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嫁屠戶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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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晴天氣息不穩(wěn)地抗議道:“我還讓你少說話呢,你給我把嘴閉起來!” 媳婦說的話, 趙軍聽了立馬該,反正就是特別配合,特別會照顧人, 讓媳婦滿意到不再說話, 哪怕張著嘴也只是本能地在呼吸。 因著結(jié)婚, 趙軍前前后后已經(jīng)連著請了五天假, 他那份活除了除夕和大年初一其余時間是全年無休的,以前趙軍是一天都沒有缺過,堪稱勞模。 所以明天一早他要趕回鎮(zhèn)上干活了。 也是因著這個兩人早早回房準(zhǔn)備睡覺的, 可折騰到這么晚, 趙軍卻是越來越興奮,一點睡意也沒有。 兩人也是好不容易有些獨處的時間,想著就未來規(guī)劃聊一聊,為防止再次擦搶走火, 也擔(dān)心會睡著了,姚晴天拍著趙軍的兇膛讓他別躺著了,坐起來。 趙軍聽話地坐起來后,姚晴天又不同意了,離了那溫暖的懷抱, 她有點冷。 最后是兩人都坐起來,姚晴天被趙軍團在懷里,后背貼著溫?zé)岬膬刺?,前面攏著厚厚的被子,至于那在被子里這捏捏那揉揉的大手,姚晴天也只有選擇忽略了。 鎮(zhèn)上,趙軍的rou鋪,姚晴天前些年去鎮(zhèn)上做工路過時粗略打量過一番,rou鋪內(nèi)里細(xì)節(jié)是不得而知,她只知道大概位置和大概大小。 趙軍便細(xì)細(xì)同她說了,rou鋪是公家的,就姚晴天看見過得正街路口南邊一點,一共有三間大門面。 鎮(zhèn)上還有個國營的rou聯(lián)廠,在糧站后面,那才是屠宰殺豬卸rou的地方。 趙軍每天凌晨過去便是先到rou聯(lián)廠組織殺豬,如今秋收過后臨近過年正是rou聯(lián)廠最繁忙的時候,一日得殺二十頭左右的豬,平常一般是十頭左右。 當(dāng)然更早前沒有這么多,早些年物質(zhì)匱乏,有時候連著幾天每天才殺一頭豬,趙軍最初到鎮(zhèn)上的時候,只有他一人殺豬,有段時間生豬供應(yīng)嚴(yán)重缺少,他最長的記憶是連著十天沒有豬可殺。 這兩年再也沒有出現(xiàn)那樣的狀況了,想來未來也很少出現(xiàn)。 等豬殺完,處理好,rou是rou、內(nèi)臟是內(nèi)臟,前夾后腿都剁開后放到rou聯(lián)廠的拖拉機上拉到街上rou鋪。 rou鋪一般要趕在天亮?xí)r開門。 rou鋪除了趙軍還有兩個年輕的伙計買rou,年后這兩人會放到rou聯(lián)廠去學(xué)著做屠宰工作,那份工資高。 而當(dāng)前rou聯(lián)廠里屠宰的師傅除了趙軍還有四個,他們屠宰完不像趙軍窩在rou鋪里,而是各自背了rou回他們鄉(xiāng)村販賣,并且年邊大多也都要忙著回各自鄉(xiāng)村幫著村民殺豬賣rou。 趙軍也不例外,每年秋收過后這兩個月是他最忙的時節(jié),頭一個月大家都等著他背rou回來賣,糧食等農(nóng)作物收上來了,大家手上也有錢了,需要吃點好吃的補一補。 最后一個月便是各村排隊殺豬了,單單五谷鄉(xiāng)上下幾個村子,每到年邊好幾十戶人家要殺豬過年,趙軍一天得跑兩三家。 鎮(zhèn)上還得天天去,雖說掙得多,也真的是很辛苦,特別是冬日里騎車手凍得紅一塊紫一塊,騎車騎久了內(nèi)衣說不定還會被汗?jié)瘢由蠒r不時來場雨來場雪的,路上特別艱難。 所以今年姚晴天讓他今年不要背rou回來賣了,讓她大哥姚成才去,正好他要買自行車了。 “你們內(nèi)部人從rou聯(lián)廠背rou出來什么價?外人去批發(fā)又是什么價?” “我的話,因為資歷最老,拿出來是六毛一斤,其他幾位師傅是七毛一斤,外人有門路進去拿的話算八毛,其實就是我們按照能拿下來的價格拿了,然后八毛賣給批發(fā)的人,廠里也是允許的。 我因為拿的價格低,一般很少拿,都讓他們拿?!?/br> 其實分開單干后也不限制農(nóng)村養(yǎng)豬養(yǎng)雞的數(shù)量了,物資不再匱乏,所以這兩年rou供應(yīng)上不像前些年那么緊張,特供rou天天都有,不過有時多有時少。 