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嬌 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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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嫣低眸出神,聽見青墨的聲音抬起眼眸,“將門關(guān)上?!?/br> 青墨頭皮一緊,轉(zhuǎn)身關(guān)了門,又問:“姑娘找我什么事?” 他這才注意到雪嫣手里捏著個信封,雙手反復(fù)揉捏的面上都已經(jīng)皺了。 雪嫣將信封上的褶皺撫平,“謝策現(xiàn)在沒有記憶,留在這里不是長久之計,你將這封信送去給世子,一定要注意不能走路了風(fēng)聲。” 她翻遍了腦袋也想不出除了謝珩以外可以信任的人,旁人都有可能會對付謝策,但是謝珩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護(hù)他無恙。 青墨一個頭兩個大,就差沒抬手擦汗了,“姑娘,我覺得公子在這挺安全的。” “現(xiàn)在是沒事,可誰能說得準(zhǔn)將來,等出事就來不及了?!毖╂毯貌蝗菀紫露ǖ臎Q心,自然不能更改,她正色道:“你現(xiàn)在就動身?!?/br> 雪嫣按著心頭作祟的異樣,凝聲叮囑,“不要讓謝策知道?!?/br> 青墨頓頓點頭,眼里閃爍著心虛。 …… 青墨離開后,雪嫣便魂不守舍的坐在軟榻上,良久都沒有動,她不斷告訴自己,這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敲門聲第二次響起的時候,雪嫣才回過神,窗外的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 她走開門口,拉開門的同時,謝策高大的身軀已經(jīng)跨了進(jìn)來。 雪嫣甚至沒來得及看清他的臉,就先感受到了獨屬于謝策的氣息鋪天蓋地的朝她壓了過來。 雪嫣心頭悸顫著,步子不穩(wěn)的趔趄后退,她退一步,謝策就逼近一步,他的步子遠(yuǎn)大過她,兩人的距離被拉進(jìn)到了過分曖昧。 雪嫣慌亂無比,忙抬手抵住他的胸膛,“你干什么?” 昏暗的光線照不清謝策的面容,雪嫣只能看到一雙辨不出神色的黑眸閃動著細(xì)微莫測的光,一眼不錯的緊緊攫著她。 “你要趕我走?” 還是同樣的語調(diào) ,仿佛帶著很強(qiáng)的委屈,但緊緊只限于他的聲音。 雪嫣分明感覺到,此刻的謝策和之前不同,一種她尤為熟悉的危險正從他身上一寸一寸的發(fā)散出來。 雪嫣腦海中立刻浮現(xiàn)出了那個強(qiáng)勢,桀驁,乖戾,不留余地,極具侵占性的謝策。 她心頭的顫縮更激烈,卻并非是因為害怕,而是一種她自己都陌生的情緒。 雪嫣拼命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勉勵鎮(zhèn)定下來,板著聲問:“你在說什么?” “我看到青墨放在桌上的信?!敝x策低頭看著雪嫣抵在他心口的柔荑,直竄進(jìn)骨髓的酥麻感沿著他的心口,淌過他的每一寸筋脈,血液,在他體內(nèi)馳騁。 如果現(xiàn)在亮著燈,雪嫣一定能看到他脖子上浮動的青筋。 雪嫣總算知道他為什么不對勁,她在心里暗罵青墨沒有腦子,都交代了不能讓謝策知道。 “為什么要趕我走。”謝策又問,他再次跨步,雪嫣的手臂被壓的彎起,她掌心瑟縮著蜷了蜷,緊接著更用力的抵住,步子往后退,眼眸里氤氳著搖搖晃晃的水色。 