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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那個偏執(zhí)獨(dú)愛我在線閱讀 - 那個偏執(zhí)獨(dú)愛我 第39節(jié)

那個偏執(zhí)獨(dú)愛我 第39節(jié)

    趙榮華咬了咬唇,手中的帕子忽然被容祀一把抽出。

    不過,你若是親親孤的嘴巴,孤就幫你辦了此事。”

    說罷,他撐著胳膊將唇湊了過去。

    趙榮華在心里默默道了聲:不要臉。

    快點(diǎn),孤的手都麻了?!彼叽僦?,又往她的嘴邊靠近些。

    趙榮華只得飛快的親了口,蜻蜓點(diǎn)水一般。

    容祀摸著唇,嘴角劃開莫名的笑,像是在回味。

    殿下,您答應(yīng)會幫奴婢,我娘的尸首…”

    在此之前,孤還有話要問你?!比蒽肴ψ∷难?,抱到榻上,抬腿一盤,將她牢牢鎖在身下。

    當(dāng)年姚鴻去趙家提親,遭退親后,聘禮并未返還。據(jù)孤了解,足足有十八箱籠,囊括奇珍異寶,金銀無數(shù),那么孤想問問你,這些東西你們趙家緣何霸著不還?!?/br>
    趙榮華完全懵了,她茫然的看著容祀,匪夷所思的搖了搖頭,別說聘禮,當(dāng)初便是連姚鴻上門提親的消息,也是過了好幾日,大房jiejie悄悄同她說的。

    早先祖母帶她頻頻與姚鴻相面,她以為祖母有意撮合成全,又見姚鴻為人寬厚真誠,待她極為敬重,心里頭是愿意嫁給他做妻子的。

    故而當(dāng)大房jiejie說祖母拒親后,她思來想去仍是一頭霧水。

    后來祖母只用一句話打發(fā)了她的疑慮:姚鴻雖好,卻不是最好的,祖母定要為著你,找個頂頂厲害的人物。

    不知情?還是不知如何同孤扯謊?”

    容祀側(cè)著腦袋,幾乎面貼面的瞪著她的眼睛。

    我不知道,殿下你是不是弄錯了?”

    祖母再怎么不堪,也不該昧下姚鴻的聘禮。

    若她當(dāng)時昧下了,姚鴻又會怎樣看待她趙榮華?

    她忽然有些手腳無力,就像猝不及防遭受背叛,那人還是最親密的一個。

    祖母雖然嚴(yán)苛,卻到底是世族女眷,怎會做出此等丑事?

    況且,姚鴻也從未質(zhì)問與她。

    依著當(dāng)初姚家權(quán)勢,不可能受了氣還要打碎牙齒咽回肚里。

    她記得,拒婚后姚鴻約她出門。

    她瞞著祖母偷偷赴會,與姚鴻在荷池畔聊了許久,姚鴻始終沒說當(dāng)日拒婚祖母究竟與他說了什么。

    只是分別之際,姚鴻要她一定等他。

    容祀握著她的小手,撫到胸前,一眨不眨的觀察她的反應(yīng)。

    孤不會空xue來風(fēng),若你沒有撒謊,那就是老東西…你祖母騙了姚鴻,騙了你。”

    一切如他所料,那個老不死的東西,正是一切臟事的始作俑者。

    可真是用心良苦,精打細(xì)算。

    你整日里受那老東西…你祖母熏陶,竟還是如此蠢笨,絲毫沒有學(xué)到她的精髓。”

    趙榮華腦子里全是那十八箱籠的聘禮,還有姚鴻臨分別前依依不舍的說辭。

    你知道你祖母把聘禮給了誰嗎?”

    容祀得意的斜臥起來,纏著她的頭發(fā)絲打成小卷。

    趙榮華偏過臉,他從床頭小幾上取出一本厚厚的賬簿,手臂圈過她的頸項(xiàng),移到身前。

    從袁建府里搜出來的,里頭記了每年給他送禮的人員明細(xì),事情緣由,可謂細(xì)致詳實(shí),一目了然?!?/br>
    是我二伯?”

