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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女主做系統(tǒng) 第58節(jié)

    只是反派的仇恨值還是紋絲不動的百分之五十。

    這就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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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日暮落下,天黑透了,謝棠才醒過來。

    她已經(jīng)被換上了干凈的寢衣,躺在一張沒見過的新床上,身上蓋了厚厚的錦被,身下的床是溫溫?zé)岬摹?/br>
    昏暗的房間里沒點燈,她側(cè)過身掃視了一圈竟然沒看見溫純。

    這里……好像是溫純的寢殿?

    “宿主您終于醒了!”綠jj系統(tǒng)緊張的問:“您現(xiàn)在感覺如何了?靈海內(nèi)的修為還冷嗎?”

    冷。

    謝棠能清晰的感應(yīng)到體內(nèi)的修為還沒有辦法和這具身體融為一體,果然修為和劍招不一樣,不能復(fù)制了就用。

    “那可怎么辦?”綠jj系統(tǒng)比她還著急。

    謝棠擁著被子坐起來,溫純呢?

    “這里是溫純的寢殿,溫純把您抱進(jìn)來陪您躺了一會兒,就被沈玉琢叫了出去。”綠jj系統(tǒng)道:“您現(xiàn)在沒有那么冷了吧?這張床是火山玉床,溫純又替您調(diào)息了一整天,有好點嗎?”

    “好多了。”謝棠摸了摸溫?zé)岬拇?,她隱隱約約有些意識,記得溫純抱她泡進(jìn)了浴桶里,好像男主好感度漲了?

    “這您都記得!”綠jj系統(tǒng)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笑她專業(yè)了,“浴桶里您叫他小乞丐,不會是演的吧?”

    這個謝棠倒是不記得了。

    “沈玉琢叫溫純?nèi)ジ陕??”謝棠打開系統(tǒng),想去監(jiān)聽一下溫純那邊在干嘛,沈玉琢能叫走他必定是用了什么厲害的理由。

    她剛剛聽見溫純那邊傳來沈玉琢的聲音——“你把謝棠送回去吧,她體內(nèi)是劍宗的修為,如今只有紫君仙師能幫她調(diào)息,救她的命了……”

    一只白色的靈鳥突然出現(xiàn)在昏暗的寢殿內(nèi),落在了她床邊的椅子上。

    這是……萬宗門的傳信靈鳥。

    謝棠記得曾經(jīng)在萬宗門見過,只有萬宗門結(jié)丹期以上的弟子可以使用,這種靈鳥是不受結(jié)界影響,來去自如。

    可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系統(tǒng)里沈玉琢的聲音還在說話,帶著哭腔——“你送她回去,謝輕寒和師父……沈蘭時一定會想辦法帶她去見紫君仙師,求紫君仙師救她。溫純,我知道你喜歡她,你一定不想她死在這里對不對?你總不能每時每刻替她渡修為來維持她的命,她撐不了多久靈海就會承受不住……”

    昏暗中靈鳥看住了她。

    她抬手,靈鳥自動飛過來落在了她的指尖,開口對她道:“謝棠,今夜子時將溫純引開,我?guī)闳ヒ娭x輕寒。”

    這個聲音竟是沈玉琢。

    沈玉琢用萬宗門的靈鳥傳訊與她,要子時帶她去見謝輕寒。

    原來她已經(jīng)和謝輕寒聯(lián)系上了?

    系統(tǒng)里終于傳出了溫純的聲音——“不需要謝輕寒和沈蘭時,她是我的圣女,我自會救她?!?/br>
    謝棠托住了腮,看著指尖的靈鳥消失對系統(tǒng)道:“你瞧,不需要我擔(dān)心,多的是人會想盡辦法救我?!?/br>
    連沈玉琢都在努力的把她營救出魔道。

    綠jj系統(tǒng)猶豫了一下:“溫純現(xiàn)在已經(jīng)與您簽訂了主奴契約,除非死,否者無法解開契約。沈玉琢要是把您救出去,那溫純離開您……不就要被契約懲罰而死嗎?她會這么做?”

    系統(tǒng)那邊傳來沈玉琢的飲泣聲,她在叫:“溫純,這世上只有我是真心待你……”

    可聲音漸行漸遠(yuǎn),溫純似乎離開了她。

    謝棠關(guān)閉了系統(tǒng),很快在寢殿門外看見了溫純。

    溫純推開殿門,瞧見坐在榻上的她,眉頭一松,語氣不自覺的軟了下去:“還冷嗎?”

    謝棠坐在榻上望著他走過來,她想沈玉琢?xí)敲醋觯瑴丶內(nèi)缃駥ι蛴褡羴碚f已經(jīng)無法再攻略了,形同廢棋。

    沈玉琢真的愛溫純嗎?不,她猜沈玉琢就是想溫純死。

    因為身為原男主的溫純要是死了,這個世界就要重啟再次循環(huán)了。

    這對沈玉琢來說,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好些了嗎?”溫純停在了她的眼前,伸手想摸她的額頭,又頓了住。

    謝棠抬頭望著他,眨了眨眼:“我夢見小乞丐救了我……”

    昏暗之中,她的雙眼明亮如明珠。

    溫純望著她,喉頭動了動,“我倒杯水給你,將丹藥服下你會好受點?!?/br>
    他轉(zhuǎn)過身要去倒水,衣袖忽然被人扯了住。

    “溫純?!彼囊滦?,在背后聲音微啞的問他:“你為什么要救我?我對你那么不好。”

