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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關(guān)于我飛升后還要回來收債這件事在線閱讀 - 第196節(jié)

第196節(jié)

    放下檄文,萬俟玥深吸了一口氣。

    “若此計成,朕得一大賢。”

    “傳令陣前,待叛軍過河,便立時困住濮州,若是讓濮州城的叛軍脫身,帶兵之人就領(lǐng)著他的三族老小一起投河吧?!?/br>
    “再令武寧衛(wèi)一萬兵馬即刻北上,綴在叛軍后面,襲擾截殺,削減其兵力,竭力支援原平,此事成了便罷,若是不成,朕離開繁京的那一日,有些人是跟著朕走,有些人,是頭跟著朕走?!?/br>
    見陛下竟然起了殺性,群臣默然片刻,只能稱是。

    散朝之后,梅舸叫住了剛剛呈遞檄文的女臣,大理寺少卿于若菲。

    “于大人這封檄文真的是從難民手中得來?”

    看著梅舸,于若菲面帶淡笑。

    她是女舊臣之后,也是柳朝妤同科,梅舸身為女臣卻在攻訐柳鉉徵一事上走在前面,早被她視作敵黨。

    “梅侍郎以為如何便如何。”

    說罷,于若非便轉(zhuǎn)身離去。

    “孟月池。”當(dāng)天夜里,梅舸便拿到了一份檄文,看著最后的署名,坐在燈下的女子淡淡一笑。

    遠(yuǎn)在原平正在統(tǒng)算糧庫余糧的孟

    月池突然打了個噴嚏。

    “這幾日風(fēng)冷,姑娘可是著涼了?”

    “沒有?!泵显鲁匚宋亲樱S意地擺了擺手。

    “可能是外面堆肥的味兒太重了。”

    聽見自家姑娘這么說,劉嬤嬤笑了:

    “城中百姓幾乎把城里的每一塊地都種滿了,還有人用木箱子種了麥,我去看了,足有一分地那么多?!?/br>
    “去年已經(jīng)是災(zāi)年了,若是不春耕,就算叛軍沒了,這一城百姓也未必能活得過今年冬天?!?/br>
    說完,孟月池嘆了口氣。

    窗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響動,劉嬤嬤小心打開窗子,就看見了一臉胡子拉碴的男人站在外面。

    “姑娘,柳壯士回來了。”

    孟月池連忙起身,劉嬤嬤打開了窗子讓柳生塵直接翻窗進來。

    這些綠林豪杰都不太喜歡走門,見多識廣的劉嬤嬤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孟娘子,并州已經(jīng)發(fā)兵往定州來了,前軍三千精騎,大概七日就能到?!?/br>
    孟月池松了一口氣。

    雖然如今的原平城有幾萬青壯,還是少刀少馬少鎧甲,并州能夠發(fā)兵一起攔截叛軍,事情就容易多了。

    “你可遇到了江左益派去并州的說客?”

    孟月池這話并非無的放矢,她能想到請并州出兵,江左益不可能想不到,甚至?xí)人袆拥酶纭?/br>
    聽到她這么問,柳生塵頓了頓,才說:

    “我確實遇到了叛賊派去的說客,姓崔,名叫崔仁?!?/br>
    孟月池點點頭,她低頭,用手指勾了下袍角,緩聲道:

    “林珫與高門往來,這崔仁應(yīng)是晉州崔氏……林珫此人頗有些首鼠兩端,最喜歡等旁人斗得你死我活,他再待價而沽,怎么這次倒決斷的這般快?可是并州有什么事發(fā)生?”

    柳生塵點頭:

    “并州有些出人意料之事,林都督的夫人將崔仁毒死了,逼迫林珫出兵。”

    孟月池有些驚訝。

    這是極少能在她臉上看到的神情,柳生塵將眸光轉(zhuǎn)向一側(cè)。

    “林都督將崔仁安排在了一處幽靜客舍,另外派人伺候,每日都酒rou招待,我奉孟娘子差遣將信送給林珫之后,便又找機會將孟娘子的另一封信給了蘇娘子?!?/br>
    蘇娘子便是林珫的夫人蘇茗子,細(xì)算起來,她是明宗朝第二位女相蘇姮meimei的曾孫女,也是女舊臣之后。

    孟月池給她送信確實有請她幫忙說服林珫的意思,知道蘇茗子曾經(jīng)在朔北的勇毅學(xué)宮讀過幾年的書,她在信中還寫了朔北的雪、朔北落在雪上的天光,還有每年正月初一去祭拜明仁宮時的疲憊與快慰。

    一封人情信,竟有這般效用?

    轉(zhuǎn)身,看向桌上的燭火,孟月池淡淡一笑。

    或許只是一封人情信,又或許在一些人的心里,明仁宮覆雪天光之景本就是火種,能點燃舊日過往,和來日方長。

    “蘇娘子毒殺了崔仁,逼得林珫無路可選只能出兵平叛,我要是將此事告訴山長,她定然歡喜?!?/br>
    回身看向柳生塵,孟月池彎腰行禮:

    “多謝柳壯士一番奔波。”

    “孟娘子客氣。”

    說完,柳生塵掏出兩個信封遞給她。

    這次他來之前已經(jīng)提前洗干凈了手,未曾將信弄臟。

    劉嬤嬤送走了柳生塵,孟月池打開兩封信,林珫那封信寫的花團錦簇,仿佛他從一開始就一心出兵平叛,只是礙于軍糧不足,一直沒有動作。

    這信沒什么意思,孟月池看完就放在了一邊。

    蘇茗子的信,她小心展開,只看見了一句話。

    “朔北雪鑄并州刀,蘇門不生附逆人?!?/br>
    武寧衛(wèi)北渡,宣武、忠武兩軍圍困濮州,并州軍北上定州、鎮(zhèn)州,原平守軍光復(fù)滄州。

