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朱羲 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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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汀盯著他看了幾息,猛地撤回力道甩袖離開,走出幾步又回頭瞪著他:“若叫我知道你撒謊,弄死你!” 卿梧:“...喔。” 水汀的身影消失,卿梧彎腰去哄被水汀嚇的躲在廊下的貓兒;將貓兒抱在懷中后,他便盯著水汀離去的方向發(fā)呆。 她將他養(yǎng)在這院中,不碰他也不讓他近身伺候,他有時候都覺得她或許都忘了有他這么個人。 可他的一應(yīng)用具皆是上品,每日的飯食也都精致可口,廚房隔天就送上好的參湯,她時而還會派人給他送些東西,比如身上這件上百兩銀子的狐裘,這一切都給他一種她好像很在意他的錯覺。 可錯覺終是錯覺。 卿梧摸了摸貓兒毛茸茸的腦袋,或許,她養(yǎng)他,就跟他養(yǎng)這貓兒一樣。 - 姜瀅離開逢幽閣后,去了柳玉梧當(dāng)年被逼跳崖的地方。 崖很高,一個十三歲的少年落下來必死無疑。 可為何不見他的尸身。 被狼吃了? 姜瀅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 直到她找到一個墳?zāi)埂?/br> 墳?zāi)骨傲⒅粔K木牌。 ‘恩人之墓’ 姜瀅看向旁邊一行小字,輕輕念了遍:“大盛永安三十九年春至永樂二十九冬...” 墳?zāi)怪械娜四暧馕迨?/br> 字端正青雋,帶著幾分稚嫩,像是...出自年少之人的手。 柳玉梧十三歲跳崖,字跡對的上。 那年,正是永樂二十九年! 所以,是此人救了柳玉梧,但死于同年。 那么柳玉梧之后又去了哪里。 “二十九年冬...”姜瀅眼神微緊。 比柳玉梧跳崖晚了幾月。 也就是說,他們可能在這里生活過一段時日。 姜瀅想到這個可能,便繼續(xù)在崖底尋找,大約半個時辰后,她找到了一個被樹木遮擋住,極其隱蔽的山洞。 她能找到,是因為這條路有被人踩過的痕跡。 根據(jù)樹枝斷裂的痕跡來看,有人近期來過這里! 姜瀅緩緩走進(jìn)洞中。 石洞很大,最外面堆著一些干柴,往里走便能清晰的感受到生活的痕跡。 一塊很大的石頭上鋪著谷草,角落里放著幾床疊好的被子,已經(jīng)落滿了灰,沾了許多蜘蛛網(wǎng)。 旁邊有些炊具,還有一個小小的火坑,旁邊的石壁被熏黑。 姜瀅仔細(xì)檢查過后,確認(rèn)有人在這里住過很長一段時間,也荒廢很久。 碗筷是兩套,矮凳也是兩個,還有很多線索皆證實這里住過兩人。 沒有女子生活的痕跡,是兩個男人。 從洞口到里面一串隱約可見的腳印,或是后來闖入者,或是...柳玉梧回來過。 很快,姜瀅便確定是前者。 腳印極其雜亂,可以看出來人對此處很不熟悉,就像她現(xiàn)在一樣漫無目的四處查探。 姜瀅又往里找去,發(fā)現(xiàn)了一處異常。 有一塊石壁不對勁,不是自然形成,是人為的。 她后退一步,將內(nèi)力會于掌心,朝那塊石壁擊去。 石壁巍然不動。 姜瀅繼續(xù)重復(fù)一個動作,第四次,石壁坍塌。 石塊之后,別有洞天! 這個石洞中擺著一個很大的爐子,很多鍛造的工具,和一些打造失敗的...刀。 姜瀅瞳孔微微放大。 有人在這里鍛造過兵器! 她仔細(xì)查驗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 不是大規(guī)模的,更像是一個人因興致愛好,藏在此處鍛造,不受外界干擾。 