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玄學(xué)大佬敬茶 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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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師一路本就難走,更何況是女子?;蛟S是同為女人的緣故,她格外疼惜晴曦,要不是因為晴曦早就拜了師,還準(zhǔn)備暗搓搓的把人收歸自己門下。 廖嚴(yán)知道這件事是強人所難,但卻是最好的反擊機會,一旦錯過,還不知道要等待多久。 正所謂罪在當(dāng)代,功在千秋。 有些事就算是難度極大,也是不得不做的。 最后還是杜巖澤笑著走到了師父的身邊,以安撫的聲音開口說: “我們小輩們也得有獨當(dāng)一面的時候,要是一直站在各位前輩的身后,怕是以后會被人欺負(fù)到?jīng)]有反擊之力。” 沈云霄哼了一聲,雖然不再開口,卻也沒有動彈的打算。杜巖澤知道他這是對徒弟們好,也知道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也只有林岱能勸得動。 畢竟,師父他老人家最疼這個小徒弟了。 奈何接到晏景麒住院的消息,也知道這個時候讓林岱趕來是不切實際的,只能扯了個謊:“前天跟小岱吃飯的時候還聽他說,不管如何都要給景麒去泰山請愿,他是非去不可的,我這個師兄不去,不放心啊。” “胡鬧!” 老先生那吹胡子瞪眼的姿態(tài)在此刻顯得格外滑稽,最終還是敗下陣來:“一個個的,就是不讓我省心。” 廖嚴(yán)朝著杜巖澤投去了感激的眼神,后退兩步,朝著各位大師伸手,揚聲開口道:“咱們先安頓下來,具體的方案還需要再研究?!?/br> …… 病房里,晏景麒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隨著逐漸清晰的場景,許多的片段都在腦海中閃現(xiàn)著,特別是劉洋拔槍的那一幕,愣是給嚇出了一身冷汗。 正要掙扎著坐起身來,卻扯動了傷口,隨即悶哼了一聲。 林岱守在病床跟前一晚上,現(xiàn)在正昏昏欲睡。 因為晏景麒昨晚傷口有些發(fā)炎引發(fā)了高燒,他愣是沒敢閉眼休息,現(xiàn)在卻被男人這一聲驚呼,給喚醒了。 瞳孔中還帶著疲倦的血絲,卻已經(jīng)強撐著身體站了起來,往前邁了半步扶住了男人的動作,目光凄凄的開口說: “怎么樣?疼嗎?” 晏景麒伸手覆蓋在胸口上,呲牙咧嘴了好一會,雙目中透露著精光,條件反射的開口說沒事,而后又跟著咳嗽了兩聲,再次重重地躺到了病床上。 林岱早就預(yù)料到了愛人要逞強這回事,彎腰扣住了晏景麒的手腕,壓倒在了病床上:“你老實點躺著吧,這還叫沒事,那你讓娛樂圈劃破手指都要去醫(yī)院的藝人咋辦?叫重傷至半身不遂?” 晏景麒這時候還真沒有反抗的余地,只能跟著笑出聲來,隨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我記得醫(yī)生跟我說,子彈打在鄒帥的一等功勛章上了?” “還行,沒傻。” 林岱原本還擔(dān)心晏景麒高燒一晚上,起來會說胡話,沒想到反應(yīng)卻是這樣的鎮(zhèn)定、有條理。 “先試個體溫,”林岱轉(zhuǎn)身抽屜里取出了水銀體溫計,給男人夾在了腋下,才繼續(xù)開口說道:“對,鄒帥救了你?!?/br> 晏景麒嘆了口氣,“說了好幾次要去鄒帥父母家看看,因為劉洋那個人渣,又耽誤了,這下欠鄒帥的更多了?!?/br> “那就等傷養(yǎng)好了,再去拜訪,也去看看鄒帥,我教你疊金元寶,你親自給他折點?!?/br> 看著男人的體溫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林岱這才算是舒出了一口氣,看了看表說:“我先下樓給你打飯,然后你再睡一會,養(yǎng)好精神,后面還有一場硬仗要打?!?/br> 即使林岱現(xiàn)在疲倦的很,舉手投足之間落在晏景麒的眼里也別是一番滋味,正準(zhǔn)備應(yīng)聲,病房門卻被敲響了。 