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來的崽崽是暴君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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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 她眼前一亮,又拿起一塊遞到衍烈嘴邊,“你試試,好好吃!” 衍烈頓了下,慢慢俯身。 如今他已恢復原本成年男子的體型,高了她近兩個個頭,為了方便她投喂,他自然要稍稍低頭。 一陣香香甜甜的氣息靠近,他一時有些分不清是眼前少女的清香,還是她手中的小食味道,他看著她的手靠近,隨后兩只細白的手指將小小的香酥餅遞到他嘴邊,等著他咬。 他突然起了壞心,嘴一張,將整個香酥餅咬進嘴里,軟而松化的香酥餅在嘴中散開,與此同時,舌尖還碰到少女纖細的指尖。 曳羅收回手去,并沒有注意到他頓住的表情,很開心地又拾起一塊香酥餅,放進自己嘴里,鼓脹的腮幫子動了動,像只進食的小倉鼠,莫名可愛。 只是他的耳尖卻控制不住地泛紅了,眼睛粘在她的手指上,看著她拾起一塊又一塊的餅吃著,像入了魔障。 曳羅覺得衍烈有些奇怪,原本好好地逛著集市,但買了盒小食后就不對勁了,整個人透著種莫名的焦躁感,隨后便急急地拉著她回到船上。 難道吃壞肚子了?曳羅忽地看了眼案桌上的小食,又拿了一塊咬著,不會吧,她好著呢。 剛想著,衍烈回來了,他換了一身衣衫,身上有清新的水汽。 曳羅:“你沐浴了?” 衍烈應聲坐下,看著她嘴邊沾著的餅酥細碎以及手上半塊酥餅,眼眸閃了閃,“這么好吃?” “好吃,你不也吃過了?” 曳羅將剩下的半盒推向他,“你也吃嘛,別只是我一個人吃?!?/br> 衍烈的目光在食盒上掠過,又移向那張正嚼著食物的小嘴,粉粉嫩嫩泛著瑩澤的嘴唇,他知道有多柔軟。 他伸手將她抱在腿上,臉在她頰上親昵蹭著,“你喂我?!?/br> 曳羅轉(zhuǎn)頭看他,他肩寬腰窄,身體頎長,如今坐在他身上,還比他略矮半個頭,他以前也抱過她,但恢復原身后用這個姿勢抱她,還是第一次。 這樣角度的衍烈,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她有些不習慣。 撓撓臉頰,她拾起一塊香酥餅遞到他嘴邊,“張嘴?!?/br> 衍烈望著近在咫尺的纖纖小手,原本已經(jīng)壓下的滿腹sao動又躁起。 ……他簡直是在自尋煩惱。 一口將酥餅咬下,他三兩口吞下,然后清了清喉嚨,將曳羅抱正對著他。 將她嘴邊的餅碎揩去,他神情專注地捧起她的臉,眼神柔軟,低低出聲,“等我們回到國都,立刻大婚好不好?” 曳羅一怔,大婚?結(jié)婚? 不是才談戀愛嗎?怎么就要結(jié)婚了? 曳羅一口還沒咽下的餅碎一下子嗆了喉嚨,咳得撕心裂肺。 狼崽子:不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曳羅:…… 第056章 衍烈忙端起案桌上的水杯喂到她嘴邊, “喝水?!?/br> 喝了兩口水, 感覺喉嚨間那股不暢消去些, 她抬起咳得緋紅的小臉道:“結(jié)婚?你說結(jié)婚?” 結(jié)婚?衍烈在心里嚼了兩遍這個詞, “你們家鄉(xiāng)叫結(jié)婚嗎?都一樣,結(jié)婚,成婚,一個意思?!?/br> 不不不,現(xiàn)在不是要討論詞語的正確叫法,她一下子直起背脊,臉離他遠了兩寸, 眼睛閃爍地道:“會不會太快?” 衍烈眸色深了兩分,擱在她背上的手上移,來到她后腦勺,大手托著緩緩向前一壓,“你覺得太快?” 兩人的臉靠得很近,他的氣息近在咫尺,她聞到一陣淡淡的松香,又好像帶了些薄荷涼意, 是她每天早晨醒來都會聞到的味道, 這陣熟悉的味道讓她略略安心,她猶豫了片刻, 還是決定吐露真實想法。 她抿了抿唇,輕聲道:“是有點?!?