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男主今天也在求生 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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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意義了,原是他自作多情…… 褚瑤就這般看著他胸口的起伏逐漸減弱,滿眼都是報復(fù)的快意。 “哈哈哈哈哈……” 她前仰后合地笑了起來,像是陰詭地獄里爬上來的惡鬼。 “我只是想活著有什么錯?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窗臺跳進(jìn)來了一只黑貓,聞著味兒在落了一地的菜上嗅來嗅去,似是在挑選合心意的食物。 褚瑤冷冷看著,而后瞳孔猛睜! 那黑貓先是吃了塊魚,接著又向其他的菜一一舔了過去,末了尾巴一搖一擺,沒有半點不適的癥狀。 怎么會這樣! 褚瑤一下子慌了神,想到了什么,整個人突然崩潰到大腦一片空白,似是被人抽走了魂魄似的跌跪在地。 痛覺觸動了神經(jīng),褚瑤猛然回神,緊接著竟是手腳并用,瘋了一般地朝賀景明爬了過去。 “景明!” 第137章 第137章 姚文華身亡的消息傳回了京城。 周崇柯聽說是賀景明帶人給抓住的, 還愣了一下。 “嚯!他這次去滄州,合著還干了件大事?”周崇柯感慨。 然而隨從聽后,卻是欲言又止。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賀公子……” 思及世子爺和賀公子的關(guān)系, 隨從有些不忍開口。 見隨從一副支支吾吾的樣子,周崇柯挑眉, 輕笑著問道:“怎么,他除了抓姚文華,還做了其他事兒?” 隨從抬頭,默了默, 終是道:“賀公子遭遇意外, 被賊人所傷,去世了?!?/br> 那一般寬和的一個人, 年紀(jì)輕輕的就…… 隨從嘆了口氣,只道是世事無常。 周崇柯聽了臉上笑容瞬間凝固, 大腦空白了一瞬, 緊接著忽地站起, 看向隨從, 相似是不愿相信。 “你說什么?” 他的喉間梗塞。 賀景明死了? 不, 一定是他聽錯了。 景明怎么會死呢?他去滄州的時候, 他還去送過他, 他還說等他回來一塊過年。 他做了那么多的善事, 不是說好人有好報么,怎么會死呢? 周崇柯三兩步上前揪住了隨從的衣領(lǐng), 厲聲呵斥:“你敢騙我?誰讓你這么做的?你好大的膽子!” 隨從呼吸不暢,整張臉被勒得通紅, 踮起腳脖間才松快了些。 他知道世子爺一時間肯定無法接受,但事已至此, 人死不能復(fù)生…… 隨從垂首:“世子爺節(jié)哀。” …… 幾日后,賀景明的靈柩被運回了京城。 寒風(fēng)中,京城周邊曾被他救助過的人,自發(fā)跟在了靈柩后頭,悲哭聲此起彼伏。 他們雖然看著衣衫襤褸,甚至有些身形佝僂,行動都無法自如,卻俱是相互攙扶著,長長的隊伍,跟在靈柩后面,直到靈柩被抬進(jìn)成遠(yuǎn)伯府,再也看不見,也仍舊久久不愿離去。 他們都還尚且茍活著,那個曾在嚴(yán)寒中給了他們希望的人,那般慈悲為懷的大善人,怎么會死了呢? 蒼天無眼??! 大量被賀景明救助過的無家可歸之人堵在了成遠(yuǎn)伯府門口,長樂的馬車無法過去,只好停下。 外頭的車夫和她說了情況,長樂掀開車簾一角,看到外頭的情形,心頭頗有些觸動。 她從前和褚瑤走得近的時候,鮮少聽她提起自己的夫婿。 不過,看他死后有這么多人悼念,想來應(yīng)當(dāng)是個極好的人。 長樂沉默了一會兒,忽生感慨:“他運氣可真差!” 娶了個假小姐就算了,還倒霉催的英年早逝了。 換做是她,指定得慪死,這世界這么美好她還沒享受夠呢。 正感慨著,長樂忽然看見了褚府的馬車行至了旁邊,晃動的車簾偶爾被風(fēng)吹開一角,虞秋秋的側(cè)臉一閃而過。 長樂:“?。。。?!” 她嗖地一下就把車簾給放了下來,用手壓得死死的,心臟更是被嚇得咚咚直跳。 “快走快走!”長樂著急地催促道。 保命守則第一條——遠(yuǎn)離虞秋秋! 她真是怕了她了。 然而外頭的車夫聽了命令卻是一臉難色:“郡主,前面堵著咱過不去啊?!?/br> 長樂:“……” 這玩意兒是哪里來的豬頭?前面過不去就不會往后面退嗎! “退退退!快!掉頭!退回去繞路!” 