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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天災(zāi)囤貨忙 第34節(jié)

    “我有這碗就夠了!”他連忙指著眼前的生腌連聲拒絕。

    俞爸爸今天買的螃蟹很好,這是他特意冒雨開車前往海邊買的野生大螃蟹,一個螃蟹接近兩斤,生龍活虎!

    這樣的螃蟹在俞爸爸眼里只有生腌是最能保留精華的。在他面前的這只就是rou滿得幾乎要爆出來,蟹膏流油,肥美得不行的極品螃蟹。

    俞爸爸很愛,但俞悅桐完全吃不來,這樣鮮活的螃蟹吃起來像咸味果凍,但如果只是追求這種口感,那么直接吃果凍不是更好嗎?

    在俞悅桐看來這種螃蟹最好吃的做法是炒蛋!下火鍋也好吃,總之生腌就是浪費!

    “小孩子不懂得享受!”在俞爸爸看來俞悅桐這種把這么好的螃蟹下入全是辣味的牛油鍋才是浪費呢。

    以往父女倆總要battle幾句,但今天氣氛卻出奇的和諧。

    “嗯嗯~”

    安安和康康晚上的飯是煎餅,煎餅是用雞胸rou和豬rou作為主材料,再加以西藍花和胡蘿卜的均衡rou煎餅,用的豬rou雖然是里脊rou,但豬rou的脂肪不少,用不粘鍋無需額外加油,厚厚的煎餅自然有rou汁和一部分的油脂將它煎得滋滋作響。

    這樣的做法就連不喜歡吃蔬菜的安安都愛得不行,然而今天的火鍋太香了,三兩口就把碗里的狗飯吃完的安安和康康扒著心最軟的俞mama的腿,化身只會哼哼唧唧的嚶嚶怪。

    “想吃了是不是?”俞mama揉揉他們的腦袋,“剛才不都已經(jīng)吃過了嗎?”熬完鍋底后,大骨頭放著就占地方了,趁著鍋底加鹽調(diào)味前,俞mama就把火鍋鍋底和高壓鍋里的牛骨分配好了。

    “媽,你別慣著他倆。”雖然是這么說著,但給他們夾已經(jīng)煮熟還未下鍋的鵪鶉蛋的,也是她。

    一家人一邊說話一邊涮火鍋,一頓火鍋從六點吃到了十點,被俞爸爸說“怎么可能吃得完”一大桌子菜吃得干干凈凈一點不剩。

    “慧芳啊,家里的消食片在哪里?”

    俞mama簡直就是千度一樣的存在:“櫥柜第二層最左邊的抽屜里。剛才叫你少喝點少喝點不停,現(xiàn)在難受了吧!活該!”

    俞爸爸一直自詡自己有兩個胃,一個裝菜一個裝酒互不干擾:“不是我。我不是看悅悅剛才吃了那么多嗎?晚上她肯定得難受,提前讓她吃了到時候少受罪?!?/br>
    俞mama對俞悅桐有濾鏡,覺得女兒怎么吃都不算多,但她心細(xì),家里的飯菜基本上都是她做的,每天的飯菜都不夠吃,她下次就多做一些,到現(xiàn)在一頓已經(jīng)要煮兩斤的米了!更不用說蔬菜和rou了。

    “你這什么眼神??!悅悅每天那么辛苦,多吃點也正常!”俞mama故意將話說得很含糊,指望俞爸爸能用二十多年一起生活的默契來“心領(lǐng)神會”。

    然而俞爸爸注定是要人俞mama失望了,他根本聽不懂俞mama的暗示:“什么???”

    俞mama翻了個白眼,不打算理他了。

    “你要是閑著沒事,再去問問有沒有要廠房的,能早點租出去就早點轉(zhuǎn)?!彼焐想m然不說,但心里也是怪愁的,女兒的飯量越來越大,當(dāng)母親舍不得讓孩子餓肚子,但現(xiàn)實條件放在這里,一屋子的東西也沒辦法緩解她的焦慮。

    多買點,再多買點,要是有更多的錢就好了!