在他們rou鋪買rou需要票相對而言比其他路子來的便宜些,又不像前兩年那樣要靠排隊搶,現(xiàn)在想吃rou只要上午來基本都能買到。 他要是拿多了自然比其他師傅掙得多,那樣怕是有人眼紅,再說特供rou雖說多卻也不是無限量供應(yīng),他多拿了,自然就有人得少拿。 不像別人要養(yǎng)家糊口,趙軍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他又不缺錢花,所以一直沒認(rèn)真去經(jīng)營那來錢快還輕松的路子。 如今不一樣了,他要養(yǎng)小媳婦,要把小媳婦養(yǎng)得白白胖胖的,還要多留時間陪著小媳婦,所以他也準(zhǔn)備干點來錢快的活。 往年,他十天半月才回村里一次,賣rou也賣的不勤,今年有小媳婦在家,他可以天天跑一趟,自己背rou出來**死工資掙得多。 加上姚成才也不妨事,村落多著呢,他一個人也跑不過來。 何況,趙軍看著懷里的媳婦試探著問:“大哥從我手上拿rou,我給他算七毛怎么樣?” 畢竟是媳婦親大哥,要是媳婦不樂意,大不了就改成六毛,不掙那份差價。 不想姚晴天聽了轉(zhuǎn)身一掌拍在趙軍胸口,說教道: “你是不是傻,人家拿rou都是八毛,你干嘛來個七毛?” “這世上的事不患寡而患不均,你在他那里開了頭,你那些天天一塊干活的師傅知道了說不定讓你都六毛拿了,然后六毛五兌給他們,這樣下去屠宰場沒意見?。俊?/br> “你能六毛拿到rou那也是你辛辛苦苦殺了十幾年豬積累下來的資本,你十幾歲殺豬的時候他還在村里玩著呢。 八毛必須是八毛,就得一視同仁八毛給他,賣的話是九毛對吧,那他一天賣一百斤就能掙十塊錢了,夠多的了啦。 他想多掙點就跑勤些,一年兩三千都不是事,再多不得美死他?!?/br> 如果不是別人八毛能拿到,她都想收她大哥八毛五來著。 姚晴天此時心里算盤是打得是啪啪響,大哥掙一毛一斤,他們掙兩毛一斤,也就是說大哥賣一斤rou就幫他們掙兩毛錢,賣的多掙得多,多多益善。 想到這里,姚晴天便決定一定要好好鞭策她大哥勤勞致富。 趙軍笑著稱不是這么算的,也就接下來這個月rou好賣一點,再后一個月,村里殺豬的人家多了,村里人也都上那些殺豬的人家買rou,其他季節(jié)不年不節(jié)的也少有人家買rou吃,特別是一年最熱的七□□三月,基本上是不用販rou回來賣,賣不掉還壞的快。 姚晴天聽了擺擺手:“現(xiàn)在老百姓生活越來越好的,吃得起rou的人家只會慢慢增多,只要他不怕辛苦,跑勤些,怎么也比種地、燒窯強。他要是嫌貴了,想七毛錢拿rou,那他自己上屠宰場殺豬去?!?/br> 這話趙軍很認(rèn)可,自解禁后,大家都拼命養(yǎng),現(xiàn)在農(nóng)村里雞鴨鵝和能出欄的豬數(shù)量非常龐大,暫時農(nóng)民們養(yǎng)了又舍不得吃,這供過于求的話,自然要消耗掉,所以接下來幾年應(yīng)該不再是必須得等到過年過節(jié)才吃rou。 這樣想著如果他能多賣,或者說多請人賣,應(yīng)該能掙一段時間快錢。 姚晴天自然早就想到了:“你以后都別背rou出來賣了,雖然掙得多那也是辛苦錢,寧愿少掙那一毛八分的,都給別人賣去,也不要弄太多,和以前差不多就行。 等來年開春我便也到鎮(zhèn)上去,到時候我們開個熟食鋪子,總歸是多個進項,你以后也不用來回跑了?!?/br> 說到這個,趙軍就徹底來勁了,掙不掙錢是其次,關(guān)鍵是媳婦去了鎮(zhèn)上,他省了路上來回的時間,兩人便有更多的時間窩在一起了。 他如今一想到以后要半夜從床上爬起來,然后分開大半天看不到人就難受。 “那我得空去鎮(zhèn)上找找租個房子。” 姚晴天搖搖頭:“租房子不急,等開春我去了再說。倒是鋪面得早早找起來,最好是離rou鋪近一些。我最近就開始做一些熟食,你帶去鎮(zhèn)上賣,這個年邊好賣?!?/br> “那不用找,我那rou鋪有三大間門面,有一間一直只是用來放冰柜和一些雜物,以往我不回來的日子都是住在那間鋪面里,默認(rèn)就是給我用的。 回頭我找廠里問問,正式租下來?!?/br> “那就更好了?!?/br> 以后兩人在一處,有什么事她喊一聲,趙軍便能聽到。 再說她賣熟食,多是葷的,價格不便宜,顧客群體得是家中條件寬裕一些人家,常來買rou的一般也買得起熟食。 