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喊我回家吃軟飯了 第1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欲雨(父女)、肆意乖張、長風(fēng)萬里、合歡宗風(fēng)月談(nph)、小樓(民國NP)、逃婚(年下1V1)、嬌婢、雀登南枝(luanlun 高H)、高嫁后我重生了[八零]、舊愛
做完這些,他才從床上爬了下去,自己在一邊的軟塌上把衣服穿好。 小心的開了門出去。 園子里的陽光很好,廊子上撒了一片春暉。 四月的陽光不曬人,只覺得柔和。 他一跳一跳的沿著廊子往大門口去。 “小公子要出門嗎?” 水芹菜正在園子里忙碌,看著廊子上的承意放下手里的活兒問了一聲。 “不出門,云奪說中午想來我們園子里頑,我去給他開門?!?/br> 水芹菜笑了笑,巷里云家的小少爺現(xiàn)在隔三差五的就要過來找承意一起玩耍,秦小滿沒攔著,小孩子就來的更勤了些。 “大門那般重,小公子如何打的開。門房的小六這當(dāng)兒只怕在打瞌睡,奴婢去給公子開門?!?/br> “好?!?/br> 承意開心的拉住了水芹菜的手往大門口去。 云奪說今天上午他的娘親要帶他出城去廟里,也不知道今天會不會給他帶小橘子。 他很喜歡云奪給他帶的小橘子,阿爹每次不舒服的時候都要橘子皮,他把小橘子吃了以后正好可以把皮給阿爹。 大門打開,暖陽隨之撒進(jìn)了宅子的門檻前,承意正準(zhǔn)備叫云奪的名字,卻看見門口停了一輛小馬車。 那輛很熟悉但是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看見的小馬車了。 車上先跳下了個冷臉的易炎哥哥,接著車簾子撩開,他當(dāng)即就跑出去邁著小短腿撲了過去。 “爹爹!” 杜衡一把撈起小崽子,歡喜的在臉蛋上一邊親了一口:“你是曉得爹爹今天要回來是不是?” 全然是意外之喜,承意抱著杜衡的脖子,高興的渾然忘了原本是出來做什么的了。 趴在杜衡的肩頭上開心的像四月春光下的葵花。 “我不知道爹爹今天要回家,如果知道會到巷子口上去接爹爹!” 杜衡看著可愛的小崽子,一時間什么不快都渾然忘了,望著園子里四月春光,同京城的天色全然是兩幅模樣。 他心中不免也陰霾盡除,到底還是家里好。 “小承意在家里有沒有好好吃飯?。俊?/br> 承意連忙點(diǎn)點(diǎn)腦袋:“有,阿爹還說承意長高了?!?/br> 杜衡心下歡喜:“小爹呢?” “在屋子里和小寶寶睡覺,爹爹不要吵醒小爹?!?/br> 杜衡點(diǎn)點(diǎn)頭:“好?!?/br> 父子倆小心翼翼的把門開了條縫,盡量不發(fā)出聲音,躡手躡腳的走進(jìn)屋。 屋里床榻上的人尚且還安然睡著。 “承意,又不睡午覺跑出去頑嗎?” 也不知睡了多少時辰,迷迷糊糊的秦小滿微微翻了個身,下意識的摸了摸身旁睡著的崽子,一摸摸了個空。 他睡意有點(diǎn)濃,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嘀咕了一聲。 正欲要醒來問一聲小崽子,在他意識清醒之前有只手先握住了他的手。 秦小滿覺得頗為熟悉,心中下意識的心安,又合著眼睡了一會兒。 不過須臾,他猛然睜開了眼睛。 看著面前眼含笑意的人,秦小滿疊起了眉頭,恍然之間竟是覺得好似是在夢中。 他趕緊撐起腰,杜衡連忙伸手扶他起來:“你、你怎么回來了?” 