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知青媳婦跑路后 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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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了摸兜里剩下的幾個白瓜子,這還是昨天晚上他家崽子吃剩下的放在他兜里的。冬天山上沒鳥,天氣也不錯,希望能被人發(fā)現(xiàn)啊。 邵青云理解他的小心思,沒有人希望自己白來人間一趟,總想著還有人能記得他,對程濤來說這大概是種安慰。 算了,隨他去吧。 邵青云這種心理正是程濤想要的。他自負、天真、熱忱,利用他性格弱點,完全一拿捏一個準。 邵青云制定、維護法則,程濤卻不愿意遵循這些個法則做事。 他是程濤,但此程濤非彼程濤,他不是誰的作品。 他的未來是要一步一步走出來,不是既定情節(jié)。 這時候,不遠處傳來不小的動靜,程濤沒來得及驚喜,就被扼住了命運的咽喉。 第131章 夢?現(xiàn)實? 被人掐住脖子的滋味, 實在說不上不好受。 威脅、綁架、做人質(zhì),這些普通人這一輩子都少有這樣的經(jīng)歷,程濤在一天的時間都集齊了。另外, 不得不說,現(xiàn)在的情況有些糟糕 暴露蹤跡的是何慶笙以及他帶來的人,讓他們暴露的是邵軍。 邵軍,邵青云的弟弟。 看到邵軍的那一瞬間, 程濤明顯發(fā)現(xiàn)自己背后的邵青云全身都僵住了, “怎么會?” 他的聲音壓得足夠低,但因為他現(xiàn)在一只胳膊勒住程濤的脖子,把他反剪在身前,他的聲音正好響在程濤耳邊。 程濤自然是聽到了, 也能聽得出邵青云的驚訝,無措, 仔細分辨的話還有點內(nèi)疚。 他是不知道這里面究竟蘊藏幾分真心,他現(xiàn)在也沒空關(guān)心這個, 他現(xiàn)在自身難保,另外他還擔心拐角處的兩個人沉不住氣。剛才受到驚嚇, 那倆人差點站起身,雖然只是露出了頭,但是程濤還是看見那是程傳闊和盧蓁蓁。 程濤倒不希望這倆人冒險,一沒經(jīng)驗, 二沒實力, 不需要白白送人頭。 現(xiàn)在,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 他的瓜子計策奏效了。 只是眼前這個局面, 根本不是他想要的。 “青云大哥, 你這樣做可就本末倒置了,”程濤語氣溫和的提醒。 邵青云沒空聽他說話,擒住程濤的脖子的胳膊無意識開始用力,把程濤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程濤差點就翻白眼,他伸手去抓邵青云的胳膊,再也顧不上說話了。 邵青云心里掀起驚濤駭浪,第一是因為突然看到邵軍。 為了讓自己的家世看起來更合理,他杜撰出來一家人,他給了他們凄慘的身世,悲慘的成長經(jīng)歷,他們是親兄弟,是彼此他唯一的親人,最重要的親人。但是他注定要離開,他從來沒有告訴過邵軍他的想法,但是對方似乎發(fā)現(xiàn)了,所以這段時間頻繁對他發(fā)脾氣。 邵青云原本覺得他可能做不了合格的兄長,盡管這些年他兢兢業(yè)業(yè)扮演著兄長的身份,也真情帶入過自己的角色,但那終究是扮演,但是他想要給邵軍留下一個完美的印象。起碼往后對方想起兄長來,心里是暖的,現(xiàn)在看來卻是不能了。 這個認知讓他感到痛心和不忍,他不想這么對待那個孩子的。 第二是因為這些本不該出現(xiàn)的人出現(xiàn)了。他們怎么這么快就追上來了?他們明明應(yīng)該把程濤忘記了才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邵青云不解,惶恐,胳膊無意識用力。 程濤拍打他的胳膊,努力為自己爭取呼吸空間,不過他顯然不是邵青云的對手,尤其另一邊還有□□對著他的太陽xue,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可真是倒霉?。?