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fēng)萬里 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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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天大典?屆時臣妾需要做什么?”趙婳問道,好提前學(xué)習(xí)些祭天大典的事宜。 “阿婳不必憂心,萬事有朕在?!被翦I钌羁戳搜圳w婳,滿眼都是深情,“如今昭仁的親事有了著落,又臨近冬至祭天大典,朕想著先去靈隱寺祈福還愿,再順道帶你去皇陵,”握住趙婳纖白的手,他道:“讓母妃見見你?!?/br> “母妃泉下知道朕尋到了廝守一生的女子,定然很高興?!?/br> 趙婳有時候,覺得霍澹此人狠戾,滿心都是報仇和奪回權(quán)勢;有時候,又覺他可憐,年少時沒了母親的疼愛,小小年紀就周旋在壞人身邊。 心里一軟,趙婳忽地泛起一陣酸楚,望著他俊朗的面容,像是承諾一般,告訴他道:“陛下,以后便讓臣妾陪著你,我們一起看這太平盛世?!?/br> 一字一句,像有什么東西砸在霍澹心尖。 柔軟。 忽地,趙婳手腕被他一握,緊接著一股力道將她拉入個溫暖的懷抱。 霍澹側(cè)首,下頜放在她側(cè)頸,呼吸間盡是女兒家的馨香,讓他舍不得放開,甚至想擁有更多。 喉結(jié)滾滾,霍澹望著她澄亮的眸子,再抑制不住,手掌扣住她后腦,吻上她如櫻桃般紅艷的唇。 急切,霸道,同時又帶著侵略性。 不知過了多久,趙婳喘不氣,掌骨抵在他堅硬的胸膛,唇間溢出嬌吟。 霍澹稍微松開些,那冬日般凌寒的眸子染上情.欲,瘦長的指節(jié)緩緩?fù)希圩∷衷谛靥诺睦w手,一眨眼功夫,他帶著她手,扣在他后背。 “嘉嘉,這話是你說的,不論往后發(fā)生何事,你都不要離開朕?好不好?” 或許早前兩次差點失去她,霍澹變得有幾分患得患失,此時又恰好提到生母,他好怕再次痛失親人。 他從未如此卑微,想要從她口中聽到一個承諾。 讓他安心的承諾。 扣住他指節(jié),趙婳柔柔一笑,將唇湊了過去,淺淺一吻。 “臣妾一生只愛一人。君不負我,我定與君不離不棄?!?/br> 趙婳感覺,自從兩人相識已來,霍澹便以陰狠隱忍示人;可當兩人獨處時,他又是另一番模樣,譬如現(xiàn)在,可憐又無助,她總是生出一股保護欲,想要把他抱進懷里,揉揉哄哄。 他年少時一直生活在黑暗中,缺失的感情,她好想好想都給他補回來。 她應(yīng)該是不會回去了,那便一直留在他身邊罷,余下半生好好疼他。 君不負我,我定與君不離不棄。 霍澹滿腦子都是這句。 心頭一顫,霍澹眼眸一暗,盯著她微微翕合泛著些許潤意的唇瓣。 眼神漸漸變得暖昧。 下一刻,他摁住她后腦勺,將唇送到她唇瓣。 熱切,瘋狂。 漸漸失了理智。 趙婳迷離之際,耳畔是他灼熱的呼吸。 “朕亦是如此,認定一人,終生不變?!?/br> 以及他那啞到極致的聲音。 云升云落,沉沉浮浮…… -------------------- 作者有話要說: 霍澹:朕和朕的冤種準妹夫 and 冤種meimei 被meimei撞見和老婆要貼貼,拴q 第108章 干事業(yè)第一百零七天 ==== 且說這邊, 霍嵐沒承想撞見皇兄這檔子事,臉紅得如煮熟的蝦一般,雖然從鳳棲宮回霽華宮這一路吹了不少冷風(fēng), 但她臉頰仍有灼意。 皇兄平素看上去不茍言笑, 并非沉溺情愛之人,怎今日対皇嫂那般。 霍嵐驟然想到成婚以后,姜子真莫不是會想皇兄這般? 一身喜服的姜子真端起合巹酒, 兩人交飲后, 他坐在床榻邊, 向她央求。 她心一軟, 便什么都聽姜子真的了。 