杜衡歉意一笑:“你相公不才,未能進(jìn)殿試,所以早早打道回府了。” 秦小滿聞言舒展了眉頭,忽而笑了一聲,他反手握住杜衡的手:“平安回來就好,中不中又有何相干。” 他看著眼前的人,伸手摸了摸他的臉:“你瘦了。是不是吃了苦?” 杜衡握住放在他側(cè)臉上的手,合上眸子溫存了片刻:“我只是太想你和孩子了而已?!?/br> 秦小滿伸手抱住了杜衡:“回來了就好,無妨,都無妨。” “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我總是做些亂七八糟的夢,而下看著你好好回來我就放心了。許是肚子里這個小崽子鬧我才如此?!?/br> “小崽子月份大了,會鬧騰也是常理。如今我回來照看著,想來是不敢再胡鬧了?!?/br> 秦小滿笑了一聲,旋即又高興起來,拉著杜衡說縣里的事情:“堂哥家里的孩子生了,是個大胖小子,堂叔一家可高興了。你現(xiàn)下回來正好趕得上吃酒席?!?/br> 杜衡點(diǎn)頭:“是大喜事。” 秦小滿說了一通,晃然才想到:“我們家承意呢!” 杜衡笑道:“在園子里,有個小胖子在門外哭,方才去接進(jìn)來了,兩人這會兒正在園子里栽桃樹。” 說著,他從身旁拿起個小橘子:“咯,承意給你留的?!?/br> ...... 杜衡落榜之事很快傳遍了相熟之人,看著縣里此次赴考的舉子陸陸續(xù)續(xù)的返縣,倒是也未有人說風(fēng)涼話亦或者是嘲諷,聽聞消息的都或多或少的寬慰了一番。 會試非同小可,不中者如過江之鯽,杜衡初次下場落榜實(shí)屬常事,就是那些皇族宮親進(jìn)場都有落榜的,杜衡一路考到現(xiàn)在的天資也足以夸耀。 那些個人自是不敢說什么,畢竟自己也比不得旁人強(qiáng)。 諸人皆未有深究落榜的緣由。 倒是這日,杜衡去縣府里領(lǐng)取這月的舉人月銀,叫人短住說了幾句。 縣里為了讓舉子鄉(xiāng)紳感沐朝廷恩德,讓知縣壓這這些地頭蛇,月舉人和秀才的俸祿需得本人親自到縣里取用,美其名曰增進(jìn)縣學(xué)士與縣官的關(guān)系。 銀錢數(shù)目不大一點(diǎn),倒是月月叫人笑臉相迎的跑前跑后,且還不能不去領(lǐng)。 諸鄉(xiāng)紳也是心照不宣知曉這是縣府壓人的手段。 杜衡進(jìn)了縣衙,合該前去戶房典史門子尋典史領(lǐng)取月錢,今兒典史告假不在,便只有主簿待其勞。 縣里有兩個主簿,一個是秦知閆,另一個是位叫馬有才的主簿。 名字有才,本身卻是沒什么才,頂著個童生的功名,早年間還是花錢捐的。 不過和知縣七拐八彎的能攀上個遠(yuǎn)得不能再遠(yuǎn)的親,便在縣衙里混到了個主簿的差事兒干。 比起秦知閆,此人更會拍馬屁,又唯知縣馬首是瞻,倒是更得知縣信重一些。 此處的信重,自是辦些自家宅里不利于官聲的私事。 馬有才和秦知閆隸屬于同一職位,屬競爭對手,自是一直就面和心不和。 杜衡客氣進(jìn)了辦事門子,自是預(yù)備找秦知閆就把月錢領(lǐng)了,正準(zhǔn)備做登記之時,坐在另一頭的馬有才輕咳了一聲: “杜舉人是來領(lǐng)這個月月錢的吧。黃典史不在,他告假之前不事情囑托給我了,你到我這兒來辦便是。” 杜衡看了秦知閆一眼,見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過去。 “如此便勞煩馬主簿了?!?/br> “不麻煩?!