    趙榮華喃喃的說道,眼睛落在容祀翻開的頁面。

    二伯的名字躍然紙上。

    你二伯陸陸續(xù)續(xù)送了七八年,逢年過節(jié)從未落下,都是為了手頭生意,不過,”他一頓,翻過幾頁后,指著補(bǔ)簽的批注,“你二伯送的禮,寫的是為你大伯求官升職?!?/br>
    趙榮華心里一驚,往后看了眼送禮時間,仔細(xì)想來,正是大伯提了一階的時候。

    那會兒安帝還未入京,袁氏的手便伸的如此長了。

    孤要查袁建,袁氏一族,恐怕要牽連趙家呀?!?/br>
    好看的桃花眼輕輕一掃,手指已然拂開她頸邊的碎發(fā),唇落上去,將昨夜的痕跡覆著重新潤了一番。

    趙榮華輕呼一聲,被他放到榻上。

    要不要求孤…”

    他說的很是淺薄易懂,只差同她開門見山說一句“孤會幫你,可孤要睡你。”

    趙榮華伸手,頂住他的前懷,往上用力撐著。

    殿下,奴婢只有一事,你已應(yīng)了我的請求,要為我查母親尸首之事。至于旁的,涉及太深,奴婢自知無力回天,還請殿下秉公無私?!?/br>
    說罷,輕巧的側(cè)過身去,滑到塌下。

    懷中一空,容祀頗有些失望,空虛。

    又念著昨夜通宿的累她,便也沒再強(qiáng)求。

    回京后,孤陪你一起回趙府,會會那個老東西!”

    …

    臨安城的雨下的陰冷,連房檐都變得晦澀起來。

    馬車出了城門,徑直駛向官道后,車內(nèi)的人便有些昏昏欲睡。

    因是遠(yuǎn)途,容祀的車比尋常大了一番,里頭軟塌,火爐,小幾,果盤一應(yīng)俱全。

    他身上遮了條毯子,手中握著一卷典籍,看的眼睛霧沉沉的。

    一抬頭,便見趙榮華縮在角落里,抱著膝蓋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搖晃。

    他躡手躡腳放下書,將毯子推到腳底,貓著腰來到她身前。

    炭火對著她的臉,將腮頰映得通紅,長睫鴉羽一般密密覆在眼下,殷紅的唇微微啟開,露出幾顆糯白的牙齒。

    容祀伸手過去,還未觸到她的下頜,那人忽然啜泣起來。

    他舉著手,一時不知該不該落下。

    眼淚黏膩了睫毛,沿著尾端撲簌簌滾落。

    夢里的趙榮華初初被帶到趙家,因?yàn)榭摁[,祖母將她鎖進(jìn)小佛堂,夜里黑,連蠟燭都不點(diǎn),屋外的風(fēng)吼叫著咆哮,像是惡鬼要吃人似的。

    抬頭,便是一尊面目和善的佛像。

    可她總覺得他會跳下來吃人。

    她敲門,拼命求饒。

    她想逃出這個陰冷昏暗的地方,她不想被一尊泥塑死死盯著凝視。

    她怕極了。

    可祖母冷冷訓(xùn)她:要哭便哭個痛快,不到天明,是不會讓你出去。再不聽話,便一直關(guān)在里頭,不給飯,只給水,別拿那賤人的手段來對抗我!

    半夜是最難熬的,冷,四處都在透風(fēng)似的,冷意鉆進(jìn)身體,叫她縮成小小的一團(tuán),窩在角落。

    她想爹娘,委屈和害怕讓她啜泣起來。

    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她孤零零的蹲坐在那里,就像有許多可怕的眼睛盯著她。

    就在她神經(jīng)繃到快要斷裂的前一刻,一只手慢慢撫上她的發(fā)絲,暖陽照了進(jìn)來。

    淳淳乖,淳淳不怕,”

    第38章

    那只手撫著她的發(fā),又穿過她的腋下,將她抱起來放在膝上。

    溫暖的懷抱給與她無限的安全感。

    趙榮華往里拱了拱,濡濕的睫毛還沾著淚花。

    她像是回到小時候,坐在父親膝頭,母親從石甕里撈出洗好的硯臺,仔細(xì)陰干水漬。

    nongnong的墨香在母親手中暈開,父親攬著她,提筆沾了滿肚的墨汁,在紙上運(yùn)筆書寫。

    她不記得父親寫過什么,卻只隱隱記住了那時的感覺。

    她也曾被人捧在手掌心,明珠一般的喜愛。

    手底的人軟的跟小貓小狗似的,容祀撫弄她的發(fā),眼睛從腮頰移到頸項(xiàng),她皮膚雪白,稍微碰一下,便能生出淤痕。

    他想著劉氏說他“粗暴”的話,不禁鄙薄的嗤了聲。

    這事不能怪他,分明是她皮膚太嫩。

    經(jīng)不住磋/磨。

    爹…”

    容祀一愣,手掌頓在她肩頭。

    娘…”

    他吁了口氣,復(fù)又極其耐心的拍了拍她的后脊,俯下身去貼近那柔粉的耳朵。

    孤沒你這么大的女兒?!?/br>
    他把那腮上的發(fā)絲抿到耳后,又倚靠著軟枕,輕輕低喚,“淳淳不怕…”

    睫毛眨了眨,觸著他的掌心,有些癢。

    他停了動作,看著她緩緩睜開眼眸。

    殷紅的唇慢慢吐出兩個字,“容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