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超越誰而踏上的旅程(34)這一拳,是讓我來這裡找你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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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12月16日 第三十四章:這一拳,是讓我來這裡找你的原因 位于銀塵村西方一個地勢更低的位置有著大量的廢棄建筑,建筑群的外圍被一大圈夯土牆給包圍住,遠遠看去就能夠清楚明白這牆的設(shè)計是只進不出的那種,顯然絕對不是古人為了抵御外敵才建造的。 怪鹿順著氣味一路追蹤便找到了這個地方,梅斯拿出地圖稍微比對了一下,他很快就知道這裡應(yīng)該就是銀塵村舊址,這個地方的地勢隨著每一次地震越來越低,直到最后已經(jīng)低到偶爾會被銀沙海淹沒的程度,基于安全考量他們最終把整個村子都搬遷到現(xiàn)在的位置。 多年前,姍塔曾經(jīng)提到過的那場瘟疫也在這裡爆發(fā)過,多到?jīng)]辦法及時處理的尸體最終都被扔進銀塵村舊址。 過多的尸體堆積在這裡最終釀成了大禍,尸偶植物開始寄生在這些尸體上,導致這些帶著病源的死者重新爬起來活動并攻擊人類,進一步導致了瘟疫的二次爆發(fā),最終伊文領(lǐng)政府出動了數(shù)萬軍隊南下平息這場瘟疫,并在銀塵村舊址的外圍建起防御工事,并讓上百位外嚙術(shù)師站在牆上合力放火焚村。 任何經(jīng)過這附近的道路都可以看到那畫著令人不安的圖示的告示牌,用來嚇阻任何因為好奇而想要進去一探究竟的人,而梅斯被怪鹿帶到這來已經(jīng)明白了為何歐德溫就像人間蒸發(fā)一樣根本找不到人。 這個鬼地方就算是慧眼級冒險者也不敢進去,更不用說是普通人和那些城衛(wèi),如果他真的躲在這裡,那么確實有很高機率可以熬過雪季。 心情依然愉悅的怪鹿彷彿喝醉般在商道上左右搖擺,梅斯把望遠鏡摺迭收好,他有些無奈地問道:「不好意思,可不可以走穩(wěn)一點,我覺得自己快暈鹿了。」 「那這樣呢?」 忽然,梅斯發(fā)現(xiàn)他身體和毛發(fā)忽然不動了,這怪鹿看上去就像是死了一樣僵直,但那四條腿仍然活動著,用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前進。 「這是什么詭異的招式?」 「裝死和慢跑的完美結(jié)合!」 「可是正常來說尸體不會慢跑?!?/br> 很快他們就來到那高大夯土牆的外圍,怪鹿順著氣味找到了一個明顯是被人挖出來的坑洞,而且這個洞還被人特別用木頭和灰泥加固過,梅斯從鹿背上跳下來,一人一鹿小心翼翼走入洞內(nèi)來到夯土牆的另一邊。 才剛從牆洞走出來,就看見一具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干尸正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它全身上下都長著某種植物的莖和rou色的花,遠遠的就可以隱約聞到那些花所散發(fā)出有如腐爛般的氣味。 「我覺得這傢伙以前會跑,可能現(xiàn)在膝蓋不好了。」怪鹿毫無畏懼地走到這尸偶旁,感覺到生物接近的尸偶馬上就想要揮手攻擊,而怪鹿馬上一個蹄子就將它狠狠踹倒在地。 「好吧……剛剛的話當我沒說?!?