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港來信[娛樂圈] 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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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些錢,對大少爺來說其實算不上什么?!?/br> “可是大哥那樣子的人,居然會舍得讓人進他書房?!?/br> “少爺為應(yīng)小姐破的例不止這些,不過三小姐你還是別知道得好?!?/br> 商明寶不是什么不諳世事的白癡少女,她心里有聯(lián)想,又想到商邵跟應(yīng)隱吻得難解難分的那一幕,臉上刺撓起來。 她大哥吻起人可不老實,手停在不該停的地方,根根青骨用力,充滿了一股近乎失控的占有欲。 明寶捧著杯子喝一口茶,嘟囔一句:“那到底真不真心。” 康叔如實說:“我不知道?!?/br> 今晚出發(fā)比昨天早,抵達(dá)時,還沒到十一點。 商邵沒洗澡便過來了,晚上風(fēng)寒,他下了車,長腿邁上坡道,手中抻開西服,清俊的身影在月色下頎長一道。 俊儀聽到那一聲門鈴聲,心里就猜到是他。小跑過來,見他西服底下淡藍(lán)襯衣,難得沒系領(lǐng)帶,領(lǐng)口敞開兩顆,看著有股松散的溫柔。 “她休息了?” “沒,在后院讀劇本?!笨x一邊說,一邊拉開鐵藝大門的插銷。 “我去看看。” 俊儀“嗯”了一聲,也不過去打擾,但聽商邵若有似無地問一句:“她今天有提起過我嗎?” 俊儀客觀且無情:“沒有。” 商邵怔忪,不知道該有什么辦法,只好略笑一笑。 他在夜色下穿過門洞,走過通明的一樓廳堂,來到后院。水磨青磚的院子每日被俊儀精心灑掃著,很干凈,在月光和路燈下泛出青黑色的微光。微光上,躺著應(yīng)隱。 她懷里抱著一盆花,似乎是株茶花幼苗,劇本卷得略有些軟了,散在小腹上。 商邵的腳步頓住,“應(yīng)隱。” 應(yīng)隱在發(fā)呆,聽到人聲,很細(xì)微地“嗯”了一下,過了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 “商先生?!” 她抱著山茶花幼苗,連滾帶爬地起身。 十七八度的氣溫,她只穿了一件灰色方開領(lǐng)長袖t,下半身是白天穿的那條緊身牛仔褲和騎士靴。 商邵脫了西服仔細(xì)為她披上,接著才問:“你在干什么?” “我……”應(yīng)隱有口難開:“想找一找人物狀態(tài)?!?/br> 商邵停頓片刻,將她西服襟口攏了攏,“我來得不是時候?!?/br> 應(yīng)隱搖一搖頭,把那盆山茶花小心地放下,接著合腰抱上他:“你說了不來的。” “不舍得。” 應(yīng)隱被這三個字弄得心底既緊張又酸澀,兩條手臂用力,腳尖也踮起,不由自主地索吻。 商邵一手按著她的背,一手托住她的臀,在親上去前,他沉沉看她數(shù)秒,開口命令:“說你想我?!?/br> “我想你?!?/br> 商邵這才吻住她。 牛仔褲將她的臀包裹得渾圓挺翹,他吻著,變了味道,并起的掌尖強勢地托過腿縫。 應(yīng)隱腳步跌了兩下,只覺得他吻得好兇。明明早上剛分別不是么? 只不過十幾個小時沒見。 程俊儀剛把司機偷摸交給她的洗護用品擺好,便聽到隔壁書房一聲“砰”的一聲響。 原來是門被甩上了。 俊儀又不能開門進去看一看,單知道兩人在里頭消磨了半個鐘。 要是膽子大一點,敢多管閑事一點,推門進去了,俊儀就會知道那牛仔褲難剝,因此只剝了小半,露出小半截凝脂似的腿。也知道那方開領(lǐng)的灰t恤,原本是很端莊典雅的款式,倒方便了為非作歹,往下扯一扯,就能輕易圓滿地托出一整只雪兔。 應(yīng)隱心跳急促,嗓子很干,咽了咽,平復(fù)下心情,小聲求他:“不玩了?!?/br> “嗯。” 可是商邵答應(yīng)得痛快,動作卻很慢,又與她相依了一陣,才幫她整理整齊。 “我過幾天出差,去歐洲一趟?!?/br> “幾天?” “八九天?!彼f完,親一親她唇:“會不會想我?” “嗯?!?/br> “用什么想?”他眸色很暗,問得一本正經(jīng)。 這種問題,還能有別的答案?