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尊貴 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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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娶你又不是只為了生孩子。” “……” 大約是怕她還繼續(xù)揪著這個問題不放,秦照干脆果斷抱著她翻了個身,將她挪到睡榻里側(cè),捂在懷里。 他這會兒都不敢去看她的臉,更怕與她目光一碰撞人就得當(dāng)場失控。 只一把扯出被壓在身下的被子,胡亂往兩人身上一蒙:“你老實(shí)呆著,先讓本王瞇一會兒,醒醒酒?!?/br> 可別再嘮叨生孩子的事了祖宗,這誰頂?shù)米“???/br> 作者有話說: 二更。 某人:媳婦,貼貼! 某人媳婦:我在想將來這個生孩子啊…… ps:說明一下,女主絕對不圣母,她現(xiàn)在對太子那兩口子的態(tài)度是因?yàn)樗龎焊恢肋€有重生和上輩子這一說,她以為那是預(yù)警和想象,畢竟我們可以仇恨報復(fù)真正傷害過我們的人,卻總不能因?yàn)橥胍粋€人不是好人就隨便把人嘠了,醬紫。矛盾什么的后期還得逐漸發(fā)展,別急,別急哈,先結(jié)婚! 第057章 威脅 沈閱本就是有些酒勁兒上頭, 醒酒湯又讓給秦照喝了。 她這會兒一趟折騰下來,已經(jīng)是不太有精神,被秦照捂在懷里也懶得掙扎。 本來是想躺著緩一緩精神…… 不多時,秦照卻聽見旁側(cè)人兒的呼吸聲逐漸平穩(wěn), 身體也撤去防備, 徹底放松了下來。 怕吵醒了她, 他自己兀自又多躺了會兒,等確保沈閱的確是睡熟了,這才輕手輕腳,小心翼翼托著她的腦袋將她從自己臂彎里挪出來,又扯了枕頭, 給她安頓好。 之后, 他翻身下床, 先只穿著襪子就踩在地磚上, 半蹲在榻前給她把被子蓋好。 也不知是因?yàn)槲缪缟铣粤司?,還是和衣而臥有些燥熱了, 少女的臉蛋兒紅撲撲的。 朱唇微翹, 眼睫輕顫,額頭光潔又飽滿。 此刻側(cè)臥在榻上,像是午后院子里慵懶又熱烈綻放的花, 嬌艷美麗, 叫人看在眼里也會有種心花怒放般的滿足。 沈閱睡著時與她醒著的大多數(shù)時候都一樣, 安靜又乖巧, 只是睡夢中卸去所有防備與心事的年輕女孩子,眉宇神態(tài)之間會隱隱透出幾分更加純真的嬌憨, 看著要更加惹人憐愛幾分。 秦照半跪在榻邊, 盯著她睡顏瞧了許久, 直至院子里的人因?yàn)樗麄兎块T緊閉又沒什么動靜,憂心的議論該不該進(jìn)來問問。 秦照撿起落在地上的團(tuán)扇,放在少女枕邊,最后到底是沒忍住,又低頭在她臉頰親了親。 之后,他才坐到旁邊的小凳子上,拿了擱在旁邊的靴子穿上。 整理好自己,動作依舊很輕的拉開了房門。 被長贏堵在院門那邊的冬禧兩個見狀,連忙小跑進(jìn)來:“安……” 秦照抬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進(jìn)去守著吧,別吵著你們主子,叫她先睡飽了?!?/br> 他舉步跨過門檻走出來,兩個小丫頭探頭往他身后的屋里看,果然就見里面的榻上自家小姐正睡得香甜。 春祺、冬禧:…… 不是說來照顧醉酒不能自理的安王殿下嗎? 所以—— 他倆到底是誰照顧的誰??? 倆人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各自臉上看到了一言難盡的表情。 不過安王殿下特意吩咐的不讓她們叫醒沈閱,倆人也不敢違逆,就只關(guān)上房門安靜的守著。 另一邊,秦照自客院出來,長贏便問:“您還要再去跟聞太師和聞大人他們告辭嗎?” “不去了?!鼻卣赵窍胫苯幼叩模R時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腳步又猛地頓住。 長贏循著他目光回頭,就看他正神色略顯凝重的盯著身后的院子。 片刻之后,秦照:“你找一下商秋,本王還有點(diǎn)事想問他?!?/br> 長贏應(yīng)諾去了,秦照則是款步獨(dú)行,慢悠悠走在出府的路上,一直走到大門口影壁背后的小院子,這才站在那園子正中的一簇開的正盛的牡丹花簇前面站住了腳。 那一簇簇安靜綻放的粉白色花朵,像極了少女嬌靨如花安靜沉睡的臉龐。 以前的秦照,是不太能欣賞各種花卉的美的,現(xiàn)在卻倏地發(fā)現(xiàn)當(dāng)有一個女子逐漸入了他的眼,進(jìn)了他的心…… 也不是不能欣賞,心里有了參照,再遇見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會自動代入那張臉,那個人。 他抬手輕輕撥弄了一下枝頭開的最好的一朵花。 