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年夏至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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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生氣了?!彼p聲說。 他便松了手。 挨上時,夏漓一驚,驀地抬頭,而晏斯時已然別過了腦袋。 他原本薄而白皙的皮膚,耳后已是一片泛紅。 夏漓笑起來,“……你應(yīng)該去當(dāng)演員?!?/br> 晏斯時不作聲。 夏漓試探著再進一步,他仍然想要阻止,但大抵真的怕她生氣,所以她掙一下就掙開了。 燈光是泛黃的暖,好似讓空氣也熱了兩分,那金屬扣被輕輕按開的聲響,清脆地像是投了一粒暴烈的火種。 夏漓看見晏斯時頭往沙發(fā)靠背仰去,抬起手臂搭在額頭上,微微抿住了唇。 她將額頭往他肩頭一靠。 實則不敢看,連睜眼都不敢。 熱度已讓她整個人不知所措,像是接受了什么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挑戰(zhàn)。 她只好胡亂發(fā)揮。 直到聽見晏斯時輕輕嘆了一聲,好似無奈。 隨即,他捉住了她的手,開始引導(dǎo)。 夏漓嗅到晏斯時毛衣領(lǐng)口有淡淡的香氣,抬眼,看見他仍在泛紅的耳垂,情不自禁地湊近去挨了一下。 “……” 晏斯時不得不伸手,掰過她的腦袋,吻住她。 / 沒有人說話。 晏斯時下巴靠在她肩上,呼吸急促而凌亂,許久仍未平息。 夏漓不敢動,她不確定方才時間過去了多久。 只覺得缺氧到心肺都有種爆裂開的感覺。 晏斯時氣息稍復(fù),單手擁著她,稍稍坐直身體,拿過了茶幾上木質(zhì)的紙巾盒。 他幫她擦手的時候,她一直看著別處。 晏斯時近乎無奈地說了一句:“滿意了?”她笑了一聲,這才別過目光看他。 整理之后,晏斯時將她抱在懷里,不再出聲。 氣氛有種如水的靜謐。 不知道過去多久,晏斯時親一下她的臉頰,說:“我送你回去?!?/br> “……” 晏斯時輕聲一笑,認真地解釋:“我不能還沒去你家吃過飯,就給你mama留下壞印象。” 他這句話的語氣實則很鄭重。 就像他對待其他任何他認定的原則的態(tài)度。 夏漓終于點頭。 又黏糊了半小時,他們出門。 夏漓這種時候尤其嫌棄楚城太小,車開得再慢,一轉(zhuǎn)眼卻就已經(jīng)到了小區(qū)門口。 踩著那臨停的時限,晏斯時探過身吻她?;蛟S因為似在倒計時,這個吻有種末日般的盡興與不盡興。 夏漓下了車,抱著花束,退后兩步,同晏斯時揮手。 車窗落下,晏斯時看著她,似要她先進去。 夏漓走兩步又回頭看一眼,進小區(qū)門時最后舉高手臂揮了一下,“你快回去啦!” 家里,姜虹還沒睡,正獨自一人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 夏漓進門時有些尷尬。 姜虹說:“……回來啦。我剪個指甲就去睡覺?!?/br> “嗯……” 夏漓放了東西,先去洗澡。 浴室里熱氣蒸騰,她之前分明已經(jīng)洗過手,這時候還覺得那觸感隱約殘留,忍不住胡思亂想,為以后的自己擔(dān)心……那真的可以嗎? 洗完澡,夏漓倒了杯水,回自己臥室躺下。 想起禮物還沒拆,又爬起來將袋子拿了過來。 晏斯時送給她的禮物好像總要雙份。 一份是貴重,一份是心意。 