應(yīng)隱裝聽不懂,咬了一點唇:“用心想,用腦子想?!?/br> 商邵笑一笑,沒為難她:“也夠了。” 等洗過了澡,這篇卻還沒翻過去,又給揭了回來。他問她:“這里不想?” 應(yīng)隱被他折磨著,溫潤地翕張,口是心非:“還沒好呢……” “只放一放?!?/br> 兩人都呼吸一緊,喟嘆一聲。 應(yīng)隱被他圈在懷,他散漫地與她談天,像是無事發(fā)生。 “今天解約有沒有被為難?” 其實他早從莊緹文那里關(guān)心過,沒太追究細(xì)節(jié),知道一切順利便放了心。 “沒有……”應(yīng)隱答著,眉心難受地微蹙,嗓音和氣息都不穩(wěn)。 “怎么了?”商邵輕描淡寫,垂眸看她一眼,明知故問:“什么地方這么難受?” 應(yīng)隱咬著唇,閉上眼,跟他犟。 商邵也不急,若有似無地玩她的耳垂,氣息氳她耳廓,低啞著說:“寶貝好厲害,好像在泡溫泉?!?/br> 應(yīng)隱想罵他,一開口成了“阿邵哥哥”。 她很少這么叫他,平時總是商先生長,商先生短,連著兩夜神志迷離時,情不自禁叫老公。 阿邵哥哥四字很少聽見,商邵眸中情緒一怔,氣息屏成難耐的一線。 他忍耐著吻她唇,有些粗暴,像是到了失控的邊緣:“接下來什么工作打算?” 問得道貌岸然。 “拍電影……” 商邵指腹揉壓她的腕心,“什么電影?” “革命片?!?/br> “還有呢?” “還有個……”應(yīng)隱終于受不住,眼淚直流:“商先生,我好難受?!?/br> “先回答完?!鄙躺蹖λ氖救醢蟛粸樗鶆?。 那地方跟心一樣,一樣的鐵石心腸、按兵不動,偶爾磨過,并非故意,卻讓應(yīng)隱從頭酸麻到腳。 “還有一個沒定,八字也沒一撇……” 應(yīng)隱終于答完,眼眸沁著水光,被商邵就著姿勢翻了個身。 這個身翻得猝不及防,應(yīng)隱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便失了聲,兩腳腳跟緊緊抵著,陡然泄去了渾身的力氣。 商邵簡直拿她沒辦法,忍了好半天忍過了,才伏進她頸窩里吻她頸側(cè)。吻著吻著,終究是忍不住低笑出聲。 “是我見識得少,還是女人都像你這樣?”他問。 應(yīng)隱心跳激烈,那陣子過去了,她又羞恥又惱怒:“這么好奇,將來多試試就知道了,反正有機會的?!?/br> 她脫口而出,屋內(nèi)驀然無聲。 她說錯了話。 商邵笑意微斂,居高臨下望著她,安靜一會兒,指腹碾她的唇:“別說這么賭氣的話。” 他近乎面無表情,應(yīng)隱一時噤聲,心里像壓實了塊石頭。 過了半晌,她抿住唇,乖順下來,輕“嗯”了一聲,當(dāng)示弱。 但這點示弱并沒有敷衍好商邵。 最后那點笑意徹底從商邵眼中消失,他退得干脆利落,起身穿衣毫不拖泥帶水。 他甚至都沒有釋放的意思。 直到系好了最后一顆扣子,商邵才轉(zhuǎn)向床頭,沉默片刻,俯身揉一揉她眼底:“家里還有工作堆著,先走。” 不知道為什么,一陣難以言喻的心悸掠奪了應(yīng)隱,在她意識到之前,她已經(jīng)一把抓住了商邵的手腕。 商邵回眸,低睨著她,等她開口。 等她說剛剛只是賭氣快語,并非是內(nèi)心默認(rèn)了不會跟他走到最后。 應(yīng)隱吞咽一下,柔若無骨的手順著他的腕骨滑下,經(jīng)過虎口、掌心、指尖,最終安分地垂落。 “路上小心,早點休息。”她說著無關(guān)緊要的話。 商邵心里的期待也落了下來。 他半勾了下唇,沒頭沒尾地說:“應(yīng)隱,你后悔的話,隨時可以。好好想清楚?!?/br> 應(yīng)隱聽著腳步從由近至遠(yuǎn),但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引擎聲,心里存了念想,以為他沒走。起身下樓一看,原來是開了昨晚那臺電動轎跑走的,因為是電驅(qū),因此駕駛起來靜謐無聲,連什么時候走遠(yuǎn)了也不通知一聲。 她一個人在院子里站了半天,不知道現(xiàn)在是幾點。 他一個日理萬機的太子爺,二三十公里地來,又二三十公里地回,連找女朋友上個床都不盡興。想到此,應(yīng)隱便不由得笑了笑。 其實她不后悔。 怎么會后悔在暴雨那天說了喜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