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知青媳婦跑路后 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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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是小事,就是公社也不是年年都有推薦名額,就更不用提下面的生產(chǎn)隊了。 整個萬福鎮(zhèn)公社,也只有程倉里生產(chǎn)大隊有這個資格。 這是前村長和他媳婦,也就是程濤的父母親用命換來的名額。 自然,這也不是誰想要都能得到的東西。 關(guān)于怎么分配,當初村里幾個管事的都約定好了,誰家都能推薦,但最后拍板,必須村里大多數(shù)人同意。 第一次推薦名額在九年前,給了程大江的兒子程科,第二個推薦名額實在四年前,給了程相良的大兒子程錦駒。 他倆通過是大家一致認可的。 事實證明,他們也確實優(yōu)秀。程科畢業(yè)后選擇留校,前陣子才升了主任;程錦駒也不差,聽程相良的意思,畢業(yè)后也會留校打拼。總的來說,前途都不可限量。 對于農(nóng)村人來說,這可是一等一的出路,是能立刻改換門庭成為城里人的捷徑。村里誰不惦記著下一個選擇是自家孩子,但是名額不是年年有,想要就得等著。 這好幾年都沒信,好不容易有影卻說名額給程傳偉了。 憑啥? 先不說他家已經(jīng)占了一個名額,就說這個名額給他,他接得住嗎? “大隊長,咱大隊今年有名額,我們咋都不知道?這事你要不給大家伙兒個交待,就是說破大天去,我們也不能同意。” “關(guān)于工農(nóng)兵大學(xué)生的選擇辦法,當初村里可是商量好了的,必須大多數(shù)社員同意才作數(shù)。你倒好,瞞著大家伙就給了自己兒子。你這么整,我可不服氣!” 社員們情緒激動,不過還存著點理智,沒有直接動手。 程相良現(xiàn)在是有話難言,他恨不得穿回去把高月蘭的嘴堵上,這事是能說的嗎?她三兩句把事情給捅出去了,叫他怎么收場? 敗家娘們兒!看他回去怎么收拾她! ——為今只能拖。 “這事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想著秋收后再開會通知大家。沒想到在家里提了幾嘴,就被這娘倆放心上了。”程相良臉上堆滿懊惱,“我回去弄清楚這事的始末,到時候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高月蘭說完那句話就后悔了,看到程相良陰惻惻的表情,更是膽戰(zhàn)心驚,偏偏一時還不知道找補法子,只能龜縮在一邊?,F(xiàn)在聽程相良把事都推到自己身上,趕緊攬過來,“是是是,是我鬼迷心竅,是我瞎做主,不關(guān)相良和傳偉的事。” “大家伙要是還相信我程相良,就家去等消息。我在此也做個保證,今年這名額肯定給不到我家。”程相良做出保證,擲地有聲。 “這咋行!”高月蘭驚呼。 程相良瞥她一眼,高月蘭立刻閉嘴不說話了。 眼看著大家表情有所松動,程相良松了半口氣,正想再說幾句話把事情對付過去,爭取點時間好回去安排一番,就聽見有人說活了—— “這不對吧。聽相良嫂子的話音,傳偉已經(jīng)出發(fā)了,八字都沒一撇,他可真夠心急的。”程濤溫吞著開口。 大家一聽,也覺察出不對勁來。這要是只有心思,程傳偉能直接出發(fā)?大隊長兩口子能答應(yīng)?而且高月蘭再能耐,沒有程相良點頭,這事她敢做主? 程相良看向程濤,微微皺起眉。 “傳偉是去看他大哥了,過幾天就回來。”高月蘭著急忙活解釋,聽著底氣就不足。 “哦,那他走得可夠著急的,不瞞大家說,我昨天晚上還看到他了,……”程濤面帶疑惑,似乎還沒整理清楚話該怎么說。 