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戰(zhàn)死的糙漢回家嚶嚶嚶 第2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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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貼身的東西,都是出自于丫鬟之手。 她身邊有兩個得用的丫鬟,一個寶珠,一個抱琴。 兩個人都是從小陪著文氏一起長大,陪她讀書陪她學(xué)琴棋書畫和針黹的人,都是當(dāng)半個小姐養(yǎng)大的。 可是后來,寶珠背叛了她,然后嫁了人。 而抱琴,為了救她而死,生命永遠(yuǎn)定格在了十七歲。 這荷包,正是出自抱琴之手,繡的是抱琴最愛的八寶紋。 抱琴的父親后來出家了,所以她對和佛家有關(guān)的八寶紋情有獨(dú)鐘。 抱琴死后,文氏思念她,就留了她的荷包,一直佩戴在身上。 本來離宮的時候想要帶走,但是不知道丟在何處。 那場大火,竟然沒有把它燒掉嗎? 斯人已去,歲月甚至模糊了記憶中抱琴的音容笑貌,可是再見荷包,文氏還是控制不住地激動。 抱琴,抱琴…… 當(dāng)年她把還是少年的蕭承平安排在自家住,抱琴身為她身邊最得力的丫鬟,時不時進(jìn)出宮廷和閔家。 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少年竟然對抱琴生出了異樣的情愫。 文氏甚至想到了,這么多年,武安侯一直孑然一身,踽踽獨(dú)行,是為了抱琴。 她清楚地記得,當(dāng)年那個小少年,黑亮的眼神里,有著怎么倔強(qiáng)桀驁的光。 ——他是那種,選擇了一條路,選擇了一個人,就不會更改的人。 只是,抱琴已去,他這又是何苦? 人生苦短,一蹉跎,大半輩子都過去了。 知道他念舊,卻不知道他如此念舊。 勾起心中慘烈回憶,文氏有些情難自控。 她在海棠的攙扶下慢慢坐在椅子上,有些失神地看著那荷包。 如果抱琴還在,現(xiàn)在也是個小老太太了。 說不定,是尊貴的武安侯夫人了。 然而,她太忠心耿耿,所以沒有這樣的福氣。 抱琴……文氏淚盈于睫。 月荷雖然覺得有些古怪,卻還是沒有說話。 海棠也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給文氏送上一杯茶,站在旁邊。 自從知道老祖宗是先皇的皇后這件事情后,感覺再也沒有什么事情,能讓她震驚了。 貴人,本來就是要讓人看不懂的。 她明白了才不正常。 文氏想的卻是,她在閔家的閨房,現(xiàn)在還保留著。 里面有不少,當(dāng)年抱琴親手做的東西。 找個機(jī)會,她回一趟承恩伯府,然后把抱琴的東西收拾一下,找機(jī)會送給武安侯,以解他相思之苦。 抱琴短暫的一生,都是為她而活。 死后能被人長久惦記,算不算,也是一種告慰? 只是,她再也不知道。 她要是活著,該多好。 文氏在屋里待了很長時間才離開。 ——距離真相,明明只有一步之遙,卻終是沒跨過去。 主要是,她比武安侯大了七歲,從來沒有往那方面想過。 沈云清不在場,否則她肯定會懷疑,武安侯喜歡的其實(shí)是文氏。 畢竟文氏的光芒太盛了。 而且她才是武安侯的救命恩人。 沈云清和武安侯接觸下來,覺得這人有點(diǎn)一根筋。 他更大可能,執(zhí)著的是救命恩人。 不過沈云清不在場,她現(xiàn)在正在大相國寺,凍成了狗,同時又萬分無奈。 來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什么求平安符,給公公上香,都是假的。 準(zhǔn)確地說,是順帶的。 韓氏的真正目的,是帶她來求子的。 沈云清內(nèi)心瘋狂:蒼天啊大地啊,我還想和狗剩多過些沒羞沒臊的日子呢! 她不抵觸生孩子,但是她還年輕,完全可以再等等。 就等一兩年行不行?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非常配合韓氏,拜了又拜,差點(diǎn)把自己拜成凍住的冰棍。 冷啊,寺廟里香火繚繞,可是還是不頂事,真的要凍僵了。 好容易拜完了,韓氏又道:“我去給你公公燒香,你去給狗剩求個平安符。一會兒你求完了,找個地方歇歇,讓六娘來告訴我,我和你公公多說會兒話再走?!?/br> 在這里,香火鼎盛,肯定求什么事情都更靈驗(yàn)。 他爹,你聽到了嗎? 沈云清促狹道:“您快饒了公公吧?!?/br> 韓氏瞪了她一眼:“那不是他的種兒還是怎么了?別想到地底下躲清閑。去去去——” 沈云清掩唇而笑,帶著六娘出去求平安符了。 求平安符的人很多,她們只能排隊(duì)。 看著那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排到自己的長隊(duì),沈云清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地四處看。 “看這邊——”六娘拉了拉她的袖子,指向西北的方向。 那里,是進(jìn)到這里面來的門。 沈云清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到一隊(duì)十幾個和尚魚貫而入。 他們身穿灰色的僧袍,年齡從十幾歲到幾十歲都有,身高胖瘦各異。 但是沈云清,憑借一雙美男探測儀般的眼睛,精準(zhǔn)地把目光鎖定在了第二個和尚的臉上。 ——這個很man,劍眉星目,鼻梁高挺,雖然面無表情,卻不影響沈云清覺得,他最好看! 六娘目光也落在他身上。 “這么好看的和尚,我還是第一次見?!鄙蛟魄迦滩蛔⌒÷暫退止镜?。 六娘道:“還不是因?yàn)?,他長得像你男人?!?/br> 沈云清:“???” 別瞎說好不好? 雖然他長得不賴,但是離賀長恭,還是有差距的,好嗎? 她才不會承認(rèn),自己帶著愛的濾鏡看賀長恭呢! 然后她就聽到,身邊有婦人竊竊私語,也在說那和尚長得俊俏。 言辭之間,還頗有遺憾,覺得這樣的美男,當(dāng)和尚委實(shí)浪費(fèi)。 沈云清:佛祖啊,我在佛門凈地可沒這么瞎說話啊。 您要降罰的時候,可記得把我撇出來。 雖然她確實(shí)那么想了,但是她沒說??! 這時候,六娘忽然道:“他們應(yīng)該不是這里的和尚,而是外地進(jìn)京,來大相國寺掛單的?!?/br> 第237章 是叔揚(yáng)嗎? 沈云清倒是知道掛單的意思。 ——天下和尚都一家,所以云游的和尚到了哪處寺廟,在那里停歇,把自己的僧衣掛在寺院名單之下,所以稱為“掛單”,其實(shí)就是落腳休息之意。 “你怎么看出來的?因?yàn)樗麄兌紟еば卸Y?” “嗯。” “那會不會是,他們外出做法事剛回來?” “不是。他們穿的衣裳,和大相國寺的和尚穿的不一樣?!?/br> 沈云清想了想,不都是灰撲撲的僧袍嗎?有什么不一樣的? 六娘給她解釋了,僧袍的款式其實(shí)是有區(qū)別的。 沈云清表示,自己又學(xué)到了。 “六娘,你眼神可真好用?!彼滩蛔≠澋馈?/br> 六娘一臉得意:“東家你也不看看,我從前是做什么呢!” 做土匪,是要踩點(diǎn)的,沒有眼色怎么行? 沈云清:“佛門清凈地,阿彌陀佛?!?/br> 打打殺殺,佛祖會見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