/br> 衍烈看了她一會,“那你覺得幾時適合?” 幾時?這倒問倒她了, 曳羅根本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末世里雖然社會秩序被破壞,但重建的生存圈子還是盡力去還原這些原來的規(guī)則,但紀律、秩序,這東西只存在于聯(lián)盟之中,出了聯(lián)盟所屬范圍,那便是混亂的一切,那里沒有什么規(guī)矩可言,殺`人、搶`劫、擄掠、侵占、強`暴……種種想像得到想像不到的黑暗都存在,哪里還有什么約束? 曳羅小時候住在混合區(qū),后來雖然搬進了聯(lián)盟管轄范圍,但小時候見識過的一切一直留在她心中,在她心里,她其實是不相信婚姻關(guān)系的,在這種亂世,前腳可能締結(jié)了同心盟誓,后腳另一方就死在同喪尸博斗之中,有什么用?還不是轉(zhuǎn)頭就另找他人。 是以,她成年后,聯(lián)盟里也有不少人同她表達好感,但她通通拒絕了,別說結(jié)婚,談戀愛她都沒興趣,她能照顧好自己,為什么要找一個可能比她弱的男人來拖累?天底下喪尸那么多,她又不是閑得沒事做。 她從未想過,在她有生之年,會掉到另一個世界,會認識一位異性,進而同他發(fā)展一段以往無法想像的關(guān)系。 老實說,戀愛這關(guān)系要怎么捋她都沒理清楚,結(jié)婚…… 等等,腦子有點暈。 見她出了神,衍烈心直直地沉,扶在她腦后的手向前一推,曳羅的臉立刻同他再近一分,她看見那雙好看的眸子里有火光跳躍。 “你想反悔?” 曳羅更愣了,“反悔啥?” 他抿著唇,目光在她粉嫩的唇上繞了繞。 這張像花瓣美麗的唇瓣上沾了點餅酥碎,小小的一點附在下嘴唇中間,衍烈看得心癢癢的,只想俯身替她舔掉,把這張看起來比香酥餅好吃一萬倍的小嘴吞下。 眸色愈沉,他收緊腰上的力道,對上那雙有些懵乎的杏眼,稍稍軟了口氣,“你答應跟我在一起的。” 曳羅點頭,沒錯,這是她答應的。 他緩緩靠近,額頭抵上額頭,“既然你答應成為我的伴侶,我們成婚不是理所當然的?你為何要猶豫?” 曳羅繼續(xù)點頭,沒錯,這是她答應……誒? 她倏地睜大雙眼,“我答應跟你在一起,沒答應成為伴侶!” 她明白了!搞半天,他那天不是表白,是求婚??! 衍烈的臉色這下是真的沉了,他像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她,眼里含著怒氣,片刻后,又重歸平靜。 “你的意思,我們只是在一起,卻不是彼此的伴侶?” 這……曳羅歪了歪頭,這句話怎么聽起來有點問題,這么總結(jié)也不對,她并不是這么想的,只是想表達現(xiàn)階段兩人關(guān)系還不到進入下個階段的時候,只是她不知道怎么說,被他一問更是亂了,一時支支吾吾,“我覺得,就是結(jié)婚……” 衍烈從來沒想過,她竟然會退縮? “你難道要跟我在一起,然后去找別人當伴侶?” 啊?這什么跟什么啊,眼見他臉色陰沉,顯然氣得不輕,曳羅急了,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我沒有,我沒有想要找別人,我……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伴侶肯定也是你,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一急,手便抓住他領(lǐng)口直扯,看起來還想捉住他肩膀晃幾下,只是手剛抬起,就被他抓著放下。 少女的手小巧得不可思議,擱在他掌中僅有一半大,他握在手里,開始冷靜反思剛剛的對話。 他能確定,她心里有他,她跟他在乎她一樣在乎自己,既然如此,她為什么不渴望自己呢? 而他想她,想得全身都痛了。 衍烈眉眼一沉,握緊她的手,“既然你這么說,曳羅,我再問一次,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嗎?你愿意當我的伴侶嗎?” 