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玄學(xué)大佬敬茶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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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副駕駛上的鄒帥觀察細致入微,他甚至能發(fā)現(xiàn)晏景麒的手在微微顫抖著。 前段時間他師父暈倒在工作崗位上的事情還歷歷在目,若是這次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過程中暈了過去,就沒有那么快能及時的送去醫(yī)院了。 男人淡然的搖了搖頭。 “我沒事,你去和小紀對一下行動方案,這次,一定不可以讓他們再跑掉?!?/br> …… 林岱躺在酒店的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總感覺今天晚上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那果酒雖然度數(shù)低,但耐不住林岱從小到大就是個乖孩子,沒怎么沾過這東西,乍然這么一嘗,還真的是有點暈。 意識逐漸模糊,但大腦里卻像是有個小人拿著錘子一下又一下的砸著,讓他保持著清醒不能睡過去。 林岱下意識的就覺得這是喝酒才惹出來的鍋,唾棄了一番后,暗暗下定決心,以后堅決不沾一滴酒。 終于在翻身三十多次之后,青年認命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憤恨的攥起拳頭,在那彈簧床墊上狠狠的砸了砸。 越是睡不著越容易胡思亂想,不知怎的,竟是在腦海中不斷的閃現(xiàn)出晏景麒的身影。 林岱伸出手來敲了敲暈乎乎的腦袋,又摸著下床燒了壺水。 聽著那水壺中咕嘟冒泡的聲響,林岱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終于啪嗒一聲,那是水燒開時響起的提示音,林岱像是猛然之間清醒過來似的。 男人立刻翻身上床,從背包里取出了羅盤和符紙,甚至還小心翼翼的從背包的最深處拿出了那一副龜甲。 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手指不斷變換的動作,一開始還穩(wěn)當(dāng)一些,直到最后越來越快,猛然睜開了眼睛。 林岱第一次懷疑自己的推演出了錯誤。 明明自己已經(jīng)告誡過晏景麒近些天來不要碰車,他的命格竟是沒有半分的變化,甚至還向著原有的命格靠攏著。 連做了三次深呼吸,林岱把那紊亂的心緒平靜下來,摸出手機看了看,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 掙扎了片刻之后,依舊決定掏出手機把這個電話撥出去。 手機的撥號音在空蕩的房間穿梭著,明明在平時里那樣短暫的等待,在此刻都顯得度日如年。 “接電話呀,晏景麒你接電話呀!” 林岱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甚至沒有發(fā)覺自己面上的表情都是那樣的陌生。 然而天不遂人愿,那如同機械一般的聲響依舊響了起來: “本區(qū)域?qū)儆趪覚C密保護區(qū)域,無法向外界通話?!?/br> 林岱在心底里默默罵了一聲,怎么就把這茬給忘了呢?! 如果他的推演沒有錯的話,今晏景麒其必有一劫,知曉此事的自己,卻無法阻攔這件事情的發(fā)生。 一夜無眠,直至天亮。 林岱盯著那烏黑的黑眼圈打開了房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廖嚴那神色凝重的臉。 心里沒來由的咯噔一聲。 做好了心理準備后,才開口詢問道:“廖處長怎么有空過來?現(xiàn)在才六點,應(yīng)該還不到早餐的供應(yīng)時間吧?!?/br> 廖嚴嘴角微微抿了抿,眼皮快速的眨巴了幾下,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有件事情……或許你應(yīng)該知道。”廖嚴說話時的眼神都帶著些暮然,像是忍受著悲痛,還要將消息帶給旁人。 林岱咽了口唾沫,微微抬起眼皮,試探性的開口:“廖處長想說的是不是關(guān)于晏隊?” 廖嚴表示了默認。 “車禍?受傷了嗎?嚴不嚴重?” 廖嚴有那么一瞬間的愣神,但隨即又反應(yīng)過來,面前這位林大師最擅長的就是面相。 或許在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家兄弟命里有這么一劫。 “就在今早凌晨,他出了個外勤,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過程中,被歹徒撞車,連車帶人翻下了小土坡?!?/br> 林岱頓時睜大了眼睛。 “他人呢?” 語氣中帶著萬分的急切,他無法想象,那將是有多么的疼。 廖嚴先是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隨后又狀似安慰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林大師大可以放心,晏景麒他沒什么大礙,只是有點輕微的腦震蕩,從醫(yī)院里躺上幾天也就好了?!?/br> 廖嚴雖然不知道這兩人之間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他們之間相互的關(guān)心實在不像是假的,就刻意隱瞞了那些比較悲壯的事。 