰險(xiǎn)狠辣至極,早被逐出宗門趕下魔淵?!?/br> “估計(jì)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魔淵罡風(fēng)撕成碎片了吧?” 語畢,他顧忌什么般四處張望,扯住身邊人的袖子叮囑道:“這些話私下說說就罷了,千萬別當(dāng)著幾大宗門的面講,否則你連怎么死都不知道!” “......為何?” “因?yàn)槟遣⊙碜拥拿志褪莻€忌諱!誰提誰倒霉,晦氣得很?!?/br> 他暗含警告的提醒,言外之意,是指那位的名字在幾大宗門里是禁忌,別提,提了就有可能被宗門的人盯上。 謝竹今頷首,認(rèn)真謝過這位修士的好意。 心底卻覺得奇怪,一個體弱多病被天嵐宗嬌養(yǎng)深藏的小姑娘,如何能與邪佞jian猾的邪修勾結(jié)? 在她出事后,婚事又為何會落到同門小師妹頭上? 此事怎么看怎么怪。 他想得入神忘了看路,直直往前走,忽地一只白皙纖細(xì)的手橫在眼前,瑩白如羊脂,攔住了他的去路。 謝竹今怔愣,倏然抬眸。 “要撞柱子了?!睂Ψ缴ひ糨p軟,如綿綿細(xì)雨,溫潤柔和。 視線順著她話里所指看去,果然是根粗壯柱子,路邊酒家掛酒旗所用,風(fēng)吹簾動,簾布上大大的酒字被吹得肆意飛舞。 謝竹今忙回過神,剛要開口,目光頓時觸及少女滿頭華發(fā),他眸子瞪大直勾勾地盯著那頭白發(fā),竟是忘了言語。 看她的面容頂多十五歲左右,青春恣意的碧玉年華,卻已生白發(fā),瞧著格外心酸。 許皎不過是看他差點(diǎn)撞到自己才提醒一句,結(jié)果這人一直盯著她頭發(fā),原先才好轉(zhuǎn)的心情又郁悶起來,加上剛才聽到的閑話,情緒差到極點(diǎn)。 緋唇微微抿了抿,她繞過謝竹今走向酒家隔壁的客棧。 而那艘懸掛于頂?shù)娘w行船在進(jìn)到瞭望城后便停住,一個個身穿天嵐宗藍(lán)白云紋弟子服的宗門弟子如同下餃子般跳下船,站立在原位等候隨行長老。 許皎在人群中間看到了熟人。 身穿親傳弟子云紋滾金邊弟子服,腰配青玉牌,打扮俏麗活潑的天嵐宗小師妹——裘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