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來的崽崽是暴君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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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間,一艘大船在江中平穩(wěn)前進,男人穿著護身甲,站在船頭,望著遠方,眼神深邃幽遠,叫人瞧不清想法。 甲板上有幾個人你推我,我推你的,最后一個瘦小的男人被推出來,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開口:“大、大哥,我們真的要去劫奴隸船嗎?” 男人沒有回頭,只是淡淡開聲,“我說過的話有假?你們可是另有想法,但說無妨?!?/br> 身后有人看不過瘦小男人那個懦弱樣,干脆一把推開他上前道:“我就直說了吧,大哥,你是為那奴隸吧?我們大可以等對方靠岸潛進去搶人,如今正是他們的玩樂時間,看守最嚴,現(xiàn)在讓兄弟們上去……”說到這里他住了口,未竟之詞便是不想兄弟們?nèi)ギ斉诨摇?/br> 男人輕嗤了聲,“魏老四,我?guī)讜r說要讓兄弟們上去?” 眾人一時大驚,“大哥,你是什么意思?” 男人干脆轉(zhuǎn)過身來,眾人這才瞧清楚了他臉上的神情,同往常的嬉笑不同,男人的神色嚴肅認真,而且有勢在必得的決心。 “我會自己上去,愿意幫我的兄弟便來,不愿意不勉強,這畢竟是我的私事,大伙兒放心,今日愿意幫我,我承你們的情,不愿意也無所謂,對方到底實力高強,我總不好讓你們?nèi)ニ兔?。?/br> 他這么強硬說話,眾人一時都安靜了,魏老四心有不甘,道:“那不過是個奴隸,值得嗎?!” 男人停了一會,似乎想起什么往事,緩緩彎起嘴角,“值得?!?/br> 此時的奴隸船上,卻是一片尖聲高叫。 雖然被岸上的人喚作奴隸船,但是實際上奴隸主老江是個商人,這條船滿滿載的都是貨物,老江什么生意都做,自然包括買賣人口,而船上滿載的貨物琳瑯滿目,有名貴藥材瓷器古玩,也有奴隸。 老江自認是個人物,他狡猾多思,憑著過人的交際手腕,同南方一帶的城主官員都交好,他熟知這些大人物們內(nèi)心不可說的陰暗心思,提供了讓對方玩樂的地方,靠著這一來二去的交情,他穩(wěn)坐南方第一地頭蛇的稱號。 他養(yǎng)了許多打手,他自認,自己便是個土皇帝的存在,沒人可以悍動他的地位,然而這個信念,在今天晚上,輕易被一個女人推翻了。 女人一身深色外袍,手持匕首,每一個動作行進,就像是歌姬的舞步一樣從容優(yōu)美,然而,歌姬舞動只讓他感覺賞心悅目,而這個女人,讓他毛骨悚然。 她的皮膚瑩白,在昏黃的燈光照明下,似玉般發(fā)光,她在人群中迅速穿行,身影飄忽如鬼魅,出手快如閃電,他還沒瞧清楚怎么回事,便見一道血柱從打手的脖子處噴出,又倒下去一個。 大廳中有許多人表情同他一樣,仿佛見鬼了一般,身影被定住,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隨后,是這些死去打手身邊女人的尖叫聲喚醒了眾人的神志。 他們在干什么啊?!不跑等著她來殺自己嗎?! 太可怕了! 他們這般想著,然而身體卻酥酥麻麻動彈不得,完全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有不少人當場癱軟在地,直接跪地求饒:“放過我!我給你錢!” 曳羅沒有理他,她沉醉在獨屬于自己的殺戮韻律之中。 胸口在發(fā)熱,有力量源源不斷滲進她的身體里,支撐著她的異能,雖然沒有以往的力量加持,但是敏捷度足夠,她依然能夠以寡敵眾。 有獸力又如何?她絲毫不被影響,就算是被打到被刺中,傷口瞬間便可以痊愈,她就像一個不知疲倦只知道揮武器進攻的修羅,渾身肅殺之氣,讓人膽寒。 “兄弟們不要怕!不要一個個上去,我們一起上!”有打手發(fā)現(xiàn)了曳羅的劣勢,那便是只能近身作戰(zhàn),且一對一制敵,針對這種殺手式打法,人海戰(zhàn)術(shù)是最好的。 一開始被她的突然血腥手段壓制,打手們忌憚后退,然而隨著兄弟們的身體一個個倒下,他們意識到了,再不結(jié)團了了這個女人的小命,下一個死的,便是自己。 “沖?。 币粫r間,大廳里獸壓瞬強,有打手獸化成獸體,呲著牙咆哮上前。 人一多,曳羅的動作便有些應(yīng)接不暇,果然受箝制! 只是打手們來不及心喜,他們又發(fā)現(xiàn)一件反常的事,她竟然寧愿死咬著前方一人不放,也不肯分心對付周圍的人! 一般來說,一人對多人,實力夠的可以直接一對多,實力不夠,自然是倉皇四顧,然而曳羅兩種都不是,她有實力,但她并不分心這邊出一招,那邊打一拳,她就專注揪著眼前這人不放,往死里打,絲毫不顧旁邊獸類的利爪拖在她背后的長長血痕。 衣袍撕破,皮膚潰裂,血流如注……她不疼的嗎? 曳羅冷冷地結(jié)果了前方跟她博殺的人,感覺到四周原本圍著她的人慢慢后退,她擦去額上滴下的鮮血,面無表情地掃眼過去,“來啊。” 她的背后、手臂全是爪傷,原本白嫩的臉上如今已被劃花,刀傷讓她的臉看起來跟修羅一樣恐怖,見這些人竟然不進反退,她微微勾起唇角,被血染成猩紅的唇瓣像一朵有毒的薔薇花綻放,她道:“過來啊?!?/br> “啊——” 打手們倉皇跑開,他們不想打了,從內(nèi)心深處升起的恐懼已然將他們擒住,他們此時想不到什么錢什么權(quán),滿副心神想的就是要保存小命! “砰!” 數(shù)名剛剛跑到大廳門口的打手被踢了進來,身子轟地一聲撞到船柱倒下,發(fā)出砰砰砰的數(shù)聲悶響。 一名身形高大的男人踏進船艙,看到滿地傷員尸體,臉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神色自若地向曳羅走來,他身后的小弟們就沒有這么好的涵養(yǎng)了,他們定在原處,瞠目結(jié)舌、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切,呆如木雞。 他們不久前隨大哥登船,原以為會有一番惡斗,不想竟然無人來攔,他們心中古怪,以為有詐,大哥卻突然笑了,隨后腳步加快地向船艙跑來。 還沒靠近,濃烈的血腥味已經(jīng)傳來,他們紛紛拿出武器堤防,一靠近船艙,卻冷不防看見曳羅形如鬼魅地殺人,船艙中倒了一地尸體,剩下還沒死的全都驚恐萬分地縮在角落,而這女人如蝗蟲過境,被她的手一碰,一個個相繼倒地。 這是白天見到的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奴隸?這他瑪?shù)氖且婚讱⑸瘢?/br> 男人無視周圍走到曳羅面前,他的眼神有些復(fù)雜,最后還是軟下了神色,對著她微微一笑,“好久不見了,曳羅?!?/br> 曳羅冷著臉站在中間,好半晌才將胸中的殺氣壓下,手上仍在滴血的匕首緩緩放低,她的眉眼一動,瞬間融化了臉上的冷色,她慢慢抬眼過來,露出一絲意外的神色。 “尹風?” …… 同一時間,一隊人馬在道上急馳,他們一路從山路行來,風馳電掣地穿過淮城中心,直直向著江邊而去。 雖然已是晚上,但是淮江碼頭,依然是十分熱鬧,這里時常有貨船為避稅收,夜間抵達,時間一長,便衍生出了獨屬于夜間的一片繁華。 人馬抵達碼頭時,速度依然沒有收斂,有不少行人避之不及,當場被撞翻了身上貨物,嘴里剛罵了一句,后方急行而至的無數(shù)兵馬嚇壞了他們,趕緊閉嘴,找塊石頭避好。 媽呀,這種人高馬大的馬兒,還有一身肅氣的男人,這些人怕是軍隊的吧,不能惹不能惹,趕緊將冒出的頭又縮了回去。 “吁——” 馬兒被突然拉住,揚起了高高的前蹄,發(fā)出一陣吁聲,馬背上的衍烈臉若冰霜,絲毫不被馬兒的晃動左右,制住馬匹后,他半轉(zhuǎn)回頭,銳利的視線定在戈飛冀身上,“是這里?” 戈飛冀咳了兩聲,一手拉住韁繩,一手持著玲瓏鏡,觀察著鏡中的變化,肯定地道:“是這里,江上,北上去了?!?/br> 衍烈望著黑黑的江水,眼神深沉,下了命令,“去找船?!?/br> 身后的揚泰應(yīng)聲。 這時江面不斷有貨船靠近,但是客船,是沒有的,揚泰不管這些,直接向著最大的貨船走去,準備同他們談一筆生意。 衍烈靜靜望著江面,一言不發(fā),良久,突然翻身下馬,向四處張望,隨意指了一個人,問道:“這里白天可有發(fā)生什么特別的事?” 被指中的人有些惴惴不安,他道:“貴人是指……呃,有的,很多,今天兩個地盤勢力在前面那處廝殺,死了好多人……”見對方皺眉,他趕緊又換了一件事。 “有個進城的鄉(xiāng)巴佬拿了件寶物想要賣給商人,最后被人騙了……” “聽說北斗軍來到淮城了,準備北上……” “有兩個人抓了個奴隸來賣,那女人可漂亮了,可惜快死了……” “地頭蛇老江又進了一批貨,那是……” 衍烈上前一步,“那個女人怎樣?” 正說著地頭蛇老江的事,忽然被人打斷,這人有些愣神,還是戈飛冀在一旁提醒,“你剛說的奴隸,說清楚一點。” 他撓撓頭道:“那個女人被個網(wǎng)給罩住了,看著快死了,貴人你不知,在我們這里,賣給老江的奴隸,大多是地下交易,像這樣拿到明面交易,實在少有,更奇的是有路人想買那女人,那兩個包得緊緊的男人卻不賣,堅持要賣給奴隸頭……” 一旁有人聽到了補充,“對,我那時也覺得奇怪,賣奴隸不就為了錢?那人丟了一個錢袋子過去,那兩人卻不要,我看這怕是有仇吧?” 一時間,這些目睹了早上一幕的人都七嘴八舌地交談起來。 衍烈抿緊了唇,問道:“她可有獸力?長得如何?身上有沒戴著什么東西?” “沒有獸力,什么都沒有,不過長得很漂亮,皮膚白嫩,可惜被弄出了一身傷,手臂上全是傷痕?!?/br> “噢,我見到她手上戴著一條很漂亮的手鏈,怕不是什么貴族小姐,被人偷出來的吧?” 衍烈怔在原處,半晌沒動靜,戈飛冀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把這些講得頭頭是道的碼工請到一邊,細細地詢問情況。 沒有獸力,長得很漂亮,手上戴著鏈子,快死了?! 衍烈眼里卷起狂怒的風暴,抓起了戈飛冀,直直凌空躍過正在接洽的揚泰和貨船人員,落到了正在卸貨的貨船上。 “敵襲!敵襲!有人劫船!防備!” 隨著船手的高呼,無數(shù)打手從船中走出。 衍烈卻遙望著遠處黑沉的江面,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也跟著沉了,他向前踩了一步,凌厲的獸力壓得眾人不敢再近前,臉上揚起冷戾之色,他環(huán)視在場一圈,冷冷道:“來吧?!?/br> …… “啪!” 響亮的耳光聲中,兀惜被人扇到地上,她的神情有些發(fā)愣,似乎不敢相信男人敢叫人打她。 “你敢打我?北溫野你敢打我?” 坐在上首的北溫野嘴角銜著淺笑,聞言略略抬眉,諷刺地道:“打你怎么了?還要挑日子嗎?” 兀惜:“你!” 他輕笑著,突然伸手,把一旁案上的茶碗掃到地上,guntang的茶水一下子濺到兀惜身前,濕了她的裙擺,有幾滴還濺到她臉上,并不燙,她卻感覺到一陣恥辱。 北溫野站了起來,身后一頭半腰的銀發(fā)甚是搶眼,隨著他的走動晃著耀眼的光澤,他走到兀惜之前,居高臨下地看著。 “你說要跟我合作,我相信你,還把兩個暗哨給你用,而你是怎么回報我的?你把人賣了?” 兀惜的手逐漸握緊,她梗著脖子道:“那就是個賤女人,你綁來有什么用?!還不如把她賣了弄死了!” 北溫野:“愚蠢。” 這一刻,他連話都不想跟她說了,只是譏諷地掃她一眼,轉(zhuǎn)身走開,吩咐一旁的手下,“給她點教訓(xùn),讓她長長記性?!?/br> “是!” 廳中隨即又有響亮的耳光聲傳來,一聲又一聲,伴隨著她的不甘尖叫。 有手下看不慣兀惜那副作派,便上前耳語,“殿下,您為何不直接殺了她?” “殺了她?”北溫野笑了一會,搖頭道:“那不行,這可是我皇兄的未來皇嫂,弄傷可以,弄死就不好了。” 他端起侍女又重新沏好的新茶,喝了一口,沉吟道:“這么一個蠢女人,就算我不殺她,你以為她能活多久?我皇兄第一個不饒她,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幫他?” 坐了一會,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道:“哎喲,這把恩人的女兒殺了,不知道是什么感覺?我真是好奇啊,你們可要快點派人把消息透露給兀老,呵呵,也算是我?guī)突市忠稽c小忙吧?!?/br> “遵命!” 有小伙伴猜對了,確實是男二,來人就是尹風,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寶寶們還記得他不?尹風是只小豹子=w= 第046章 曳羅站在船頭, 迎著夜風, 眼睛微微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