是墳?zāi)怪械哪莻€人? 姜瀅立在中央,閉上眼將所有仔細(xì)歸攏。 年逾五十的男子,稚嫩的筆跡。 鍛造,跳崖,柳玉梧,柳玉桐,與赤亡相似的廢刀... 姜瀅猛地睜開眼。 這是打造赤亡的地方! 赤亡不是柳玉桐根據(jù)刀譜鍛造的,是在此處救下柳玉梧的中年男子打造而成。 赤亡出世,此處便封了。 可是... 不對啊,赤亡是在五年前橫空出世,但這里封存已久,從一些物料中可以看出,這里至少封了有十余年。 姜瀅心中暗暗猜測著。 中年男子打造出赤亡后,卻并沒有讓它現(xiàn)世,直到他離世后將赤亡給了柳玉梧,柳玉梧又將它給了柳玉桐... 如此倒也是說的通。 那么,柳玉梧去了哪里? 姜瀅又檢查了一遍確定無遺漏的線索后,便離開了。 花大價錢找柳玉梧的人是誰? 那人是怎么找到這里的,為何要找? 一個又一個謎團(tuán)困擾著姜瀅。 雖然這些與她無關(guān),她只要找到柳玉梧完成逢幽令即可,可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這些事好像能串聯(lián)起什么。 而那迷霧之后的真相,好像,是她需要的。 她說不上緣由,只是一種直覺。 強(qiáng)烈到不容她忽視的直覺。 雖然柳玉梧的行蹤仍舊成謎,但這一趟也不是全無線索。 至少,她知道柳玉梧還活著。 只是找這樣一個消失了五年的人很有些難度。 姜瀅隨后又去了一趟曾經(jīng)收養(yǎng)柳玉梧的村莊,打聽了一些線索后,便快馬加鞭趕往京城。 - 姜瀅回到福如寺,已是第五日。 好在她這一趟沒什么人知曉,有青裊打掩護(hù),至今未露端倪。 不過五日的時間也不短了。 姜瀅一回到寮房,見著青裊便道:“收拾東西,回城。” 她得趕在天黑前進(jìn)城,今夜要去一趟逢幽閣。 青裊對她的行蹤絲毫不過問,只默默地的聽令行事。 半個時辰后,姜瀅洗漱完換了身衣裳,離開福如寺。 走至寺門,姜瀅遠(yuǎn)遠(yuǎn)看到一個正往大殿去的背影;她覺得她好似在哪里見過,但隔得遠(yuǎn)看不真切。 小沙彌見她駐足,眼神一閃:“那位是平親王府中的五公子,二十有三,還未娶妻呢。” 平親王府? 姜瀅收回視線,窺見小沙彌臉上別樣的意味后,她便明白他應(yīng)是誤會了她的意思,不過她也沒解釋,頷首道了謝告辭。 直到上了馬車她才從記憶中翻出這位平親王。 當(dāng)今陛下的兄弟只剩兩個在世,一是太后娘娘的親子云親王,行七;二是這位平親王,行末。 他比當(dāng)今陛下小了近二十歲。 平親王府中的公子她并不了解。 她要的是手握權(quán)勢能幫她翻案的,而平親王雖在京城,卻早已遠(yuǎn)離朝堂,她得知這一點(diǎn)后,便沒再往下查。 不過,這位五公子竟才二十三歲,只比明郡王大了三歲,卻得尊稱一聲堂叔。 - 姜瀅回到姜家后,連夜去了逢幽閣。 她在柳玉梧養(yǎng)父母的舊屋里找到了柳玉梧四歲時的畫像。 村中都是尋常百姓,不會畫像,他們沒辦法畫出柳玉梧十三歲的模樣,且打聽之下得知柳玉梧后來很少出門,見過他長大后模樣的人極少;而她從村民口中得知找到的這張畫像,還是當(dāng)年柳玉梧的養(yǎng)父母撿到他時,去縣城請人畫的,原本想著看能不能找到他的親生父母,但后來不知怎地就沒找了,這張畫像就被收在了屋里。 畫師的技藝算不得好,且又是一個四歲孩童,如今又已經(jīng)隔了十四年,她著實沒有辦法根據(jù)這張畫像畫出柳玉梧現(xiàn)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