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男主今天也在求生 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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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晏:“……” 他消化了好長一段時間。 許是酒勁上來了,疲累和脹痛席卷而至,思緒似乎也變得有些慢了。 他抬手掐了掐自己的眉心,聲音低?。骸胺胚@吧,今晚我在這睡?!?/br> …… 翌日,晨光從窗外灑落,褚晏躺在床上,半夢半醒間,習(xí)慣性地往旁邊撈了撈。 手撈空,他猛然驚醒了過來,想起虞秋秋已經(jīng)離開好幾日了,身體再度回落,看著帳頂怔怔出神。 周崇柯說女人心海底針,不能聽她們嘴上說了什么,而要思考她們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當(dāng)時沉默。 虞秋秋在想些什么? 這個問題的答案,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她在想怎么擺脫他。 褚晏苦笑著閉了閉眼。 托周崇柯的福,他再一次認(rèn)清楚了現(xiàn)實。 可是…… 褚晏心中彌漫著委屈。 比起她心里想的,他寧愿相信她嘴上說的。 …… 幾日后,萬壽節(jié),皇帝壽辰。 百官攜女眷進宮祝壽,壽宴的位次是由鴻臚寺事先安排好的,不可隨意落座亂了次序。 虞秋秋本以為自己跟著虞老爹來會被安排到虞老爹旁邊,可沒想到跟著宮女指引到了地方后,旁邊坐的卻是褚晏。 虞秋秋默了默,瞥了其一眼,只見其面色冷淡,看見她來了,也沒什么特別的反應(yīng)。 ——“很好,局面有望繼續(xù)保持?!?/br> 虞秋秋放心坐下。 為著這壽宴,幾位皇子挖空了心思準(zhǔn)備壽禮。 二皇子送的是一塊形似仙鶴棲于松木的太湖石,寓意松鶴延年。 七皇子送的是一幅金線繡的萬壽圖,寓意萬壽無疆。 相比之下,尚處禁閉中的四皇子送的卻是自己親自抄寫的《地藏王菩薩消災(zāi)延壽經(jīng)》。 重復(fù)抄寫的數(shù)百卷經(jīng)文裝滿了整整一大箱,那經(jīng)文抄一遍都費精費神,更不要說抄這么多還無一字錯漏,不知是夜以繼日抄寫了多少個日日夜夜。 皇帝為之動容,四皇子一黨見機立馬借口四皇子拳拳孝心,若不能當(dāng)面給陛下祝壽該是何等遺憾,紛紛請求陛下暫時解了四皇子的禁足。 皇帝感動之下便順?biāo)浦鄣赝饬恕?/br> 四皇子解了禁足入殿祝壽,一時間,當(dāng)真是父慈子孝。 眾皇子言笑晏晏,兄友弟恭。 只是,這和諧的表面之下,卻似乎涌動著暗流。 四皇子如今解了禁,雖說是暫時的,但皇帝被哄得正高興,壽宴完了再禁足的事情,只怕是要不了了之了。 二皇子跟其有過節(jié),自是不想見到這局面,兩人對視而笑,多多少少是有點笑里藏刀。 而七皇子左右逢源,看起來是在兩人之間調(diào)和,但那些話也就是聽著漂亮,入了當(dāng)事人耳里,指不定還火上澆油。 虞秋秋觀察著幾位皇子間的眉眼官司,看熱鬧正看得津津有味。 忽地,她臉上表情卻是一僵,她眨了眨眼,而后不可置信地轉(zhuǎn)頭朝旁邊看了去。 身側(cè)的男人正襟危坐,側(cè)顏冷峻,瞧著一整個神圣高冷不可侵犯,可是底下這手…… 虞秋秋目光下移。 男人指節(jié)分明的手指順著她的掌心,一路摩擦滑進了指縫…… 第125章 第125章 眼見著自己的手被扣住, 虞秋秋心頭一跳。 ——“怎么回事?說好的局勢穩(wěn)定呢?狗男人這什么意思啊?” 她的視線再度上移,卻見狗男人目不斜視,依舊一副冷峻模樣, 有一種人手已經(jīng)分離、手干的事情跟他無關(guān)般的淡定。 虞秋秋眉頭皺起,沒好氣正要將自己的手給抽出來時, 褚晏卻是自己松開了。 ??? 虞秋秋疑惑更甚,看狗男人那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若不是手上還殘留著余溫,她都要懷疑剛才的一切都是幻覺了。 ——“耍我?” 