    溫純垂眼看見她白皙的手指,他喉頭里酸澀的厲害,眼眶也被帶酸了,原來她知道他救了她,也知道……她對他很不好。

    他心中瑟瑟如快要熄滅的燭火,這燭火又被她點亮了。

    “我一直都想救你?!彼麤]有回過頭,怕被她看見自己發(fā)紅的眼眶,低低輕輕的說:“謝棠,我一直都想救你……只是從前你不信我?!?/br>
    “你是第一個給我水喝的人。”他聽見自己的苦笑聲:“做魔帝時人人怕我,恨我,無人敢親近我?!边B他養(yǎng)大的圣女也與他不親近,“轉(zhuǎn)世后人人想殺了我,得到我的魔骨魔血,只有你給我水喝?!?/br>
    她是這世上第一個對他展露善意的人。

    “我從未想過害你?!彼鞘种?,終于將這些話說出了口。

    他此生最不想害的人就是她。

    第38章 三十八

    從未想過害她,卻殺了她一次又一次。

    謝棠望著他低垂的脖頸,當(dāng)然相信這一刻他說的話,他現(xiàn)在怎么舍得害她呢?他愛她,哪怕她弄痛他,他也覺得比孤單的活在魔道中好百倍。

    他的愛與沈蘭時一樣,是可以算計來的。

    謝棠松開了他的衣袖。

    溫純沉默的走到桌邊倒了溫水給她,從衣袖里掏出一瓶丹藥,倒了一粒在掌心里遞給她:“這是護(hù)心丸,能暫時護(hù)住你的心脈,吃了它吧。”

    她看著他掌心里的藥丸沒伸手,溫純以為她防備著他,便又倒了一粒,當(dāng)著她的面吃了下去。

    她抬著臉望他,卻是問:“苦嗎?”

    溫純有些啞然,原來她是怕苦嗎?

    丹藥在口中留下酸澀和苦味。

    “良藥苦口?!睖丶兦浦哪?,生出一種養(yǎng)小姑娘的感覺,當(dāng)初他養(yǎng)圣女也不曾給她倒水喂藥,圣女一向不需要他格外照顧,但她不同,她與其他人都不同。

    她皺著一雙細(xì)細(xì)的眉,捏過他掌心里的丹藥丟進(jìn)嘴里,整張臉都苦的皺了起來。

    “喝口水?!睖丶兠⑹种械牟杷f給她,她被苦的直接捧住了他的手指,低頭就著他的手灌了兩口茶水。

    她的手還是那么涼,捧著他的手低叫了一聲:“好苦啊,太苦了?!?/br>
    她抓起衣袖捂住了嘴,苦的展不開眉頭。

    溫純望著她禁不住笑了,很輕很輕,連他自己也沒察覺。

    她抬眼瞪他,在衣袖里悶悶問他:“你笑什么?”

    他這才留意到自己不知不覺揚起的唇角,他笑什么?

    不知道,可瞧著她的小動作總覺得可愛,明明她在外那般的高高在上,神女一般,可她私底下還是個小姑娘,而她愿意向他展露這一邊,是不是說明她漸漸沒有那么討厭他了?

    溫純放下茶盞,她在背后又說:“這藥我要每天吃嗎?你不是給我渡修為救了我嗎?為什么我還是會覺得冷?”

    溫純頓了一下,只告訴她:“你靈海內(nèi)突然涌現(xiàn)的修為需要慢慢調(diào)理。”卻不想告訴她,沈玉琢與他說的那些話。

    她不需要知道,他會想辦法救她,不是需要紫君仙師來為她調(diào)理嗎?那他大可以將紫君仙師抓過來,亦或是……奪了紫君仙師的內(nèi)丹給她。

    “你現(xiàn)在冷的厲害嗎?”溫純回到床邊問她。

    她點了點頭,往床內(nèi)挪了挪說:“你再幫我調(diào)息一會兒?!?/br>
    她主動騰出地方讓溫純坐在床上。

    溫純有些驚訝,慢慢的坐在了床上,柔軟的褥子熱乎乎的,她在他面前將裹在身上的被子拉出去,露出雪白的寢衣,像是在邀請他……為她調(diào)息。

    溫純忙垂下了眼。

    她在昏暗的床幔內(nèi)又朝他坐近了一些,盤膝閉著眼說:“我試著跟著你的修為調(diào)息?!?/br>
    “好?!睖丶冋菩睦m(xù)起修為輕輕貼在了她的心口,將溫?zé)岬男逓橐稽c點渡進(jìn)去。

    她的臉微微閃爍著光。

    溫純望著那張臉又輕輕笑了,她似乎越來越不抗拒親近他了。

    他也閉上了眼,盤膝上榻,與她面對面的幫她調(diào)息。

    也不知調(diào)息了多久,她的身體漸漸熱起來。

    殿外忽然火光洞天,響起雜亂的聲音。

    有人快步跑到殿門外敲門急道:“魔帝,幾大魔宗前來要人了……”

    溫純睜開了眼,眼中紅光閃爍,他料到了他們會來,早來早解決。

    對面的謝棠也吐出一口氣睜開了眼,側(cè)頭看向殿門外,問道:“如今什么時辰了?”

    她臉上有薄薄的紅熱。

    “快子時了。”溫純下了榻,替她拉上錦被裹住道:“我要去一趟圣殿,你……”他不想讓她同去,如今她修為不穩(wěn),若是去了再動起手來,恐怕又要難受了。

    此處離圣殿近,她待在這里等他就好。

    “你去吧,我自己調(diào)息?!彼鲃娱_口道。

    溫純便放心的點點頭,快步走出了寢殿,在門口又回頭瞧她,見她已在榻上閉眼調(diào)息了。

    “不必設(shè)結(jié)界了?!彼]著眼對他說:“有主奴契約在,我也走不了。”

    溫純想了想,到底是沒設(shè)結(jié)界,有主奴契約在只要她離開他超過五丈,他的項圈就會有所懲罰,他能隨時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