比如:晏景麒為了保護正坐在副駕駛上的鄒帥,汽車沖下土坡的那一瞬間,優(yōu)先護住了他徒弟的頭,導(dǎo)致他自己的腦袋與石頭來了個親密接觸。 第29章 夫綱不振啊 廖嚴終究還是不忍心,往上面遞了個報告,能讓林岱跟晏景麒通個電話。 一番長時間的交涉,再加上廖嚴的再三保證,絕對不會出現(xiàn)任何問題,這才爭取來了三分鐘的通話時間。 廖嚴把手機交到林岱手中的時候,重重的點了點頭,像是完成了一個巨大的交接儀式。 林岱沒背過晏景麒的號碼,順手拿過了自己的手機,調(diào)出聯(lián)系人的界面,將數(shù)字挨個輸入進去。 廖嚴看著那串熟悉的數(shù)字還是有些發(fā)愣的。 晏景麒他是什么人,脾氣古怪的很,讀大學(xué)的時候就沒幾個跟他玩的好的。工作之后更是一個工作號,一個私人號,兩者從來就沒摻和在一起過。 林岱撥出去的這個顯然是私人號碼,廖嚴登時覺得自己可能是情報有誤。 合著這兩人認識沒多久,晏景麒就把私人號碼交代出去了?! 那自己跟他大學(xué)同窗那四年才混到的私人號,在林岱跟前顯得不堪一擊。 電話撥出去了足足有六七聲,那邊才接起來。 “喂?老廖你是真會挑時間啊,我這剛醒沒多久,你電話就打過來了,你掐著點兒呢吧。”晏景麒撐著身子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用力過猛還扯著了傷口,嘶的一聲痛呼出來。 “對了,我出車禍這事兒別告訴林岱,臨走前他還特意囑咐我讓我不開車來著,我沒聽?!?/br> 廖嚴:“……” 兄弟,你現(xiàn)在說這話仿佛有些晚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他已經(jīng)全都知道了。 林岱醞釀了半天,還是決定用輕松一點的開場: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電話是我打給你的?!?/br> 晏景麒拿著手機擺弄的動作在那一瞬間停了下來,整個人也處于啞火狀態(tài),許是過了半分鐘才試探性的開口: “林岱?” “是我?!?/br> 晏景麒那邊傳來了重重的呼吸聲,像是暑假作業(yè)只寫了開頭和結(jié)尾,中間還扯了十幾張去的孩子在面臨老師的檢查。 廖嚴瞧著他們兩人也不說話,試探性的開口道:“你倆要是不說話咱就掛了唄,這話費……挺貴的?!?/br> 林岱只是微微的偏過頭來瞧了他一眼,而電話那頭的晏景麒卻是開口說話了:“你這話費我給你交,回頭發(fā)50塊錢到你微信上。” “既然你身體沒啥大事,那我就先掛了,這邊也挺忙的。” 林岱心里正憋悶著一口氣呢,晏景麒明明說好的,這段時間一定不會開車,不把自己的安全當(dāng)回事兒,可不就生氣著呢嘛。 晏景麒太敢往槍口上撞,聽到他這話連忙如釋重負般的開口:“那你先忙,我這真沒大事,就磕破了點皮,下午就能出院?!?/br> 病房的門猛的被打開,“師父,你住院的東西我都給你捎來了,戴副隊說了,讓你放心住院,這兩天別盯在案子上面了?!?/br> 林岱聽了個清清楚楚,廖嚴被迫聽了個明明白白。 晏景麒先是一愣,緊接著猛的低頭看向手機正在通話中的界面,“不是,林岱……我!” “嘟嘟嘟……” 電話掛斷的聲音在此刻顯得格外刺耳,而殊不知危險已經(jīng)逐漸逼近的鄒帥,還在往病房里大包小包的搬運著東西。 “師父,我這條命就是你救的,從今天開始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你讓我給你端茶,我絕對不會給你悶飯!你讓我……” 晏景麒順手扯過放在床頭的抽紙,朝著鄒帥的方向扔了過去,“我讓你沒什么事兒就給我爬!” 鄒帥先是一愣,緊接著臉上露出了十分受傷的神情,但也不過是片刻的功夫恢復(fù)了以往的神采奕奕。 變臉功夫高深的一批。 “師父,你救了我的命,我當(dāng)然應(yīng)該感謝你,你不用害羞的!” “我害羞,你個香蕉牛奶大西瓜啊,滾!”晏景麒甚至覺得,自己如果能下床,絕對把面前的臭小子給踹出去。 自己的原本高深的形象??! 就這在一次又一次的交涉過程中被消磨的干干凈凈,自己的可信度在林岱那里也變得越來越低。 腦海中猛然閃過四個字:“夫綱不振”,而后又讓他自己晃晃悠悠的給大腦做了個徹底的清除。 兩人之間本來就是單單純純的大師和患者之間的關(guān)系,沒有別的。 嗯,沒有別的。 廖嚴接過了林岱遞過來的手機,略顯尷尬的扯了扯嘴角。心里卻是止不住的在埋怨自己那說話沒把門的兄弟。 晏景麒那么一系列的saocao作,整的他都在林大師面前不太好抬起頭來,也不知道他腦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這種事情怎么可能瞞得住。 更何況人家是大師! 在大師面前扯謊,真應(yīng)該教教他跳梁小丑四個字怎么寫。 林岱不至于把火氣撒到別人身上,更何況心里已經(jīng)沒那么氣了,在知曉晏景麒并沒有出什么特別大的意外之后。 還在心理安慰自己,男人流點血也挺好的,至少能讓他長點教訓(xùn)。 “林大師,那個……”廖嚴醞釀了半天,終究是偃旗息鼓,“到了該吃飯的點了,咱下樓吧,一起?!?/br> 林岱從善如流的應(yīng)了。 交流會的第二天,各位大師也都漸漸熟絡(luò)起來,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說說笑笑的,若是不說,還真看不出他們跟普通人有什么兩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