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gè)偏執(zhí)獨(dú)愛我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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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建眼睛一斜,從他的視線里,能看見有人從天而降,像鬼魅般輕而易舉制服了他的手下。 容祀躬下身,一手壓在膝蓋,一手扣著趙榮華的小腰。 你打算怎么弄死我?”他輕輕笑著,似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看來像是不能夠了?!?/br> 噌”的一聲,他拔出腰間的短刀,刀尖對(duì)準(zhǔn)袁建的眼珠。 袁建驚慌的想要掙扎,卻被他踩得更堅(jiān)實(shí)。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meimei是誰…” 你倒是說啊,也好叫我聽聽你仗的是誰的勢(shì)?!?/br> 話音剛落,刀尖猛地鉆進(jìn)那突露的眼眶,徑直對(duì)穿他的一雙眼珠。 啊 ” 驚悚的尖叫刺破墳地的安靜,像惡鬼似的纏繞在每一個(gè)人耳畔。 你死定了,我meimei是皇后,是安帝最寵愛的皇后!” 他痛苦的像條瀕死的魚,被抽筋剝鱗開肚后,拼著本能不斷掙扎。 容祀抬起腳,抱著趙榮華閃到一旁。 袁建佝僂起身子,捂著眼珠在地上不停打滾,噴濺的血灑了一地,到處都是腥臭味。 袁淑嵐?” 容祀驚訝的打量著地上的人,他毀了眼睛,滿臉都是血,混著泥土,早就辨不清樣貌。 你敢直呼皇后的名諱,你簡(jiǎn)直…啊!” 后腰被穿透,釘進(jìn)土里。 袁建忍著疼痛,卻再也不敢翻騰,只剩下兩條腿在那摳著泥土抽搐。 那你知道我是誰嗎?” 容祀抬腳在他身上抹了抹血跡,嫌惡的避開。 袁建氣若游絲,卻仍不忘放狠話。 你等著,你一定會(huì)不得好死的,我meimei會(huì)誅了你九族,會(huì)讓你跪地求饒,跪在老子面前哭…老子一定要把你碎成八塊,喂狗…” 縣令大人來了,大人,你要為我們老爺做主,就是這個(gè)人,要?dú)⒘宋覀兝蠣?,啊…老爺你這是怎么了?”去叫人的正是那日在成衣鋪?zhàn)樱蝗蒽雱澫寡劬Φ男P。 他哭天搶地的跪到袁建身邊,顫顫巍巍的手一時(shí)不知該扶哪里才是。 那把將袁建釘進(jìn)泥里的長劍,劍身明晃晃的閃著銀光。 袁建嚎啕起來。 那縣令理了理官帽,神色肅重的走上前,甫一看見袁建,便被嚇得不輕,只是他面上不顯,不動(dòng)聲色的看向始作俑者。 那人穿著華貴,氣質(zhì)雍容,眉眼間盡是清高桀驁,想必出身不凡。 只是,袁建的背后是天子最寵的袁氏,雖尚未立后,在臨安城袁建早就打著meimei是皇后的名號(hào)耀武揚(yáng)威了許久,這本就是個(gè)公開的秘密。 不管是誰,難不成還能金貴過袁氏。 縣令定了定神,頗是正義的大聲訓(xùn)道。 大膽匪徒,光天白日竟敢殘暴殺人,委實(shí)可惡,來人,將他們拿下后,關(guān)入縣衙大獄,擇日問審!” 你就是臨安城的狗縣令?” 容祀乜他一眼,輕嗤著瞧著他擰眉不忿。 無恥宵小,出言不遜,辱罵朝廷命官,本官定要叫你知道厲害!” 他莊重地一揮手,穿著官服的衙役立刻手持棍杖走上前來。 將他按住,先打三十大棍,以正法紀(jì)?!?/br> 說罷,縣令殷切的走到袁建身邊,頗為同情的嘶了下,低聲安慰,“袁大人,本官這就叫人將你抬走,放心,本官會(huì)為你主持公道。” 狗官,你這奴顏婢膝的模樣,可真是像極了恬不知恥的老狗?!?/br> 放肆!都還愣著作甚,還不將他就地拿下!” 趙榮華已站在舅舅舅母身邊,宋吟被打的渾身都是傷,眼角鼻梁都淤青泛紫,眼下卻也顧不上,全家人都擔(dān)憂的看著容祀。 