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乖張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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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有過多么難忘的事,才讓她過了這么久也怕再見面,要躲著。 若是沈常樂答應(yīng)要去,也不怕那人在不在,他不會這么有嫉妒的情緒,對,就是嫉妒。 為什么怕見面呢? 是沒有放下,還是....根本就放不下。 隔壁,霍甯婉又問了句:“那你到底去不去嘛?!?/br> “再看吧。我那天有空就去?!?/br> 和這句話一起的還有陳燃的一句:“吃啊,這rou沾梅子醬真的不錯(cuò),你不愛吃梅子?” 路聽野恍然回過神來,有些情緒幾乎控制不住地從眼里,從嗓音里蔓出來,喉結(jié)連連滑動,“昂.....太酸了?!?/br> “不愛吃了?!?/br> 吃完烤rou,沈常樂回了新住址。新家的裝潢風(fēng)格是很特別的南洋風(fēng),處處透著不費(fèi)力的精致感,大面積的綠植讓人很舒心。 進(jìn)了屋,開燈,沈常樂嚇了一跳,沙發(fā)上坐著一大男人,不說話也不動,就跟木頭一樣。 “傅聽野....你嚇人啊.....”沈常樂捂著胸口,嘴微微撅了下,表達(dá)著不滿。 “路聽野?!?/br> “你說什么?” 路聽野抬起頭,那雙淺色的眼瞳里輾轉(zhuǎn)而過很多種情緒,隱忍的,倔犟的,低落的,搖尾乞憐的...... 搖尾乞憐?沈常樂當(dāng)即止住這個(gè)可笑的想法。 怎么會。 路聽野的聲音有一種被黃沙碾過的啞,“我說你叫我路聽野,我不是傅聽野?!?/br> 沈常樂不知道他怎么了,似乎有些不對勁,她走過去拿手指碰了碰他的肩膀,“好,你是路聽野?!?/br> “對,我是路聽野?!甭仿犚爸貜?fù)一遍。 沈常樂皺起眉,看著他這樣,不可避免地泛起心疼,想摸一摸他的頭,感受他那像蘆葦穗子一樣柔軟的頭發(fā),可還是忍住了,怕他不喜歡,只是輕輕問:“怎么了?你看上去有些不對勁。” 路聽野不說話,靜靜幾秒過后,他忽然用手臂圈住她的腰,把頭埋在她的身上蹭了蹭,男人的頭發(fā)再軟也還是有硬度,就跟動物的皮毛一樣,有好幾縷從沈常樂身上的蕾絲裙穿進(jìn)去,扎著她的皮膚,癢癢的。 “唉.....路聽野.....”沈常樂心里軟的一塌糊涂,都快被他弄哭了,不知道為什么,就覺得他們這樣一下子就跟回到了從前似的。 沒有任何隔閡,只有兩顆依偎在一起的心。 路聽野吸著她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氣,冰雪一樣的清,春水一樣的柔,聲音悶重潮濕:“明天晚上我給你做糖醋魚,你吃嗎?!?/br> “你到底怎么了?”沈常樂眼中的驚訝越重。 她前兩天暗戳戳表示想吃糖醋魚,男人使壞,就是不做,做一大堆別的菜,就是不給她做糖醋魚。 她還想吃梅子鴨,男人也不做,不知道是在較什么勁。 “后天晚上,我做梅子鴨,你吃不吃?”路聽野接著說。 “......你”沈常樂心臟砰砰跳了跳,“吃。你做我就吃。” “那我這周都在家做飯,你別出去了。”路聽野抬起頭,下巴擱在她軟軟的小腹上,像粘人的小狗。 沈常樂思索了片刻,“好啊,不過.....” 路聽野溫柔的眼睛里逐漸爬上扭曲的陰晦。 “不過周五晚上我可能要出去吃飯,和婉婉一起去參加同學(xué)聚會。”沈常樂從不隱瞞自己的行程,一般都是如實(shí)相告。 路聽野抿著唇,柔和點(diǎn)線條也漸漸變得冷硬,他忽然收回手,又恢復(fù)了那一貫的涼薄又散漫的姿態(tài)。 “不吃就不吃。我還不做了?!甭仿犚昂吡寺?,起身走回了臥室。 沈常樂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 總覺得他在犯犟,也不知道犟些什么。 - 到了周五,沈常樂收拾妥當(dāng)后就準(zhǔn)備出門,經(jīng)過路聽野的臥室,只見房門緊閉著,里頭的人不知道在做什么。 沈常樂敲了敲門,站在門口說:“我準(zhǔn)備出去了,你....你要不要送我?” “不送?!卑翄傻膬蓚€(gè)字從門內(nèi)傳來。 沈常樂哼了聲,被他挑起了小脾氣,“那我走了。你自己管自己?!?/br> 走到玄關(guān),打開抽屜,里頭裝著各種車鑰匙,沈常樂最近喜歡開那臺舒適型的保時(shí)捷,拿起鑰匙,正要關(guān)上抽屜,眼尖地看到了那只像小盾牌一樣的車鑰匙,是路聽野的柯尼塞格。 全上京唯一一臺。 開到哪都是極致的招搖。 “哼。浮夸的男人。一點(diǎn)也不可愛了?!?/br> 門關(guān)上,沈常樂走電梯下停車場。 緊接著,那扇緊閉的臥室門跟著打開,路聽野快步走到玄關(guān),抽開抽屜,抄起摩托車鑰匙也出了門。 沈常樂是上京一中畢業(yè)的,能讀這所中學(xué)的不是家里有底,就是成績拔尖的優(yōu)秀苗子,班上的同學(xué)大多家境不錯(cuò),就算是家境差一點(diǎn)點(diǎn),也憑自己的實(shí)力考上了top級的大學(xué),混的都不錯(cuò),挑選的聚餐地點(diǎn)也高檔,是城內(nèi)有名的一家古色古香的高級會所,就在頤春園邊上。 保時(shí)捷開進(jìn)會所的停車場,一臺黑色的摩托悄然停在會所對面的路邊。 路聽野抬頭看了眼這會所,默默記下名字,隨后打道回府。 六月天,空氣里都彌漫著潮濕又燥熱的暑氣,還沒到最熱的時(shí)候,就有點(diǎn)讓人受不了。好在最近下了幾場雨,把街道的灰塵沖刷得干干凈凈,梧桐樹的葉片也綠油油的,發(fā)著光。 班長訂了一個(gè)最大的包廂,連著一片大露臺,塞三四十個(gè)人沒問題。露臺也被會所工作人員裝飾了一番,弄成了一個(gè)小型的酒會。 沈常樂:“今晚是誰請客?沒人的話,要不咱倆接了?” 霍甯婉趴在沈常樂耳邊小聲說:“哎呀,你可別搶風(fēng)頭!徐彬最近升官了,現(xiàn)在是他們公司的cfo,他說今晚歸他買單?!?/br> 沈常樂笑得眉眼彎彎,“真的???” 霍甯婉哼了聲,“以前抄他一道大題而已,記了我半學(xué)期,跑老師那告我狀,哼。我都記著。” “霍大小姐,你也把他考試傳紙條對答案的事捅到了班主任那,你倆扯平了?!?/br> 長桌上擺放著琳瑯滿目的吃食和酒水,還用了鮮花和手工蠟燭做裝飾,弄得煞有介事,配合夏日的晚風(fēng),還挺浪漫的。 沈常樂不想出風(fēng)頭,只穿了一條簡單的白底印藍(lán)花的連衣裙,脖子上帶著平價(jià)的珍珠項(xiàng)鏈,鞋子也是舒適的平底鞋,全身上下最奪目的就是無名指上閃耀的鉆石戒指。 可只要有人的場子,她就不可避免地成為主角,被人圍成一團(tuán)是常有的事。 “樂樂,你新拍的電影什么時(shí)候上映??!我覺得那個(gè)男主真的好帥?。?!” “是嗎?你喜歡他?那下次我?guī)阋娝嫒恕!?/br> “真的?啊啊?。 ?/br> 班長端著一杯香檳走過來,聽到了姑娘們的對話,笑著插嘴:“行了啊,你們一群小姑娘,能不能別湊在一起就討論帥哥明星,怎么,咱們班這么多帥哥,不夠你們看?。 ?/br> 一女生嘟嘴,哼道:“我們班帥得多是多,可今晚最帥的那一個(gè)又沒來,怎么?還不準(zhǔn)我們看別的帥哥??!” “對?。£惣螝q怎么沒來?。吭蹅儗W(xué)校最帥的你都沒請來?” 