花枝輕輕搖曳,他又下意識的扶住…… 正在百無聊賴之時,長贏剛好帶著商秋過來。 “殿下!”商秋拱手作揖。 秦照以眼角的余光飛快掃視一眼四周,確定無人窺伺,這才收攝心神問:“最近這幾日……她該是不曾接觸過宮里那些居心叵測之人吧?” 商秋不曉得他為何有此一問,但還是很認(rèn)真的想了想,搖頭:“該是不曾。自前兩天與您會面之后,這兩日沈姑娘一直閉門不出,要說見了什么人……也就是今日登門的那些姑娘了,她們……” 因?yàn)椴粫缘们卣盏降讘岩傻氖鞘裁词?,他也不確定后面的話該怎么回。 但秦照聽他這么說,已經(jīng)放了心:“知道了。” 他轉(zhuǎn)身走了。 長贏連忙跟上。 等到出門打馬走在回府的路上,長贏這才試探著開口:“主子您剛傳喚商秋,像是并未把話說完,不知……” “就宮里那些骯臟的手段,本王還當(dāng)是傳到那丫頭耳朵里了?!鼻卣帐掷锇淹嬷R鞭,態(tài)度有些漫不經(jīng)心。 長贏越發(fā)好奇:“是今日……沈姑娘與您說了什么嗎?” “就是……”秦照張嘴到一半,忽的嘴角一抽,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他今天的確是被那丫頭驚著了,平時拉拉小手她都得扭捏臉紅好一會兒,今天是吃熊心豹子膽了,口口聲聲就開始跟他商量起子嗣之事,不得不叫他疑心是宮里那件事透了什么風(fēng)聲把她給驚著了,這才借著酒勁兒口不擇言。 而他倆關(guān)起房門說的私房話,指定不能再轉(zhuǎn)述給手下人聽的。 長贏看他口風(fēng)嚴(yán),就知這事兒是不能問的,于是也閉了嘴。 兩人打馬出了聞家所在的巷子,剛走上主街,就幾乎是齊刷刷的有所感知,抬眸看向斜對面一座茶肆二樓雅間的一扇窗。 那窗戶半開,后面若隱若現(xiàn)面如冠玉卻神色極陰的半張臉。 是—— 太子秦緒。 驟然察覺有人自高處偷窺,長贏手已經(jīng)扣在了手腕間的暗器機(jī)關(guān)上,等認(rèn)出對方,也就撒了手。 他知道如今秦照和皇帝父子之間已生嫌隙,關(guān)系早就大不如前,可是有南境的十萬大軍做后盾,他們父子恰恰也是最怕秦照在京期間遭遇暗害出事的。 因?yàn)槌⒃缇褪チ藢δ暇炒筌姷恼瓶貦?quán),誰知道秦照這趟回京前給梁州軍留了什么命令? 萬一秦照有個閃失,邊軍徹底失去控制、甚至是倒戈反攻向朝廷…… 這后果誰都承擔(dān)不起。 主要…… 更是現(xiàn)在局面還沒鬧到那個地步。 與秦照的視線對上,秦緒也沒躲,他只是冷靜的與對方對視片刻,然后轉(zhuǎn)身自窗口消失。 秦照索性收住韁繩,駐馬原地等著。 長贏四下看了眼,沒見到東宮的人,這才有幾分不可思議的開口:“太子這是在做什么?” 是聽聞自家王爺今日給聞家下聘的排場,氣不過,特意親自趕過來確認(rèn)的? 那么來看一眼也就得了,他就這么閑?自午宴散后,秦照在聞家起碼還多呆了半個時辰以上…… 他一個堂堂太子,也未免太無聊了吧? 秦照其實(shí)也沒太想到秦緒會一直在這等著他,手里把玩著馬鞭,不置可否。 又過了一會兒,自長街盡頭,一隊(duì)改扮過的東宮侍衛(wèi)護(hù)送一輛馬車拐了過來,想是自那茶肆后巷出來的。 很快的,馬車在逼近秦照主仆面前時被車夫停下。 秦照神態(tài)散漫的坐在馬背上,也沒打算下馬。 秦緒自馬車?yán)锵崎_窗簾一角,唇角揚(yáng)起一個微笑,眼底卻是一片冰涼的說道:“皇叔近來的行事可是越發(fā)狂悖了,瞧著倒是比以往更多幾分少年意氣?!?/br> 陰陽怪氣也就算了,這是—— 還暗諷他年紀(jì)大了? 其實(shí)他年歲也不算大,就是跟沈閱比,多差了幾歲…… 本來也沒必要計(jì)較的事,秦照卻針鋒相對的當(dāng)即給頂了回去:“上行下效罷了,有太子殿下的風(fēng)流佳話珠玉在前,論及年少輕狂,本王自嘆弗如。” 你拿我媳婦兒刺激我?說的好像你沒媳婦兒是的,那我也拿你媳婦刺激你! 來啊,互相傷害! 秦緒是當(dāng)真不知他這皇叔還有這舌燦蓮花的能耐,猝不及防就被噎了一下,臉色驟變。 秦照卻仿佛沒事人似的,還火上澆油:“本王今日來聞府下聘,太子殿下既然得閑,而且都到這了方才怎么不進(jìn)去吃杯水酒?” 論及殺人誅心,氣死人不償命這塊…… 秦緒不得不承認(rèn)他這皇叔更勝一籌。 他暗暗咬著牙,知道嘴皮子上再爭論也討不了好,就也不再與對方逞口舌之快,反而又重新扯出個笑容來:“本宮只是剛巧路過,在附近見了個人。不過既然在此偶遇了皇叔那也剛好,初九是本宮生辰,屆時我府里設(shè)宴,皇叔也來吧。” 所謂的宴無好宴,在如今此等局面之下,這就更是一定的。 秦照暫未做聲。 秦緒卻像是沒瞧見他的冷淡一般,又瞥向他身后的聞家方向:“如若皇叔實(shí)在不得空,那也就算了。” 說完,就放下窗簾,直接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