沒等他說完,高月蘭就大聲吼了過來,“濤子,你說什么胡話!剛剛你還說沒看清那個男人是誰,現(xiàn)在又說看見了,你這是想把事情誣賴給我家傳偉?” 程濤不著痕跡往后挪了挪,記憶中鄰里鄉(xiāng)親吵架都這樣,理由不足聲音來湊,就是不占理還能撒潑打諢,總之法子多得是。 不過他還是不習(xí)慣,被吵吵的腦袋疼。 突然,程濤察覺到有誰站到了自己跟前,抬頭就看到程大江的背影。 程濤愣了下,眼角微彎。 他知道的,就是顧忌到程大江,程相辰表情陰沉也不敢有動作,高月蘭也只是按捺著性子站在原地。 “不是那時候,”程濤鎮(zhèn)定了下,“大隊長和嫂子今天來我家干啥,你們不會忘了吧?其實昨天就是……” “夠了,”程相良打斷他,“這事是我的失職——” 程相良當然不想這么說,但內(nèi)心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不能叫程濤再說下去。 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很明顯,兩件事情中,他得認下一樣。 認得死死的。 要是可以,他寧愿告訴大家老二確實是跟那個姓孟的知青攪和到一起去了。但是不行,那樣就等于告訴大家他們兩口子一大早來找程濤的目的不單純。 到時候,他們夫妻會被冠上欺負弱小的名聲。程濤身份特殊,讓上面的人知道,會產(chǎn)生很多麻煩。影響他沒事,牽扯到大兒子就不好了。 另外,為老二謀劃拿下工農(nóng)兵大學(xué)生資格這件事也根本禁不住打聽,到最后怎么都會被揭發(fā)。 兩者取其輕,他主動認下后一項是最明智的。 程相良咬咬牙,“傳偉被家里慣壞了,再加上他一直想跟他哥一樣去上大學(xué),知道這事后鬼迷心竅。昨晚他拿著文件離家出走了,只留下一封信說什么去上大學(xué)了。” “我門也是早上才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決定去把人追回來,等解決好濤子這件事相辰就出發(fā)了,沒想到先被大家揭穿了。” 程相良表情頹廢,平白像是老了好幾歲。 這年頭,能在大隊當大隊長的都是風(fēng)光人,平常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乍見他頹然,大家都有點同情。 “出這么大的紕漏,大隊長總得扛起責任來,總不能嘴皮子上下一搭,說聲失職就完了?!?/br> 程濤轉(zhuǎn)頭,說話的是九隊隊長程相文。 再看看周圍,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家門口已經(jīng)聚滿了人,男女老少,大概都是聽見動靜過來湊熱鬧的,八隊和九隊的人也差不多到齊了。 雖然是一個生產(chǎn)大隊,但八隊和九隊住在河對過,到街上來得繞過村頭大橋,村里有什么事情,他們總要來的晚些。 程相良高月蘭討伐他的時候,他們還沒到。程傳偉這件事情,他們正好趕上了熱乎的。 程濤吁了一口氣,看來老天都在幫他。 其他人不敢說,但是程相文來了,程相良不掉一層皮,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著上來的第一句話火藥味就很足。 程相文在村里也是個風(fēng)光人,本身是退伍軍人,兄弟是縣種子站的工人。 程濤之所以能記住村里還有這號人,是因為他家和程相良家有仇。 據(jù)說二十多年前,程相良爹在山里私自開窯燒磚,結(jié)果cao作不當,土窯坍塌,他從土堆里爬了出來,卻連累程相文的爹和幼弟當場死亡。 從此,兩家就結(jié)了仇。 到現(xiàn)在仇恨沒有消除反而愈演愈烈,就在秋收前兩家還打了一架,那是鋤頭扁擔一起上,鬧得挺大,到最后連兩家的進門子都參與了。 因為這事兒,村醫(yī)羅大叔那里每天都人滿為患,抱怨了好久。 