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嬌纏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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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蕭凌安走后,沈如霜面對著冰冷的墻壁許久都沒有說話。比起身上的不適,她倒是覺得能夠讓這個孩子離開自己也是值得的,當(dāng)斷則斷終于沒有拖泥帶水,真正無時無刻折磨她的是作為母親的愧疚。 “娘娘,奴婢知道您胃口不好,可就算是為了以后的日子,好歹吃一些吧?!?/br> 姚念雪端著一碗藥膳粥走了進(jìn)來,心疼地掀起帷幔,在沈如霜的身后墊了好幾個軟墊扶著她起來,將勺子里的粥吹涼了再遞到她嘴邊。 聽到她提起“以后”,沈如霜知道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勉強(qiáng)打起精神坐起身,喝了一口后吩咐道: “那個香膏還在床底下,今天宮女長夏要運(yùn)送些雜物出宮,你直接丟給她一起運(yùn)出去,千萬別留在宮中再生事端?!?/br> 姚念雪應(yīng)了一聲,將粥放下就拿著香膏走了出去,剛好碰上長夏拉著板車走過,也沒有告訴她這是什么東西,混著雜物一起放了進(jìn)去,關(guān)照一聲就離開了。 “這是什么好東西......” 長夏疑惑不解地將香膏翻出來,湊近聞了聞覺得很是奇特,喃喃道: “這是皇后娘娘的吧?瞧著應(yīng)當(dāng)是名貴香料,就這么扔了多可惜......” 說著,她看了看四周,偷偷藏進(jìn)了衣袖中。 一旁的宮女采薇看著她發(fā)笑,打趣兒道:“得了吧,你留著做什么,難不成也要涂在身上讓陛下聞到嗎?” 長夏漲紅了臉,不甘心地嘟噥道:“留著又不吃虧,就算陛下聞到了覺得高興,說不準(zhǔn)多賞幾個錢呢......” 作者有話說: 二更在十二點(diǎn)哦~ 感謝在2022-10-19 23:59:05~2022-10-20 22:15: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ka 5瓶;風(fēng)吹幡動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8章 該跑路了(二更) 自從沈如霜失去這個孩子以后, 京城的天氣就一天天溫暖起來,仿佛早春的暖意終于沖破了寒冬的禁錮,在宮墻之間蔓延鋪展, 也像是一切都冥冥之中注定好了似的,這個孩子就不該來到世上。 沈如霜一直在鳳儀宮中沒有出門, 也下了死令不讓蕭凌安進(jìn)來,玉竹和姚念雪自然是一百個順從,白天黑夜輪流換班守在門口,讓蕭凌安連鉆空子的機(jī)會也沒有, 偏偏又不能對霜兒硬來,只好每日都苦苦守在鳳儀宮門口候著。 不過過了將近一月有余,他也沒能見到霜兒一面。 在此期間, 沈如霜其實(shí)被照顧得很好,不僅太醫(yī)萬分關(guān)照無微不至,玉竹和姚念雪也很是心疼,只要是太醫(yī)叮囑的事情從不會忘記, 還時不時想一些樂子給沈如霜解悶,大門一關(guān)又是一番天地。 到了陽春三月,沈如霜的身子恢復(fù)得差不多了,鳳儀宮中四四方方的天也拘束著難受, 終于愿意踏出宮門,在宮里轉(zhuǎn)悠著透一口氣, 只不過會刻意避開蕭凌安。 見她身子見好, 蕭凌安松了一口氣,等了許久才找到時機(jī)與沈如霜見上一面, 趕忙攔在她身前, 慌張又認(rèn)真地對上她無悲無喜的雙眸道: “朕想了一個月, 準(zhǔn)備為我們未出生的孩子辦一場法事,終究是朕對不住他?!?/br> 這一回,沈如霜沒有躲閃,思忖了片刻后深深點(diǎn)了點(diǎn)頭。 