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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男主今天也在求生 第42節(jié)

    褚瑤:“?。?!”

    這人當(dāng)著她的面在做什么?賣瓜嗎?!

    “嗚嗚嗚嗚嗚……”

    褚瑤奮力掙扎,堅(jiān)決不肯接受這樣的侮辱!她還用得著虞秋秋來給她贖身?

    褚瑤正憤慨著,誰料——

    “不了不了,錢又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可不能亂花?!庇萸锴锵胍矝]想便擺手拒絕了。

    褚瑤愣住,眸中滿目都是不可置信。

    虞秋秋居然還不肯?她不愿意就算了,虞秋秋憑什么不肯?!她若是出了什么事,虞秋秋以為她還能安穩(wěn)做她的褚夫人么?!

    “一口價(jià),五千兩!”雖然虞秋秋拒絕了,但是疤哥沒有放棄。

    這可是褚夫人的小姑子,怎么也該值這個(gè)價(jià)吧?

    虞秋秋卻仍舊不為所動,道:“她自找的,我攔著做什么,你們之前是什么計(jì)劃照舊就是,不用管我?!?/br>
    疤哥:“……”

    “這不好吧,我們下手這沒個(gè)輕重的,萬一弄死了怎么辦?你也算是大客戶了,我給你打個(gè)折。”

    陪這小姐過家家到這一步就差不多了,難不成還真讓他舞到褚廷尉面前去?那他想坐牢呢還是想坐牢呢,他又不是傻子,談交易,那也得看對象不是,做個(gè)戲而已,沒有必要把自己搭進(jìn)去吧?

    “三千?!卑谈缛掏唇祪r(jià)。

    虞秋秋沉默。

    疤哥:“一千五,不能再低了?!?/br>
    虞秋秋嘆了口氣:“這不是錢的事情?!?/br>
    “五百!”疤哥咬了咬牙,誓要把這錢摳到手,能摳到多少是多少,反正這綁人的活計(jì)錢已經(jīng)到手了,之后能摳到多少那都是額外賺的,不虧。

    見這疤哥實(shí)在精神感人,虞秋秋再度沉默了一會兒,才勉為其難地給出了最終的心理價(jià)位:“一百,你們把她送回府。”

    疤哥:“……”

    “行吧,一百就一百?!卑谈绯聊S久,到底是認(rèn)了,這不認(rèn)難不成還能去搶?

    虞秋秋這女人大半夜敢孤身一人闖他們老巢,光憑這一點(diǎn),就足夠讓他高看其一眼了,再者,刀口舔血這么多年,疤哥也自有一番看人的門道。

    虞秋秋給他的感覺,就像是那蟄伏在暗處的毒蛇,無聲無息但絕對危險(xiǎn)至極。

    他是殺手,沒人比他更清楚,有的時(shí)候,直覺甚至比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更可靠,他從不會忽視自己的直覺。

    只好心中暗啐今兒出門大抵是忘了供財(cái)神爺。

    完了之后又嫌棄地看了褚瑤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說——你可真不值錢。

    褚瑤:“……”

    然而,更令她無語的還在后面。

    虞秋秋當(dāng)場就寫了張欠條讓褚瑤畫押:“雖然我只花了一百兩贖你,但這價(jià)錢是我憑本事砍下來的,與你無關(guān),所以,你欠我的是五千兩?!?/br>
    褚瑤:“……”

    疤哥:“……”

    好家伙,這剛到手的一百兩瞬間就不香了,這女人竟然在他手里賺差價(jià)!

    綁匪和人質(zhì)的心情在此刻竟是空前的一致,他們將目光瞪向了虞秋秋。

    虞秋秋聳了聳肩:“不服?還是那句話,你們?nèi)ジ鏍畎?。?/br>
    ……

    褚瑤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計(jì)劃就此破產(chǎn),人為刀俎她為魚rou,從她拉上虞秋秋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已經(jīng)失控了,后面更是根本就輪不到她說話。

    雇了人扮綁匪,卻被綁匪護(hù)送回府,這你讓她找誰說理去。

    關(guān)鍵是,折騰一通,什么事都沒辦成,她還倒欠了虞秋秋五千兩!

    “yue——”

    褚瑤口中泛起了一陣惡心,她開始在馬車?yán)锼奶幷宜胍?,先前塞她嘴里的那塊布,不知道擦過些什么,味道又苦又澀又腥還臭,總之,惡心極了。

    自被哥哥接回來,她過的便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日子,哪里受過這等委屈,褚瑤簡直連片刻都忍受不了,一想起自己嘴里被塞過那種臟東西,她甚至還有一種想要把自己的嘴摳出來換掉的沖動。

    在馬車?yán)镎伊藗€(gè)遍都沒找到水,褚瑤突地一下就崩潰了。

    先前虞秋秋和疤哥當(dāng)著她面討價(jià)還價(jià)她都沒哭,現(xiàn)在沒找到水卻是讓她哭了個(gè)稀里嘩啦。

    她開始用手在自己的嘴里摳弄。

    嗚嗚嗚嗚嗚嗚,她的嘴臟了,不能要了。

    這邊褚瑤還在潔癖發(fā)作痛哭流涕,而另一邊,疤哥和虞秋秋下了馬車后,卻沒有立刻散伙。

    虞秋秋跟在疤哥后頭,被其領(lǐng)去了另一處隱蔽之地。

    疤哥掀開稻草堆,里面躺著的赫然是被打暈的三皇子。

    “現(xiàn)在,可以跟夫人談筆大生意了吧?”

