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舊事闌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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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也沒有實質(zhì)證據(jù)確定這件事和華少集團有關(guān)??」司末說著一頓,又低了點視線,「但根據(jù)警方的調(diào)查,當(dāng)時吊車的繩索并非意外斷裂,而是根本就沒有扣好??加上事發(fā)之后,那個吊車司機也突然失蹤,下落不明?!?/br> 「警方盤問了與他關(guān)係較好的工友,據(jù)說事故之前,這個人曾經(jīng)和華少集團的人見過幾次面?!?/br> 「所以我們也不得不懷疑,華少集團與少爺?shù)氖鹿视嘘P(guān),可是在警方還沒有找到那個司機前,一切都只是猜測?!?/br> 靜靜聽完司末的話,目光早已一片呆滯,我發(fā)怔許久輕呼口氣,伸手緩緩扣上打著冷顫的指尖,心里的驚浪不斷翻攪。 如果這一切真是華少集團的陰謀??那是否跟文少勛有關(guān)?會不會是他為了報復(fù)閔家,故意買通工人傷害閔弦?甚至想致他于死地? 在心里暗自思索著,卻發(fā)覺自己愈來愈不敢往下想,只好閉了閉雙眼,努力舒氣,「??我明白了?!?/br> 「那我們需要做什么?」 「首先,項目的工程絕對不能停,落于人后等于讓敵人得逞,華少來的這一遭就是抱著這目的,所以我們更不能輸?!归h淮一說道,抬眼看向我,「父親無法相信外人,現(xiàn)在公司里,除了一直跟著我哥的司末,就只有你算是我們自己人了。」 「雖說當(dāng)初只是為了讓你陪在我哥身邊,可我卻沒想到你倒表現(xiàn)得有聲有色??」 「所以為了讓華少知難而退,我需要你發(fā)揮更大的才能,不只是營銷方面的工作,包括公司管理和其他部門的一些事務(wù),也需要你前來參與?!?/br> 聽閔淮一和我這么說,驀地一愣,「欸?我、我嗎?」 無奈地嘆了口氣,「不然還有誰?」 「無論如何,至少在我哥醒來前,絕不能讓華少認(rèn)為我們亂了陣腳輸了底氣?!?/br> 聞言,我有些躊躇地低了視線,卻又驟然想起方才司末說的一切,咬著下唇緊了緊手心,心頭好似又倏地染起一片決絕。 屏氣幾許,我迎向他的目光,「我知道了,還有什么我需要做的?」 「工程事故這盆臟水我們一定要儘早洗清,除了清查外包建筑公司的付款情況,我們還需要在媒體上進行即時的公關(guān)處理??而這項工作主要就看你們的營銷系統(tǒng)怎么運作了,項目前期的形象和后期的口碑,能否逆境重生,成敗在此定奪?!?/br> 「我明白了??」手縮成拳,我無比鎮(zhèn)重地開口:「我一定會全力以赴。」 閔淮一見我如此好似滿意地點點頭,這才有如往常般輕輕扯出一個笑,黑眸低垂,語音摻著一絲不忍,「還有??我們也必須想辦法讓我哥盡快醒來?!?/br> 「集團長子有如集團門面,主座無人一久,那些搞不清自己幾斤幾兩的傢伙肯定會趁虛而入??」 「我們已陷于危機之中,任何打擊都是火上加油,絕不能讓這種情況發(fā)生?!?/br> 隨后的討論,無非就是一些工作細(xì)節(jié)上的具體安排,而我卻始終對于「人為事故」這點耿耿于懷??不知為何,自從知道了涼安之死的真相后,心里總有塊石頭懸著,就連一刻都落不下來。 雖說我有必要找文少勛好好談?wù)劊墒钱?dāng)務(wù)之急,還是得先把公司眼前的危機解除吧? ? 之后的幾日,基本上都是在緊忙忙碌的工作中度過的。 除了日日去醫(yī)院看望閔弦,我的生活早被辦公室堆積如山的工作和回家倒頭就睡的疲憊全然佔據(jù)。 可「努力終有回報」這句話不是騙人的,因為今日——黎氏集團終于正式和cl簽訂了長期的合作協(xié)議! 而此合作這也意味著,亞洲最大的奢侈品牌即將入駐于我們的商業(yè)項目,這個里程碑無疑是我們樹立品牌形象,打響戰(zhàn)略口碑的關(guān)鍵一步! 當(dāng)然,這一盛大合作的達成,不僅要感謝黎安娜替我殷切地牽線搭橋,也離不開當(dāng)初閔淮一替黎氏董事長成功找來韓澈拍攝珠寶廣告的功勞。 如今看這小子漾著一臉自信的笑容,從容不迫地跟各路權(quán)貴招呼握手、談笑風(fēng)生??果然,他對于這方面生來就特有天賦,所以才能如此得心應(yīng)手吧? 淺淺一笑,我有些欣慰地抿了口香檳,正打算也步入宴會中央與賓客寒暄,卻不料有個丫頭突然蹦蹦跳跳地來到我的面前,閃爍著一雙星星眼,「夏昀!今晚的慶功派對你一定會來吧?」 腳步停頓,我疑惑地看著突然湊近我的黎安娜,「什么慶功派對?」 嘻嘻一笑,「當(dāng)然是我的慶功派對??!」 「這次黎氏和cl合作,就屬我說服我爺爺?shù)墓谧畲?,所以我要求閔淮一開場派對好好感謝我,也是應(yīng)該的嘛!」 無奈地了然一笑,「原來如此?!?/br> 「這事確實應(yīng)該好好感謝你,可是??抱歉安娜,我今天已經(jīng)有約了。」 遲疑半晌,一張精緻的小臉頓時寫滿遺憾,「什么??你有約了!跟誰?。烤筒荒芡屏藖砼阄??」 瞧她突然皺起的小臉,抿著下唇微微一笑,小幅度地?fù)u搖頭,「推不了,很重要的?!?/br> 聽我如此說道癟了癟嘴,沉默一瞬低下頭,又不捨地拉了拉我的手,「好吧,那我就不耍脾氣了??下次我一定早些通知你。」 點頭莞爾,我輕輕嗯了一聲。 ?? 簡單和小晚宴的幾個生面孔交談幾句,我和唐宛拿了早準(zhǔn)備好的花,便乘機來到酒店門口外打車。 身著禮服無可避免地有些不便,一路上腳后跟隱隱泛著疼,可自己卻無暇顧及,心里唯一的念頭只有手上攥著的花。 一幀幀畫面摻著夜晚的碎光快速閃過眼前,惹得瞳仁忽地昏花了起來,直到司機開口提醒,我才發(fā)覺早已抵達目的地。 刷了車錢,我扶著車門緩慢下車,抬眸看向頭頂那刺眼的龐大字樣,心臟又不禁再次縮了縮。 一如往常來到熟悉的樓層,找到那個爛熟于心的病房號碼,抬手動作極輕地推開了門,抬腳正想走向眼前人,卻突然想到什么驟然止住腳步,緩緩低下身,輕輕脫掉腳上的高跟鞋。 肌膚隔著細(xì)白絲襪接觸于地,一股冷冽的涼意頓時襲入rou體,可感官卻好似被四周的馀溫和氣息所佔據(jù),取代了預(yù)想中的寒冷刺骨。 站定于他的面前,抬手撫了撫他的額頭,笑著把病床前枯萎的花俐落倒掉,隨之將手里攥著的鮮花細(xì)心換上。 「說好每天晚上都要來看你的,我沒有失約喔。」 語落,低眸看了看雙足,「你看,我也聽你的話不穿高跟鞋了,我是不是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