所謂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有人恨不得把程相良踩在腳底,對他來說是好事。 程濤站在程大江身后,靜候事態(tài)發(fā)展。 “相文,你啥意思?”程相良沉聲問道,看到程相文,他就知道今兒這事不能善了了。 程相文直接說:“要讓我們認下這事,也行,你辦病退,咱們大隊重選大隊長?!?/br> 這話一出,在場社員們都驚呆了。 反應(yīng)過來,也有不少人附和,說讓一個私心這么重的人當大隊長他們不放心。剩下沒說話的大都是程相良一門子人。 “絕對不行!”高月蘭卻直接炸了,“程相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啥,不就是不滿相良繼續(xù)當大隊長,告訴你相良就是退下來也輪不到你?!?/br> 程相文冷哼一聲,“我這是為大隊考慮。咱們正在評‘先進’,要是這事被捅出去,讓人家知道大隊長連自己的文件和公章都看不住,還讓自己兒子擺了一道,那咱程倉里可就‘出名’了?!?/br> 只不過肯定不是好名聲。 這話大家都聽明白了,本來還猶豫不決的都紛紛表示得重選。 “換選也好,隔壁大隊都換了好幾個了。新上來這個是退伍年輕人,整天干勁十足,辦事還公道,別提多敞亮了?!?/br> “是啊,十多年了,也該換換了,省的有些人總掂量不清自己的斤兩,整天拿鼻孔瞧人?!睉c嫂掃了眼高月蘭,意有所指。 高月蘭還想撒潑,被程相良一個眼神制止了。 ……程相良到底還是點頭了。 夫妻倆借口解決事情,灰溜溜離開了,全然沒有來時的斗志昂揚。 剩下的社員都圍在程相文身邊,他儼然已經(jīng)成了程倉里的中心人物。 程濤不關(guān)心這些,他也不想摻和,只要程相良一家沒得到好就行。趁著沒人注意,他走到程大江身邊,喊了聲:“大哥。” 程大江愣了下,瞥他一眼,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程濤站在原地,看程大江走出老遠,摹地笑出了聲。難道程大江同志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走路都同手同腳了? “這就對了?!?/br> 程濤轉(zhuǎn)頭,就看到花大娘正含笑看著這邊。 “你哥是個拗脾氣,要等著他跟你示好,得等到猴年馬月去。你年紀小,又是他弟,多找他說說話,語氣軟乎點兒,他就跟你好了?!被ù竽锴倪溥渲д校@話她其實說過幾次,但當哥的端著,做弟的又木訥,總也說不到一塊去。剛才看見程濤主動和程大江說話,她是真的高興。 聽花大娘說話,把他和他哥當兩個小孩似的,程濤聽著親切,笑著答應(yīng)下來。 花大娘更高興,拉著程濤又說了好些話。 “濤子!” 程濤轉(zhuǎn)身,有點驚訝:“相文哥,你叫我有事兒?” “你不是要去派出所報案,叫他們跟你一塊去,能給你作證。”程相文指著幾個年輕人,“寶山也在,正好你們趕大隊的驢車過去。” 程濤一愣,他都沒想起來這事兒,人已經(jīng)安排好了,看來這位不是一般會做人。 “行,麻煩相文哥了。”程濤也不矯情,他又看向幾個年輕人,“我去接小墩,回來咱們就出發(fā)。” “沒事,不著急?!薄皾邮?,你慢慢來?!?/br> 程濤挑挑眉,這幾個人平常都是這么乖覺的嗎? 等他從抱著程小墩回來,看到驢車旁邊站著的人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年輕懷情總是春?。?/br> 第6章 年輕懷情總是春啊 程濤抱著程小墩往大隊部走,他們剛剛說好了,驢車從隊部出發(fā)。 “爸爸,伯娘好,”程小墩把小腦袋放在程濤肩上,和他分享小秘密,“伯娘給我吃糕糕,喝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