/br> “哥,你趕緊放開程大哥,你到底想干什么呀?”邵軍著急大喊,半大小伙子眼淚都流下來了。 邵青云沒有動容,“這是和你沒有關(guān)系,你趕緊回家去!” “什么叫和我沒有關(guān)系?你可是我哥。”邵軍開始一步步靠近。 對此,邵青云仿佛不在意。邵軍身后的何慶笙見狀,對著幾個戰(zhàn)友點頭示意,幾人立刻小點心跟了上去。 現(xiàn)在這種情況,當然離得越近越好,離得越近越有勝算! “砰!” 邵青云往天上放了一槍,然后收回手,“你們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立刻讓他喪命。” 邵軍被這一槍嚇破了膽,怔怔的站在當場。 何慶笙一行人也全都停下,“邵隊長,他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何一定要下死手?” 這是何慶笙最想不通的事,邵青云和程濤看起來并非敵對關(guān)系,甚至有段時間他認為這倆人相互還挺友好,怎么突然就惡化了呢?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會在程濤身上找原因,但是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不說對程濤了解了十成,卻也有八成。程濤不是魯莽的人,就算是得罪人,他也不會得罪的如此厲害,以至于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那要是沒有原因,邵青云的做法就完全說不通,他不顧幼弟,放棄前途,難道只是為了傷害而傷害?誰會干這么沒意義的事情。 邵青云現(xiàn)在其實也很慌,目前發(fā)生的一切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情況。他和程濤,不管是誰都不能在這些人面前死掉,否則劇情將完全無法翻轉(zhuǎn)。介時,邵青云成為罪人,邵軍受牽連斷送前途。程濤成為單純受牽連的對象,而他之前那些布局可能全都實現(xiàn)不了。 如果形成這種局面,那他現(xiàn)在做的一切都將失去意義,但是,現(xiàn)在讓他放手也完全不可能,他甚至已經(jīng)失去先機了。 “這,這些和你沒關(guān)系,我就是偏要這么做?!鄙矍嘣泼黠@不想和何慶笙講道理。 程濤能夠感受到邵青云的驚慌,他突然有些好笑,明明被劫持的是自己,慌張的卻是劫匪。但是,他卻不敢輕舉妄動,對方并不是有理智的人,為了消除自己作品中的bug,甚至都能做出殺人奪命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人,你還能指望他有幾分仁義? 盡管在邵青云認知里這是劇情,但是他們確實是活生生的人,他現(xiàn)在開槍,和殺人沒有分別,他這就是犯罪。 有了這個認知,在嘗試談判過后,程濤很快就放棄了。不過他并不驚慌,和何慶笙對視的時候也沒有流露出感情傾向。處理這種事情,大姐夫遠比他有經(jīng)驗,他只要見機行事就好了。 “如果不想我動手的話,你們就退回去,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鄙矍嘣茮Q定要帶著程濤先離開大家的視線。 “邵隊長,你想這么做的時候,也要想想令弟,他可只有你一個親人,你自己犯罪不要緊,連累的可是他的一輩子。”何慶笙舉起雙手,語氣緩慢。 邵青云精神松動了幾秒。 “你,你們當兵的別冤枉好人。這件事情是我一個人干的,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和其他人沒有關(guān)系,你們憑什么抓他?”邵青云有點激動,他拿槍往前邊揮了揮,“你們都給我滾回去,誰要是再敢上前,別怪我不客氣。” 何慶笙無意在這個時候激怒他,領(lǐng)著人往后退。只是邵軍剛才被邵青云那一槍嚇得夠嗆,到現(xiàn)在還有點兒腿軟,何慶笙在往后退的時候只能把他提起來,這個動作激怒了邵青云。 “你想干什么?” 邵軍看到大哥拿槍指著自己,下意識靠近何慶笙。 