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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鑽石王牌】一起走過在線閱讀 - 桐生練習(xí)賽﹝二﹞

桐生練習(xí)賽﹝二﹞

    chapter.30

    雖然后面的增子打出了三壘方向高飛球被接殺,青道在此局只得了一分,但由衷而言,這是一個不錯的開始。

    「看過一局了,晴你有什么想法?!?/br>
    晴的身子往前傾,托著自己的下巴,眼睛專住著球場:「這場比賽會輸,目前看到這樣?!?/br>
    克里斯訝異了一下:「不過才第一局結(jié)束而已喔。」

    「降谷會持續(xù)失分,就算前輩們努力的揮棒打擊,也沒辦法阻止降谷向洩洪似的失分,更何況……」

    「更何況?」

    「更何況御幸前輩有心要降谷記取教訓(xùn),這大概就是為什么進(jìn)攻不激烈的原因吧。」

    晴轉(zhuǎn)頭看向克里斯,克里斯低頭笑了起來,算是承認(rèn)了晴的話。

    連晴不在場時,御幸說的話,晴都能猜出個五、六分,不知道該說晴厲害,還是御幸被完全看透了。

    晴拿著筆又往簿子上寫寫畫畫,上頭的內(nèi)容與其說是在分析比賽走向,不如說已經(jīng)變成在記錄降谷的缺點,什么用力過度、不懂溝通之類,晴是覺得這些必然要改,不過御幸只想用一場練習(xí)賽讓降谷意識到這些事情,晴是覺得有點揠苗助長了,降谷能不能意識到先不說,萬一在其他學(xué)校落下了壞名聲就糟糕了。

    想的已經(jīng)跑偏了,晴晃晃腦袋,眼睛重新專注回比賽上。

    畢竟,那些事情都不是她應(yīng)該cao心的。

    比賽進(jìn)行道第四局,總結(jié)到四局上半,青道已經(jīng)失了十一分,打線不強(qiáng)勢,目前只得了兩分。

    四局都還沒結(jié)束,降谷的投球數(shù)已經(jīng)超過一百球,為了降谷的肩膀著想,晴是不希望降谷投完五局的,集訓(xùn)的疲勞加上過量的投球,很可能在以后會導(dǎo)致降谷提早離開球場。

    「我已經(jīng)熱身好了!請讓我上場了吧!墨鏡、不!教練!」

    「你第六局再上去,安靜看著?!?/br>
    「我看不下去啦!」

    「澤村、冷靜一點?!?/br>
    晴可以澤村的氣憤,但這不是澤村對著片岡監(jiān)督大吼大叫了原因。

    「可是……」

    「澤村,我們要相信降谷,就算不相信他,也要相信場上的前輩們?!?/br>
    晴這么說,澤村的氣勢一下子就滅了,小湊春市看著時機(jī)上來,又把澤村拉去牛棚熱身了。

    這話晴不只是說給澤村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片岡監(jiān)督一向不干涉場上的活動,對他而言,只有在場上比賽的球員最懂自己應(yīng)該要做什么,就算現(xiàn)在御幸有心要讓降谷吃苦頭,但片岡監(jiān)督之所以一開始能答應(yīng)御幸的要求之外,是因為相信御幸會見好就收。

    那晴也不得不讓自己放下心來,反正降谷的球數(shù)雖然過了百球卻還是可控范圍。

    「不好意思、暫停?!?/br>
    降谷扔下松脂包,低著頭。

    御幸連忙拿下面護(hù),小跑上投手丘,內(nèi)心剛才因為降谷的堅韌而喜悅的心情灰飛煙滅。

    「御幸前輩,該怎么做,我才不會像這樣繼續(xù)掉分?!?/br>
    降谷抬起頭來,那眼神跟御幸所想的不一樣,不是沮喪、失落、絕望,而是更堅韌,甚至是帶有殺氣的。

    「雖然很不甘心,但是我今天投不出自己的實力,不過……我不想就這樣走下投手丘?!?/br>
    「請給我建議吧!」

    實在是太有意思了,御幸看著降谷這樣想。

    上投手丘時,御幸一度以為降谷撐不下去了,但現(xiàn)在看來不是這樣,降谷沒有撐不下去,眼神連半分絕望都沒有,居然還壓住心中的百般不甘,低頭希望御幸能給自己一些建議。

    「快點?!?/br>
    態(tài)度還是很跩就是了。

    「嘻嘻嘻、哈哈──哈哈哈──!」

    御幸實在是忍不住,手套也不遮了,仰頭大笑,讓旁邊的人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晴在場下松了一口氣,看御幸滿足、愉悅的模樣,晴大概可以猜出來降谷說了些什么,也能明白,降谷成長了。

