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魚死網(wǎng)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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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岳光呈結(jié)束一天的行程在家休息,期待著明天趕快來臨,渴望早點(diǎn)見到夏和陽。 明天求婚的事情他在腦海里重新預(yù)習(xí)把流程過一遍,餐廳、樂手還有場地布置等等,都確認(rèn)無誤。 此時,門鈴響起,岳光呈下意識看了一下時間,晚上八點(diǎn)多,這時候會是誰? 門一打開,只見周悅軒手里提著一瓶紅酒,還提了些下酒菜過來,他一見到岳光呈,臉上笑著,揚(yáng)了揚(yáng)手上的酒,「不介意,跟老朋友喝一杯吧?!?/br> 「我明天還得工作,改天吧。」岳光呈對他還是有氣,不怎么待見他。 周悅軒也不放棄,「這酒也不烈,你明天過后就算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能說出來喝酒就出來喝酒,就當(dāng)作是替你慶祝完結(jié)單身。」 岳光呈聽到這,又把明天求婚的畫面又想了一遍,心情好了不少,看周悅軒也稍微順眼了一點(diǎn)。 「……你進(jìn)來吧。」 周悅軒得到許可后,開開心心地提著東西進(jìn)去。 說真的,能夠當(dāng)這么多年的朋友,周悅軒很清楚該如何跟岳光呈相處,酒才沒喝幾口,兩個人間的氣氛漸漸變得融洽許多,就好像回到之前他們感情還很好的時候。 他們倆間聊著以前的事情,周悅軒就是不提他要求婚的事情,就像是只要不提起,這件事就不存在了一樣。 「這些都忙著拍戲和工作,都沒什么時間可以好好的休息……」岳光呈喝了一口酒?!改愕故呛?,常常可以飛日本工作,還順便去看我家人,有時候我媽打電話來第一個就是問你,我都不知道誰是他兒子了?」岳光呈喝了幾口酒,話題也開了。 周悅軒看著岳光呈臉上泛紅,眼神一深,事到如今了,也沒什么好顧慮了,吸了一口氣,豁出去了。 「……那你知道,我這些年一直都喜歡著你嗎?」周悅軒靜靜地望進(jìn)岳光呈眼底,眼神如翦水盈盈動人,在任何人眼里都是一種盪人心神的魅力。 話語一落,空氣瞬間安靜,岳光呈眼里滿是詫異。 「其實(shí)我去日本工作只要三天就可以了,每次我都是待到一個禮拜才回來,就是特意去跟你家人相處。」周悅軒語氣溫柔地像可以滴出水來,但是岳光呈表情卻蒙上一層寒冰,「你說我要不是喜歡你,那我到底圖你什么?」 岳光呈細(xì)想這幾年來,周悅軒的態(tài)度跟所作所為,竟是對方帶著不單純的心思,刻意地討好,讓他心里一寒。 「你為什么偏偏要跟別人交往,還想要跟別人結(jié)婚呢?」周悅軒怕是喝醉了,哀傷地說著,「你知不知道,我到底有多喜歡你?」 「我現(xiàn)在知道了?!乖拦獬誓樢怀?,起身送客,「你走吧,我替你叫車?!?/br> 他冷冷繼續(xù)道:「如果我知道這些年,你在我身邊都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我不會對你沒有防備,也不會讓你懷著心思接近我的家人,更不會現(xiàn)在獨(dú)自跟你喝酒?!?/br> 如果他知道他是懷抱這樣的心思,他剛剛就不會放他進(jìn)來,他一直以來都把他當(dāng)成可以交心的朋友而已。 周悅軒抿著嘴,死死地坐在沙發(fā)上,像是完全沒聽到他的逐客令。 「出去!」見他不動,岳光呈發(fā)怒地想把他給從沙發(fā)上拽起來,怎料突然腦袋一陣暈眩,腳步有些踉蹌了一下。 岳光呈覺得不對勁,明明自己才喝兩口紅酒而已,怎么看東西已經(jīng)開始暈了?他的酒量喝半瓶高粱走路都不帶斜的。 周悅軒見他這樣,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岳光呈以為他是要起來扶他,怎料一雙手從背后緊緊地抱住他,「光呈,我愛你啊,為什么你不懂?」 岳光呈就算是此刻昏昏沉沉也覺得周悅軒這樣抱著他很噁心,想甩開他的手,但下一秒全身的力氣像是都被抽走一樣,使不上力,身子一個站不住,直接倒在沙發(fā)上。 