何慶笙舉起雙手,表示自己無意沖突。他領(lǐng)著人繼續(xù)后退,逐漸退到了程傳闊和盧蓁蓁藏身之處的后面,從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這倆人。 他的表情越來越嚴肅,他本意是想友好解決此事的。他覺得邵青云這個人不正常,想探究具體原因,沒有人會無緣無故想去殺一個人,要真是完全沒有原因,想想都覺得可怕。 另外,他對少青云這個人在萬福公社吃的這么開也感興趣,聽說他之前聚眾賭博,幾次被派出所關(guān)起來,都有人把他撈出去。 為此,他專門找領(lǐng)導(dǎo)和戰(zhàn)友們打聽過,就沒有人聽說過邵青云這個名字。如果是一兩個人這樣說,那可能是因為邵青云隱藏的太深了,或者說不便提起。但如果所有人都這么說,那肯定就是事實。 所以,萬福公社為什么會這么多人忌憚邵青云? 說實話,何慶笙很感興趣! 所以剛才他雖然有機會,但是他放棄了。 何慶笙抬頭,程濤的情況看上去不大好。他的脖頸被勒的通紅,抵著太陽xue處的□□隨時都有射擊的可能,并且邵青云現(xiàn)在的情緒非常不穩(wěn)定。 程濤其實是想說點什么,刺激下邵青云的,不過他被勒住喉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種感覺委實不好受。 感覺到邵青云后往后撤退的意圖,程濤趕緊使勁,怎么都不轉(zhuǎn)身。 邵青云注意力被程濤轉(zhuǎn)走,他沒想到對方會突然不配合。 就在這時候,何慶笙突然踢了一下邵軍的腿窩。邵軍受疼下跪,邵青云立刻看了過來,眼眶猩紅,顯然被激怒了。 程濤抓住機會,把勒住脖子的胳膊拽了下來,然后迅速下蹲。 何慶笙身邊的戰(zhàn)友,與他配合默契,舉槍射擊邵青云。 盧蓁蓁察覺到危險,立刻飛奔向程濤。 這些人的這些動作發(fā)生在同一時間,就這么一眨眼的功夫,一切都塵埃落定。等槍聲響起,硝煙消失眾人這才回過神去確定結(jié)果。 最后倒下的是邵青云。 盧蓁蓁正好撲到程濤懷里,倆人倒向了旁邊的草窩。 邵軍則滿面不可置信,反應(yīng)過來之后他爬著站起來奔向邵青云。 何慶笙第一時間確定程濤的情況,看他無礙之后松了一口氣。他的戰(zhàn)友均面無表情,像這樣的情景他們見過太多次,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以為常。 時間似乎停在了這一刻。 山里冬風吹過,響亮的孩童哭啼打破了平靜。 程濤護著盧蓁蓁站起來,轉(zhuǎn)頭看向山道,就看到他家崽子程小墩獨自站在山道上,雙手揉著眼睛,哇哇大哭。 這是怎么回事兒? 程濤看向周圍,卻發(fā)現(xiàn)周圍漆黑一片,他只能聽到程小墩的哭聲卻看不見人。 下一刻,哭聲化為實質(zhì),響徹在他耳邊。 猛地睜開眼睛,程濤看見了熟悉的屋頂。偏頭,他家崽子穿著睡衣,rou嘟嘟的小手揉著眼睛,哭哭啼啼。 “怎么了?”程濤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沙啞的厲害。 “喊爸爸,就不醒!”程小墩委屈。 程濤苦笑,“爸爸很累了,歇一歇都不行?”正說著他看到了桌上擺放的日歷,他不死心,又把手表拿了過來。 臘月二十四早上八點鐘,所以剛才那一切都是做夢? “你剛才怎么喊都不醒,可把小墩嚇得不輕,趕快哄哄?!背碳t秋站在門口,笑著說道。 最近家里生了太多事,簡直讓她弟是cao碎了心。昨天革委會一行算是給他們吃了個定心丸,不只是濤子,她今天也比往常起得晚。 程濤抬手抹去崽子臉上的淚珠,“對不起,爸爸剛才沒聽見,下次再也不會這樣了,我跟你保證?!?/br> “那爸爸,我們來拉鉤鉤,”程小墩伸出小拇指。 “好,”程濤縱容他。 程小墩這才有點兒滿意了,拉鉤之后他窩進程濤懷里,仍然蔫噠噠的。 程濤親了親他的后腦勺,平復(fù)著心口的激蕩。 他有種感覺,那雖然說是做夢,卻并不是完全意義上的做夢,肯定和現(xiàn)實有關(guān)。 一切,和程濤所料相差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