話落,現(xiàn)場人或多或少都往沈常樂那兒投去一些若有似無的目光。 沈常樂和陳嘉歲。 天之驕女和平民校草,當(dāng)年在學(xué)校里也是好多人艷羨的一對。 “樂樂,你給陳嘉歲打個(gè)電話問問,你不是和他關(guān)系最好?”一女生忽然說。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找茬還是真不知道他們當(dāng)年分手鬧得很僵這事兒。 沈常樂蹙了蹙眉,剛要開口,霍甯婉就懟了回去:“你給陳大才子打電話唄,你當(dāng)年不是還給他寫情書來著?你和他也關(guān)系好啊?!?/br> 那女生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嚅囁了兩下,“誰不知道陳校草只聽沈常樂的話,我打電話有用嗎?” 班長有些頭疼,連忙出來打圓場,還沒組織好語言,眾人就聽見后方傳來一句清淡又溫和的嗓音: “不好意思,來遲了?!?/br> 沈常樂心頭一空,呆滯了片刻,緊跟著掀眼皮望過去,目光越過人群,落在了一道清瘦修長的身影上。 簡單的白衣黑褲,斯文俊秀的一張臉,還有謙遜溫和的笑容,一切的一切都有如記憶里的影子。 那道幾乎快被她忘掉的影子。 沈常樂想過他們再見會是怎樣的場合,沒想過會是這種俗氣的同學(xué)聚會。沈常樂也想過他們在見面她會是怎樣的心情,驚訝,憤怒,不甘,悵惘亦或酸楚,但沒想過她居然是平心靜氣的。 她甚至有一秒的思緒飄走了,她在想路聽野一個(gè)人在家會不會犯倔不吃飯。 眾人先是愣住,而后紛紛反應(yīng)過來,都跑去圍在陳嘉歲邊上,問東問西,拉著他說話。 問他沃頓mba是不是很難啃,問他還打不打算回國,還有八卦的問他出國后談沒談外國女朋友。 陳嘉歲在人緣方面并不比沈常樂差,有他在的地方就永遠(yuǎn)是焦點(diǎn)。 沈常樂又看了一眼被眾人圍著的陳嘉歲。比以前瘦了一些,又好像又高了一些,氣質(zhì)成熟了許多,有種獨(dú)屬于他的魅力。 霍甯婉推了推沈常樂,“.....姐妹,你看他好幾眼了,你不會吧.......” “不會什么?”沈常樂淡淡收回目光,喝了一口香檳。 “不會對他還有感覺吧?”霍甯婉有些抓狂。 沈常樂:“如果我不看他,或者想看卻忍住不看,那你就該緊張了?!?/br> 霍甯婉一聽發(fā)現(xiàn)有點(diǎn)道理,沈常樂剛剛看的那兩眼都是光明正大的,既沒有偷偷摸摸也沒有尷尬臉紅,很是大方,不過陳嘉歲的突然出現(xiàn)還是在她意料之外,她心里有些愧疚,不好意思地說:“樂樂,我是真不知道班長請了陳嘉歲,你有不舒服你別悶在心里。” 沈常樂古怪地瞧她一眼,笑著說:“咱倆還有什么說不穿的。我估計(jì)是班長怕我不愿意來,所以對你也瞞了一嘴。多大事啊,我都不放心上,你還放心上?!?/br> 霍甯婉:“那行!那我去那邊吃烤羊排了,你要不要一起?” 沈常樂擺擺手說不想吃,霍甯婉知道在沈常樂在吃東西方面是真的勉強(qiáng)不來,也就拖著別的女同學(xué)一塊去了。 沈常樂走到露臺的角落,手里拿著香檳,斜斜地靠著圍欄,享受著今晚溫柔的風(fēng),看著街道上川流不息的車,看著街對面那枝葉繁茂亭亭如蓋的梧桐。 她需要一點(diǎn)空間來理順自己的心情。 過了會兒,現(xiàn)場放起了音樂,班長不知從哪里搞來一臺吉他,坐在高腳凳上,一邊彈琴一邊唱歌,頗有當(dāng)年讀書時(shí)文藝青年的味道。 沈常樂也往那邊看,聽著這不算太美妙的歌聲,聽到一半,她感覺身邊多了一個(gè)人,回過頭才發(fā)現(xiàn)是陳嘉歲。 “好久不見,樂樂?!?/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