她憤憤將兩手交叉揣進了袖子里, 心中不住地分析起狗男人的動機。 虞秋秋端坐著, 視線斜睨向身側(cè)。 琴師技藝精湛,殿中琴聲悠悠、曲笛相和, 狗男人握了個酒杯在手中把玩,杯中的酒隨著悠揚的曲調(diào)一晃一晃, 將灑未灑的, 終于, 一曲畢, 他將酒杯遞至唇邊, 淺嘗了一口。 虞秋秋眼角抽了抽。 ——“好家伙, 這是在跟我玩欲擒故縱?” 褚晏面色不改, 唇角卻勾起了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在察覺到某人即將炸毛時,他放下杯子, 戰(zhàn)術(shù)性撤退,起了身去更衣。 虞秋秋攏在袖中的手攥成了拳。 事了拂衣去, 輕輕的不帶走一片云彩? 頭一回陷入被動,虞秋秋心情很是不爽, 這狗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舞女進殿,翩翩的舞姿配上輕盈的水袖,可謂是視覺盛宴,直教人賞心悅目。 可虞秋秋看著,卻是心頭陰云陣陣。 等著吧,狗男人不是想玩欲擒故縱么,有道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她待會兒就無視他,看他要怎么收場! 今日宮宴的舉辦地點,是在鄰水的一處宮殿,去更衣的話,得繞著湖走上小半圈。 距離有些遠,褚晏倒也不急,今晚月色很好,月光倒映在湖面上,月影晃蕩,時不時被水中魚帶起些微波瀾。 他就這般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宮燈綿延,想起剛才虞秋秋的反應(yīng),褚晏摩挲了下自己的指腹。 她有些抗拒,但又好像……沒那么抗拒。 這是不是說明……事情其實還有回轉(zhuǎn)的余地? 他的眸光閃了閃,終是加快了腳步。 迎面走來了幾個人,中間那著了一身水藍長袍的男子,明顯被兩邊的人擁簇著。 “姚兄,看你這紅光滿面的,最近是好事將近啊。” 中間的男子笑了笑,眉宇間很是得意:“這都被你們給看出來了,過幾日我要去唐府下聘,你們有空就做個陪吧?!?/br> “事關(guān)姚兄人生大事,那我這必須得有空啊?!?/br> “不過,聽說那唐小姐相看了不少人家,卻唯獨對姚兄點了頭,小弟佩服?!?/br> “是啊,你是怎么打動那冷面煞神的?說來給我們聽聽,我可好奇死了。” “這個嘛……” 褚晏與他們錯身而過,卻忽地頓住了腳步。 剛才那人的臉在記憶里有些模糊,但是,要去唐府下聘,還姓姚……七皇子的表弟,姚文華? 褚晏的眸色驀地沉了沉。 上輩子,唐淼便是在與姚文華定親不久后剃發(fā)出的家。 他本以為這一世,唐淼看著比上輩子開朗了許多,應(yīng)當(dāng)不至于再走上上輩子的老路。 可沒想到,在他離京那段時間,唐淼和姚文華竟是已經(jīng)走到下聘這一步了? 事情太過突然,他離京前甚至都沒有聽到過風(fēng)聲。 上輩子唐淼到底為何出家,唐國國公府瞞得很緊,只說是為病重的老太君佛前祈福。 但那之后沒過多久,姚家訓(xùn)養(yǎng)死士意圖謀反的事便被掀了出來,姚府滿門抄斬,七皇子雖極力撇清說自己不知,但依舊受到影響,遭了皇帝猜忌被迫蟄伏了幾年,也就是二皇子和四皇子最后斗得兩敗俱傷,才給了他再度冒頭的機會。 審這個案子時,他當(dāng)初也有參與,按理說,姚家蓄養(yǎng)死士多年都未被發(fā)現(xiàn),做得自是隱蔽非常,突然被掀出來,他猜測,這其中只怕是有唐國公的手筆。 由此看來,唐淼出家的事情必跟這姚文華脫不了干系。 他雖并不反對唐淼尋找新的歸宿,但若明知其所托非人還袖手旁觀,實是有負故友之托。 褚晏垂眸,心下若有所思。 再回到殿中時,虞秋秋正欣賞著舞蹈,臉上掛著笑,只是直到他落座,視線都沒有絲毫轉(zhuǎn)移,渾似沒有發(fā)現(xiàn)一般。 ——“呵!狗男人看見了吧,我看美女跳舞看得可高興,根本就不稀得搭理你,你就是空氣!” 褚晏挑眉,壓了壓嘴角,是么? 宮宴開始這么久,他也有些餓了,面前擺滿了珍饈,他拿起筷子一一品嘗。 一刻鐘過去了,褚晏在吃飯。 又一刻鐘過去了,褚晏還在吃飯。 又又一刻鐘過去了,褚晏的筷子還沒放下。 虞秋秋:“……” ——“吃!吃!吃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