/br> 一般來說尸偶花的壽命都很長,尸偶花的壽命就等同于尸偶的活動時間,顯然這銀塵村舊址根本沒有被完全凈化,他只是往前走一段距離而已就看到一些明明身體都焦了,還像條蠕蟲一樣在地上爬行的尸偶。 那尸體的死狀一具比一具還要悽慘,他們大多不是焦尸就是干尸,再不然就根本是一具會動的骨架。 走在前方的怪鹿踢得不亦樂乎,而跟在后方的梅斯卻是看得頭皮發(fā)麻,如果不是因為逼不得已的話他根本不想進入這個地方,尸偶花本身對活人的影響不大,畢竟尸偶花只會在尸體的身上長出來,但是……他根本不能確定這些尸體的身上是不是還帶著一些棘手的疾病。 被尸偶攻擊的人多半都是因為染上怪病而死。 「這下麻煩了,希望歐德溫那垃圾不會這么短命?!闺S著越來越深入銀塵村舊址的中央,那些還能動的尸偶也越來越多,梅斯逼不得已只能揮舞重組合劍來自保,他盡可能針對尸偶身上的花進行攻擊。 「情況好像變得有點危險,我記得……找到了!」怪鹿又憑空從頭上變了個東西出來,他隨便一腳將那東西踢到梅斯的手中。 「烈焰松脂!你怎么會有這種東西?!」手上的那塊像石頭一樣的固體,正是烈焰松的樹脂凝固加工后的產(chǎn)物,烈焰松脂的價格并不便宜,它一般來說會被用來制作彈弓炮的彈藥,也有些冒險者會當作保命物攜帶在身上。 「那是我的花園裡的某一棵樹破皮后流出來的?!?/br> 「花園……」加上之前它也能從頭上憑空變出果實,這一刻梅斯好像隱約知道這怪鹿是什么生物了。 只要把烈焰松脂抹在武器上就可以用嚙術(shù)點火,讓任何攻擊都自帶燃燒傷害,但問題是他的這把重組合劍沒有抗高溫的特性,萬一這火點下去武器壞了那情況只會更慘! 忽然有一個身穿鎧甲的尸偶撞開其他尸偶沖了過來,拖著大劍一躍而起對著正在猶豫的梅斯噼下,而就在它即將得手的那一刻,怪鹿忽然伸展后腿將尸偶的鎧甲給踢得碎裂、凹陷,那傢伙伴隨著那讓人頭皮發(fā)麻的骨頭碎裂聲飛了出去,而原本被它握在手裡的大劍則落在梅斯面前。 「唉呦?」梅斯將重組合劍背好之后,順手撿起地上的大劍將松脂抹了上去。 隨手揮舞幾下適應(yīng)手感,他擺出架式并馬上使出了組合劍術(shù)──浪花,隨著每一步跨出都會帶出一道柔 美且彎曲的劍光,這些劍光在觸碰到敵人身體的那一瞬間就像撞上巖石的浪花般散開,內(nèi)嚙帶出的勁會在敵人的身體表面擴散開來,被噼中的尸偶都會在皮開rou綻后倒地不起。 猛然!這些冰冷的劍光變成了炙熱的火光,那一道道彎曲的劍光變得更加耀眼華麗,被火光噼中的尸偶在短時間內(nèi)便會化為一團火球,高溫一下子就能把尸偶花燒成碳! 全神貫注的梅斯忽然變招,用這把起火的破爛大劍使出了鋸齒劍術(shù)──斷樑,就像在跳舞一樣配合著特殊的身法甩動大劍,他繞開了地上的碎石、尸體、破牆甚至是怪鹿的身體,火光所過之處便有尸偶抽搐著倒下。 即使沒有直接砍中,若是被大劍上融化并滴落的松脂噴到也會起火燃燒,而尸偶花并不是那種不怕火的植物,在大半的尸偶被燒死之后剩下的終于開始本能性的往返方向逃離。 {手`機`看`小`書;77777.℃-〇-㎡} 「哇哇哇!剛才那招好漂亮!」看著梅斯把那被燒得焦黑的大劍給扔掉,怪鹿就像是剛欣賞完一場精采表演一樣顯得很興奮。 「還你,還剩半塊?!?/br> 「你留著吧!反正之后這些也都會是你的。」一人一鹿一邊閑聊著一邊來到了一間看起來像酒吧的建筑,而來到這裡梅斯終于看到有人的足跡,一個正常人的足跡混在尸偶凌亂的足跡當中是那樣的顯眼。 獨自走入房子裡的梅斯沒看到任何人,他很快找到酒窖的入口,拿著提燈順著樓梯往下走他便發(fā)現(xiàn)這裡的確有人生存的痕跡,桌上的蠟燭還有溫度顯然是剛熄滅不久,桌上擺著地圖、水壺、干糧、筆記本……各式各樣的雜物,一邊由木箱鋪上毯子做成的簡易床上還擺著幾件衣服。 