謝珩給她的信上寫了什么他可記得清清楚楚,吹過的風(fēng),賞過的月,那是在講風(fēng)月么,分明是在講他們的過往。 他費了多大的功夫,好不容易囡兒對他產(chǎn)生的動搖,豈能讓謝珩三言兩語就毀了。 他原想再讓她過幾天舒坦日子,他也好將其他事情先處理了,再專心對付她。 現(xiàn)在看來,就是個不逼不行的小東西。 若是平常雪嫣一定狠狠罵他不守規(guī)矩,可眼前步步逼近的謝策她顯然還沒有做好應(yīng)對的準(zhǔn)備 ,他只需要展露些許的氣勢,就足夠?qū)⑺@些日子的囂張氣焰壓的偃旗息鼓。 為什么要趕他走?自然是因為他的身份危險,而且她也沒有理由留著他,雪嫣怒氣填胸,他自己失憶了一了百了,卻要她在這里心神不寧,還要cao心他的安危。 雪嫣想要將這話都砸他臉上,然而謝策緊壓過來的氣息,極為霸道的沖開她窒賭的咽喉,填進(jìn)去,撐滿著,讓她一個字都發(fā)不出。 謝策拿捏著分寸,無不憐惜的將侵略的氣息收斂起些許,好讓她有喘息的機(jī)會。 雪嫣分開抿緊的雙唇,顫出一口氣,還單純的把謝策的異常當(dāng)作是被那封信刺激到了。 “我都答應(yīng)你那么多不講理的條件了?!敝x策的聲音溫吞似水,似哄似慰,卻又摻雜著難解的莫測,“乖乖做你的護(hù)衛(wèi),我一定信守承諾,你在不放心什么?” “還是說,你害怕自己做不到只把我當(dāng)護(hù)衛(wèi)?” 雪嫣指尖一顫 ,謝策意味不明的一句,將她滿胸的憤然全都化成了無措。 作者有話說: 明天要去打九價,不一定更,先請個假~ 第093章 雪嫣足足愣了幾息才想起要反駁謝策, 她就像一只受到刺激的貓,渾身毛發(fā)豎起,亮著尖利的牙,保護(hù)起自己那點不能被剖開的心思。 “你在胡說什么, 你簡直放肆!” 雪嫣的疾言厲色, 在謝策看來不過是色厲內(nèi)荏,“是我放肆, 還是從始至終都是你在騙我。” “護(hù)衛(wèi)?”謝策笑了笑, 不緊不慢的反問, “你送信之人叫謝珩, 我叫謝策,我怎么聽說, 鎮(zhèn)北侯府的兩位公子就是叫這兩個名字,我真的是你的護(hù)衛(wèi)么?” 這次都不需要謝策逼近, 雪嫣已經(jīng)心慌的縮了腳步。 “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你和謝珩又是什么關(guān)系?” 謝策一連串的問題,讓雪嫣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怎么回答, 他怎么還能興師問罪,最該回答這些問題的不是他自己么? 雪嫣眼眸泛紅,眼睫被眼底蘊(yùn)出的水霧打濕,沉甸甸的墜晃著。她狠狠盯著謝策, 恨極、惱極、怨極,還有鋪天蓋地的委屈。 他真是好, 什么都忘了,把有所都拋給她, 難道要她來告訴他, 他都做過些什么, 他有多么過分,多么無所不用其極。 就在雪嫣將將要被逼至心態(tài)崩毀的時候,急促的敲門聲解救了她。 “姑娘,屬下有急事稟報。”青墨焦急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 謝策回頭看著被敲的震天響的門板,默默退了一步。 …… 雪嫣跟著青墨去到前院,她還沒有冷靜下來,看著眼前穿著程子衣的陌生男子,靜了片刻才問:“你是何人?!?/br> 暗衛(wèi)朝著雪嫣恭敬拱手,“見過姑娘,屬下是奉二公子的令,前來送一件東西給姑娘?!?/br> 謝策的令,雪嫣愣住。 暗衛(wèi)按照謝策的交代將該說的話說完,同時把一個瓷瓶放在桌上,“屬下告退?!?