貴重的那份是一對寶石耳釘,造型是兩只貓,兩只的形態(tài)不同,貓眼處鑲著綠寶石。 另外那份是巴掌大的翻頁書,應(yīng)當(dāng)是晏斯時親手畫的。 快速翻起來,就是連幀的動畫,一個小貓玩毛線團的簡單場景。 最后那頁寫了一句話: 有時候覺得你像魚,有時候又覺得像貓。 落款依然是“晏”。 夏漓趴在床上,開心地翻了好幾遍。 給晏斯時的“晚安”,已經(jīng)收到回復(fù): 晚安。 第55章 (我喜歡你的名字...) 這年除夕, 姜虹分外有干勁,大早便起床準備食材, 連帶著夏漓也跟著忙進忙出。 分明只有三個人, 團年飯姜虹卻準備了一桌子菜,說吃不完也沒關(guān)系,正好討個年年有余的彩頭。 偷閑的時間, 夏漓就會給晏斯時發(fā)消息。 聊的話題無甚營養(yǎng), 但一直沒中斷。 晏斯時不總是秒回,有時候隔半小時回復(fù), 說正在陪外公看電視聊天。 到了晚上,微信消息提示不覺于耳, 夏漓聽著電視挨個回復(fù)拜年。 開發(fā)區(qū)這邊沒禁煙花爆竹,十一點剛過, 不遠處便煙花炸響, 照得天空時明時暗。 夏漓拍了一段小視頻, 發(fā)給了晏斯時。 姜虹與夏建陽平日十點就睡了, 今日過年熬到零點已是極限, 沒等春晚結(jié)束,便已洗漱上床。 夏漓也去洗了個澡,關(guān)了客廳電視與照明, 回自己臥室躺下。 這時候, 收到了晏斯時回復(fù)的微信消息, 說方才陪外公外婆散步去了, 沒注意看手機。 sherry:已經(jīng)躺在床上了。不過還不困。 yan:別睡著了。 夏漓發(fā)過去的“你真的要過來嗎”沒得回復(fù),大約他開始開車, 無暇分心。 或許是除夕夜路上車少,不過二十分鐘, 微信上便有晏斯時的新消息,他已經(jīng)到了,問她樓棟號。 夏漓回復(fù)以后,他讓她五分鐘后下樓,不必麻煩換衣服,隨意套一件外套就行。 他見見她就回去。 夏漓爬起來,取下衣柜里的長款羽絨服,套在睡衣外。 出去時腳步很輕,也沒敢開客廳的燈。 乘電梯下了樓,打開大門,晏斯時就站在門外,穿一件黑色羽絨服,黑夜里孤月似的清標(biāo)。 她走到他跟前,還不及感知夜風(fēng)的寒涼,他已掀開了羽絨服將她裹住。 仰頭看著他寂清卻有溫度的雙眼,她踮踮腳,親他,“你真的過來了呀?!?/br> “嗯?!?/br> 遠遠的又有煙花升空,那爆鳴的聲響讓他們齊齊轉(zhuǎn)過頭去。 有大樓遮擋,那煙花并不能看得完全,夏漓說想繞到視野開闊的地方去瞧一瞧。 “你這樣會冷。” “不會的。就幾步路而已?!?/br> 晏斯時便牽住她的手,朝小區(qū)門口走去。 放煙花的位置應(yīng)當(dāng)是在體育公園,看著很近,真要走過去也有一公里。 晏斯時的車停在附近,就說載她過去看看。 上了車,夏漓將車窗打開,趴著窗沿往外看,料峭空氣拂面,她不覺得冷,離公園越近,那煙花越大越清楚。 找了一處視野好的位置,晏斯時將車靠邊停下,也打開了駕駛座一側(cè)的車窗,他單臂撐著,轉(zhuǎn)頭看著她。 此刻,綻了一朵碩大的明黃色煙花,如星芒四散,將半個夜空都照亮。 她驚喜地轉(zhuǎn)過頭來,“快看!” 晏斯時并不去看夜空,只看她的眼睛,那樣明亮,也似燃了一場煙花。 下一秒鐘,他驀然伸臂,按下了副駕安全帶的鎖扣,再一把捉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向自己,傾身吻去。 那煙花很快被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