床的對面牆上掛著一張素描,素描上畫的是全裸躺在屋頂上彷彿正在曬日光浴的可塔奈莉,畫上的可塔奈莉不管是身姿還是動作看上去都是那樣的誘惑煽情,梅斯從來就不知道那個師姐居然也會有這么有女人味的模樣…… 走近一點想要看得更清楚。 但完全被轉(zhuǎn)移注意力的梅斯,并沒有注意到側(cè)后方的柜子正在緩緩打開,從中伸出的一隻手抓著木棍,在梅斯舉起提燈照亮素描畫的那一刻,狠狠一棍抽在他的后腦勺上,這一棍的力量大到木棍都被敲斷。 眼看這個闖入自己藏身處的陌生人倒地,原本正想要多補幾下讓對方死透,但歐德溫卻看見了梅斯背上的那把非常眼熟的武器,他嚇得東西都還不及拿拔腿就往上跑。 跑出酒吧的他手裡提著一顆人頭,那顆嘴巴正不斷開闔的人頭,空洞的眼窩裡綻放著兩朵散發(fā)著惡臭的尸偶花,距離稍遠一點的尸偶都會相當疑惑,只要距離不夠近就分辨不出來這正在跑東的傢伙到底是人類還是同伴,顯然這個人頭道具就是他不容易被尸偶盯上的原因。 一路上不斷制造噪音把附近的尸偶都吸引過來,用盡一切手段就是為了不讓那個倒在他藏身處的傢伙能活著走出這裡! 「呼……呼……想抓到我可沒那么容易?!够仡^看著那聚集了不少尸偶的街道,歐德溫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穿過牆洞的通道走了出去。 「不過,這樣一來就要找新的藏身處了?!?/br> 「沒有那個必要。」 「你?!」剛才他明明已經(jīng)把人給打昏,但是如今這個傢伙卻安然無恙地站在牆邊,好像早已經(jīng)在這裡等他自己出來一樣,他嚇得趕緊回到洞裡往回跑,然而通道內(nèi)卻擠進了兩個尸偶。 被逼得走投無路的他,只能緊咬牙根大叫著朝梅斯沖過去,然而他的拳頭卻被梅斯輕易躲開,梅斯不過是隨便一腳就讓他在地上滾。 「這一拳,是因為你殺了自己的妻子?!惯@傢伙想要從地上爬起來,但梅斯卻非常無情地一拳打在他臉上,讓他趴了回去。 「我沒有!我才沒有殺人!」 「這一拳,是因為你連自己的小孩也不放過?!惯@一拳打得比剛才那一拳更重,歐德溫的兩顆牙齒因此噴了出去。 「別打……別打了……求你……」 「這一拳,是讓我來這裡找你的原因,因為你這畜生他媽的玩弄我?guī)熃愕母星?!」第三拳直接打斷了歐德溫的鼻樑,不管是鼻孔還是嘴角都正在不斷往外流血,吃了這一拳的他基本上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 怪鹿忽然從夯土牆上跳下來落在兩人身邊,他整個直立起來并模彷著梅斯的動作說道:「這一拳,是為了感謝你讓我找到升態(tài)同伴!」 「別!先不要,你那一腳下去他絕對會死!」一看到這怪鹿興致勃勃的想補上兩腳的模樣,梅斯一下子就沒了剛才那殺氣騰騰的模樣。 「嗯?不是本來就要打死嗎?」 「把他打死的話我這一趟就白跑了。」梅斯拿出繩子把歐德溫綁成了一隻蟲,除非這傢伙特別會蠕動不然根本別想掙脫,這種冒險者專門用來翻越地形的繩索比普通的繩子更長更堅韌。 將歐德溫固定在怪鹿的背上,梅斯清點一下剛才在酒窖內(nèi)找到的「戰(zhàn)利品」,翻開這傢伙的日記快速翻閱幾頁之后,他鬆了一大口氣并露出微笑。 「現(xiàn)在我們要找地方升態(tài)了嗎?」 「你都已經(jīng)等幾十年應(yīng)該不差這幾天吧?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br> 「好喔!