    「聽好了,你冷靜想一想,目前你被打了七支安打,而你掉的分?jǐn)?shù)都是因為你的四壞球造成的,可是哲桑、純桑什么都沒跟你說,你知道為什么嗎?」

    「──這代表他們,對你有百分之百的信心?!?/br>
    降谷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御幸朝著降谷的身后指了指,降谷轉(zhuǎn)過頭,就看見一眾前輩們,心底就突然覺得踏實起來。

    「投手的職責(zé)不是只要投出三振就好,你投球時應(yīng)該更相信你身后守備的隊友。」

    御幸用左手拍了降谷的胸膛,隨后背過身:「我的建議就是這樣?!?/br>
    一個暫停結(jié)束,降谷再次投球,心態(tài)穩(wěn)定了,球威上來,引誘打者出棒,擊出一顆中外野方向的高飛球。

    伊佐敷跑到球的落點下,做出讓開的手勢,這一球由他來解決。

    在伊佐敷接到球的那一刻,三壘跑者直接向本壘拔腿狂奔。

    「嗚啊啊啊──!去死啊!」

    伊佐敷大喊著,手臂大力揮下,白球直飛向本壘,御幸舉起手,球入手套。

    「出局!」

    最后一個出局?jǐn)?shù)拿下,野手們跑下場。

    「干的好!純桑?!?/br>
    「不過還是一個彈跳會傳的比較穩(wěn)?!?/br>
    「少囉嗦!」

    伊佐敷大吼著,抬手指向降谷:「降谷!你這傢伙剛才忘記趣本壘補(bǔ)位了!混帳!」

    沒想到會被指責(zé),降谷愣愣的站在原地。

    「萬一我暴傳的話,到時候我看你要怎么辦!」

    伊佐敷說著,抬手捶向降谷的胸膛,有一點害羞而不去看降谷:

    「棒球不是你自己一個人打的啦!你這個笨蛋?!?/br>
    降谷走回選手席,晴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毛巾跟水,遞給降谷。

    「意識到了嗎?降谷,投手不一定需要靠三振拿下出局?jǐn)?shù),讓守備們解決也是可以的,特別是你沒有體力,當(dāng)無法在投出速球時,野手在這時候就很重要?!?/br>
    降谷低著頭,站在晴面前聽著晴說話,高大的身形,為晴擋下了不少陽光。

    「回答呢?」

    「我、我知道了?!?/br>
    「對了,剛才忘記去本壘補(bǔ)位了吧,之后要再練一百次。」

    降谷一聽,眼神立刻游移開了,讓晴好氣又好笑:「夏美有來看比賽喔,想想怎么跟她解釋吧。」

    降谷往球場外看去,成瀨的確做在外面簡陋的長椅上,臉龐已經(jīng)變成了般若了,降谷打了個冷顫,繼續(xù)裝作沒看見。

    ──只要我沒看見,你就不能處罰我。

    「降谷。」

    御幸拿著球棒與頭盔站在一旁。

    「這下子你應(yīng)該明白了,你太用力投,球一定不夠犀利,像你這種速球派投手最需要的,就是力量的分配與控球了?!?/br>
    晴也默默的聽著,雖然說御幸的指導(dǎo)風(fēng)格強(qiáng)勢又含蓄,不說出來要做什么的話,看上去真的很像在欺負(fù)人,但也不得不說,這一套對澤村跟降谷實在是很有用。

    「接下來……就來得個幾分吧,為了場上的某人喔。」

    御幸?guī)洑獾霓D(zhuǎn)身,留下背影,讓降谷在心中默默的感動不已。

    只是帥不過三秒,降谷的感動也不超過三秒。

    「哈哈、搞什么!投手前滾地球!」

    晴簡直沒眼看,轉(zhuǎn)頭問向克里斯:「御幸前輩的打擊能力從數(shù)據(jù)上看起來是不差的,而且關(guān)東大賽還打出了全壘打,為什么現(xiàn)在……」

    「御幸的發(fā)揮很不穩(wěn)定,壘上有人的話,他的表現(xiàn)就不一樣了?!?/br>
    「不、這也差太多了,目前兩個打席無安打?!?/br>
    克里斯笑了起來,晴無奈嘆氣,御幸這跟游戲一樣的設(shè)定,晴已經(jīng)完全不想吐槽了,更多的,都是猜想御幸一定都翹掉了打擊練習(xí),才會演變成這樣。

    降谷這邊解決了,青道打線也要開始恢復(fù)正常。

    前幾局都注意著降谷,而沒有花太多心思在桐生的投手館身上。

    御幸將護(hù)具穿戴整齊,坐在晴旁邊,看著晴的記錄。

    「館前輩的投球威力一直很穩(wěn)定,局?jǐn)?shù)越長,球威不增反減,是屬于越打越進(jìn)入狀態(tài)的投手,而且從他的表情看來,館前輩很享受比賽。」