/br> 雪嫣胸膛起伏不定,一雙烏眸緊緊望著那瓷瓶,耳邊還回蕩暗衛(wèi)的話—— “公子曾交代,讓姑娘來決定要不要將解藥給他服下,我等都不可干涉,也不可以逼迫姑娘。” 雪嫣呼吸愈重,本就被攪亂的心更不能平復(fù),思緒迭起。 什么都不要,記憶都不要,一切由她來決定。 他這也叫不逼她嗎? 分明是將她逼到了退無可退的境地。 雪嫣一把抓起瓷瓶緊緊捏在手里,指頭邊緣的一圈都泛了白。 他以為這樣就是對她的贖罪了嗎?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雪嫣憤然起身,邁了兩步又陡然停下,沒了記憶的謝策都那么難纏,一旦他想起…… 雪嫣緊咬住下唇,一股不能遏制的悸顫從心口蔓延自四肢。 可謝策現(xiàn)在沒有記憶,只會更心安理得糾纏著她,還有那留下的一堆爛攤子,該他自己來解決才是。 思緒如同亂麻在腦中拉扯不休,雪嫣努力讓自己冷靜的做權(quán)衡。 起碼他想起來后,他們還可以平心靜氣的談一談,不像現(xiàn)在,胡攪蠻纏。 雪嫣凝起目光,不再猶豫。 后罩房里,謝策負(fù)手站在窗子口,望著懸在那一汪月色,若有所思。 身后的門被一把推開,謝策聞聲轉(zhuǎn)過身,靜靜看著站在幾步之外的雪嫣沒有說話。 雪嫣走上前,將手里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放,“吃了?!?/br> “這是什么?”謝策淡聲問。 雪嫣滿腔的氣惱不能宣泄,故意惡狠狠道:“毒藥?!?/br> 謝策垂底的眼睫動了動,“你要讓我服毒?” 輕緩聽不出情緒的聲音滑過耳畔,雪嫣忽然就想起那些日日夜夜的糾纏中,謝策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含住她腳踝上那串涂了毒的銀鈴。 “沒錯,不是說要永遠(yuǎn)在我身邊,吃下去,我就答應(yīng)你……你肯么?”雪嫣問完呼吸跟著摒緊。 她懊惱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說,可是已經(jīng)說出口了,雪嫣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謝策,這次他會怎么做…… 謝策始終低著眼,雪嫣無法窺出他的情緒。 謝策拿起瓷瓶,放在手中看著,同時輕啟唇瓣。 “即是囡兒要我吃,是毒又何妨。” 一字一句輕的猶如雪花委地,砸在雪嫣心中一點點化開,再滲透。 謝策拔了瓶塞,將瓷瓶壓在唇上,沒有一絲猶豫,仰頭服下。 “謝策!”雖然知道那瓶中不是毒藥,雪嫣仍是揪著心急喚了出聲。 謝策克制著眼里幾乎要決堤的濃烈情綣,緊凝著雪嫣問:“所以,不會再趕我離開了對么?!?/br> 雪嫣一個字都說不出,心臟的每一次跳動都在敲擊著她的防線。 藥性沖了上來,謝策身子猛的一晃,手掌一把扶住桌子才沒有跌倒。 “謝策!”雪嫣臉色微變,三步并作兩步跑過去扶住他,“你怎么樣了?” 謝策努力想要抬起頭,身體卻不受控制的栽倒在了雪嫣身上,腦袋抵在她肩上,身軀如巨石壓下。 雪嫣眼里終于升起了驚慌,這已經(jīng)是第幾次他倒在自己面前了,一次是中箭的時候,一次就是峪山。 雪嫣用盡全身力氣支撐著他,高聲喚來青墨。 青墨匆匆進(jìn)來,兩人合力將謝策扶到床上。 青墨看著陷入昏迷的謝策,吞了兩下口水道:“姑娘別擔(dān)心,這可能是服下解藥后的反應(yīng),等醒來應(yīng)該就沒事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