那我們 現(xiàn)在要帶著這傢伙去哪裡?」 「去竹筒鎮(zhèn),接下來按照我說的路走……」重新回到怪鹿背上的梅斯拿出地圖,很快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便問道:「對了,你吃rou嗎?」 「你看我長這模樣,應(yīng)該也知道我吃素吧!」 「真可惜,原本想要把那傢伙的兩條腿剁下來請你吃?!?/br> 幾天后,直到第二次開庭的那一天,可塔奈莉和凱勒法律師都遲遲等不到梅斯出現(xiàn),早已經(jīng)不抱希望的可塔奈莉正靜靜等待宣判,此時此刻她的心思已經(jīng)不在這場關(guān)乎自己命運的法庭上了。 忽然有衛(wèi)兵打斷了審判的進行,這名衛(wèi)兵拿著一份資料迅速跑到幾位審判官的身邊,并低聲和他們說了些什么。 而凱勒法律師的助手也拿著一個盒子走進來,助手在他的耳邊低語幾句,凱勒法律師便一下子喜上眉梢,他一下子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讓對面的調(diào)查官感到困惑。 「把人帶進來!」 得到審判官的允許之后,兩名衛(wèi)兵押著鼻青臉腫的歐德溫走進法庭,可塔奈莉驚訝地看著自己曾經(jīng)的愛人,問道:「歐德溫!你怎么被打成這樣?」 「可塔奈莉……你還是愛我的對吧?快告訴他們這整件事情都不是我做的,說什么我親手殺了自己的妻兒,這實在太荒謬了!」 「我……」 可塔奈莉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凱勒法律師忽然舉起手,在審判官同意之后他便走到中央,把盒子裡的物證一一拿出來:「這是用可塔奈莉小姐的蛇蛻制成的手套,上面還保留著和本人一樣的掌紋、指紋以及在命案現(xiàn)場使用后留下的血跡,而這本是兇手本人寫的日記,而這個……」 隨著一樣又一樣物證被拿出,凱勒法律師也還原了整個事件的過程。 歐德溫因為必須長期在外地工作無法回家,忍受不了寂寞的他在工作上找到了新歡,而無論是可塔奈莉還是考古隊的同事都不知道他已經(jīng)是個有妻兒的人,直到他們在約會的過程中被忽然來到竹筒鎮(zhèn)的米莎撞見,歐德溫一直以來給自己塑造的形象和一切謊言才終于曝光。 意識到自己可能在這裡混不下去的歐德溫,偷走了考古隊的地圖賣給盜墓者,讓整個考古隊深陷未知的危險,也間接導致包括可塔奈莉在內(nèi)的八名隊員受到負面嚙術(shù)的影響陷入昏睡。 拿到錢的他原本準備跑路,然而找上門的米莎卻希望能夠復合。 歐德溫經(jīng)不起妻子的堅持和誘惑,最終兩人還是發(fā)生了性行為,因此犯案現(xiàn)場才會留下使用過的套子。 原本以為可以和歐德溫重修舊好的米莎,卻在他的行李當中找到可塔奈莉的裸體素描,恨意攻心的米莎拿起菜刀就想要殺了這個男人,但她卻被歐德溫奪走菜刀反遭到殺害。 「爸爸?mama?」熟睡中被吵醒的孩子,驚恐地目睹了這血淋淋的一幕。 「你都看到了,是嗎?」 歐德溫強忍著噁心,狠下心來將尸體肢解之后塞進木箱裡,走入浴室內(nèi)沖洗身體的他漸漸的冷靜下來,他意識到得進一步想辦法為自己脫罪才行,于是他拿出了那用來「自我安慰」用的特制手套,在犯案現(xiàn)場留下可塔奈莉的血手印。 深夜,做好偽裝的他把兩個木箱送上馬車,假裝要和馭馬說話卻趁機把對方給踢下車,他搶了一輛馬車便迅速離開城鎮(zhèn),在商道上隨便找了一塊地方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