來人是戴聰,手里還提著兩個一看就沉甸甸的飯盒: “我看著也到飯點了,讓我媳婦給煲了雞湯,省的林大師出去買了,外面的肯定不如自己家做的有營養(yǎng)。” “茹姐的手藝一直很好,不過也確實好長時間沒嘗到了,蠻想的?!?/br> 晏景麒從來就不整那些虛的,只可惜他此刻坐不起身來,要不然非得自食其力的接過去。 戴聰干笑了兩聲,將其中一個飯盒擰開,里面是清一色的白粥:“這雞湯是給林岱準(zhǔn)備的,你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只能喝點粥?!?/br> 林岱正用熱毛巾給晏景麒擦著手,一聽這話半點都沒有客氣,徑直笑出了聲。這發(fā)自內(nèi)心的舉動無疑傷害到了晏隊原本就脆弱的心靈,忍不住朝著林岱的笑臉瞄過去。 “哎呀,這么多年的兄弟情誼,你竟然能狠下心來讓我看著別人喝雞湯?!标叹镑栊χ鴵u了搖頭,又朝著林岱投去了可憐兮兮的目光:“我不吃rou,賞點湯喝唄?!?/br> “哈哈哈哈哈。” 瞧晏景麒這可憐的樣,林岱差點笑出淚來,蜮咥好心分給了晏景麒半碗,看他喝的那叫一個美味。 “哎呀,簡直沒眼看?!贝髀攧e扭的轉(zhuǎn)過臉去,一點都不想看面前這倆人秀腴晰恩愛,而后訕訕開口說:“對了,劉洋那事還得要你的供述,你好好休息一會,下午杜康他們會過來?!?/br> 男人面色一暗,甚至頗有一種不想提及的模樣。 “正好是在路口,現(xiàn)場的監(jiān)控應(yīng)該拍的挺清楚的,沒這個必要吧?” 戴聰不動聲色的從兜里摸出了手機,給杜康發(fā)著消息。 還不忘了樂呵的回答晏景麒的話:“流程還是得走一遍的,不過這人也奇怪,被按住之后問他怎么越獄的、哪里搞來的槍,竟是一概不知?!?/br> 按照劉洋那沖動且沒腦子的做派,既然已經(jīng)開槍命中了目標(biāo),接下來理應(yīng)就是供述處作案流程、動機以求減刑的。 不知道是怎么越的獄,這話就如同在打整個公安部的臉。什么時候帝都的看守變得這么松散了? “這是刑偵審訊那邊的活兒,我也不好過問太多?!贝髀攺牧轴返氖种薪舆^來已經(jīng)清洗干凈的餐具,朝他笑著點了點頭?!熬唧w的問題,你等杜康來了之后直接問他吧?!?/br> 杜康一進(jìn)門瞧見晏景麒這幅模樣,就露出了頗帶同情的目光,后面還跟著幾個警員,也都是老熟人了。 問的都是一些稀松平常的話,杜康也不可能真的把晏景麒當(dāng)做犯人來審,更何況他還是個受害者。 結(jié)束問詢之后,杜康刻意把跟在身后的警員全都支了出去,面上的神色格外的真切: “聽說解道鴻是東瀛人?” 林岱和晏景麒并不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朝他投去了疑問的目光。 “一開始我們也沒想到這事,還是魏局提點了,我們把解道鴻的照片擺在了劉洋跟前?!闭f到這里刻意停頓了一番,手掌在病床上拍了拍,發(fā)出了啪啪的悶響。 “你們猜怎么著?!?/br> 晏景麒哪有心思在這跟他猜謎,伸手提溜其杜康的手腕就甩了出去,“不猜,你直接說?!?/br> 杜康只是輕輕嘖了一聲。 “劉洋對見過解道鴻這件事情供認(rèn)不諱,還說他不是越獄,而是被人劫獄。劫獄的主使就是解道鴻,當(dāng)然還有另一個咱們的熟人……” “小林嘉禾?” 林岱在一邊聽著,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這四個字,卻看到杜康狠狠點頭。 “怎么到處都有他的事兒?!标叹镑钁崙嵢煌虏壑?,心思卻不由自主的飄向了別處:“這個解道鴻真有這么大的本事嗎,都能劫獄?” “他還能搞到槍呢?!绷轴反丝桃苍谝贿厧颓弧?/br> “槍這個東西好搞,特別是邊境那邊的黑市上,從地攤上就能買得著?!倍趴抵老窳轴愤@樣的三好市民對這方面肯定不怎么了解,所以簡單科普一下。 “不過黑市上的東西大多都粗制濫造,特別是那自制的彈藥,子彈打出去后的火藥殘留那叫一個明顯?!?/br> 林岱看著杜康那似笑非笑般講解的模樣,后脖頸處竟是冒出了一層的冷汗,不再插嘴這個話題怪滲人的。 “不過說來倒是奇怪,”杜康咂了咂嘴,朝著晏景麒的方向瞥了一眼,眼神中還時不時的閃爍著古怪的神情:“劉洋使用的槍在黑市上可買不著?!?/br> 晏景麒什么話也沒說,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杜康就了然的繼續(xù)開口: “是警方內(nèi)部的槍支,杭城的市局的,已經(jīng)聯(lián)系那邊的人了?!?