熟食鋪子開在rou鋪邊上那可太方便引流了。 想到這里,姚晴天拍了拍趙軍的手,指使他下床去拿個東西過來。 “就我那嫁妝箱子里,有個紅色的小布包……”然后姚晴天卡殼了。 天哪,她看到了什么,這男人下床居然不穿衣服,凍不死他丫的! 不過那背那月要看著是挺帶|感的,手感也很是不錯,她模過。 等趙軍拿著東西回到床上,姚晴天才回過神。 故著掩飾地批評道:“你下床怎么不穿衣服???” 不過不穿衣服下來溜了一圈人皮膚居然還是暖和的,這很不科學(xué)。 趙軍疑惑:“我穿了啊?!?/br> 姚晴天無語,是穿了,穿了條褲衩,并且上來床上后,他又月兌了,光著膀子暴露在外,大概是皮厚,冷空氣對這種人都沒有法子。 趙軍幫著拿過來的東西是姚晴天重生回來后寫下的一些食譜,鹵rou料的配方她就記了好些個,她需要根據(jù)這邊人的口味習(xí)慣適當(dāng)?shù)卣{(diào)配改良一番,一些常見的調(diào)味料趙軍先前已經(jīng)幫她找齊了,都在姚家廚房擱著。 還剩幾味原以為用不上的,姚晴天還是打算讓趙軍再幫著找一找。 這邊還沒有廚房,所以姚晴天打算年前先回娘家住一段時間,那邊灶臺、爐子什么的她用著也趁手,最主要的是趙家雞鴨都被殺得吃了,姚家后院里卻是有不少,并且那些可都是她喂養(yǎng)的。 趙軍將所需要的單子放在口袋里收好,攬著姚晴天躺下去打算讓她休息了。 不想姚晴天此時偷偷伸出小手指對著身后那月要腹間戳了戳,結(jié)實緊|繃,然后還上手模了一把,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八塊腹??? 常年勞作出來的肌rou線條不會特別夸張,顯出一種勻稱的美感,觸感也非常好,讓人明顯能感受到充沛的力量。 姚晴天越模越起勁,然后終于感覺不對勁了,一抬頭便看見狼似的幽深眼神正盯著她。 姚晴天被抓包了氣勢也不弱,又在那胸兇膛拍了一記,嬌蠻嚷嚷道:“看什么看?就許你對著我揉來捏去的,我就不能上手摸模了?” 趙軍聽了歪下身直接躺平,然后把媳婦拉過來,還拉過她柔|嫩的小手重新放在身上,非常大方地說隨便模、盡情模。 姚晴天前方空出來了,她感覺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哆嗦著趴了下去。 “冷死了,不模了,睡覺!” “冷不了,我?guī)阕鳇c馬上就能熱起來的事……” 屋外冷風(fēng)陣陣,屋內(nèi)熱情似火。 冬日里就適合抱在一起取暖。 第二天,姚晴天醒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趙軍凌晨兩點多就起床去鎮(zhèn)上了,不過他走之前給姚晴天穿上了保暖的秋衣秋褲,肩膀頸脖處還圍上毛巾,所以姚晴天睡得一直香甜暖和。 姚晴天出房門便碰到趙磊媳婦在堂屋攪著湯罐里的粥。 “嫂子起來了,餓了吧,早飯馬上就好啦?!?/br> 姚晴天便走過去和她一塊收拾。 趙磊可是趙軍精心挑選出來的人選。 兩人之前也討論了一番,這房子不管他們以后會不會常來住,總歸要長長久久留著,不能被毛蘭花又占回去。 趙軍選了趙磊,除了他們夫妻的秉性和習(xí)慣都很好外,最關(guān)鍵的是趙磊是趙家大房當(dāng)家人的小孫子,按舊社會的說法就是趙家族長的孫子。 趙磊雖然在自己家里是小可憐,但是出來了代表的是趙家長房,毛蘭花和趙明想趁趙軍不在家趕趙磊夫婦走或者說通過打壓趙磊慢慢侵占趙軍的房子,得先掂量掂量他身后站著的趙家大家長。 趙全和趙康雖說對這個異母弟弟不好,但是趙明若是想欺負(fù)他,那不行。 所以趙軍很放心把家里這些交給趙磊照顧。 如今秋收也完事了,他們夫妻還沒有孩子,正好在家收拾蓋院子蓋廚房這些事。 趙磊爺爺奶奶還會時常來看看,族里一些兄弟得空也會過來幫忙。 趙軍只要通過岳丈大人拉幾車磚、瓦和石頭過來,就可以完全沒有后顧之憂地等著住和東廂用院子隔起來的新房了。 姚晴天同他們一起吃了早飯后將這些天換下來的臟衣服拿出來準(zhǔn)備去池塘里洗一洗。 趙磊媳婦忙喊住她。 “嫂子,外面水凍手,先在家里用熱水搓一遍,到池塘邊就只要漂洗干凈就行了?!?/br> 入冬了,姚晴天的確會先在家燒熱水搓洗一番再去池塘,可姚家有水井,這邊沒有,趙軍又不在家,姚晴天不想出去找地方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