只要是霜兒和他的孩子,蕭凌安都極為在意,所以哪怕這個孩子緣分淺薄沒有出生,蕭凌安依舊按照大梁皇子的最高規(guī)制來辦了,只是最后在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應(yīng)當(dāng)有親人為孩子祈福一整夜,沈如霜堅持要跪在佛堂中不肯離開。 “霜兒,你身子剛剛恢復(fù)些,現(xiàn)在天氣還未完全暖和,夜里容易受寒......”蕭凌安關(guān)切地俯下身,勸了許久沈如霜都不愿意起身,倔強(qiáng)地跪在佛像之前,目光肅穆莊嚴(yán),真心實(shí)意地為這個孩子超度。 她知道這個孩子究竟是因?yàn)槭裁床艜x開,所以心中愈發(fā)覺得虧欠他太多,只要是能夠?yàn)楹⒆釉僮鲂┦?,旁人眼中的困難又算得了什么。 蕭凌安實(shí)在不忍心看著她這樣下去,亦是明白沈如霜心疼孩子的一片心意,于是一把將她從軟墊上拉了起來,交給身側(cè)的玉竹照顧著,而他替沈如霜在佛前跪下,較真道: “朕知道你心里難過,可朕也是孩子的父親,理所應(yīng)當(dāng)對他盡一份心,霜兒快回去吧?!?/br> 這回玉竹是偏向蕭凌安的,畢竟還是自家娘娘的身子更重要些,還未等沈如霜反抗就配合地拉著她離開了佛堂,用披風(fēng)裹緊了不讓她受到任何一絲風(fēng),塞進(jìn)馬車回了鳳儀宮。 臨走之時,蕭凌安望著沈如霜因?yàn)椴桓市亩仡^的身影,微微勾起唇角笑道: “霜兒若是放不下這里,興許可以為朕做些什么。比如.......朕有些想吃梅花糕了?!?/br> 聞言,沈如霜臉色一沉,頭也不回地走了。 * 大道兩旁的冰雪全部都消融干凈了,連凍得結(jié)實(shí)的冰層也融化成了一灘雪水,順著宮墻蜿蜒而下,落在水渠中消散而去,只留下模糊的水漬。耳畔又能聽到鳥雀悅耳的嚶啾之聲,它們停歇在含苞待放的枝頭上,抑或是剛剛抽芽的柳條上,撲棱幾下翅膀就飛出了宮墻。 沈如霜不禁車簾望著生機(jī)勃勃的一切,黯淡了一月有余的眸光漸漸有了光彩,看著青翠碧綠的嫩葉就覺得很是感慨,若是這時候身處江南,應(yīng)該已經(jīng)能夠看到溪畔的迎春花了吧。 其實(shí)江南有的那些東西宮中都有,是回宮后蕭凌安為了討他歡心,特意讓花匠在宮中種下的,但是沈如霜總覺得沒有從前的韻味,連花草都和她一樣被禁錮在這個地方,沒有半點(diǎn)歡愉和自由。 思及此,原本的興致就消減了大半,正要放下車簾的時候恰好走過一路侍衛(wèi),板正地在原地停下,朝著馬車行禮。 沈如霜沒覺得有什么異樣,車夫照常趕著馬車,她放下車簾的手也沒有半點(diǎn)遲疑,倒是一旁的玉竹推搡著姚念雪“咯咯”笑出了聲,笑容中不乏曖昧和打趣。 “這是怎么了?”沈如霜一頭霧水地看著笑鬧的二人,尤其是姚念雪雙頰泛上緋紅,帶著姑娘家的嬌羞動人。 姚念雪不敢和沈如霜對視,抿著唇瓣支支吾吾了許久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后來還是玉竹率先沉不住氣了,拍拍她的肩膀就神神秘秘地湊到了沈如霜的身邊,笑道: “娘娘不知,她呀,這是有了心上人了,那人是城門侍衛(wèi)總管,就是剛才帶著一路人走過去的那個?!?/br> 沈如霜詫異地望了姚念雪一眼,卻在她漲紅了臉想要去打玉竹的模樣中,推測出這件事情多半是真的,剎那間就覺得有趣起來。 她剛剛也沒有仔細(xì)看領(lǐng)頭的人到底是誰,只隱約記得一眼看去挺拔精神,在一堆人中還算是出挑,姚念雪看上他也不算奇怪,于是好奇地問道: “這件事有多久了?怎么沒聽你和我說起過?” “娘娘,你別聽玉竹瞎說!”姚念雪羞怯地用手帕打了玉竹一下,矜持地輕咳一聲,嘴角歡欣的笑意卻藏也藏不住,壓低了聲音交代道: “在好幾個月前就認(rèn)識了,那時候娘娘經(jīng)常讓我出宮打探狀況,有時候進(jìn)出不大方便,都是那位秦大哥通融幫忙的,所以時日一久也會聚在一起說說話,走得就親密了些......” 