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終究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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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秦風揚簡直要瘋了?。∷x開不過4天?。〔?天?。?/br> 海平平死了………! 不!該說是秦夕言! 也不對,靈魂是海平平……所以……, 不不不,身體是秦夕言的!所以死的還是秦夕言--- 然后呢?他爭這個有意義嗎……?! “秦默??!你這王八蛋?。。 ?/br> 他一見到站在小靈堂前的秦默,一拳就揮過去了,秦風揚身后跟著的是一路進殯儀館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的丁子田。 “風揚少爺!!你冷靜點??!” 丁子田兩手一架,架進了他腋下將秦風揚拉開,被拳揮中的秦默眼神冷漠的用手背擦了擦臉頰,又繼續(xù)盯著那上頭的照片發(fā)呆出神。 “你怎么照顧她的?!為什么死了?!我下南市的第一天晚上她還有接電話!隔天她就死了!為什么?。∷赖漠斚履銥槭裁床淮螂娫捀嬖V我!秦默你說啊??!” 那邊秦風揚氣得半瘋狂已經(jīng)快讓丁子田抓不住,秦默倒是恍若未聞,彷彿秦風揚的喧鬧都與他無關,從他們進來到現(xiàn)在,或者說,從她死了到現(xiàn)在,他一直都是這種魂不附體的狀態(tài),誰與他說話,他好像都聽不見。 丁子田覺得怪異,但手上的力氣卻不敢放松,他一邊架著秦風揚,一邊勸架似般的說: “風揚少爺??!阿默哥情況很怪!你冷靜一點,有話好說?。。 ?/br> “我問了??!他不說呀!?。∷@個瘋子!他抱著尸體足足快兩天??!若不是福嬸覺得奇怪,上樓找人,才發(fā)現(xiàn)平平斷了氣!他還要抱著尸體多久??。。 ?/br> 氣瘋之下,他連他自己喊出了平平的名字他也沒發(fā)現(xiàn),所幸丁子田沒多大疑惑,只在不遠處焦急喊著: “阿默哥!你到底怎么了?你說句話呀??!” 就這說話的幾秒,秦風揚掙脫出丁子田的手臂,丁子田一驚,深怕他半瘋狂的狀態(tài)下會打死秦默,急忙上前欲拉架,卻看到秦風揚揪著秦默的胸前衣服,頭卻靠在上頭自己握拳的手上。 低著頭的瀏海遮住了他大半部的臉,他揪著他衣服不放,低頭哽咽問他: “秦默你說話呀……我才離開4天…為什么她死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說話……?!?/br> 秦默胸前的衣服漾開了幾朵水花,他眼中終于起了一絲波瀾。 為…什么嗎?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為什么他心中思思念念的言言沒有回來?他守著她直到身體僵硬,她還是沒有回來的跡象,然后……然后呢?不該是這樣的!電視上都有奇跡,為什么現(xiàn)實世界沒有? 他看到了秦風揚手上戴的手錶,他僵硬的動了動脖子,喔……對了,等等兩點要火化了…… “兩點…火化…?!?/br> 秦風揚聽到那有點沙啞的聲音而抬起頭來,也發(fā)現(xiàn)秦默的不對勁了。 “秦默?” 秦默的眼神依舊冰冷的像一潭死水,明明秦默是盯著他說的,但他卻覺得那更像是對他自己說的。 他又試探性的叫了聲秦默,秦默看著他有點對焦性感覺的樣子,瞇了下眼就把秦風揚推開了。 “走開?!?/br> “秦默你去哪----” 那一推雖然沒有很大力,卻也讓沒防備的秦風揚踉蹌了下,秦風揚下意識就去拽秦默的手臂,手卻被他一把抓住差點被他壓制在背,躲閃中兩人已過了好幾招,秦風揚見他招招凌厲逼退,一把火上來差點動真格的跟他打起來,丁子田見縫插針的擋在了中間將兩人都拉開,大聲喊了聲: “夠了??!這里是什么地方?!別打了!” 兩人才哼叱著氣收起了拳頭,秦風揚才正想罵他發(fā)什么瘋!這次秦默居然先開口,陰沉的說了聲:“滾?!比缓笞灶欁缘淖吡?。 一路上,三人各有心事不發(fā)一語,丁子田走在最后,眼睛卻時刻留意兩人的動向,就怕他倆一言不合又打了起來,一個是道上的冷面閻王,一個是揚言總裁,真是哪邊都得罪不得?。?/br> 前面一頓,走在秦默后頭的兩人都停下了腳步,他們抬頭一見,上頭寫了三個字 --火化室-- “風揚少爺……” 秦風揚循聲看去,在外頭的不就是哭得已經(jīng)眼睛紅腫的福嬸、福伯嗎? 秦默抬腳走了過去,低眉斂眼的看著他們。 “回去吧?!?/br> 省得看了傷心…… “阿默…我們捨不得呀……小姐才19歲,這幾個月不是都好好的嗎……怎么睡一覺就醒不來了呢?!” 抽抽噎噎的說完,兩位鬢邊已有些白發(fā)的福嬸、福伯又開始掉起眼淚來。 秦默看著他們哭,無語望天問為什么,眼神又憂鬱了起來。 秦風揚才發(fā)現(xiàn),怎么在場沒有半個秦夕言的親人? 他想起剛剛靈堂前空落落的擺設,不過幾束花,上頭也沒半個署名,與其說人家送的,他倒感覺是自己人擺上去的。 他斟酌片刻,緩緩啟口: “秦默…你………你有對秦夕言的親人…………報喪嗎?” 誰知秦默回頭竟是嘲諷一笑。 “親人?她哪來的親人………不都在這了?” 他、福嬸、福伯。 在場人聽了這話皆是一愣,似乎是第一次聽到秦夕言沒有任何的親人,秦風揚知道這不是談論這話題的時候,見秦默獨自要進火化室,他便也跟在后頭要進去。 誰知道秦默站在門前不動了,他看著門內(nèi)那些等著火化的棺材,忽然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里面的是秦夕言,不是海平平。” 秦風揚心頭上像是被人重擊了一拳,一瞬間涌上的情緒,讓他眼睛酸的眨巴眨巴了好幾下。 他腳猶如千斤重的被釘在了原地,自動門感應到有人后便開了門,秦默走了進去,留下原地的秦風揚獨自哀傷。 他抓皺了胸口前的衣服。 那他的平平呢………他的平平在哪里…… “待會進去時,請先生喊她的名字或平常的稱呼,說:'火來了!快走!'” 秦默麻木的說了句:“言言,火來了,快走。” 照理說,尋常人家還是有幾位親屬陪同最后一程的,身旁的工作人員見他單獨一人,還是面無表情一滴淚也不掉,雖覺得奇怪,但還是低頭做好他們的本份工作。 大火熊熊燃燒瞬間吞噬掉整副棺材,他一眼都不眨,靜靜的看著火燒,過往點滴在他心海上一幕幕的走過。 他心里想,今天是她的生日,他在心里溫柔的說了不下數(shù)百次的生日快樂。 然后他忽然想到那個可笑的預言。 他的言言,他的小小姐,終究活不過20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