長樂用氣音嘶吼道,真真是急得恨不能自己上手,生怕晚一步讓虞秋秋發(fā)現(xiàn)了她。 馬車如長樂所愿地掉了頭,反向一路狂奔。 跪坐在旁邊的侍女,見郡主拍著胸口長舒了一口氣,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樣,那心情,真真是一言難盡。 這樣的情況已經(jīng)不是第一回 了,也不知是怎的,她家這向來刁蠻的郡主,見了那虞家小姐,竟是回回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躲得飛快。 侍女沉默了一會兒,終是沒忍住提醒道:“您可是郡主?。 ?/br> 能不能認(rèn)清一下自己的身份?寧王殿下的掌上明珠,皇帝陛下的親侄女,好端端的,怕一個臣子之女作甚? 長樂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懂什么!” 吃一塹長一智,她這是智慧! 侍女:“……” 另一邊。 虞秋秋、阿蕪和褚晏從馬車上下來,進(jìn)了成遠(yuǎn)伯府。 靈堂內(nèi)哭聲陣陣,周崇柯的手臂上扎著一塊白巾,僵立在旁邊,看著下人將棺蓋打開替賀景明整理遺容。 看著棺中那個已經(jīng)了無生氣、面色青白、嘴唇發(fā)黑的人,周崇柯的自欺欺人終于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真的是景明,景明真的死了…… 心底的那條希望之弦斷裂,他像是一條涸轍之魚,張開著嘴艱難呼吸著,他的視線漸漸模糊,身形一顫,站立不穩(wěn),幾乎就要朝身后倒了去。 “崇柯!”阿蕪剛到靈堂附近,見狀連忙跑了過去,在他往后仰倒落地前險險扶住了他。 周崇柯雙目失神。 他與景明自幼相識,親爹不慈繼母惡毒,在那漫長無助的歲月里,他活得就像是個刺猬,景明是唯一一個屢次被他扎傷還愿意和他做朋友的人。 這么多年,他們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 可是…… 周崇柯仰了仰頭,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此刻,他渾身上下卻是止不住地發(fā)涼,眼淚順著臉頰滑入脖頸,領(lǐng)口被洇濕了一片。 他回身將頭抵在了阿蕪的肩頭,聲音哽咽。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 “他去滄州前還好好的,我應(yīng)該阻止他的,我本可以阻止他的……” 周崇柯自責(zé)不已,他總是忍不住去回想,如果那天他阻止了景明,是不是這一切就不會發(fā)生? 阿蕪輕拍了拍他的后背:“不是你的錯,錯的是那個毒害他的人?!?/br> 他們都不過是凡人,那里能夠預(yù)料到這些呢? 察覺到靠在她肩上的人因痛苦而止不住地在顫抖,阿蕪也跟著一塊難受了起來,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么脆弱的一面…… 唯一的朋友意外逝世,崇柯心里一定很難過,可是這樣的難過,她卻沒有辦法幫他分擔(dān)。 阿蕪抿了抿唇,心頭感到一陣無力,要是這天底下真的有神明就好了。 不遠(yuǎn)處,虞秋秋和褚晏并肩而立,她詫異地看向褚晏,問:“你不去分開他們嗎?” ——“大庭廣眾,男未婚女未嫁,這不妥妥觸及到狗男人的心理紅線了?他竟然就這么看著,不反對?” 褚晏目視著前方,聞言一陣沉默。 他忽地轉(zhuǎn)頭看向虞秋秋,她的面色平淡,心中更多的是好奇,人的生死于她而言,仿佛是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你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么?”褚晏問道。 虞秋秋撇了撇嘴,沒好氣:“我當(dāng)然知道!你當(dāng)我是傻子么?” ——“人類會為朋友的死而難過,話本上管這叫友情,我都博覽群書了,還能不知道這個?” 褚晏定定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當(dāng)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