    俞爸爸嘆了一口氣:“唉,我知道?!?/br>
    俞悅桐聽到俞爸爸和俞mama在廚房里的對話,沒有上前解釋插嘴,而是默默地轉(zhuǎn)身離開。

    飯量這個事,她還真的有點控制不住。

    植物和動物變異后,越是兇殘的變異種,就越是難吃。

    字面意義上的“難吃”。

    就拿五級的變異豬來說,□□都沒辦法在它的身上留下一點痕跡,真·豬從不回頭看爆炸,這樣的豬即便殺了,rou也是嚼不動的,除非是身體強化方面的異能者將牙齒強化提升到比豬rou的僵硬更強悍。

    簡單地來說,就是能不能破防的問題。

    變異豬rou難啃,但還是要啃!不僅僅是為了填飽肚子,更因為變異豬rou的能量密度遠(yuǎn)大于普通豬rou。

    異能者即便不使用異能,消耗的卡路里也遠(yuǎn)高于普通人,變異豬rou遠(yuǎn)比普通豬rou更能提供高熱量。

    作為九級異能者,俞悅桐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飯桶”。如果敞開了吃,一頓吃一百斤的白米飯,也只是剛剛滿足她的基礎(chǔ)代謝。

    所以俞悅桐買的芝士、巧克力、糖果、奶油這類高熱量的食物格外多!

    為了不讓俞mama太過擔(dān)心,俞悅桐每天都要背著人吃好幾頓——雖然對她來說這是痛并快樂著的。

    痛,是看著空間里的物資消耗,不管多少她都會心痛??鞓穭t是因為享受食物,怎么吃也吃不胖!

    “還是得想辦法搞點錢??!”俞悅桐手里已經(jīng)快沒錢了,她提前預(yù)留了交利息的錢,在銀行破產(chǎn)前她不能變成老賴,所以錢必須要留出一部分錢。

    不僅留出了那些錢,還有不少富余。

    但她花錢“大手大腳”慣了,什么東西都是成箱的買,多留出的一百萬也花得差不多了。

    她本想找個托假裝將廠子轉(zhuǎn)租過來,讓俞爸爸和俞mama寬寬心,但奈何手里的錢已經(jīng)花超了。

    為了謹(jǐn)慎起見,她暫時按捺住了。

    俞悅桐躺在床上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對于錢,她并不著急,但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晚上她睡得并不好。

    翻來覆去地烙煎餅到凌晨三點,終于有了一絲睡意,卻被“咚”的一聲巨響趕走了所有的睡意。

    “怎么了這是?!”

    “地震了嗎?!”

    “打仗了?!空襲嗎?!”

    “……”

    整棟樓的人都被這一聲巨響嚇醒了,什么猜測的都有。

    “爸,媽,你們?nèi)グ矒釥敔斈棠蹋页鋈タ纯丛趺椿厥?。”俞悅桐不由分說地將俞爸爸和俞mama推下樓,并鎖死了大門。

    她一進入過道,臉色一下就變了。

    “天吶,玻璃怎么都碎了?!哪來的樹啊!”

    904的許佳佳穿著睡衣,頭發(fā)有些亂,顯然也是被從睡夢中嚇醒的,原本還朦朧迷糊的眼睛在看到滿地狼藉的過道時立刻清醒了過來。

    過道的窗戶已經(jīng)碎了個徹底,連根拔起的大樹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巨大的樹冠太大無法進入過道,只有粗壯的樹干砸在過道上。

    綠色的樹葉被吹得到處都是,風(fēng)從縫隙里夾帶著雨吹進來,即便被樹冠削弱了許多,但衣服和頭發(fā)依然被吹得獵獵作響。

    許佳佳被嚇得臉都白了。

    俞悅桐打開手機自帶的天氣預(yù)報軟件看了一眼,十五級的超強風(fēng)力。

    暴雨紅色預(yù)警,大風(fēng)紅色預(yù)警。

    許佳佳的老公把她推了回去:“太危險了,你先帶著陽陽躲到?jīng)]有窗戶的房間去?!?/br>
    “是臺風(fēng)嗎?不是說諾亞不在z國登錄了嗎?”

    俞悅桐搖搖頭:“不是臺風(fēng)。”

    臺風(fēng)可以預(yù)測前進路線并提前轉(zhuǎn)移受災(zāi)群眾,但陣風(fēng)根本無法預(yù)測,等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更別說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絕大多數(shù)人都進入了深度睡眠。

    “你們家的窗戶有做防護措施嗎?”俞悅桐家不擔(dān)心這個,沿海地區(qū)年年臺風(fēng),他們家早有準(zhǔn)備,以前是在窗戶外用可拆卸的木板做防護,今年俞悅桐在裝修時就做了鋼精網(wǎng) 鐵簾的防護。

    很多時候風(fēng)不會直接吹破窗戶,而是被風(fēng)吹起的各種東西打破窗戶。

    像今天他們就不太走運,走道上的窗戶被連根吹起的大樹砸了個稀巴爛,別說玻璃了,墻都有裂縫了。

    許佳佳的老公高航億臉色難看的搖搖頭:“我想著臺風(fēng)走了,暴雨沒什么事,就取下了?!?/br>
    木頭也好,鐵簾也好,本質(zhì)上都是為了保護玻璃的“罩子”,十分影響光線,沒事當(dāng)然要取下。