這感覺絕對不像是酒醉,比較像是藥性,他猛然像是想到什么一樣,無法置信地瞪著周悅軒,「你、你對我下藥?」 周悅軒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呵,你說呢?」 他這次來就打算魚死網(wǎng)破了,他不知道岳光呈醒后會有多恨他,也已經(jīng)做好被他恨一輩子的準(zhǔn)備,他就是沒辦法拱手把他讓出去,就算得不到岳光呈,他也不會讓他們過得開心,他要岳光呈帶著他給的陰影過這輩子。 扭曲的心態(tài)已經(jīng)蒙蔽了他的理智。 周悅軒將岳光呈胸前的鈕扣一顆一顆慢條斯理地解開,就像是在拆禮物一樣。岳光呈全身癱軟在沙發(fā)上,四肢無力,只能像灘爛泥一樣不能動彈,他想使力推開他,可惜連一只手指頭都抬不起,他就像是刀板上的魚rou,任由人宰割,他死命地地瞪著周悅軒,很用力地才說出話來,「周悅軒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周悅軒聞言,輕笑一聲,抬起他那好看的桃花眼,風(fēng)情萬種,「過了今晚,就算你把我剉骨揚(yáng)灰,我也值?!拐f完,低下頭去啃咬他那粗壯的脖頸。 這藥讓他全身都沒有力氣,連那個部位也沒有反應(yīng),他要怎么跟自己做那種事? 難道,他是想…… 突然,身體里面的一股熱意翻涌,想是有一團(tuán)火在燒一樣,難以言喻的慾望衝進(jìn)腦海里,岳光呈大口大口地喘了起來。 剛剛身子還軟綿綿的,現(xiàn)在覺得他身體里的性慾像是爆發(fā)的野獸,隨時都撞破名為理性的籠子衝出來,他直覺這藥肯定不簡單。 周悅軒也感覺到岳光呈身子敏感了起來,抬頭看著岳光呈的臉泛著不自然的紅暈,「藥性來了。」 給他藥的人提醒他,這藥一開始會讓人頭腦暈眩,全身無力,漸漸地就會顯出它的厲害,會讓人變得興奮、意亂情迷、飢渴難耐,用了藥之后,只要眼前是人就會不顧一切地?fù)渖先?,精力充沛一整夜都不會累,所以如果要使用,最好是關(guān)起門來玩,要是在外面很容易出亂子。 周悅軒看岳光呈這反應(yīng),眼光移到他那原本沒反應(yīng)的部位,也漸漸地抬起頭。 岳光呈非常非常地難受煎熬,滿身的細(xì)胞都在渴望快感,滿腦子只想解放自己的慾望。 身上柔情似水的人,將他的雙手往自己的身上拉,岳光呈只覺得手掌滑過細(xì)滑的肌膚,就像是在心里點(diǎn)了火一樣,雙眼都冒著炙熱的慾望,下身腫脹地非常痛苦。 就在淪陷一刻,岳光呈看到自己手指上閃著銀光的戒指,突然腦中一線清白。 不知哪里來的力氣,他猛然地把周悅軒給推開,全身燥熱難耐,他趁自己還有點(diǎn)理智的時候,拖著燥熱的身子腳步不穩(wěn)地往門口走。 被他推倒在地上的周悅軒,吃痛地爬了起來,見他要開門出去,心里一驚,快步地追了過去,把已經(jīng)開了一絲縫隙的大門,無情地在岳光呈面前關(guān)上。 他現(xiàn)在還有理智反抗,等等藥性上了頭,就算他不去碰他,他也會撲上來。 周悅軒雙手扯著他的手臂往里面走,岳光呈一邊用理智對抗自己的無法控制的慾望,一邊掙扎著不讓周悅軒拉著他往房里去。 兩人都是成年男子,就算他力氣比周悅軒大,此刻他只覺得他的神智漸漸要失控了,他現(xiàn)在只想找個人來洩慾,他粗喘著氣。 周悅軒拖著他經(jīng)過廚房前時,岳光呈突然甩開他,衝進(jìn)了廚房,憑著最后的理智,從刀架上抽出了一把水果刀。 周悅軒吃了一驚,「光呈,你把刀放下,我們好好說。」 刀光一閃,岳光呈猛然地把刀插進(jìn)自己的右腿,痛地低吼了一聲,他跌坐在地板上,手里還握著染血的刀子,望上去非常狼狽。 岳光呈粗喘著氣,至少理智稍稍拉了回來,他想要再給自己的腿一刀,希望可以清醒久一點(diǎn),就算等下理智不行了,至少腿上受傷,周悅軒想對他做什么也不方便了。 周悅軒被他的舉動嚇到了臉色刷白,一把將刀子給搶了過來,丟到旁邊,看著他腿上汨汨流著血的傷口,他慌張地想要找個東西先給他止血。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傳來聲響,周悅軒心里一驚,這時候怎么會有人,他原本第一個念頭是夏和陽,但是想到今天岳光呈對葉山說的話,照理來說,夏和陽明天才會到,聽到有人走進(jìn)來的聲音,他慌張地走出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