    虞秋秋愉悅地笑出了聲,登時(shí)便將手里拎下來的水囊扔給了他:“送你了?!?/br>
    她就喜歡這種上道還眼里有活兒的人。

    之后,褚瑤剛簽的那五千兩欠條虞秋秋也給了他,爽快道:“定金?!?/br>
    ……

    周崇柯的營帳內(nèi)。

    其案桌一角擱者信紙和朱筆,而他人坐在椅中,兩腿擱到了桌子上,一手搖著把扇子,另一手放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點(diǎn)著,整個(gè)人姿態(tài)放松,別提有多閑適。

    周崇柯想著想著便笑出了聲,沒想到不過是寫了兩封信,竟然還會有這樣的意外之喜。

    “褚晏啊褚晏,你可怎么辦吶?”

    侍立在一旁的書隨從嘴角抽了抽,這貓哭耗子給哭得……

    人家做戲明明是兩人一塊綁走的,他家侯爺看熱鬧不嫌事大,就為了讓褚廷尉陷入兩難抉擇,非要再派人劫走一個(gè)將兩人分開。

    “我們的人劫走的是誰來著?”周崇柯高興完了后問道。

    隨從回話:“應(yīng)該是褚夫人?!?/br>
    說罷,隨從又感嘆了句:“那褚二小姐真是有夠恨她嫂子的,竟然還讓人套了麻袋,我們的人將褚夫人劫走后,人都沒帶動彈的,怕是被揍得不輕,暈過去了。”

    “嘖嘖嘖,這女人狠起來還真是不一般吶,那般嬌美的一張臉可別是破相了呦?!敝艹缈潞苁菄@惋了一番。

    然而,剛嘆完,就樂極生悲了。

    一屬下十萬火急地從外頭沖了進(jìn)來,開口就是一道晴天霹靂。

    “侯爺不好了,三皇子被人劫走了!”

    周崇柯兩腿登時(shí)從桌子上撤了下來。

    “你說什么?”他不可置信地問道。

    然后不待屬下回答,就破口大罵了起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個(gè)王八羔子竟然敢劫走三殿下?不要命了?”

    “短命鬼趕著去投胎呢!”

    “本侯撈出來的人也敢碰,被本侯逮住,看我不讓他后悔活在這世上!”

    ……

    “說,誰干的!”周崇柯噼里啪啦罵了一大通,完了就蓄勢待發(fā)準(zhǔn)備去勤兵救主。

    然而,這問到關(guān)鍵處,屬下卻開始支支吾吾。

    把周崇柯給急得,上前就踹了其一腳:“我讓你說是誰干的!”

    屬下被踹得半坐在了地上,默了一會兒,一閉眼一咬牙:“您、您干的?!?/br>
    “你說什么?”

    周崇柯愣住,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

    然而屬下接著說的話卻令他心驚rou跳,甚至都顧不得收回自己方才放出的詛咒話語,帶著人就趕急趕忙地沖了出去,哪里還有片刻前的悠閑自在貴公子做派。

    這看戲竟是看到他自己身上去了!

    周崇柯一路縱馬趕到了關(guān)押“虞秋秋”的一處別苑,踢開門,里面還站著的幾個(gè)手下俱是瑟瑟發(fā)抖。

    攤……攤上事了??!

    這這這他們明明劫的是褚夫人,怎么扛回來打開麻袋一看,里頭竟是三皇子?

    不過,說實(shí)話,三皇子這臉都青一塊紫一塊腫成豬頭了,他們也是辨認(rèn)了許久才認(rèn)出來的。

    這下手之人,忒狠!

    最關(guān)鍵的是,三皇子那個(gè)地方還有一層厚厚的車輪印,似是被人攆過,不知道……

    眾人紛紛打了個(gè)寒顫,不敢想、根本不敢想!

    周崇柯看著地上這昏迷不醒還面目全非的三皇子,整個(gè)人腦子都懵了,仿佛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一般,立在原地一動不動,連靠近的勇氣都沒有。

    怎么會這樣?

    事情到底是怎么發(fā)展到這一步的?

    周崇柯忽然生出了一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蒼涼之感,腦子里思緒紛繁復(fù)雜,怎么也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cuò)。

    而正當(dāng)他還在懷疑人生的時(shí)候,外頭卻又傳來了破門而入的聲音,沒過一會兒,整個(gè)院子便被包圍得水泄不通。

    褚晏從被士兵讓開的夾道中走了出來,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如同揚(yáng)旌旗一般抬起了手,發(fā)號施令落下了對他的判詞——

    “宣平侯意圖謀害三皇子,人贓俱獲,拿下!”

    “是!”

    ……

    回到營區(qū)時(shí),褚晏望了望頭頂?shù)奶炜?,仍舊一陣恍惚。

    他這一天過得跌宕起伏,先是得知虞秋秋和瑤兒都失蹤了,然后剛出發(fā)尋人還沒找到方向的時(shí)候,虞秋秋自己就回來了,然后又被告知,瑤兒不是失蹤了,只是回府了,再再然后,他又收到了一封舉報(bào)信,說是三皇子被周崇柯綁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