曳羅:“……” 她張了張嘴,臉上有種令人憐惜的茫然失措,“……我愿意,但是,但是……” “曳羅!”衍烈突然沉聲喊她的名字,倒讓她嚇了一跳,“怎么了?” 他的手移到她額上,擦去那不斷冒出的汗水,心中疑惑不解,“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你難道擔心我們成婚后我會對你不好?” 曳羅搖頭。 衍烈:“那你擔心什么?等我們成婚了,便不會再分開,這樣不好嗎?” 他話音剛落,她便愣住了,“……不會再分開?” “當然?!彼H親她的額心,沒忍住,又親親她急得紅粉撲撲的臉蛋,“伴侶便是彼此的唯一,我選了你,這輩子就認定你了,你也是,身邊只能有我,曳羅,你不愿意嗎?” 她的心跳忽地加快,全身血液熱了起來,她怔怔地看著他溫柔的雙眸,只覺得心里有些什么東西融化了,“……我愿意。” 他彎了下眼睛,親親她的嘴唇,抵在她唇上道:“好,那我們回去就大婚,你什么事都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說完,他托住她的后腦勺,深深地壓了上去,如同剛剛的想像一般,將她唇上的餅碎卷走,吞食了那張美麗的唇瓣,將她所有未競的話語,全吞進肚子里。 除了聽她說愿意,他什么都不想聽了。 曳羅昏昏沉沉之時,后知后覺想到兩人一開始爭執(zhí)的重點,重點是她覺得快,并非不愿意,繞了一大圈,最后還是把自己繞進去了。 罷了,反正她……也心動了。 …… 這兩天,王的臉色忽然好轉(zhuǎn)了,揚泰悄悄觀察后得出結(jié)論:肯定同曳羅姑娘有關(guān)。 那一天,駐扎在營地的赤炎軍突然遭到突襲,敵軍顯然有備而來,人馬足,實力強,饒是他們做了準備,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揚泰只記得他一邊跟反叛軍對打,一邊追著曳羅姑娘而去,眼看快到絕地了,突然傳來一陣山崩地裂。 腳下的土地劇烈晃動,遠處的矮山瞬間崩塌,山峰和稀疏的樹林被一陣暴戾的力量掃過,再眨眼便平了。 所有打斗中的士兵們都停下手,驚疑不定地望著絕地,揚泰感受到熟悉的氣息,王出現(xiàn)了!他興奮不已,追著而去,對方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停了手,兩人就此各自分頭去。 不想一路下了山,最后到了船上,差點沒把他嚇死,金烏號上死了不少人,熟悉的王回來了,他站在船頭,一手抱著曳羅姑娘,穩(wěn)穩(wěn)當當,另一手垂著,有鮮紅的血液順流而下。 那當然不是王的血,那是……他殺了闖進金烏號的反叛軍的血。 揚泰不想去知道王手撕了多少人,為什么手上會有這么濃烈的血液,他只知跟丟了人,內(nèi)心發(fā)虛,悶頭就跟留守船上被嚇壞的士兵一同收拾殘局。 等船艙打掃干凈了,王遠遠望著山上,僅留下一句話“反叛軍下來時告訴我”,便進了艙。 后來,揚泰回憶,那幾乎是一面倒的殺戮,就連來支援的兩艘反叛軍船,都沉了河。 他知道王很強,可是現(xiàn)在的王,比之前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雖然渾身煞氣的王很可怕,但是他想,唯有這種實力,才能讓朝中那群看不清形勢的老古董認清現(xiàn)實,他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快點回到國都了,到時,看他怎么教訓他們。 曳羅走在前頭,看著跟在自己身后的揚泰一會皺眉一會傻樂,拉拉衍烈的衣袖,小聲問:“揚泰怎么了?” 衍烈眼也不眨,只是將她攬近了些,“壓力太大了吧?別理他?!?/br> 曳羅心想,你也知道你屬下壓力大?看看船只日夜兼行,就差生出兩只翅膀插上飛著回國都了。 她同情地看一眼揚泰,轉(zhuǎn)頭望向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