    “那你們晚上先別睡了,帶著孩子在沒有窗戶的房間關(guān)好門窗先躲躲吧。”這么大的風(fēng)雨,也不可能開窗去搞防護網(wǎng)。

    “至于這里的……也只能先放著了,我明天一早給物業(yè)打電話好了?!?/br>
    俞家的隔音好,躺在床上老實說是聽不見外面的狂風(fēng)驟雨的,但聽不到不代表不存在。

    俞悅桐是徹底睡不著了。

    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瞇了一會,俞悅桐在天蒙蒙亮的時候就起來了。

    說是蒙蒙亮,但因為暴雨烏云的關(guān)系,也已經(jīng)是七點鐘。

    俞mama的臉上是再明顯不過的惴惴不安,俞悅桐安慰了一下她:“媽,沒事的,咱們家不是裝著鐵網(wǎng)了嗎?”

    俞mama嘆氣:“你小姨那的電線桿都被吹斷了,沒電沒水的,也不知道怎么樣了?!?/br>
    俞爸爸和俞mama的夢境并不是詳細(xì)到未來五年的每一天,自然也無法“未卜先知”地知曉俞小姨家的情況。

    “媽,別擔(dān)心,我去看看。”俞悅桐上輩子這個時候在圖城,俞mama怕她擔(dān)心,家里的事情從來只跟她說好的,自然也不知道上輩子這個時候的小姨家有沒有受災(zāi)。

    俞mama趕緊拉住俞悅桐:“可別!外面都積水了,雨這么大,你往外跑什么!”

    俞悅桐打開手機一看,果然同城熱搜已經(jīng)爆炸了。

    江山小區(qū)的地勢高,水只沒過了一樓門檻,但虞城不少地勢低的已經(jīng)淹到了二樓。

    “那我不出去,我就出去轉(zhuǎn)轉(zhuǎn)?!?/br>
    走道里的大樹已經(jīng)被物業(yè)的人鋸掉搬走了,被砸爛的窗戶現(xiàn)在沒辦法修,物業(yè)的人暫時用木板和釘子將它釘上了,但這樣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該死的,不是說陣風(fēng)嗎?怎么越來越大了?!我還想把窗戶遮起來啊,風(fēng)不停連睡覺也不安穩(wěn)了!”

    “真是邪門了!兩個多月不下雨,一下就下這么大,怎么就突然滿水了?昨天不還好好的嗎?!總不能一晚上就下幾十米的雨吧!”

    “還幾十米?!你以為這是天河破了往下倒水呢?!”

    “我們這下雨,上游不也下雨,全往我們這里流了唄!”

    “地鐵也停運了!要命,今天是工作日我還要上班的??!”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上班啊?”

    “不上班哪來的錢交房貸車——靠!我的車!”

    “……”

    俞悅桐還沒下到一樓,就聽到了吵吵嚷嚷的聲音。

    江山小區(qū)是新小區(qū),入住率并沒有很高,但整個小區(qū)還是有一千六百多家的住戶,按照一家三口的算,也有四五千人。

    俞悅桐住的這一棟采光好,入住率最高,滿打滿算得有七十多戶兩百多口人。

    小區(qū)的房價高,車位也多,有露天停車場,還有負(fù)一樓和負(fù)二樓的停車場。

    虞城是沿海城市,大臺風(fēng)幾年總歸有一兩次,車庫被淹的幾率不是沒有,地下車庫建造時自然也考慮過防水問題,但這次的傾盆大雨來得任誰都有些措手不及,負(fù)二樓的密閉開關(guān)及時打開,然而有斜坡可以直接進出的負(fù)一樓卻慘了。

    車庫內(nèi)的水位已經(jīng)沒過了車頂,并且在全程退水前,得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tài)了。

    負(fù)一樓的車主們心如死灰,負(fù)二樓的車主們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為了保住負(fù)二樓的車,負(fù)二樓的開關(guān)是徹底關(guān)死了,負(fù)二樓的監(jiān)控和負(fù)一樓的相連,為了避免短路造成觸電事故,負(fù)一樓和負(fù)二樓的電已經(jīng)全部切斷,包括監(jiān)控。根本無從得知負(fù)二樓的情況。

    “萬一那個通風(fēng)口壞了水漏進去怎么辦?!”

    “別烏鴉嘴了!”