沈如霜一聽就明白了姚念雪的意思,宮中規(guī)矩森嚴(yán),男女之間若是沒有情意,是不可能私下里見面說話的,姚念雪又向來最是穩(wěn)妥謹(jǐn)慎,她冒著風(fēng)險這么做正是說明對這人是上了心。 “還記得選秀那日,你還說過不想嫁人呢。”沈如霜也來了興致,想起從前的事情跟著玉竹打趣著姚念雪,讓她羞得那手帕遮臉,這才收斂了些許,拉著她的手問道: “此人你是知根知底的嗎?到底能不能靠得住?若是你能找到中意的人作為依靠,我也很是高興。” 見沈如霜神色認(rèn)真起來,姚念雪也不再遮遮掩掩,一本正經(jīng)地挺直了身子,回憶片刻就一五一十地說道: “秦大哥并非高門大戶,但還算殷實(shí)本分,這段時日我覺得他人也仗義老實(shí),和宮中大部分人不同,我倒是覺得挺難得的,對我挺不錯,也不會過問出宮究竟做什么,所以我也就一直這樣聯(lián)絡(luò)著,不舍得斷了......” “不止是聯(lián)絡(luò)吧?上回你不是說,這位秦大哥打算向娘娘提親了么?”玉竹聽她說得含蓄,又是一陣發(fā)笑,推搡著她在沈如霜面前說道。 話音剛落,沈如霜的細(xì)彎眉微微挑起,不僅沒有覺得難以啟齒,反而還驚喜地笑出了聲,拉著姚念雪笑道: “你也別太害羞了,這是好事啊,他既然能這么說,說明心里是真的有你,不想讓你因?yàn)閷m里的規(guī)矩受牽連,若是你也在乎他,我一定風(fēng)風(fēng)光光把你嫁出去?!?/br> 聽了這話,姚念雪頗為感念地謝過沈如霜,臉頰上的紅暈消退些許,但是喜色卻掛滿眉梢眼角,在馬車停下后樂呵呵地扶著沈如霜走了下來,剛走進(jìn)院子就看見和奶娘玩得開心的阿淮。 “小皇子過了今年就三歲有余了,再過一年半載就要地開始讀書識字了,到時候就不用娘娘費(fèi)這么多心思了?!庇裰裰钢艿脻M頭大汗的阿淮道。 “是啊.......” 沈如霜喃喃回答著,望向阿淮的眸光逐漸變得幽深起來,似乎是在思忖著一些事情。 之前她不舍得離開皇宮,除了腹中有一個孩子,其他最重要的就是因?yàn)榘⒒?,現(xiàn)在連阿淮也慢慢長大了,她也不必像從前那樣擔(dān)心,若是能夠離開應(yīng)該有多好。 姚念雪看出了沈如霜的心思,拉著她走到無人的角落,壓低了聲音問道: “娘娘,您是不是在想著如何離開皇宮?我倒是忽然想到一個法子.......” 沈如霜眸光一亮,睜大了雙眸等著姚念雪繼續(xù)說下去。 正在這時,玉竹笑吟吟地跑過來,道:“城門侍衛(wèi)總管求見,估摸著是要提親呢!” 姚念雪莞爾一笑,與沈如霜對視一眼,指著鳳儀宮門口等待的身影,道: “這法子就在眼前。”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我來啦!女鵝馬上就要自由啦! 感謝在2022-10-20 22:15:02~2022-10-20 23:57: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ka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9章 她答應(yīng)了(一更) 沈如霜知道姚念雪的用意, 但是心中仍然有些懷疑,畢竟之前想要逃出去的時候被蕭凌安發(fā)現(xiàn)了端倪,之后的防范愈加森嚴(yán), 現(xiàn)在她連一個空子都鉆不到,更別提這么明目張膽地出去了。 可姚念雪眸光雪亮, 靈巧動人的眼眸中似乎很有把握,看得沈如霜都多了幾分希望,決定暫且將這些疑惑壓下來以后再問,先見一見姚念雪這位心上人。 