    晴看了下館的笑臉,隨即撇開眼。

    該怎么說呢,那個笑容就是讓人有一種jian詐、狡猾的感覺,看著怪不舒服的。

    一露出那個笑臉,館的狀態(tài)更是直線飆升,輕輕松松三上三下,一個半局就結(jié)束了。

    「晴有什么建議嗎?」

    「館前輩是這支球隊的支柱,想要攻克他,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守備的時候給他壓力,哲桑的上一個打線已經(jīng)讓他不再堅不可摧了?!?/br>
    「英雄所見略同啊。」

    御幸笑著這么說,抬手拍拍晴的頭,還揉了一把,讓晴氣的打掉御幸的手。

    「太雙標(biāo)了吧!為什么克里斯前輩給你摸頭你都不生氣!」

    「御幸前輩跟克里斯前輩是不一樣的!」

    「哪里不一樣啊!給前輩我說清楚!」

    「好了!晴、御幸,不要在這邊吵架,已經(jīng)攻守交換了,御幸你趕快上場吧。」

    克里斯跳出來打圓場,御幸跟晴兩人同時將頭轉(zhuǎn)向不同邊,幼稚的模樣讓克里斯只能憋著笑,全身都發(fā)抖著。

    「比賽結(jié)束再找你算帳!」

    「哼!」

    御幸將頭盔戴上,走出選手席,叫住降谷:

    「降谷,你被禁止投球那段時間,我不是叫你要一直練習(xí)用手指夾球嗎?今天正式比賽,投投看吧!」

    降谷臉上大量出汗,不敢看御幸,隨即發(fā)揮他的專長:隨時隨地都能睡覺,降谷就這么站在選手席前開始打瞌睡。

    「喂喂!」

    第五局下半,第一個上場的打者就是投手館。

    館的臉上帶著可怕的jian笑,對著降谷晃了晃球棒,挑釁的說:

    「可不要對我投出四壞球喔!一年級的菜鳥!」

    御幸在心里笑出聲,還挺佩服館這么喜歡比賽的心情,雖然笑容太恐怖了。

    不過,是時候讓青道吹起反攻的號角了。

    御幸向降谷打出暗號,御幸已經(jīng)看穿了桐生的進(jìn)攻方式,反正打者不會揮棒,那就沒什么好怕的,不利用這個時候來看看降谷的指叉球,后面哪里還會有這么好的時機(jī)呀!

    降谷出手,球不像以往一樣快速、銳利的衝向打者,而是畫出了曲線,緩慢的進(jìn)入御幸的手套。

    館的下巴合都合不回去,不太懂這一對投捕搭檔現(xiàn)在是在演哪出。

    「好球!」

    「喂喂!再怎么投不進(jìn)好球帶,也不能投小便球吧!」

    館向著御幸抱怨,御幸若無其事的將球回拋給將谷:「反正在兩好球之前你是不會揮棒的?!?/br>
    館訝異著,轉(zhuǎn)頭看回桐生的選手席,站在選手席前方的教練松本已經(jīng)變成了惡鬼臉,明顯被御幸氣的不清,直接讓館給他們打爆。

    松本教練都說可以了,館也不演了,大揮棒個幾次,現(xiàn)在是火力全開。

    御幸收起了笑臉,開始專注應(yīng)對館。

    館是大阪桐生的臺柱,前面不論四壞了多少人,被打出去多少支安打,只有館,一定要三振在這里,才可以改變局勢,將風(fēng)向拉回青道。

    指叉球只是個幌子,順便讓降谷放松一下手臂。

    御幸重新打出暗號,手套壓制地面又抬回來,放在館的小腿處。

    降谷堅定的抬手、踏腿、扭腰,氣勢在,但球投出時,御幸大感不妙,打的是指叉球的暗號,但是看降谷投出來的這個球路,分明是直球。

    御幸立刻舉高手套,本想館會把球打出去,可是球突然下墜,連御幸都反應(yīng)不及,手套壓到地面,球卻打在手套上,跳到御幸身后。

    御幸扭頭看那球的落點,外表乾笑,實則氣惱,這還是他第一次漏接球,直接漏到了身后去。

    可御幸又為此感到激動,那么快的球速,還能在打者手邊產(chǎn)生變化,與其說是指叉球,不如說那球是堪稱二十世紀(jì)的魔球,快速指叉球!

    是這樣的球,御幸第一次見沒接好,突然也不覺得多么不甘心了。

    雖然御幸漏接,可現(xiàn)在是歪打正著,館笑都笑不出來了。

    下一球,御幸直接站了起來,微蹲,手套放在館的臉邊。

    想要給對方最強(qiáng)力的一擊,那就要用上最拿手的球路!

    ──偏高直球!

    「好球!三振出局!」

    局勢立刻拉回青道,外頭的觀眾不再是叫囂著換投手,紛紛都為青道應(yīng)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