月照屋檐,紅燭高照,紅紗縹緲。 坐在榻上發(fā)神的她嚇得一個激靈, 臉上一熱,忙將懷中抱的軟枕丟到榻尾。 拍拍發(fā)燙的臉頰, 霍嵐又氣又惱, 一頭扎進軟枕中。 她怎能想這羞恥之事! 她不純真了。 === 時光如梭, 三日后, 霍澹攜趙婳以及霍嵐兩人去靈隱寺祈福。 一切從簡,隨行的羽林軍也僅有三支。 至于跟來的姜子真,他以放松為借口, 向霍澹求了這次隨行機會。 霍澹一眼看出姜子真的用意,無非就是想與霍嵐隨行。 霍嵐有姜子真陪著,這一路便不會日日黏著阿婳, 也不會來打擾他和阿婳。 這般想著, 霍澹松口答應(yīng)了姜子真的請求。 山路崎嶇,一路顛簸, 道路兩旁柏樹森森,愈往里走,愈加莊嚴肅穆,一行人至寺廟時已快晌午。 因早早接到皇帝要來寺廟祈福的消息,靈隱寺辰時過后便不再接納香客。 “老衲見過陛下、貴妃娘娘、昭仁長公主?!?/br> 靈隱寺住持身披袈裟,雙手合十捻了一串佛珠,躬身行禮。 他已年過古稀,三捋白胡須垂直胸前,額上的皺紋如深深的溝壑,一臉彌勒相。 霍澹身姿挺拔,一身玄黑衣裳,比以往嚴肅許多。 他雙手合十,虔誠道:“朕今日來還愿,煩請住持在前面引路?!?/br> 住持引一行人至寺中,趙婳一踏進寺廟便被后院那聳入云天的銀杏樹吸引。 寺廟樓宇古樸森嚴,后院的銀杏樹枝繁葉茂,黃葉綴滿枝頭,那枝葉像只大手,伸向四面八方,仿佛要將這寺廟圍住一樣。 青磚墨瓦的屋檐,鋪滿了銀杏黃葉,煞是好看。 霍澹走在最前面,霍嵐便跟在趙婳身旁,邊往大殿中去,邊在趙婳耳邊低語,絲毫沒有在意后面還跟了個姜子真。 “皇嫂,你肯定還不知道,皇兄四月時來過一趟靈隱,不知那次許了什么愿,短短半年光景便實現(xiàn)了,靈隱寺果真靈驗。”霍嵐低喃,想起這期間的辛酸,再多說幾句,她便要哭了,那段日子真是苦不堪言。 想起皇兄四月到靈隱寺祈福,她犧牲最大,又是裝病,又是跟個木頭一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二十天啊!將近二十天的光陰,她白日都跟個“活死人”一樣。 趙婳一怔,聽出了些名堂,“四月?” 霍嵐點頭,脆生生道:“対啊,就是四月?;噬楹稳绱藛??” 今年四月,是霍嵐過得最慘淡的日子,她怎也忘不掉。 趙婳斂了神色,平淡道,“無事,本宮以為聽錯日子了。” 四月,正是她在益州杏林撿到受傷的他的日子。 如今霍澹平白無故來還愿,莫不是還的姻緣愿? 趙婳心中忽地生出一抹甜意。 是該好生謝謝靈隱寺里的佛祖。 可她轉(zhuǎn)念一想,佛祖六根清凈,管世間男女的姻緣么? “皇嫂!” 此時已至大殿外,將臺階走完便是大殿了,霍澹已然停住步子,可趙婳不知在想甚,悶頭往前走著,再走下去,便要撞到霍澹了! 霍嵐出聲提醒她,手剛伸出去欲拉住她,可還是晚了一步。 “咚”的一聲,緊接著便是趙婳的輕呼聲。 趙婳蹙眉,下意識捂住被撞疼的額頭,抬眼便看見一身玄衣的霍澹轉(zhuǎn)過身來。 “阿婳怎心不在焉?”霍澹撫下她手,輕輕揉了揉她額角,礙于佛門重地不宜過分親昵,很快便止住了。 趙婳退至霍嵐身旁,欠身道:“臣妾昨晚沒睡覺,加之一路顛簸,有些恍惚,陛下莫怪?!?/br> 也是她不爭氣,竟因為浮想聯(lián)翩一時不查往霍澹身上撲去。 丟臉,屬實丟臉。 一陣小插曲后,一行人到了大雄寶殿。 趙婳更加專注,適才走神的事情絕不會發(fā)生第二次。 鐘聲寂寂,香燭縈繞,殿中莊嚴又肅穆。 霍澹持香,跪在團蒲上,幾番叩拜。 一愿佞臣盡除,朝綱穩(wěn)固。 二愿戰(zhàn)火盡無,百姓安居。 三愿家人無恙,萬事順遂。 趙婳從住持手中接過細香,虔誠叩拜。 她希望,霍澹所求,皆能如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