他們?cè)谂R安城生活已久,自是知道這里的官員如何討好巴結(jié)袁建。 雖瞧著容祀清貴,但更知袁建勢(shì)力如何錯(cuò)綜復(fù)雜。 他們都為容祀捏了把汗。 偏頭看看趙榮華,她卻一臉鎮(zhèn)定,毫不畏懼。 宋吟嘆了口氣,低低自責(zé),“淳淳,是我連累了你朋友?!?/br> 趙榮華眼睛一熱,輕輕搖了搖頭。 三哥哥,他不會(huì)有事的?!?/br> 淳淳,你不知其中厲害,去勸勸你朋友,不要意氣用事?!?/br> 對(duì),別跟他們硬啌,你們斗不過他的。 舅舅舅母一同勸解,趙榮華卻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站在原地,小臉鼓鼓的,不肯松口。 容祀抿著唇,眸中幽冷。 孤倒要看看,誰敢過來?!?/br> 那縣令兩腿一軟,不確定的慢慢擰過頭去,望著那個(gè)陰惻惻輕笑的人。 張了張嘴,卻沒發(fā)出聲響。 袁建的嚎啕聲也戛然而止,身子猛地僵住。 如同掉進(jìn)深淵不斷往上攀爬的人,眼看就要爬到崖頂,卻被人冷不防割斷了繩子。 生機(jī)渺茫。 你是…你” 恰在此時(shí),容祀腰間的玉佩露出,上好的羊脂美玉,雕的正是容祀的小字。 撲通一聲,縣令神色惶然的跪在地上,腦袋咣當(dāng)扣地。 緊接著就開始誠惶誠恐的語無倫次。 下官眼拙,竟沒認(rèn)出太子殿下,下官罪無可赦,下官罪該萬死…” 那就去死吧?!?/br> 容祀不屑的睨他眼,旋即擦去指上的污臟,不緊不慢的踱步到趙榮華跟前。 略一低頭,對(duì)上她明亮灼熱的眸眼。 這下高興了嗎?” 宋吟與舅舅舅母尚在震驚之中,皆是錯(cuò)愕的愣在那里,待反應(yīng)過來,便如旁人那般,齊刷刷地跪下行禮。 不待她說話,容祀又轉(zhuǎn)過身來,沖著瑟瑟發(fā)抖的縣令咦了聲。 不是要去死嗎,孤等著看呢?!?/br> 他拂了拂衣袖,就著那張方椅坐下。 縣令悲苦交加,恨不得咬去舌頭,他又連磕了三個(gè)頭,撞得砰砰響。 殿下饒命,下官…下官一定改過從新,求殿下開恩,不要跟下官一般見識(shí)?!?/br> 孤心眼小,就愛跟人一般見識(shí)?!?/br> 容祀把右腿疊到膝上,接過熱茶湯,濾去沫子,慵懶的呷了口。 縣令抖得跟篩子一樣。 容祀的暴戾他早就有所耳聞,卻沒想過有朝一日竟讓自己碰上。 他悔的腸子都青了。 早知道他就該溺死在溫柔鄉(xiāng),不該一聽袁建的事,就急巴巴趕來送人頭。 宋吟,你二哥是不是娶了通判的女兒?!?/br> 宋吟被點(diǎn)名,雖仍處于震驚之中,卻壓下那股惶恐,不卑不亢回道。 回殿下,正是如此,二哥的岳丈便是臨安城通判孟青固孟大人?!?/br> 那就讓他暫代縣令一職,待孤回京秉了父皇,再行明文下發(fā)。” 還有,叫他交一份狗官和他…”他伸手一指,對(duì)的正是匍匐在地的袁建,“這兩人的罪證出來,待孤返京之日,親自送到孤的手上?!?/br> 縣令手腳一軟,直愣愣的倒在地上。 餓了,回去吃飯?!?/br> 他捏著趙榮華的小手,起身,見宋家諸人還跪在地上,不由蹙起眉來。 這家人還真是榆木不化,自己幫了他們這樣大的忙,竟還呆愣愣的跪著。 眼看晌午已到,卻絲毫沒有待客之意。 趙榮華見他面生陰鷙,不由反握住他的手,食指在他手心勾勾畫畫,直到那人眉眼彎起。 舅舅舅母,咱們回去吧?!?/br> 宋吟扶起兩人,又見著那群精干的暗衛(wèi)正十分熟稔的收拾殘局,掩埋墳堆,宅子里頭亦進(jìn)去好些人手,將被砸爛的祖宗排位重新規(guī)整,一時(shí)間又敬又怕,不禁擔(dān)憂的看了眼趙榮華。 太子雖對(duì)她如此寵愛,卻不見她面上有一分歡喜,反倒是冷冷淡淡不甚高興。 宋吟騎快馬趕回去,讓府里開始備膳。 而容祀與趙榮華則乘上馬車,慢悠悠的晃到宋府。 臨下車前,趙榮華才意識(shí)到,自己的手一直被他攥在掌心。 她抽了抽,容祀?yún)s不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