    四個月來不斷奔襲的十萬叛軍人馬俱疲,江左益本想帶他們?nèi)雰贾菪拚?,卻有五千余人響應(yīng)檄文,占據(jù)兗州下屬各縣,堅壁清野,兗州的州府百姓也早就紛紛外逃,能走得動就去了原平,走不動就去了左近縣城,江左益所得竟是一座空城。

    他在城中派人外出尋糧,卻屢屢被襲擾,一開始尋糧隊是幾十人,后來要幾百人結(jié)伴才敢出城。

    執(zhí)掌盧龍軍數(shù)十年,江左益也可稱上一句當(dāng)世猛將,心知自己不可被困守于兗州,他當(dāng)即帶大部北上,在渡河之時又遇多番襲擾。

    四月,雨水漸生,河水愈深,船行至河中,有人負(fù)刀潛水,損毀木筏數(shù)百。

    江左益雖然自己是坐船渡河,沒有落水,他的寶馬卻溺死河中。

    盧龍軍中幾乎沒有善水之人,光是溺斃在河中的就有六百多人。

    江左益大怒之下親自執(zhí)拿弓箭站在船頭,卻只能看見一個頎長背影在北岸施施然登岸。

    此時江左益派去到對岸的接應(yīng)先鋒已經(jīng)被盡數(shù)殺滅。

    “□□,你只管過了河來,我讓你見識見識甘江漁娘的厲害!”

    江左益目力極佳,看清了那人竟然是個身高面褐的女子。

    此人自然是息猛娘,她自己就是漁家女,下水比吃飯還簡單,練出的精兵能跨山也能潛水,正好就用在了此時。

    江左益當(dāng)即令人撤回大河南岸,才知道因為船小岸長,渡河時有近千人被人截殺在南岸。

    經(jīng)此事,盧龍軍士氣大跌,待江左益半月后繞行青州抵達原平城下,八萬大軍已經(jīng)擺開陣仗嚴(yán)陣以待。

    原平知府言方應(yīng)騎馬立于陣前。

    “逆賊江左益,你來得太晚了,你那兩兒子的頭顱在我原平城上等你都成了骷顱?!?/br>
    五月初三,逆賊敗于原平,死傷萬余。

    五月十四,逆賊江左益北上定州被并州都督林珫所阻,死傷六千余。

    五月十七日,江左益重回兗州,昔日十萬大軍只剩了不到三萬。

    六月初九,江左益部下副將史臺奚殺江左益后請降,余逆萬余隱入山中成寇。

    歷時

    大半年,盧龍軍犯上作亂終于有了個大概的結(jié)果。

    孟月池卻還是沒閑著,青州、兗州、齊州等地久受兵禍,田壟復(fù)耕也是大難事。

    “幸好你讓人在盧龍種了不少地,再熬一個月就能收了……為了能早點兒種地就想盡辦法勸降,好好的軍功讓出去,你干的這些事兒要是讓旁人知道了怕不是得覺得你瘋了?!?/br>
    坐在她旁邊的息猛娘一邊織草鞋一邊寬慰她。

    一臉疲憊的孟月池單手支著腦袋。

    這位在過去半年里名震天下的女子還有一月才滿十八,她看著這些賬冊,輕聲說:

    “我如今覺得,比起殺多少人,能救活了多少人才是本事,殺人,太容易了。給一個無知稚童一把刀,他也能殺人,給一個垂垂老朽之人一碗毒,他也能殺人,世間殺人之法千千萬,能活人的法子卻太少?!?/br>
    息猛娘將新做的草鞋踩在腳上,將肩膀借給了好友讓她靠著。

    “你做到此地步,已經(jīng)是竭盡所能?!?/br>
    孟月池微微一笑,眸光卻冷:“為阻此戰(zhàn),我也是出過力的,只可惜,我愿意輔佐林珫得八州之地,他也不肯出兵定州,如今不過是得了這些功勞……卻用了十余州三十萬百姓性命去填?!?/br>
    她將頭搭在息猛娘的肩膀上。

    “蘇茗子挺不錯,她在林珫那兒太可惜了,要不要挖出來,廬陵也好,朔州也好,都是去處。”

    久經(jīng)征戰(zhàn),見多了生死之苦,孟月池越發(fā)恨上了林珫。

    林珫身有軍功,升官發(fā)財她一時動不得,挖他妻子她挺愿意。

    息猛娘笑了,摸了下她的頭發(fā):

    “現(xiàn)在全部兵士都在種地,你這坑倒是刨得挺歪?!?/br>
    孟月池懶懶一笑,心里的主意已經(jīng)打定了。

    片刻后,她又說起了另一件事:

    “唉,大理寺于少卿寫了信來,陛下要親自召見我,若我得了官,你是隨我去,還是重歸義武軍?”

    “隨你去?隨你去能得個什么官?”

    孟月池眨眨眼,她沒想過。

    半個月后,天使帶著圣旨而來,詔令言方應(yīng)、孟月池等人入繁京。

    此時的齊州、青州等地田畝搶種已經(jīng)大致結(jié)束,三個月后,趕在冬日之前,田地里還能收一批粟。

    正如她當(dāng)日所說,孟月池來時是一駕小車,兩袖清風(fēng),走時也是干干凈凈,沒從原平城里帶走一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