傳話后不久, 玉竹帶著一身石青色長衫的青年走了進(jìn)來,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 看起來年紀(jì)將近而立,比尋常二十余歲的公子更多了幾分沉穩(wěn),距離沈如霜還有好幾步遠(yuǎn)的時候就畢恭畢敬地停下了腳步,深深地行了一禮, 沉聲道: “微臣秦言禮,叩見皇后娘娘?!?/br> 說罷,他用余光輕輕掃了姚念雪一眼,想要停留凝視卻強(qiáng)行克制住了, 壓低了腦袋繼續(xù)跪在沈如霜面前,目光再也沒有歪斜。 倒是姚念雪輕輕咳了一聲, 用絲帕半遮著面容就要回避, 動身之時被沈如霜輕笑著拉住,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以示安心, 平易近人道: “起來吧, 本宮對你和姚念雪的事情略有耳聞, 此次前來可是為了她?” 她方才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這個秦言禮雖是武將出身,但是舉手投足間的謹(jǐn)慎知禮絲毫不遜色于其他文官,與姚念雪目光相觸時含著心意相通的情愫,只有相互在乎之人才會有這樣的目光,他又愿意親自來開口,想來算是一門不錯的親事。 “回皇后娘娘的話,微臣正是此意?!鼻匮远Y直接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還是有些羞怯,緊張不安地望著沈如霜,時而看向不敢看他的姚念雪,鄭重道: “微臣心悅姚姑娘,愿意三媒六娉娶她為妻,但是在宮中礙于身份,還請皇后娘娘賜婚。” 沈如霜見他認(rèn)真的模樣頗感欣慰,回頭看向姚念雪的時候目光中帶著詢問,待到姚念雪紅著臉點(diǎn)頭,才微笑著讓人將秦言禮扶起來,沉聲道: “你們的事情本宮應(yīng)允了,自會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送姚念雪出嫁。只一點(diǎn),你要答應(yīng)這輩子都好好待她,不可輕視拋棄,不可欺瞞哄騙,要坦誠相待,夫婦一心?!?/br> 秦言禮莊重肅穆地滿口答應(yīng),恭敬感恩地又朝著沈如霜磕了幾個頭,起身后從懷中掏出一只用錦帕和棉絮包裹嚴(yán)實(shí)的手鐲,呈到沈如霜和姚念雪的面前道: “此物是微臣族中傳家之寶,雖比不上宮中的名貴稀奇,但只有唯一的夫人才能帶上,現(xiàn)如今微臣將其贈予姚姑娘,還望姑娘不要嫌棄?!?/br> 姚念雪沒想到秦言禮會這樣認(rèn)真莊重,連如此貴重的東西都拿到了沈如霜面前,一時不敢上前接過,直到對上沈如霜含笑鼓勵的目光時才讓玉竹遞過來,算是與秦言禮定了下來。 待到該說的都說完了,秦言禮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欣喜地邁出了鳳儀宮的大門,姚念雪亦是喜形于色,只不過向來矜持慣了,只是抿著唇暗暗偷笑。 沈如霜恬靜淡然的目光掃過心有靈犀的一對新人,剎那間就想起了自己當(dāng)初嫁給蕭凌安的樣子,追憶的笑容中不禁泛上幾分苦澀。 那時候她一心仰慕蕭凌安,身居閨閣之時滿心滿眼都是他溫潤俊逸的模樣,日夜想著到底如何才能靠他更近一點(diǎn),嫁給這位如意郎君做夫人。當(dāng)她得知蕭凌安向沈家提親,不介意出身愿意娶她為妻的時候,感動和歡欣一如現(xiàn)在的姚念雪。 只不過她當(dāng)時被蒙蔽太深,很久以后才看清蕭凌安的真面目,希望姚念雪所嫁之人是正人君子,能夠真正地疼她愛她一輩子。 “跟在我身邊的這段時日,你幫了很多忙,真要走了反倒舍不得?!鄙蛉缢锌啬曋δ钛┠贻p俏麗的面容,溫柔地勾起唇角道: “今日本宮就收你做義妹,再添上一筆嫁妝,如此就不必再用姚家庶女的身份嫁過去了,往后秦家人也會高看你一眼,能少受些欺負(fù)?!?/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