瘪R有才慢騰騰的從柜子里取出登記手冊:“杜舉子長途跋涉前往京都會考才辛苦。欸?話說回來,杜舉子怎的這般早就趕回了縣里,可是家中有事?” 杜衡看著人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模樣,演技未免拙劣。 然則人家重心也不在裝上,他聽得出來,這是有意笑他會試落榜了。 杜衡也未遮掩,徑直便道:“實(shí)乃不才,無緣此次殿試,這才回了縣城?!?/br> 馬有才哎呀了一聲:“瞧我這辦事當(dāng)真辦糊涂了?!?/br> 他手上拿著冊子,卻沒遞給杜衡:“犬子不才秋闈堪堪中榜,我倒是沒想過他能有出息面見天子,竟不想還未回來。杜舉人是縣里舉子一輩的翹楚,合該是那個面見天子的才是?!?/br> 杜衡微微一笑,他在秋闈上名列前茅,知縣曾大肆褒獎過。 因秦知閆手底下出了兩個舉子,秋闈后知縣有意的重用秦知閆,倒是有些冷落了兒子也中了舉的馬有才。 本就跟秦知閆不對付的馬有才心中自是更為氣惱,此次春闈秦之楓因受傷未能參考,他又接連落榜,倒是馬家之子秋闈之時墊底的反而一舉上了會試榜單。 家里出了個貢生,馬有才自是得意。 而今有著機(jī)會,他如何能不酸杜衡幾句,順道把秦知閆的臉也給打了。 左右是家中有了依傍,入仕指日可待,自是再不必忌憚兩個舉子。 杜衡恭賀了一句,也未見氣。 他能走到今日,見過太多小人得志的嘴臉了,自是不會將這三言兩語放在心上。 倒是在前頭的秦知閆聽到這話臉色并不多好看,開腔道:“還勞馬主簿快些把月錢結(jié)給杜舉人才是,杜舉子家中夫郎有孕,還得杜舉子照看?!?/br> 馬有才睨了秦知閆一眼,并不買他的賬,原就是刻意說給他聽的,自是不會那么輕易放了人:“杜舉子不曾說忙,秦主簿倒是通曉他的心思,莫非是杜舉子肚子里蛔蟲?” 秦知閆手中的筆緊了又緊。 馬有才又道:“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不想我家那一直不如何拔尖兒的小子還有這等機(jī)緣福氣,杜舉子學(xué)識淵博,你說能不能用這句話來說一嘴?” “馬舉子厚積薄發(fā),自是能稱得起這句贊?!?/br> 杜衡看著馬有才說了幾句竟還不盡興,拖著給他結(jié)錢的功夫陰損,他也逐漸失了耐心。 “不過馬主簿當(dāng)也聽說過一句話叫“塞翁失馬焉知非?!?,機(jī)緣和福氣次數(shù)有限,許是這回用了下回便沒有了,還得是自己肚子里東西才穩(wěn)妥?!?/br> 馬有才自是參不透杜衡這話是什么意思,只當(dāng)是他說自己兒子過得了會試也過不得殿試,他嗤笑道:“便是下回沒了機(jī)緣,憑著得到的機(jī)緣也比許多人強(qiáng)了?!?/br> 杜衡笑了笑:“是矣?!?/br> 馬有才未再多言,把錢一并結(jié)算好后丟在了桌子上,其倨傲之資連掩都懶得掩了。 過了些日子,杜衡前去書院里報請了一聲,他已經(jīng)不打算繼續(xù)在書院里就讀。 倒不是因?yàn)闀嚶浒袷芰舜驌魮p了自信不愿意再繼續(xù)走這條路。 若要再次參加會試是三年以后,光景還長。 這兩年在書院里學(xué)的東西已經(jīng)夠多了,而今有了會試下場的經(jīng)驗(yàn),他并想再將絕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放在書院里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