/br> “是徐旭手底下的那個小李嗎?”晏景麒猛的抬起頭來。 “你怎么知道?!” 當(dāng)時薛宏汝被槍殺的時候就是這個小李警官動的手。當(dāng)時他的槍支本應(yīng)該作為證物被收走,可在案件的后續(xù)跟進(jìn)中,槍支卻無緣無故的消失了。 警察丟槍這件事,無論是放在什么地方都是罪無可恕的,不光小李警官丟了工作,就連他的隊長徐旭都連著被局里批了好長時間。 這槍支失蹤眼看就要成為懸案了,丟失的這把槍卻再次浮現(xiàn)在了眾人的跟前,還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嗤呵?!?/br> 男人嗤笑了一聲,隨后搖了搖頭,面無表情的開口說:“說起來這把槍丟失的時候,我們還都在現(xiàn)場呢。不用再繼續(xù)聯(lián)系杭城那邊的人了,這把槍丟失的時候,他們那邊已經(jīng)打了報告?!?/br> “他們做事還真是滴水不漏,就連行兇的槍支都用警方內(nèi)部的。”林岱吐了吐舌頭,心中發(fā)毛。 解道鴻和東瀛那幫人難不成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jīng)在布局了嗎?這究竟是何等的心機才能做的這樣面面俱到。 有這樣的對手,他們甚至在暗處,實在是令人覺得毛骨悚然。 杜康也跟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案子竟然能這么復(fù)雜:“那我先回去,把報告整理一下后重新給劉洋定罪。” 送走了杜康,林岱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后背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了。 腳步匆匆的趕了回來,看著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的晏景麒,輕輕繞過了他的傷口,抱住了他。 “害怕了?” 晏景麒那晴朗的笑聲在空中響了起來,聲帶發(fā)出的聲響通過胸腔的震動,讓林岱的耳朵有些發(fā)癢。 青年緩緩的搖了搖頭,重新抬起臉來:“不是怕,只是覺得敵在暗我們在明,我們怕是要吃很多虧。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就已經(jīng)算計我們了?!?/br> 男人伸出手來在林岱的頭發(fā)上揉了揉,一如既往的舒服: “人算不如天算,我這條命到底是沒讓他們算計了去。” “還說笑呢你,我看你就是身上不難受。”病房的大門再次被推開,廖嚴(yán)懷中抱著一大束花,“你要是覺得身上痛快了,就抓緊時間回國安處,好歹也是專案組的副隊長。” 晏景麒這邊正跟林岱溫存著呢,乍然之間被打擾面色自然是不怎么好,稍稍拍了拍林岱的后背,示意他起身: “今天我這病房里可算是熱鬧了,一個接一個的來看我?!?/br> 廖嚴(yán)快走兩步,把花束放在病床頭:“剛才杜康來過了吧,我上樓的時候剛好遇見他。一看他這段時間就夠忙的,他鬢角都有白發(fā)了?!?/br> 晏景麒笑著搖了搖頭,把視線放到了旁邊的那束花上: “你這個大忙人無事不登三寶殿,我現(xiàn)在還躺在病床上呢,一時半會兒給你扛不了活兒?!?/br> 廖嚴(yán)笑罵道:“我是那樣的人嗎,你都躺在病床上了,我還能把你拖去國安處辦案不成?” “你是?!?/br> 林岱端著一杯茶就走了過來,面上掛著微笑: “廖處別聽他貧嘴,這次過來是因為什么事兒?醫(yī)生說他最少得在醫(yī)院里躺上四五天,如果有什么事兒的話,我兩邊跑也行。” 第241章 岱岱面壁思過 “昨天聽靖大師說景麒出事了,就想著趕過來,但是你們也知道國安處現(xiàn)在是怎樣的光景,我這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來?!?/br> 廖嚴(yán)笑呵呵地接過了林岱端過來的水,捧在手心里暖著?,F(xiàn)在天冷,病房里有暖氣覺不出什么來,但廖嚴(yán)剛從外面進(jìn)來,手還僵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